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不知道你爹是誰?不會有這麼荒謬的事吧?”俊玉顯得有些不可思議,男人不知道女人生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倒是常見,女人不知道自己生的孩子是誰的種,這可太稀罕了。
小小一撇嘴:“偏偏我娘就是這麼荒謬,她就是不知道誰是我爹,整天嫌我醜,嫌我礙着她的事,她有好多男人,經常換,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都跟誰發生過關係,有時候一天就好幾個男人,哪兒說得清誰是我爹啊。”
“你娘是做什麼的?難道是……妓女?”俊玉小心翼翼地問。
小小咯咯一笑:“說她是妓女還算高看她,人家做妓的是生活所迫不得已才做,她?嘿嘿,倒貼錢給那些壞男人!”
俊玉不再問了,難怪小小會這樣,有這樣的爹孃孩子能好得了嗎?怪不得她躲躲閃閃不肯回家。
小小倒是一副沒心沒肝的模樣,轉眼就把那些不愉快拋到九霄雲外,高高興興哼着小曲往前走。
青木觀,掩映在一片蒼翠之中。
清霖的鬢角已見斑白,依稀仍可見當年的清秀姿態。她的氣色很好,見了俊玉格外高興,拉着他談起往年舊事。小小開始還有些好奇,一會兒便坐不住了,他們說的全是自己不認識不知道的人和事,聽得雲裡霧裡直打瞌睡。趁着他們不留意,自己一個人溜出會客的靜室,東遊西逛想找些好玩的東西。
青木觀實在是太乾淨太整潔了,她實在找不到感興趣的東西,一股草藥的香氣隨風飄來,她大皺眉頭,平生最厭惡的就是吃藥了,早知道這裡這麼無聊,就不來了,還不如留在城裡捉弄人。
“靜蓮師姐回來了!”剛纔還在低着頭各自做各自功課的小道姑們忽然都嘰嘰喳喳地涌向一個方向。
小小好奇,什麼人能讓這些小道姑如此熱情?順着聲音看過去,她不由呆住了,世間竟然有這樣絕色的美女嗎?只見來人一身白色的道袍,整個人宛如出水白蓮,透着女性的溫婉。美女道姑抱着個花籃,裝滿了白色紫心的牡丹花,白蓮與牡丹相映無法讓人形容的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