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陽這會正琢磨着她到底長了多少肉,面色逐漸變得難堪。[書庫].[4].
她想起些事兒,是大部分女人生完孩子後,都會變胖,至於那些少數不變胖的,是在生產後完坐月子期間,注意生理和對飲食的控制。
想到這些,女人本就難堪的面色,瞬間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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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她有個堂嫂,未生孕前,身材阿娜多姿;生完後,體形飆到她已不忍直視。
就體質而言,宋安陽覺得,她可能屬於易胖類型。
胖瘦的問題,最好未雨綢繆。
男人瞅見女人面色變了幾變,目光一直停在女人臉上,幽黑的眸仁中,淬上抹興未濃濃的笑意。
“我會幫你注意飲食問題,不讓你變成豬。”
脂肪從口入。
宋安陽要是怕胖,只要她別成天貪睡,就不會太肥。
女人這會還在思慮着她肥胖問題,聽聞男人提及飲食問題,眸色微滯,原本垂着的眼睛微亮,但沒片刻時間,又沉了下去。
“我昨天不經意的看到老爺子的食單,雖然營養健康,但能吃的就那幾種東西,吃飯肯定和受罪似的。”
罷,宋安陽在心中頗爲認真的回憶起昨天不經意看到的食單。
清淡、清淡、清淡………
宋安陽以前聽裴鉞提過,裴老爺子愛湘菜,湘菜多屬辣刺激性的,再對比食單。
估摸着,裴老爺子吃飯的時候,就和上刑場差不多。
宋發陽想了不少,琢磨着,又提了句:“你還是讓我自生自滅吧。”
身形固然重要,可美食不能辜負。
大不了,她吃多少,再運動把吃的減下去。
女人她要自生自滅,男人原本平靜的眉頭,微微上揚,側頭望着女人認真的模樣,嘴角噙起抹淡淡的淺笑,模棱兩可的回了女人聲:“再看吧。”
他怎麼可能讓她自生自滅。
掠過胖瘦的事兒,宋安陽看了眼天色,覺得不早,就站起身,拽着男人出去接寶。
男人雖未拒絕,但興趣卻顯得乏然寡淡,坐在商務車裡,依舊是未露臉,直接讓人下車接宋寶。
送寶出來的幼兒園老師,瞅見來接寶的車換了輛,便好奇的往裡頭看了眼。
雖看不太清楚,卻發現車裡多了個男人。
男人的五官被車裡的光線遮掩了大半,只能看到男人豐潤的薄脣,正緊緊抿着,削尖的下巴,不看全臉,也能感覺到對方的英俊與氣宇非凡。
看完車裡的男人,幼兒園老師,已經把孩子交到茉莉手中。
茉莉抱着宋寶,坐回車裡,略顯緊張和忐忑的看了眼裴鉞,最後把目光停在宋安陽的身上。
“姐,你和姐夫要是有事兒,晚上不用陪寶。”
茉莉看得出宋寶在裴家不算得寵。
就算宋安陽會注意關心寶,但她到底有自己的孩子。
宋安陽聽聞茉莉讓他們不用陪寶,忙開口回了句:“沒事兒,呆會讓姐夫帶孩子,咱們出去逛逛。”
宋安陽堅信,孩子性格,多半是因爲環境造成。
宋寶的孤僻,八成是因爲父親不在身邊,所以她希望裴鉞關心。
茉莉聽聞宋安陽讓裴少帶孩子,眸色怔了怔,倏而沒敢在裴少面前再多其它的。
至於宋寶,這會顯得很安靜,一雙圓溜溜的眼珠,左顧右盼,卻不像以前那樣,粘宋安陽。
看到孩子這樣,宋安陽以爲孩子是和親媽關係親密,所以不粘她。
三人找了家不大的飯莊吃飯,宋寶依是很安靜,偶爾會望着宋安陽,喊聲姑姑,可對裴鉞,卻總在逃避。
吃過晚飯,宋安陽趁着時間還早,沒到看兒童劇的時間,瞅見街邊有賣物件的,就喊茉莉過去瞅瞅。
順手把宋寶推到了裴鉞腳下。
兩個女人這麼離開,剩下宋寶和裴鉞倆人幹杵在車外。
起初一大一都沒出聲,遠遠的等女人們回來。
後來有個人賣糖葫蘆的路過,宋寶就伸手輕輕的揪了揪男人的褲角,糯糯的開口道:“姑父,我想吃糖葫蘆。”
宋寶喜歡糖葫蘆的味道,酸酸甜甜的。
男人聽聞寶要吃糖葫蘆,眉頭微蹙,望着腳下的孩子。
宋寶被男人這麼一望,兩隻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男人,又糯糯喊了聲:“姑父。”
眼見賣糖葫蘆的就要走了,宋寶急得慌,卻又不敢像拽着宋安陽那樣,拉他過去買。
宋寶是打心裡怕裴鉞,他看上去太嚴肅冷沉。
男人被孩子喊了兩聲,抿着脣沉默須臾,這才伸手抱起孩子,去買糖葫蘆。
宋寶其實是個挺討人喜歡的孩子,雖然他不是什麼天才兒童,也沒有多少聰明,但身上那股屬於孩子的純粹與嬌憨,卻讓人心疼得很。
裴鉞抱着宋寶去買糖葫蘆,宋寶挑了三根,嘴裡還唸唸有詞的道:“媽媽一個、姑姑一個、寶寶一個。”
語畢,宋寶就在男人懷裡,看着玻璃櫃裡的糖葫蘆,點着他想要的。
而賣糖葫蘆的老闆,瞅見這孩子憨憨氣的模樣,笑着開口提了句:“寶寶可真乖。”不僅乖,還很可愛。
誇完孩子的老闆,又把目光停在抱孩子的男人身上,發現這男人,不僅身影高大頎長,長像也如精美翡玉,俊雋絕倫;就連抱孩子的動作,亦是無比的優雅貴氣。
“這位爸爸,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賣糖葫蘆的是位女老闆,對於八卦,頗有幾分興趣。
裴鉞聽聞老闆的問話,眉頭蹙了蹙,最終還是淡淡的回了句:“宋寶。”冷峻臉龐,銳利得有幾分刺寒。
女老闆雖然得到男人的回話,卻沒再敢多什麼,就莫明的覺得,還少問點好。
這邊剛包完糖葫蘆。
買完東西的宋安陽和茉莉也回來了,瞅見裴鉞在賣糖葫蘆,兩人就湊了過來。
剛湊近,先聽到攤位老師喊裴鉞付錢,可男人立在玻璃櫥窗外半晌都沒動作,他沒有現金。
裴鉞出門習慣的性的刷卡,不帶現金,難得在街邊買東西,他一時忘記。
宋安陽這會就站在裴鉞身邊,瞅見男人遲遲不付錢,知道他是不習慣帶現金的人,正要掏錢付,卻被人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