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玉愣了一下，清霖嘆息一聲：“罪孽，血姬不過是身外之物，一棵草藥罷了，雖然珍貴，可也比不上一個人的清白和信任重要。玉郎，你太莽撞了。”
俊玉扭頭看着悌恨：“徒弟——”
悌恨心裡叫苦：“別看我……”
“快去，深更半夜她一個人在山裡跑，不管血姬是不是她拿的，我們都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荒山溝裡。”
悌恨嘟囔：“她連老鼠都不怕，弄來這麼多耗子，我看也不會怕黑。”
“她是不會怕黑，可她怕蛇，而且魯山也在附近！”俊玉一瞪眼，悌恨立馬灰溜溜地跑出去朝小小消失的方向追去。
待悌恨走遠，清霖才道：“玉郎，其實小小那姑娘還是蠻有趣的。”
“有趣？師叔，你沒搞錯吧？她差點就把青木觀毀了！”
“不是還沒毀掉嗎？再說也沒有人受傷，她呀，也就是好玩，還沒壞到什麼地步。對了，她是什麼來歷？”
俊玉皺眉：“我也正猜呢。師叔，您聞聞這個。”他把小小裝老鼠藥的瓶子遞給清霖。清霖接過來一聞，道：“這可不是一般的鼠藥，是專門召集老鼠的誘香，是臨淄龍虎山莊姜家的東西。當年姜伯麟被冰雪堡蕭邃所殺，正義聯盟隨着羅正成之死瓦解後，龍虎山莊也一蹶不振，聽說姜伯麟有個兒子，不過這麼多年江湖上從來沒有姜家任何訊息，小小是從哪裡搞來的？這些獸藥可都是龍虎山莊不傳的秘方啊。”
“哼，這丫頭說是從江湖郎中那裡買來殺老鼠用的。”
“普通的江湖郎中不可能有這種東西，這不是一般人能配置得起的東西，一滴便可招來成千的老鼠，小姑娘把一瓶都灑出去了，真是暴殄天物。不過，這也足見她並不知道這東西的用法，絕非姜家的人。”
“有一點是肯定的，姜家的後人還活着。”
清霖有些擔心：“你說，他們會不會爲了報仇而來，要對你們宇文山莊和冰雪堡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