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顏和糖糖對視,瞪大眼睛,“思哲終於要展開下一步行動了!不容易!”
糖糖擡頭看着蘇執,“小蘇子,你剛纔叫我什麼?沒大沒小,你應該叫我姐!或者……”糖糖看看陶宇航,挺直了腰板兒,“叫我嫂子!”
“噗!”
糖糖這麼一說,蘇執直接的一口血要噴出來,“糖糖同學,你先長大了再說!”
糖糖不服氣,“阿航和總裁都是你哥,憑什麼你叫顏姐嫂子不叫我?”
蘇執掏了掏耳朵,“我沒聽錯吧?霆琛和嫂子人家是名門正娶,你跟阿航結了婚再說,而且,你看看你,你這樣,我叫你嫂子你敢答嗎?”
“我敢!我有什麼不敢的?”
兩人鬥嘴斗的歡暢,李霆琛的聲音在旁邊低低的響起來,低沉的聲音卻天然帶着強大的威懾力,“思哲人呢?”
總裁大人一發話,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已經七點四十了,我想快了吧?”陶宇航看了看手錶,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這小子肯定在來的路上。
“二十分鐘,快快快,行動行動!”
蘇執一把拽着糖糖的胳膊把她拉起來,正準備去拉趙一顏的時候,李霆琛的目光掃了過來,蘇執嘿嘿傻笑了兩聲,“你來,你來,你的媳婦你負責。”
趙一顏撇着嘴笑了笑,然後挽着李霆琛的手臂站了起來,“行動什麼啊?”
此刻,樓下。
“方特助,大晚上來這裡,想幹什麼?”
張曉坐在方思哲的車裡,繃着臉問。
方思哲扁着嘴,眉毛一皺,“找點情趣,每天在家,你就不想來點刺激的?”
張曉紅脣傾斜,笑了笑,嫵媚妖嬈的朝着他靠了靠,嘴脣幾乎要貼在方思哲的耳邊,吐出一圈一圈的熱氣,“方特助,我真想現在就弄死你。”
方思哲大手捏着張曉的下巴,輕輕的往下面一拉,靠近自己的脣,“別急,今晚有的是時間,良辰美景,下車吧。”
說完,方思哲下車,將對面的車門打開,引着張曉下來,踩着細高跟鞋的張曉嫵媚的姿態撩動人心,方思哲就算是看過這麼多次還是情不自禁被她吸引了。
“這裡是唐門的地盤,你怎麼想到來這裡?”張曉不解的問。
“挑戰刺激,當然不能選擇自己的地盤。”方思哲挽着她的手,兩人十指緊扣,走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華唐的大廳,燈光如白晝,四周都是金燦燦的燙金瓷磚,視覺上就給人很大的衝擊力。
“庸俗!”張曉直接給了評價。
“生活本來就是金錢貨幣,能不庸俗嗎?”方思哲答非所問。
樓下是燦爛的燈光,但是走出電梯之後,卻是一間完全沒有光亮的大廳,張曉眯起眼睛,“什麼情況?怎麼不開燈?”
方思哲大手悄然劃過她的後背,輕輕的擁住她的腰肢,然後附身在她耳邊道:“張秘書,有些事,黑燈瞎火更方便做。”
躲在暗處的蘇執偷偷的抿了抿嘴,思哲啊思哲,你這張嘴還真是欠揍。
“黑燈瞎火,方特助,你能瞄準嗎?”張曉的回答,比方思哲更加彪悍!
趙一顏直接被她這種超然的回答雷酥了!這兩人的對話模式也太簡答粗暴彪悍了吧!而站在她旁邊的某總裁,依然筆挺的站着,只是攬着她腰肢的手力道大了一些。
趙一顏低聲道:“這倆人再說下去,可就少兒不宜了。”
蘇執切了一聲,“嫂子,我已經成年了,不用顧忌我。”
糖糖跟蘇執現在還有私仇沒報,補刀上去,“小蘇子,你以爲過了十八歲就成年了?你現在還是個孩子吧?沒有女人的小少年,就不算是男人。”
“糖糖同學,這話說的,好像你已經成年了?”蘇執給糖糖挖了一個坑。
“廢話,本姐姐我當然已經成年了。”
蘇執竊竊一笑,“阿航,功力不錯,這麼快就全壘打了,給你點個贊。”
陶宇航囧了囧,“……噓,聽他們在說什麼。”
方思哲憑着記憶中路線,擁着張曉一步一步往前走,“相信我,練了這麼久,早就學會了百步穿楊。”
趙一顏憋着笑,靠,好黃好暴力的形容詞!
意識到小妻子秒懂的反應,李霆琛的眉毛皺了皺,她竟然這麼快就能聽懂,這小女人的大腦裡面藏着多少他沒有開發出來的潛能?
還是他平時對她太溫柔太婉約了?
糖糖也默默抓住了陶宇航的手,低聲道:“你猜,張秘書會怎麼回答?”
蘇執搶先道:“管她怎麼回答,你們不覺得方特助加張秘書,有種制服誘惑的即視感嗎?你們猜,他們平時親熱的時候,是不是也經常角色扮演?”
暗中,“嘭”一個彈指彈在蘇執的腦袋上,蘇執吃了一記一指彈,痛的呲牙,“誰打我?”
使壞的李霆琛沉聲道:“蘇小子,你成長的太快,我幫你壓壓。”
趙一顏忍着笑意,暗中在李霆琛的掌心裡豎起了大拇指。
張曉自然不會示弱,“哦?百步穿楊都學會了?方特助,請問你練死了多少女人?”
噗!
噗!
暗中藏匿着的幾個人集體噴血了!靠,這回答太特麼彪悍了!張秘書,你的節操呢!特麼,以前覺得思哲這小子已經是沒有節操的代言詞,沒想到啊沒想到,真正的高手居然在這裡,大開眼界!
張曉這話一說出口,方思哲就住嘴了。他不是沒話接,而是一想到這大廳還有幾個人,就一臉的黑血。
嗖的,方思哲突然雙手板正了張曉,和她面對面站着,張曉被他突然而來的一本正經搞暈了。
“怎麼了?怕黑?”
“曉曉……”
噗!
方思哲這麼一叫,連同張曉加上那些背地看熱鬧的人都笑噴了!
這叫的,也太特麼肉麻了吧!
“額?怎……怎麼了?”張曉一時覺得不適應,伶牙俐齒都沒用了。
方思哲深深吸了一口氣,求婚這種事,他也是生平第一次,特麼,還真有點緊張。
“我想過了,鑑於咱們之間已經發展到了這個階段……”方思哲頓了頓,然後又深呼吸一口氣,這一會兒,他真羨慕霆琛,不求婚直接就把人給娶回家了,流氓的招數真是簡單省事效率高。
“我覺得有必要開始一個新的模式。”想了想,方思哲覺得這個詞彙用的還可以。
關鍵是,他這麼聰明睿智的人,爲什麼現在居然發現詞不達意?
張曉有點愣了,“你到底想說什麼?乾脆點行嗎?”
方思哲默默的流汗,他是絞盡腦汁想給張曉一個難忘且浪漫的求婚儀式的,可是爲什麼現在演變的有點想在黑咕隆咚的野地裡偷清!
“你有沒有想過,結束一個人的生活?開始另外一種生活模式?”方思哲繼續委婉的暗示,以張曉的性格,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一次求婚成功。
做了那麼多功課,現在想來其實還不夠。
“另外一種生活模式是什麼模式?你覺得雙飛不爽?怎麼?想再拉一個人入夥?”張曉貌似不經心的脫口而出,完全沒有考慮方思哲的此時的心理陰影。
當然,也沒有顧忌幾個觀衆的笑點。
“媽呀,我憋不住了,我好想笑。”趙一顏捂着肚子,特麼,憋笑比憋尿還難受。
方思哲的臉也黑了。
“我的意思就是……”
方思哲突然對着天空打了一個響指!
“啪!”
中央的水晶吊燈亮起來,突然閃亮的水晶大燈將一室的輝煌全部打亮,將滿屋子的玫瑰花變成了浪漫漩渦。
張曉驟然擡頭,看到了室內滿滿的玫瑰花!而她和方思哲,就站在玫瑰花擺成的心形中間!剛纔她壓根沒注意,這會兒才意識到,那馥郁的花香竟然是玫瑰!
剛在在內廳的幾個人走出來,手中的噴花“嘭!”撒在兩人頭上和身上,像是下了一場玫瑰花雨。
張曉眸子閃了閃,一回頭,方思哲不見了!
再低頭,靠,這傢伙什麼時候跪下了?
方思哲挽着張曉的一隻手,手中捏着一枚戒指,“你願意嫁給我嗎?”
趙一顏和李霆琛都認得那枚戒指,曾經的烏龍事件,這可是重要的角色呢!
張曉明顯愣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方思哲,她沒有心理準備,一點也沒有!
“我……”不是猶豫和懷疑,而是本能的遲鈍。
“我知道你喜歡自由,沒關係,以後結了婚我依然會給你自由,你想工作我陪你留在飛騰,你不想工作,我養你,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是我唯一的女人。”
方思哲終於完整把背誦了好久的臺詞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趙一顏撇嘴,這臺詞,太官方了吧?
張曉擺起了架子,“就這樣?老孃就嫁給你?”
方思哲顯然沒有料到她會這麼說,“你還想怎麼樣?你說,我都滿足你。”
張曉媚眼含情拋給他一個暗示,“我還沒想過要嫁給你,或許,我還會遇到更適合我的人呢。”
“不可能!”方思哲直接宣言,“除了我,不管你看上什麼男人,我都斃了他!不信,你可以試試。”
糖糖嘴巴微張,“靠,好彪悍。”
趙一顏也點頭附議,“的確很彪悍。”
李霆琛和陶宇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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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執:“有毛用?”
張曉呵呵冷笑幾聲,“這麼兇殘,以後不會也把我滅了吧?”
“絕對不會!就算要死,我也要一點一點的寵到你被甜蜜溺死,曉曉,嫁給我,我方思哲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變心。”
“我憑什麼相信你?”
“咱們之間不管哪方便都最合適,我找過無數女人,犯過無數錯,但是遇到你,我才知道,以前的錯誤都不爲過,因爲她們,我才確定,我要的人,就是你。”
真誠的情愫,綿軟的語氣,加之多情的眼眸,不曾有過的溫柔,全部給了她一個人,他曾經打馬從煙花柳巷走過,他曾飛躍無數雙人牀,他曾以爲自己一輩子都要風流無定所。
“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我一直都在漂泊,只是要尋找你這個港灣,如果你不收留我,我只能繼續流浪下去,親愛的,你捨得嗎?”
張曉:“……”
趙一顏和衆人:“……”
這……求婚的節奏好奇葩。
簡單粗暴之後居然華麗轉身爲了文藝清新,還帶着現當代詩人的酸味兒,這要是都能被拒絕,那簡直就是扼殺天才啊!
“答應啊!答應啊!”
趙一顏和糖糖高呼!
“嫂子,只有你能鎮住他,猶豫什麼?下手吧!”
李霆琛沉穩低啞的嗓音道:“張秘書,你有權拒絕,但是我想,你會後悔。”
趙一顏等人齊齊看向李霆琛,哎喲,沒想到哇,居然某人會出頭幫腔!
“嫁給他!嫁給他!”
張曉附身看着方思哲,又仰了仰頭將眼淚灌回去,特麼,臺詞都說成這樣了爲毛她還是想哭。
是的,她被征服了,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沉淪。
淚光燦爛,明眸微闔,“我願意,老孃敗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