難進難退的尷尬處境,他以爲她會自己會回來。
可惜,三天不見人影,連個電話信息也沒有。
男人的心情很寂,靜得可怕,踏進程家後,從容的找到了宋安陽的所在,筆直的立於玄關哪兒,銳利的眸仁中,是徹底的怒火在肆意燃燒。
此刻,他在笑,笑容像天空中璀璨的星辰,奪目如輝,卻又冷得如同被凍千年的寒冰,封存溫暖。
宋安陽看到裴鉞,似乎嚇到了,腳下顫了顫,卻依舊站穩,目光閃躲回避,形如陌路。
女人不說話,就站在哪裡,不敢走,也不敢動,避開男犀利的眸光,看向掛在牆上的山水畫,雙眼的視線像是糊了,找不到任何焦距。
沉默良久。
“回家。”
男人只冷冷的吐了兩個字,冷漠的扭頭,提步離開。
宋安陽聽聞男人的話,眸色一怔,身子顫顫,沒動,不想回去。
可她不走,有的是人架她走。
就在女人猶豫的頃刻間,兩位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架着女人直接離開。
宋安陽被人架着離開,程玉和程罄則望着她離去的身影,眸色沉雜。
人走遠後,程玉像是看透了程罄的心思,突然開口提了句:“姐,你現在徹底死心了吧。”
程罄當初穿這條裙子被選中。
程罄曾問過裴鉞,爲什麼選他,裴鉞只回了句:衣服不錯。
可現在,他不僅不會正眼看程罄,就連宋安陽穿上這件衣服,他都視若無物,只看人。
程罄聽聞程玉的問話,嘴角揚起抹笑,眼底雖抹不去失落,但面色卻變得豁然。
本就是露水情緣,何況僅見過兩次,說過一句話。
…………
宋安陽被人架着,沒掙扎,直到被倆保鏢扔進車裡,宋安陽這才焦躁的開口說了句:“你能別這樣嗎?”
聞言,男人未轉頭,只從前面的椅子裡,抽出宋安陽簽過字的離婚協議,扔到女人手中。
“廝了它,不再提離婚的事,我就當你在外頭瘋了三天。”
男人說這話時候,聲音很淡,平靜自然,始終未看女人一眼。
宋安陽見男人把她簽過字的離婚協議,扔過來,心中微揪,卻深吸了口氣兒,正想開口拒絕。
男人突然冷冽的笑出聲,又把那份協議拿回手中,自己廝了,扔到宋安陽身上。
“宋安陽,竟然你覺得蘇蔓那個老東西能讓你弟弟回家,那你覺不覺得,我能讓你弟弟死得連骨頭都找不到?”
男人說這話時,咬牙切齒,笑容很淺,緩緩側過頭,望着女人詫異的臉龐。
他的眸仁中則盡是冰封四物的寒意。
女人聽聞男人這樣的話,心中微顫,卻深吸了口氣兒急促開口道:“我們能別這樣嗎,和平分手不好?”
她認爲,他不會這樣做。
她本就配不上他,她知道他會找她,所以她才偷偷走,竟然被抓回來,她應該延續決定,決絕的提出分手。
思及此,女人微微合眸,深深的吸氣,咬牙默了良久,纔再次開口道:“我不合適。”
真的不合適。
她給他帶來太多麻煩。
男人聽聞女人這樣的話,不怒反笑,面色平靜如同看似平靜的海面,只有眉頭微微揚了揚。
“那你就等着給宋浩陽收屍。”
男人聲音色冷寒,說出必當做到。
“裴鉞。”
女人心中微驚,急急喊了聲,習慣性的相信,他不會這樣做,不會這樣對她。
“有本事你就試試。”
女人聲音剛落,男人便沉聲警告,嘴角勾起的那絲淺笑,如同嗜血魔王般殘冷。
車廂裡的氣氛,驟然降低,冰冷死寂般,彷彿掐住了人的咽喉,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宋安陽摒着氣,指尖莫明的微微發粟,盯着男人沉冷的面色,彷彿感覺到男人周遭所散發的陰寒氣息,如同持刀的儈子手,僅憑心情肆意斬殺,要宋浩陽死得連骨頭都不剩,必當說到做到。
宋安陽望着男人陰冷的面色色,雙手顫粟得厲害,眼眶紅了圈。
裴鉞不會這樣對她。
可是她感受到他身上冷沉的寒意,所說的話,絕不是騙人。
女人看着男人,就這麼進退兩難的望着他落淚。
然而男人卻收回望着女人的目光,沉沉穩穩的坐直,不安慰亦不理會女人,任由她哭得再傷心,也不心軟……
夜色很靜,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給道路添上了層薄薄的白霧。
兩人就以這種詭異的氣氛,來到了裴鉞位於京郊的別墅內,男人提步下車。
見女人坐在車上遲遲不下來,冷哼聲道:“你最好給我聽話。”此話,是警告,不屑多說半個字去一遍遍提醒。
女人聽聞男人的話,嚇得忙收斂臉上的淚,急匆匆的提步下車,跟在男人身後。
走在最前面開門的是兩個穿黑色西裝的保鏢,而在宋安陽身後,則有兩個人盯着她。
男人步伐沉穩,一如往常那般優雅從容,舉止矜貴優雅。
進屋後,有三位面孔陌生的傭人,一位中年婦女,兩位年輕女孩,站在旁邊,拘謹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冷沉的氣氛,令宋安陽心中也變得越來越畏懼,亦步亦趨的跟在男人身後,也不敢大聲喘氣。
宅子里人氣很淡,走路時帶有空蕩蕩的迴音,圈圈的顫起迂迴,最後變成一種詭譎的聲音,傳進耳朵,刺痛大腦,陰森粟寒。
男人提步上樓,女人便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後。
直到走進間臥房,女人心中微怔,見男人佇立於房間中央,便伸手從男人身後抱住了他。
“不要生氣好不好!”
女人聲音細細訥訥,懇求男人不要生氣,不要因爲一時生氣,傷害她弟弟,傷害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男人被女人抱住,眸色微柔,但面色依舊冷峻,並未對女人說的話,做出迴應。
男人不回答,女人的眸色暗了下去,抱着男人的手,逐漸收緊,再次啓脣道:“其實是,我不是不在乎你,只是……”
“你拿什麼證明你在乎我?”
男人聽聞女人的話,突然冷笑出聲,轉身將身後的女人推開。
裴鉞對宋安陽選擇離婚的事兒,並沒有採取過多行動,任由她在外頭自生自滅,卻又禁錮她離開京城的腳步。首發地址、反着念 ↘網文中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