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佐訝異,奇怪的看着紫霞,希望能從她口中得到答案。這怎麼回事?什麼小女人?又有些恍然,昨兒那個?無奈的摸了摸鼻子,黃虹這飛醋吃的太厲害了。那女子不是昨天才來嗎?有什麼好生氣的?別說史平陵是個重禮教的,就算是那女子,父親過世,怎麼也要守孝三年,和史平陵就算有心,也不能有實!值得那麼生氣嗎?
想了想,凌佐莞爾笑了。火辣辣的小妹子喜愛史平陵,史平陵不珍惜,那他還客氣什麼?他可是十分清楚的記得黃虹說過:一夫一妻制,她是一定不能夠接受相公有其他女人的。如此的話,不如做回紅娘,籤個紅線。撮合一下丘火和史平陵,原本還想讓他花臉,現在看來,省了。
一路下山,直奔花街。
看了好一會兒,黃虹決定把店面選址在怡紅院對面。這兒是街中心,最好的位置,而且對面是怡紅院,登封市最有名的青樓。黃虹癡癡的看着怡紅院,人,就是要挑戰極限!
“你該不會要買下怡紅院吧?我可告訴你,除非是用搶的,否則本少可買不起。”凌佐摺扇一開,悠悠的搖着。搶麼,他還不見得有這本事。他爹要是知道他搶青樓,不是吐血死,就是把他吊起來打死。
“有多大碗,吃多少飯。難道我對錢沒數嗎?”黃虹斜眼,一個轉身,看着怡紅院對面的賈顏樓。看這店面便知道,原也是大氣的,只是被對面搶了生意,漸漸落敗。手往賈顏樓一指:“走。”
凌佐奇了,怎麼這是要跟怡紅院作對?凌佐搖了搖頭,你初來乍到,選個容易對付的呀?哪兒不是懸崖底,你不往哪兒去。凌佐似乎看到自己的一萬二飛了,這可是他全部的家當。賠了的話,就再也見不着了。她開心便好吧!
叩叩叩
黃虹敲門,正逢大白的天,人家都在休息。這個地方總是夜裡熱鬧,白天沒人的。
叩叩叩
一聲無人應,黃虹又敲了一回。這地方,她買定了,不管多少錢!
隔了一會兒,便聽到一聲:“誰呀?大白天的,幹什麼呀?”不見其人,便聞其聲。聽得出來,那女人聲音很是不滿,而且還沒睡醒。沒誰說什麼,只等她開門。
門吱呀的一聲開了,一個大媽年紀女人走了出來,身形很是慵懶,打着哈欠,審視着三人。經驗老道的她一下就認出了黃虹是女兒身化裝的,懶懶的問道:“幹什麼?這大爺帶兩女人來,看大爺的打扮,也不像是要賣女人錢的?有什麼事嗎?”
黃虹心下一驚,這麼快就被認出來了?昨兒那紅姨到底是認出來故意不說還是沒她眼神好?凌佐聽言就生氣:“說什麼呢!”
黃虹連忙拉了一把平聲道:“我想買你的賈顏樓,你覺得多少銀子合適賣給我?”
苗姨一怔:“買我的賈顏樓?”
“是。”黃虹從容點頭。
“爲什麼?”苗姨語氣不善,賈顏樓怎麼說都是她們祖上樓下來的,不能說沒就沒了。
“看你門庭冷落,現
在應該不賺錢了吧?”黃虹一針見血的指出。
苗姨臉上難看,自從十年前對面怡紅院搬來以後,日子是一日過的不如一日。姑娘日漸憔悴,都已經老了,沒什麼新鮮的血液注入,就算是有新鮮的姑娘,有錢的公子哥多半也是去對面,哪兒才能彰顯他們的貴氣。以前她也嘗試把客人拉回來,可是現在早已放棄了,只是無用功而已。
黃虹都不用看苗姨的臉色,她都知道這兒基本沒什麼客人。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怡紅院生意火爆,註定她對面的那人倒血黴!淡淡的說:“賣給我,這兒,我一定能創世紀新高。”
“你憑什麼這麼自信?”苗姨不善質問。
黃虹淡然一笑:“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只要你把地方賣給我就好,我黃虹,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凌佐和紫霞也甚是狐疑,如此做法,似乎不合常理。
“有條件的,必須滅了對門的威風!”苗姨冷道,便宜也不是好佔的!若是可以,定要雪恥!
黃虹小臉皺成一團,這是得有多大仇恨吶?不過那都不關她黃虹兒的事情,黃虹要做的事情就是賺盡天下錢。當即脣齒一咬,響指一打:“好的,不過我這人也不喜歡佔別人便宜。這樣吧,等賈顏樓步入正軌,我把賈顏樓的一成盈利分給你。就算買你的賈顏樓了,賈顏樓你現在就要把房產地產改名易姓,我不想將來我們產生分歧,我沒有這個主動權利,說把我趕出去就趕出去了。”
苗姨嘴角抽抽,看得出來,黃虹不是個善茬。但她的要求很簡單,滅了怡紅院就夠了。眉毛一挑:“只要你能敗了怡紅院,我說話算數,絕不反悔!”
“籤個協議吧,房產地產先歸我。”黃虹冷眉一挑,不拿到房子和地契,心裡着實不安慰,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
“好。”苗姨也不是個囉嗦的人,當即差人備了筆墨紙硯。
由凌佐執筆,書寫協議房屋買賣協議。大意就是說,賈顏樓分文不取賣給公子廷,日後不論賈顏樓如何,都與苗姨無關。月月分成,苗姨拿其中一成利潤。另外附加一條,賈顏樓所在地址名聲必要勝過對面怡紅院,此協議方纔生效!
協議一式三份,苗姨、凌佐、黃虹每一份都具有同等法律約束。
凌佐寫協議的時候問黃虹一句:“轉讓協議名字寫你嗎?”
黃虹搖頭,俏皮一笑:“寫你的,公子廷先生。”
凌佐猶豫了下,也便落筆了。寫誰的都一樣,無所謂的,反正他也不會佔黃虹的便宜。
拿到了地契和房契,黃虹開始部署這裡的地方。首先就是裝修和成員,名字她還沒具體想好用哪個。眼見門臉比較陳舊,黃虹蹙眉想了好久,決定不換了。她想要用稍微有點酒吧的昏暗感,也就是一進門根本就是暗暗的,門臉便不需要多富麗堂皇!
黃虹的第一個改變就是對於牀的改變,她喜歡那種充盈着法蘭西風情的軟牀,隨手就在紙上畫了上去。光憑這一點,一定能夠改變男人的看點。
畢竟這個時代是沒有這種牀的,黃虹畫的是圓形的。畫了好幾個圖案,這個時代她可以弄到真皮,卻不能弄到乳膠,所以她只決定用全面打造牀。當然了,裡面還是要墊架子之類的。
“你畫的這是什麼?”凌佐看着黃虹畫了好幾張,一眼看去很像,仔細看看又各有千秋。而且還分別在不同的圖案備註了不同的顏色,白色、杏色、米黃色、紅色粉色和紫色。這些顏色不是溫暖便是誘惑,但他還是沒看懂這個圓圓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牀。”黃虹頭也不擡的回,手下繼續畫着。一共要畫十二張不同的樣子,弄十二個不同的高端房。每間房子都要有它獨特的設計,凸現個性!這個時代沒有彈簧,便用山棕來做牀墊,記得以前聽說過,棕牀墊寧靜無聲,彈力持久不變。比彈簧還要好一些,偏柔軟一些呢。眉頭蹙着,也不知道怎麼弄到這個棕樹的皮。
“牀?那都是方形的呀!你弄的這不倫不類的,誰會做呀?”凌佐扶額,就她腦子多!非得給別人不一樣。
“這叫特別!獨具匠心,盡善盡美,任誰看了都喜歡。”黃虹手指從鼻尖滑過,向凌佐一楊鼻子。
“是,不過你外面不改,只動裡面的,誰看得見呀?”凌佐無奈茗了口茶,外面沒吸引力,誰會往裡面看一眼呢?
“所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是說的你們這種人!我到時候只要改個非常獨特的名字,保準客人源源不斷。”黃虹毛筆抵着鼻子,誇下海口。只是叫什麼名字呢?想了這麼久,一直沒想好。
“能叫什麼?勾欄苑你都叫不上!”
“爲什麼?”
“勾欄苑是國家的,裡面都是官妓。”
“唔,我也沒打算叫啊!我想的是浮生若夢,溫柔鄉之類的。”
“名字不錯啊,但沒發現能夠吸引人源源不斷。”
“哎呀!等我在想想,一定能想個更好的!”
“行,那還不都依你。”
一天下來,黃虹忙的焦頭爛額,畫了無數設計圖。其中不乏盜版,在這個時代,那就是絕對的原創。一切事情都有苗姨幫忙打理,她手下雖然都是女子,卻因常年被對面壓迫,早就沒了那柔弱的女人嬌小了,不過大家都是會裝的嘛!隨便拉出一個人,叫她笑一個,該羞澀的羞澀,該歡笑的歡笑,沒有一個上不了檯面的。
總之呢,這些女人黃虹一個沒打算辭退。在古代三十出頭的年紀可能已經是過時的了,老了也沒什麼錢,能得一副薄薄的棺材,已是好命。在現代那就完全不一樣了,三十出頭,活脫脫的美少婦一枚。那腿和腰,性感的真讓人受不了,那才叫有味道,哪裡是年輕嬌滴滴小姑娘比的了的?
黃虹對賈顏樓,哦不,準確的說是這個時代風塵女子的收入做了個瞭解。是問的紫霞,黃虹聽完覺得可悲的多。想了想,黃虹和賈顏樓苗姨說:“停業整頓,下月乞巧節開張。時間緊張,所有的事情務必加緊辦理。錢,我這邊有一萬兩,要的就是速度和質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