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虹心碎一地,我特麼能不怕嗎?貌似那東西吃了以後,連父母妻子也會咬來吃了。那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好惡心,屍蟲呀!想想就能吐三天三夜的黃水。
“別害小姐,我來吃。”珊瑚護主心切。
黃虹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卻知道那不是誰都會給吃的,給誰吃還得看心情。嗚嗚嗚,她哪裡就有那麼大的面子,吃上三尸腦神丹了?
楊蓮亭也道:“一個賤人,何至於要動三尸腦神丹?來,給。”
黃虹聽聲,卻不知道楊蓮亭給公孫步什麼。只聽到公孫步嬌笑一聲:“蓮弟,還是你有辦法。”
公孫步首重捏着一顆跟牛奶一樣白,與小糖粒一樣大小的顆粒,送至黃虹面前。黃虹咬緊牙關後退,卻架不住公孫步本事大,硬是被捏開下巴塞了進去。
黃虹想要吐出來,奈何入口即化。難看的臉色,質問:“你給我吃的什麼東西?”如果說吃的是三尸腦神丹,至少還有三個多月可以安然無恙。可是現在吃的啥玩意都不清楚,實在恐慌。
公孫步笑顏如花,並沒有和黃虹說,而是和楊蓮亭說:“蓮弟,你說解了這賤人的毒可好?”
公孫步說話時候,目光瞥向躺在地上抽搐不止的田伯光。黃虹意外,她會這樣好心?怕是不能吧!
楊蓮亭說:“好,你高興就是。”於是拿了個瓷瓶放到田伯光鼻子處嗅了下,田伯光的毒就這樣解了。
黃虹渾身有些燥熱,卻生生意外的看着田伯光緩緩坐了起來,真的是大發慈悲了?怔怔的望着公孫步,好生意外。
事實證明,黃虹的猜測不會錯。壞人就是壞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做好事,只聽公孫步笑曰:“你小子有福氣啦,現成的女人,好好享用吧!”說着落座,溫柔嫵媚,靠在楊蓮亭懷裡。
黃虹眼瞅着她那意思是準備看一場現在直播,聽她話裡的意思,那是看現場活春宮?細細琢磨了下,黃虹猛然驚倒:“你給我吃的是媚藥?!”
珊瑚驚慌:“小姐!”
公孫步巧笑盼兮,掩脣與楊蓮亭說:“蓮弟,你瞧她什麼都知道,呵呵。”言下之意說的便是,你瞧她什麼都知道,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楊蓮亭說:“恩,這下是不是更開心?”
公孫步含笑點頭。
黃虹氣得無以復加,體內熱火迅速躁動,憤恨握拳,指甲死抵上肉的疼感讓她有分毫冷靜意識。拂去躁動,黃虹儘量平聲:“你們不得好死!任我行不會放過你們的!”黃虹可是清楚的記得,楊蓮亭和公孫步這對鴛鴦是怎麼死的。
原本公孫步也不介意黃虹的詛咒,可是當黃虹提到任我行的時候,不由變色。任我行被他關在西湖十數年,江湖上早已沒了他的動向,無數人猜測他已死亡,爲什麼眼前這個小女子卻如此自信的說任我行不會放過他們?
公孫步俊眉一冷:“你什麼意思?”
黃虹冷哼:“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勾
踐臥薪嚐膽的事總不會不知道吧?”
聞言,公孫步不由握起拳頭,怎會不知?可任我行被他用玄鐵拴住,根本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怎麼會說任我行會不會放過?這根本邏輯不通!
黃虹繼而道:“不管你知與不知,我先到黃泉路等你,相信你也活不到明年此時!”令狐沖應該是今年開始放光,那麼任盈盈就是明年端午節前出事,公孫步必然在端午節前好久死亡。
言畢,黃虹忍住心中燥熱,一頭往門檻撞去。以前,她可以不在乎那貞潔,現在她必須要爲史平陵守住這份貞操,哪怕是死,也不能夠讓人毀了它。
可是想死,那是那麼容易的?珊瑚大聲呼喊:“小姐!”無濟於事。
但是公孫步紅菱一出,黃虹就直接被拉回來了。這個世界,憑實力說話,我有本事,叫你生,你就生。我叫你死,你就去死!你想死就死!哪裡有那麼便宜的好事?
公孫步掐住黃虹的下巴,原本精緻的妝容,此時微有些掉妝。他問:“你和任我行什麼關係?是不是他派你來的?”他以爲,黃虹是任我行的臥底。可任我行已經被關在地牢十數年,無人問津,黃虹年紀尚小,不過跟盈盈一般大小的年紀,何至於就做了臥底?
黃虹被抓的生疼,點點粉落在黃虹的臉上,黃虹不禁嘲諷笑道:“我以爲東方姐姐你有多漂亮,原來意大利男人說的是不錯的,東方女人,很會化妝。妝前一人,妝後又一人,差距可真大!”
突然想起來在二十一世紀時候,有人問過這麼一句話,“你說現代女人要是走在古代大街,被皇上看上了,侍寢後,洗個臉,會不會被判欺君斬首?”
當時黃虹就說:“那就有那麼誇張?”現在看來,一點都不誇張,女人就是要靠妝容來伴漂亮的。當然了,會化妝的女人也十分不容易。像黃虹就是十分的懶,如果有頂級化妝師,應該也不會太差。
公孫步臉色被氣的青紫青紫的,他其實底子不差,足夠清秀。只是在清秀,年紀也大了,四十來歲的人了,能跟黃虹這樣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比皮肉嗎?
黃虹一句話,戳中了公孫步的要害。公孫步從掐下巴到掐脖子,力氣之大,差點拗斷黃虹的脖子。
珊瑚哭喊,要去扒開公孫步的手,卻被公孫步一腳踹飛老遠。
黃虹只能乾着急,因爲她臉已經因爲血液不流通,不能喘氣而通紅十分。面對公孫步的憤怒,黃虹只想,掐死我得了,被人沾污,髒了自己不要緊,丟了平陵的臉面那就嚴重了。
黃虹雖然有求死心思,本能反應卻是扒開公孫步的手,好在她力氣實在比不得一個男人,哪怕是變態男。唉,這就是女人不如男人,永遠無法超越的弱點。本身力量不足,還要結婚生子,就業上也難免要被排在後面選擇。無奈呀!
楊蓮亭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他對東方還是有情的。面對說他愛人的人,自當覺得黃虹嘴賤,這個時候,難道不會討饒嗎?
田伯
光已經漸漸緩過氣來,看到公孫步掐着黃虹,那股子要掐死黃虹的樣子,不由想幫把手。可是懾於公孫步和楊蓮亭的威力,田伯光又有些怯場。猶豫了片刻,但見公孫步真的要掐死黃虹了,忍不住上前幫忙。
一出手,公孫步一腳踢來,田伯光不似珊瑚一般不會武功,躲開的本事還是有的。但是他不敢還手,他打心眼裡害怕公孫步。田伯光只是請求公孫步:“你放了她吧!她年紀小,什麼都不懂,有什麼衝我來。”話說的很大氣,其實他也不想有什麼衝他來,他亦受不起。
年紀小!年紀小!公孫步臉色鐵青鐵青的,又一次被人戳到傷心處。氣得公孫步直打顫,直接將黃虹甩了出去。
黃虹腦門子直接磕地上,額頭嘴角鼻子處處出血。疼的她覺得骨頭都斷裂了,但愣是不在公孫步面前服軟。
珊瑚哭着爬到黃虹面前,一口一個:“小姐……小姐……”
黃虹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別一口一個小姐,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煙花巷的呢。”二十一世紀的青樓女子,可不就是叫的小姐?
珊瑚不懂,爲什麼叫小姐會以爲是煙花巷,但是現在她沒有思維去考慮這些問題。她知道的是,黃虹受傷了,很嚴重。表少爺也可能一去不復返,史家可能再無後繼之人。
其實這本不是珊瑚應該操心的問題,可是黃虹和表少爺待她都很好,她不想回去伺候二少爺,好惡心那種人的。
田伯光也退到黃虹跟前,扶了黃虹一把:“怎樣?”不算溫柔,卻是真情。
黃虹艱難的笑了笑:“你小子,夠義氣。”手擡到一半,想給田伯光一圈,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珊瑚嘶吼哭喊,田伯光將黃虹扶起,不安的看了眼公孫步。田伯光現在怕公孫步,那是怕的耗子見了貓,不是二十一世紀的傑克和湯姆。是真實版的耗子和貓,羊和狼。生與死,人家一句話的事情。
公孫步鄙夷的瞅了黃虹一眼,真是沒用,他不過摔她一下罷了,這要是給她一掌,她不是早死翹翹了?
在公孫步默許的情況下,田伯光抱着黃虹離開了魁星樓。
黃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頭疼的緊,輕輕摸了摸頭,腦海浮上今天發生的事情,心下猛然一駭,抓了一把胸口的衣服。
當黃虹看到身上的衣服時候,瞬間如墜冰窖,她昨日出門時候穿的是比較清秀的白底牡丹刺繡肚兜,現在身上穿的是青色緞面的蝴蝶喜相逢紋圖案。
後來發生了什麼,黃虹一點兒都不記得,但是她卻知道她被公孫步下了媚藥,媚藥的解藥是爲何,她黃虹豈有不知之理?惱火的用拳頭狠狠捶了一下牀,牀發出一聲悶響。
田伯光聽到動靜,推門就進來了,看到黃虹醒來,也不顧黃虹一臉怒色便問:“你怎樣?好些了嗎?”
黃虹拳頭緊握,從齒縫中蹦出三個字:“田伯光!”字裡行間含有無盡的殺意,瞳孔中亦蘊含着無窮無盡的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