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被男人拽着去下一項,袖着臉沒說話,待又檢查了幾項,最後到B超。
醫生照B超時,裴鉞也在,目光停在屏幕上的看孩子。
女人看不到,也沒急,待醫生照完,和她說話時,宋安陽起初是認真聽着。
聽到後期,宋安陽突然細細的開口問了句:“能看出男女嗎?”
女人問男女,中年女醫生變得有些忐忑,目光看了眼坐了一旁的裴少,最後禮貌的開口道:“因爲孕期不長,不能看出男女,
如果非要說的話,估計是女兒。
女人聽到醫生的回話,眸光微斂,看了眼坐在旁邊的男人,卻又問道:“能估計出大概嗎?”
她想要女兒,沒有原因。
女醫生聽聞裴夫人的追問,眸色變得更加尷尬,按照規定,是不能說的。
可眼下,裴少坐在這兒,沒表態,她也不知道說還是不說。
最終,女醫生,看到裴少點了頭,這才啓脣,小心的說了句:“初步來看是個女孩,但發育到後期,也很難判斷性別。”
這個,還真的非常難說,必竟懷孕週期太短。
女人聽說是個女兒,面色一喜,扭頭看了眼裴鉞,倏而收回目光。
男人瞅見女人不冷戰,朝他笑了,也隨着勾起抹會心的笑,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臉龐,望着屏幕裡的嬰兒提了句:“你看她多健。”
女醫生,瞅見之前進屋還在冷戰的兩人,這會聽說是個女兒,立即就笑了。
面對如此詭譎的面畫,醫生頗有幾分感嘆。
一個女兒就能和解,貼心小棉襖。
做完B超,拿了圖和報告,宋安陽就能出院,坐上車,宋安陽自己拿着B超圖在看,左右端詳,任是她怎麼看,也看不出端倪。
男人瞅見女人還在看,伸手將女人手中的B超圖拿開,將女人攬到身側,開口問了句:“高興了?”
男人問,女人沒細想就點頭,但點完後又搖頭。
雖說她想要女兒,但她擔心裴老夫人和裴老爺子想要男孩的想法;而且男人也說喜歡男孩,不過她剛剛看到他知道是女兒後笑得比她還樂。
女人點頭又搖頭,男人蹙了蹙眉頭,最終笑着搖了搖頭,像是看穿女人在想什麼,自顧的開口提了句:“爺爺奶奶還是比較喜歡女孩。”
裴老夫人和裴老爺子,雖然成天嘴上唸叨着要抱曾孫,但對孫女的喜愛熱度,不會比對孫子低。
至於裴政宗夫妻,對男女問題,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無所謂。
男人說裴老夫人和裴老爺子都喜歡女孩,女人不可置信的轉頭望向男人,抿了抿脣,回了句:“你之前也說喜歡男孩。”
就算男人說裴老夫人和裴老爺子喜歡女孩,也不能抹掉,男人自己親口承認想要男孩。
聽聞女人提及這事兒,男人斂了斂眸光,望着宋安陽的,質問了句:“你覺得我像嗎?”
男人這話,說得信心極滿。
女人聽到男人的這麼問,眸色一愣,倏而搖了搖頭,道:“你像不要孩子的。”男人的確不像,只是她不明白男人之前爲什麼會說要男孩。
女人這麼回,男人的面色淬沉了下去,揚了揚眉頭,擡手捏了捏女人鼻子,寵溺的回了她一句:“我不要孩子,昨兒看到你摔跤,能那麼緊張?”
男人看到女人摔跤,除了緊張女人外,還真的頗爲緊張他們的孩子,好看的:。
是這個女人,讓他嫌棄這個孩子,又讓他愛上這個孩子。
女人聽聞男人的回話,點了點頭,頗爲認同的道:“說的也對。”
剛開始時,男人總在嫌棄,後來纔好些。
這麼想,宋安陽想到宋寶,相信時間久了就好。
於是女人未等男人開口,便又提了句:“我們最近就住在裴家老宅吧,那地兒空氣好。”皇府這邊,綠化的確是佼中之貴,但到底是在市中心。
女人雖在說空氣,男人能明白女人想的是誰,最終還是點頭應了聲:“好。”
男人應了,宋安陽就直接回皇府找了幾件衣服,讓男人送她去裴家。
送完人,男人還有公務要處理,就不能多陪,將人送進屋,要離開前,望着女人,微微揚眉,提醒女人,今兒高興,應該親熱下。
女人看到男人的模樣,眸色微滯,看了眼四周,見沒人,才伸手去環男人脖子。
男人則低頭,順着女人的動作,抱住她,吻在女人脣上。
脣瓣相銜,醉人撲鼻。
細細密密的一陣吻後,兩人分開,男人才滿意的轉身去公司。
女人則站在原地,對男人揮手道:“早點回來。”
男人聽聞女人的話,背對着女人,認真的應了聲:“嗯。”
男人回家的時間雖然不是特別有規律,但一般九點前都會回來。
送走裴鉞,宋安陽轉頭,就瞅見剛把她行禮安置好的黃媽下了樓。
黃媽瞅見客廳裡只杵着宋安陽一人,就敢放聲說話,人沒走近,便高聲道:“小少夫人,您這次要在這兒住多久,宅子裡沒個主人,怪冷清。”
這宅子,倒不是沒主人,只是那個主人,不算正主罷了。
宋安陽聽到黃媽的話,眸色微滯,轉頭看了眼,躊躇着回了句:“住一個月吧。”住一個月,她就回老家,準備過年的事兒。
過完年,會立即舉行裴家這邊的婚禮。
她之前雖然急過婚禮肚子顯懷問題。
後來聽蘇珊說,婚禮中的新娘裝是齊胸儒裙,懷到四個多月的肚子,穿起來也不會太突兀。
“就一個月?”
黃媽聽到宋安陽的回答,立即詫異的喊了聲,顯然對一個月不滿。
見黃媽驚訝的模樣,宋安陽笑着認真的繼續回道:“住完一個月,我得回老家和我爸媽過年,我要不回去,他們多孤獨。”
宋安陽提及這事兒,黃媽的眸色忽然變得暗淡,忍不住提了句:“小少夫人家還有過年的習慣,裴家都不知道多少年沒過個年。”
應該是二十多年前開始,自從宗少爺出國,老夫人帶着小少爺去香港,裴家每到過年,就分外冷清。
裴老爺子每到這個時候,都是一個人坐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