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說好的只是契約合作,我很懂得分寸和規矩的。”喬蘇眼下心底的一絲慌亂,躲避着眼前霍祁年緊盯不放的眼神。
這個霍祁年吃錯什麼藥了,怎麼突然來這一出,害得她都沒法兒保持淡定了。
聞言,霍祁年臉色驟冷,板着一張半冰山臉,再也不曾開口說話。
喬蘇暫且認定,霍祁年生氣了。
惹金主生氣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喬蘇徐徐起身,邁着優雅的步伐走出去。
霍祁年雙手一頓,烏黑冷冽的雙目幽冷的注視她的背影。這個女人,又要做什麼,陪他吃一頓飯都不耐煩了?
喬蘇對艙外的侍應揮揮手,低聲吩咐幾句,而後對上霍祁年陰冷的俊臉,緩緩走到他身邊。
侍應把椅子搬到,喬蘇優雅落座,微歪着腦袋,笑意嫣然地道,“剛纔惹霍總不高興了,小的這就來給您賠禮道歉呢。”
霍祁年冷哼,但臉色顯然緩和了不少,眸間也不再鋒利冷意了,沉吟一聲道:“還算懂事。”
喬蘇竊喜地勾脣一笑,乖乖的拿起湯勺給霍祁年舀了一碗湯。
“那是當然,霍總可是合同上的甲方呢,乙方哪敢不從。”
這不過只是喬蘇的半開玩笑的話語,聽在霍祁年耳中卻格外刺耳。
合同,合同,這個女人無時不刻在提醒着二人之間的距離,提醒着彼此的身份,過分懂事得有點讓人不悅。
莫名的,霍祁年心裡涌起一陣煩躁。薄脣抿起,深邃烏黑的雙目深不可測,他忽然站起身,拽起安靜用餐的的喬蘇,直接把人帶到甲板上。
手腕力度很大,捏得她骨頭都在作痛,喬蘇黛眉微顰。
一陣海風吹拂而過後,四周溫暖,昏暗卻不是完全伸手不見五指。喬蘇不經意擡頭,驟然被滿頭垂首可地的星空給驚喜到,白皙的手情不自禁地擡起,想握住,神態嬌憨可人。
深邃烏黑的雙目灼熱地盯着她,薄脣揚起,冷峻的俊臉略顯柔和。
一聲低沉的悶笑在喬蘇耳邊響起,喬蘇扭頭,耳邊有些臊得慌。雙眸看向一邊看好戲的男人,喬蘇紅脣撇了下,還是略帶討好的神色道,“霍總,你人高馬大,唾手可得,你就高擡貴手,幫我摘下一顆吧?”
可不熟知,她此刻白皙的臉頰紅透誘人,猶如一顆嬌豔欲滴的櫻桃,泛着無數的光芒。在霍祁年眼中,她比漫天的星辰還要迷人。
冰冷的大手準確無誤地扣住喬蘇的後腦勺,高大的身軀下一刻便緊貼上喬蘇。喬蘇脣角抿起,觀察與揣測着霍祁年的目的,耳邊響起森寒,含着一絲不清不明笑意的問話,“整片都是我的,以你貪心的程度,確定只要一顆?”
對霍祁年驟然俯下湊近的俊臉,喬蘇眉眼冷然一掃而過,不躲不閃,指尖在健碩的胸膛上畫着圈圈,藕臂單摟上他的頸項,眸間意味不明,脣角調皮的勾起,“我想要這顆心,霍總不給,那我拿那麼多又有什麼用?不如取另外一顆同樣閃亮耀眼的,與我作伴好了。”
霍祁年長臂勒緊纖細的腰身,深邃烏黑的雙目幽深危險,冷光乍射,寒聲微怒道,“喬蘇,不管我給不給,你都只能待在我身邊。”
該死的女人,她還想勾引多少男人!
霍祁年的話霸道得像個強盜,帶着他專屬的命令,加上那雙霸道的鎖住她目光的深瞳,讓她不得不迷失在那片沼澤中。
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心,是動搖的。
因爲他的霸道,因爲他的專制,或許又因爲他眸間那一點點不甚明顯的在乎。
忽而,那張錢上霍祁年大字的離婚協議書閃現在腦海裡,讓喬蘇重新恢復了清明。
“霍總,結婚與離婚,我都很乾脆,錢到,我人立刻走。嗯,你不會是要反悔,要吞食我的尾數吧。霍總財大氣粗,我的一點點兒酬勞,你還不放在眼裡的,對嗎?”喬蘇故作緊張,雙眸巴巴地看向霍祁年,好似她真的很擔心霍祁年不給她錢。
但其實內心,卻是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還好及時抽身而出了,不然……她不敢想象自己會不會跟隨着動搖的心而去。
霍祁年薄脣勾起一絲譏諷,大手撫順着喬蘇垂直柔順的長髮,寒聲,略有些咬牙切齒地道,“喬蘇,你的戲太假。”
喬蘇心下一驚,面上不爲所動。雙眸微動,雙手去推開霍祁年,好整以暇地抱着雙手,站開幾步,“霍總要毀約,請把尾數的酬勞一分不少打入我的賬號。再者,霍總打定主意要我陪你一輩子,好說,只要霍總能付得起價。”
深邃烏黑的雙目陰沉,盯着對面牙尖嘴利,很會僞裝的女人,霍祁年胸口的悶氣愈發積聚。
昨晚,她分明不是這樣,一夜之後,她不記得的事情,他可牢牢記住的,想要逃走,想都別想。
突然,遊輪開出山洞,一片晝亮襲來,喬蘇扭頭,看着黑黑山洞內上方被海風吹得亂動的星空,漸漸消失在眼簾內,不禁有些失落。其實,她在擡頭一瞬間,真的被驚豔到。
面迎着燦爛陽光與蔚藍浩瀚的大海,霍祁年深邃烏黑的雙目眯起,薄脣抿起,冷峻的俊臉上有前所未有的高度認真。
這個女人就像是一隻鳥,好像隨時都會飛走一樣,他不能放任她自由。
霍祁年倏然轉身,大手從西褲中掏出一個紫色絨盒,“啪”的打開,裡面郝然是一對鉑金戒指。
“喬蘇,我要你成爲我的妻子,你可願意?”森寒的嗓音,猶如漫山的雪花,冷的追探不到任何的溫度,可偏偏,喬蘇心裡泛起絲絲的漣漪,暖色生體。
喬蘇雙眸看向錦盒中的鉑金對戒,很簡潔的設計,卻很符合她的喜好。觸及到上錦盒上面的標誌,喬蘇不禁詫異,是意大利傳聞中只能用身份證登記,僅打照一雙婚戒的手工老店。
一生一世一雙人,他真的要娶自己爲妻,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