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東西,敢向我提要求?從哪裡滾來,就滾回哪裡去!”
段凌希厭惡地怒喝着,段霆希默默地深深地看了簡烙心一眼,“你好好休息,以後要小心一些。”
“我的女人,不勞你操心!”段凌希臉上的陰霾更是沉重。
段霆希的臉色沉了沉,“爸爸始終是你的長輩!你這樣將段氏的大權奪過來,那你現在很有成就感吧?”
段凌希的笑容更是諷刺,他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冷漠地笑道:“當然很有成就感,總比你這種什麼都依靠老子的廢物的強!”
段霆希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緊緊地握着拳,怒火在胸膛之中燃燒着!
“如果你連他們也傷害,那隻能說畜生都不如!”
“這句話應該還給你那個偉大的爸爸,而不應該在我這裡亂吠!”
段凌希不屑地收回了目光,他可沒興趣在這裡跟段霆希浪費時間!
段奕然一次又一次地想弄死他,更是畜生都不如,這個小三的兒子,還更是猖獗,竟然跑到這裡來指責他?
段霆希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簡烙心那一臉的冷漠,只好轉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等段霆希走了之後,段凌希的眼神也冷了起來,“你怎麼跟他扯到一起了?”
簡烙心不悅地撇撇嘴,“你這是什麼口氣啊?難道你相信我願意跟他扯到一起?是他來糾纏我的好不好?”
段凌希的眼神冷了冷。
平時段霆希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很瞭解,雖然每次他都煩他,也討厭他。
但是段霆希一向以來的表現,卻沒太過份,一切都是段奕然和趙慧玲那兩個老傢伙在搞鬼。
並且段霆希極少和女生接觸,可是這一次,他竟然抱着簡烙心跑來醫務室?
看到段凌希的臉色難看至極,簡烙心也有些鬱悶。
以前還好好的,怎麼這個段霆希一出現,他就不相信她啦?
想到這裡,簡烙心也開始生悶氣,扭過頭不想理會段凌希。
兩人在冷戰。
半個小時之後,段凌希終於按捺不住了,“我餓了,回去吧,回到家裡再讓醫生幫你敷吧!”
他彎下了腰,將簡烙心抱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簡烙心撇着小嘴不理會他。
不少人都投來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這簡烙心不僅僅得到了段凌希,就連段霆希,都爲她折腰!
因爲她們的男神啊,可是從來不爲女生所動的,一想到這裡,無數女生的心裡都來了氣,暗恨那個女人爲什麼不是自己。
一路上,段凌希沒有說話,簡烙心也保持沉默。
段凌希一身正裝,黑色貼服的西服令他的身段更是修長迷人。
懷中的簡烙心,雙目清靈動人,臉上泛着薄薄的櫻花粉,高貴從她的眉宇間流淌了出來。
今天的簡烙心,穿着一條黑色長裙,和段凌希剛剛好配對。
他們是這樣的相襯,可是卻開始了極少的冷戰。
來到車子邊,段凌希打開了車門,將簡烙心放到了座椅上。
段霆希站在不遠處,看着段凌希的車子一溜煙地跑開了,他的臉色複雜不已。
但他更惱怒的,爲什麼自己會常常夢見簡烙心那一雙冷冽如冰霜的眼睛?每一次看到簡烙心,心臟都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大概……他真的喜歡上簡烙心了?
他明明不想和段凌希扯上關係,但是看到段奕然每每提到段凌希,爲什麼他總覺得段奕然是在乎大哥的?
至少段凌希出國的那一段時間,段霆希在一年前就讓人暗中查訪,的確發現段凌希有被人暗殺,刻意打壓,但的確查不出到底是誰幹的。
以段凌希的角度,不是段奕然就是趙慧玲,畢竟他那時還未成長起來,能得罪誰?
“學長,這是你的本子嗎?”這時一個柔柔的聲音來,段霆希回過頭,只見一個打扮得青春俏皮的女生站在身後,手中揚着一個本子。
“不是我的。”段霆希淡淡地回答,他已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往停車場而去。
楊雨立在那裡,長髮隨風飄揚,大眼睛裡閃爍着好奇的光芒。
“剛剛看到你和段少……吵架了,你們的關係真的很差嗎?”
楊雨小心翼翼地問,段霆希再次回頭,冷冷清清地盯着那個可愛的小女生,“你太多嘴了。”
段霆希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楊雨有些惱怒,沒想到段霆希也沒將她放在眼中。
不過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機會。
正在楊雨垂眼下去的一刻,段霆希又突然回過頭,“你叫什麼名字?”
楊雨心中驚喜不已,她這朵白蓮花,終於有人記住了?
“我……我叫楊雨,藝術系的!”
段霆希眯了眯眼,倒是沒說什麼,大步地朝停車場走去了,楊雨內心一陣雀躍,看來他是注意到她了?
不管怎麼說,男生主動問自己的名字,倒是有一些希望了呢!
回到家之後,某人冷冷地將簡烙心放到了沙發裡,就坐到另一邊看報紙。
家庭醫生趕來,給簡烙心繼續處理腳傷,不過她的傷不算太重,所以也不必要那麼緊張。
醫生向月姨交待了一些東西之後便離開了,時間已是晚上的六點多。
簡烙心好餓好餓。
她的肚子發出一聲咕嚕的響聲,令得她一下子尷尬了起來,其實時間那麼晚了,餓了也是很自然的。
段凌希這才扔下了報紙,緊抿着脣瓣走過來準備將她抱到餐廳去。
簡烙心實在忍受不住冷戰的滋味,在他就要抱自己的時候,猛然地拉住了他的手,“段凌希,你將話說清楚,明明是他來糾纏我,讓我扭傷了腳,你生我的氣幹什麼?”
段凌希看着簡烙心那張委屈的小臉,那雙盛着一泓秋水的瞳孔裡,也盡是惱怒。
突然之間,他覺得自己真的太緊張了,簡烙心怎麼可能會喜歡段霆希?
他一開始,的確覺得如果不是簡烙心做了什麼,那麼段霆希怎麼會來關注她?
心中生着悶氣,也索性不理會她,可是現在簡烙心這麼一說,還發現自己這般的幼稚和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