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陰風從史平陵額上吹過,不得不說,他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如果能遇見這樣放的身段的,你就娶了吧!錯過就不再擁有,追悔莫及。”黃虹調侃的口吻,心中卻補着一句:別等失去那天才相信,我是真的愛你。喃喃自嘆:望我們莫要錯過彼此。
史平陵本聚精會神聽黃虹如何應對,沒想到她居然給自己說這個,真叫人無語。想頂嘴兩句,卻見黃虹一臉哀傷,似乎想起了什麼傷心事。不禁心軟:“怎麼了?”
黃虹淺淺呼吸,搖了搖頭,甩去難過,巧笑盼兮。史平陵深鎖眉宇,他真的要懷疑黃虹是不是傳說中那有兩個性格的人了。
“你累不累?”黃虹腦袋瓜子湊近史平陵,故作神秘的問。
史平陵沒好氣的譏諷:“累怎麼辦?你是能給我鬆綁嗎?”
黃虹放大笑容,兩手展現在史平陵眼前:“我還真能。”
史平陵吃驚:“你怎麼…”他真的很奇怪,黃虹是怎麼解開繩子的?他也不是沒嘗試過,可是不頂用啊!
黃虹淘氣一笑,提出條件:“要我救你也容易哦,只要親我一下就好,這個交易你佔盡便宜了。”黃虹手背拍了下史平陵的胸膛,好像他真的撿到大便宜一樣。
史平陵聽到黃虹所言,即刻臉紅耳赤,憋了半天送了把左臉頰置於他面前的黃虹四個字:“不知羞恥!”
黃虹愣了下,她突然覺得好難過、好委屈啊!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和不知羞恥掛勾,真的是…真的是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心肝都顫了下。
氣得黃虹身體發顫,出言質問史平陵:“你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不知羞恥嗎?用不用我教教你?”明明是那質問的語氣,卻帶有月瓏那與生俱來的戲虐。
和一個人相處一段時間,身上總會莫名的磨合他身上一切本質。近賈者赤,近墨者黑便是如此。
史平陵倒也不怕黃虹,他有說錯嗎?明目張膽勾引男人,是一個良家女子應有的所作所爲嗎?自然不是!與其來日被人恥笑,不如今日自己給她多提個醒。
黃虹五指摩擦史平陵的臉頰,史平陵本能排斥。可是黃虹這樣厚臉皮人物豈容他輕易逃脫?
擒住史平陵的下巴,色迷迷道:“好俊的騷年,知道什麼叫羞恥嗎?我告訴你!那就是把你扒光光扔大街上游街二十圈!哼!我要是臉皮再厚點,我真扒了你氣死我了!”
黃虹實在忍不了了,對於心上人連調戲輕狂的話都說不出來!原來那句話果然是不錯的!喜歡一個人是放縱,然而愛一個人就是剋制。
黃虹氣鬱,但還是去給史平陵解了繩子,誰讓是自己喜歡他呢?喜歡上別人,就是這麼悲慘的一件事。
史平陵略帶愧疚的道歉:“對不起啊,我一時激動,不是有心說那話的,你當沒聽過。”
黃虹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但是誰能夠把別人說自己不知羞恥的話當做沒聽說過?當然,如果她有很多男人,那就當她沒說。
解開了史平陵的繩子,四下無人,正待想跑。唐言已經帶
人從臺階下來,黃虹和史平陵瞬間黑線一地。尤其是黃虹,四下抽抽,你特麼這裡是按了攝像頭嗎?我纔剛想跑呀!能不能不要這麼給力?
唐言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地上的繩子,展顏一笑:“沒想到啊,你們還挺厲害的。從來還沒人解開這繩子過,你們這不僅是膽識過人,智慧也過人呀!”
黃虹黑線一頭,你特麼這是誇我呢?還是諷刺我呢?膽識過人?我膽子很小好麼?智慧過人?哪裡過人了?還沒來得及跑出去,你就發現了,要死了都!
唐言那是由衷的誇讚兩人,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以前不是沒人想解開過,膽識均以無奈告終。他們能解開,十分之不易。只可惜,他們是人質,若爲朋友,到可以兩肋插刀。
唐言含笑招呼弟兄們再將兩人綁起來,並且道:“這下可綁緊嘍,要是在跑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黃虹史平陵無奈被綁,雙拳難敵四手,總不能硬拼吧?要是唐言還是昨天三個人,拼一拼也沒什麼,現下十幾個人,他們怎麼跑的出去?
黃虹哭喪着一張臉,在心裡畫了無數遍圈圈詛咒唐言這個賤人。
八個人團團圍住黃虹史平陵,可謂是插翅難逃。唐言滿意的點點頭,撩袍上了一階臺階,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扭頭笑對黃虹:“你的人,很有膽識。”說罷哈哈一笑,轉頭繼續前進。
黃虹腦袋一懵,她似乎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她的人,很有膽識,說明真的有人來贖她了?
轟……
平地一聲驚雷,原來她真的值十萬兩嗎?
不敢置信的表情,她知道的,能來贖自己的除了凌佐沒有其他人。若說平陵,那傢伙已經和自己綁在一起了,還怎麼贖自己?
黃虹心中幾多感慨,清楚地記得上次凌佐是以十四兩一文錢買了自己初夜。然而事過境遷,前後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自己就已經升值到十萬兩了?這差距是不是太大了點?十萬兩是十四兩的多少倍啊?黃虹很想掰着手指算上一遍,可惜手指是無法算出這個價格的。只能大概估計是在五千和一萬倍之間,具體真的不好算。等以後回家再算吧!
史平陵見黃虹臉色不好,擔憂問道:“沒事吧?”
黃虹呼吸一口氣,做了個鬼臉給史平陵看,順便詛咒唐言:“那個賤貨,等下叫你知道什麼是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青城四秀的絕招哦。”
史平陵聞言面色一頓,黃虹猛然驚醒,過了那麼久安愉的日子,竟然忘記青城派是平陵的仇人了。大過大過啊!忙忙解釋道:“那個是青城四獸,他們自稱爲青城四秀的。令狐沖叫他們狗熊野豬、青城四獸,是不是很貼切?”
史平陵瞥了一眼黃虹,很是無語。什麼叫做赤金級別的牆頭草?看黃虹就知道了。
見史平陵沒有生氣,黃虹這才放心的吁了一口氣。一步一個臺階上了洞口,黃虹看到門口的情況又是一個踉蹌,我靠!昨兒來的時候不見那麼多人啊?怎麼突然一下子站崗了?難道昨兒纔是逃跑最佳時期?
洞口排排站着十二個
人,左右各六。最前方就是凌佐了,他黑衣執劍,周身散發的氣息比手中的劍還要冰冷鋒芒。目光平靜的如死海一般,不泛絲毫漣漪。
黃虹見了,心都“突”跳了下,天,好冰冷的感覺!不過她記得凌佐沒這麼厲害啊?怎麼突然就長了本事?奇怪鳥
唐言含笑:“人你見着了,錢,拿來吧。”
黃虹恨得牙癢癢,對着唐言的背部做了“呸”的動作。賤人!搶劫還搶的那麼理所當然!
凌佐並不理會唐言,只輕輕看着黃虹,似乎看她是否安好。
黃虹訕訕的笑了笑,她自己也真心覺得自己配不上那十萬兩。凌佐能來,也算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先放人。”凌佐定聲。
“先拿錢。”唐言不依。
“怎麼?貴山那麼多人,還怕我們區區三個人跑了嗎?”凌佐冷聲譏諷意味十足。
唐言冷笑:“別跟我玩激將法,沒用!錢不拿來,我就割了她的脖子,叫你有錢也贖不到人。”話音未落,砍刀的刀鋒已經立在黃虹的脖子肌膚處。
凌佐史平陵心皆是一提,黃虹則是本能反應身子一挺,擔心那刀鋒真的“不小心”劃破了自己的脖子,天!我還沒想死呢!等我玩夠了再死行不?
凌佐手中捏着五萬兩銀票,那是他自己的全部錢,以及英雄冢裡面拿出來的。他沒有帶齊十萬兩,只因爲時間緊急,而且他不打算向土匪屈服。
介於那封綁架信,他擔心傷及黃虹,又沒有帶人過來。但是這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綁架誰不好?偏要綁架她?
還有那封信,差點沒氣炸他的肺?
左先生你好
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你們的寶貝奴才已經在我手上。
或許你會奇怪,你的奴才怎麼會在我手裡?那麼請讓我告訴你,是她太笨了,我還未曾出招,她就傻傻跟來了。請儘快的準備十萬兩白銀給我,你還有的話。可以考慮再給多一點,我也會很高興高興。
至於你的奴才,我目前還沒有打算傷害他。其實他還是挺好看的,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可以考慮讓她換個主人。
如果你帶了很多人來的話,我會考慮讓他與你陰陽相隔。你連最後一面,也是見不到的。
如花奴才,你應該捨不得吧?
好了,言歸正傳。
我沒有過多的時間等候你的到來,兩天之內獨自到黑風山來,否則你將在三天之後接到一副冰冷的屍體!
唐言拜上!
凌佐五指握拳,骨節泛白,嘎嘎作響。此時比看到信上內容的時候還要生氣,只是太生氣了,反而不表現了。提出條件:“先放一個。”
唐言刀鋒在黃虹脖子上摩擦,聞言大笑而問:“你想我放哪個?”眼睛又覷了黃虹,顯然他明白的,在凌佐心裡,黃虹是比較重要的。再說了,要贖金十萬兩本來就是綁架的黃虹。史平陵不過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誰放在心上?
凌佐心知放了黃虹是不可能的,看着黃虹深聲說:“穿白衣服那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