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喬蘇早已不怕他這招,更何況,她感覺不到絲毫危險,她好整以暇地回視,天王老子在她這裡都不管用,她不想給,他甭想得逞。
霍祁年起身,頎長健碩的身軀走到門外,吩咐幾句,繼而走回牀邊,寒聲戲謔地問道,“你的意思,晚上就可以,馬上就到晚上。”
喬蘇疑惑不已,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什麼,嬌小的身軀驟然跳下牀,還來不及逃跑,遊輪再次開進海上的空曠山洞內,晝夜頃刻顛倒。
長臂一伸,霍祁年輕而易舉地勾住纖細的腰身,薄脣湊近小巧的耳邊,森寒危險地道,“霍太太,現在是晚上,你該盡義務了。”
喬蘇緊咬脣瓣,有幾分不服氣地昂起了頭,“霍先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玩了一整天,一身臭汗,你也不嫌棄。”
霍祁年輕輕勾住喬蘇的中指,上面鑽石即便在黑暗中也華光璀璨。
“糟糠之妻,哪有嫌棄的道理。”
喬蘇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她甩開手推開了他,“我嫌棄!”
這個霍祁年,什麼時候成了撩妹的一把好手?
“嘭”頓時,門關上,嬌小的身影消失在霍祁年的眼簾。
霍祁年薄脣揚起,冷峻的俊臉並未不悅,徑自的脫下西褲襯衫,緊着一件四角褲,昂揚走向浴室。大手握住門把,往旁側一拉,門頓時打開。
深邃烏黑的雙眸炙熱地盯着屏風上的人影,輕聲擡步走進去。
屏風內,喬安心魂安定,緩緩除去自己身上運動服,雪白的*暴露在燈光下,酥手試過溫暖的水溫,秀足剛跨入浴缸,沒注意到一隻大手撫向她雪白光滑的背。
“這條疤痕,怎麼來的?”節骨分明的大手在光滑的背部流露,深邃犀利的雙目盯着從肩頭橫跨到腰部的一條*疤痕,眸底是幽冷懾人的鋒芒,寒聲問道。
喬蘇渾身徒然一僵,雙眸內晦暗不明,緊咬脣瓣,並未回答,垂落在兩側的雙手緊緊捏成拳頭,泄露出她不平靜的情緒。
霍祁年指尖輕輕觸碰着疤痕,在雪白光滑的背部,是極其的礙眼。他們赤誠相待不僅一次,除開她謹慎隱藏住的內心,他從未發現她身上也有傷痛的秘密。
霍祁年犀利眼角掃向背對他,一聲不吭的喬蘇,眸底疾速滑過一抹心疼,胸口的刺痛再度浮現。
低頭,薄脣愛憐地吻上斜長的疤痕,細細密密溫熱的吻落在喬蘇自認最醜陋的地方,纖細的身軀微微戰慄,靠前,想要躲開霍祁年的觸碰。
那麼難看,連她都不敢看,被他發現,已經是窘迫,她並不需要他的可憐和同情。
“很醜,別碰。”
長臂疾速摟住嬌軟馨香的身軀,不讓她躲避,“不美,也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所以,他接受。
此刻,霍祁年心裡有股衝動,想清清楚楚地瞭解喬蘇,知道她從出生到現在每一刻做過的事情。
背後緊貼在滾燙健碩的身軀,很結實安全,喬蘇心中一慟。猶豫片刻,一雙白皙的素手輕輕覆蓋在腰上的大手。
霍祁年深邃烏黑的雙目一暗,打橫抱起她,大步走出浴室。
片刻之後,奢華的大牀上響起一陣陣的*聲與粗喘,和細微有力的聲響。
一線之間,晝夜分明,喬蘇不知道,霍祁年準備求婚,在這片汪洋大海上的二十個防空洞穴內都佈置過,星空是人爲,但真假難辨,付諸過真心與辛勞,一樣的令人寶貴。
同一時間,霍祁年遊輪浪漫求婚的消息跨洋過海,在c市區又捲起狂潮。
霍思見到報紙上的頭條新聞,頓時樂的合不攏嘴,眉眼內都是自豪與驕傲,可知這個寶貴的求婚裡面,還多得她推波助瀾,送給他們普吉島蜜月才能出現的。
霍宅。
霍明華暴怒地一把扔下報紙,轉頭看向旁側坐着溫婉賢淑的秋雅,怒聲責問,“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一聲不問過父母,便擅自做主的求婚,接下來,他是不是還要同這種女人舉行婚禮,把霍家的臉給丟得一乾二淨!”
佔據報紙主頁的新聞,大寫着“霍家少爺普吉島浪漫求婚,冰山霸道總裁被‘拜金’女人俘虜,C市王子與灰姑娘故事,童話般的婚姻,激動人心”,秋雅柳眉淡掃,優雅地放下咖啡杯。
“明華,這是不失爲一個好機會。”秋雅起身,溫柔挽住霍明華的手臂,笑道。
霍明華眉心皺起,與她一共坐下,犀利威嚴的雙目徒然眯起,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秋雅溫和一笑,熟練地沏茶,動作有條不紊,優雅至極,與她獨有的江南女子端莊柔美的氣質很配合,舉止投之間皆是高貴知性的婦人。
“祁年這孩子,在小時候起,就不怎麼聽我們的話,特立獨行。但是,基本上的原則,他是不會觸碰的,除了知薇,我看那個女人,他遲早會厭倦。”
霍明華眼中鋒芒一閃,劇烈起伏的胸膛緩緩平復,氣漸漸消去。
片刻之後,霍明華看向秋雅,高深莫測,低聲問道,“依你所見,他什麼時候會厭倦?”
秋雅脣角翹起一絲微笑,柔聲道,“三個月。”
人總是在摔過,流血後才知道疼。祁年並非不懂事的人,知子莫若母,秋雅一向拿捏七寸拿的很到位,就比如從前的知薇……
聞言,霍明華眼中銀光一劃,薄脣高高揚起,點頭讚歎道,“秋雅,還是你有辦法。”
秋雅揚脣一笑,眉宇間帶了幾分得意。
吳媽手中拿着一張喜帖,躊躇不已地緩緩走上去,將手中的請帖遞出。
“老爺,夫人,這是少爺與喬小姐婚禮的請帖。”吳媽言簡意賅的道,並沒有涉及到具體的內容。
秋雅杏眸劃過一絲冷光,吳媽立刻把請帖放在桌面,轉身離開。
秋雅視線盯着請帖,杏眸浮光深淺不明,柔聲疑惑問道,“明華,祁年的婚紗照到請帖,一律由思思的工作室包辦,你能看出思思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嗎?思思一向與我不親近,過了這麼多年,我從來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