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真的不能再帶着她了。”看師父不說話，悌恨又道：“我總覺得黃小小不簡單，她心眼太多，嘴裡沒一句實話。”
俊玉輕輕笑了一下：“我知道。”
“那您幹嘛還相信她？”
俊玉輕輕嘆口氣：“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流落江湖不肯回家，多半不是自己的錯。也許她習慣騙人，習慣惡作劇，但那只是她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
悌恨低頭不說話，周圍的人都說師父太過善良，在他眼裡沒壞人，小小這樣一個整天謊話連篇的問題少女竟然在他眼裡不是故意使壞，想想小小幹得那些事，一個正常的孩子怎麼能幹得出來。就算保護自己，難道就可以傷害別人嗎？這跟師父整天教導自己不能損人利己的教誨是不一致的。
兩個人正在說話，小小一路小跑從外面進來，看見兩人先是一愣，然後嘻嘻笑着指指外面：“我方便去了。”
“這麼久？半個時辰前你就去了。”悌恨道。
“嘿嘿，嘿嘿，晚上吃得多，嘿嘿，蹲得久了。”小小的言辭有些閃爍。
悌恨還想再追問，被俊玉攔住，他瞪了小小一眼，不吭氣了。
俊玉笑問小小：“你沒把什麼羊啊，牛的趕進花田吧？”
小小揉揉鼻子：“什麼啊，什麼牛羊，什麼花田，我會那麼無聊嗎？”
俊玉哈哈一笑：“以前我只聽說過牛嚼牡丹，今日親眼見了一回羊嚼牡丹，也算開了眼界，是不是啊？悌恨。”
悌恨沒話說，搖搖頭：“我睡覺去。”轉身進了自己房間。小小也從俊玉身邊溜過去，道：“我也睡覺去。”
俊玉看着兩個人的房門關上，自言自語嘟囔着：“額，我說話不風趣嗎？怎麼都走了？不會是我真的老了？和我在一起說話很無聊？”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老啊，還沒長几根皺紋呢。”
他剛想回房間，一個小道姑氣喘吁吁從外面跑進來：“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