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明天就要成親?”黃鸝被茶水嗆住了,連連咳嗽。儘管她希望女兒早點嫁出去,可不是已經定好在半個月後嗎?爲什麼突然提前?“這太匆忙了吧?嫁妝還沒有準備好,王子他也未必有準備吧?”
“嫁人不就是個形式,有什麼好準備的,早嫁晚嫁都要嫁,那就早點嫁過去。”
“可是,這也太倉促了。”
月道:“就算我們能把嫁妝備齊,王子那邊也來不及啊,他畢竟是一國的王子,婚事自然不能過於倉促,這樣吧,我去跟王子商量,讓他儘量提前。”
“好吧,要快,不然我可能會改變主意。”小小看了眼一言不發的俊玉,轉身出去。
“她這是怎麼了?”黃鸝自言自語,猜不透女兒到底在想什麼。
俊玉雙手抱臂懶洋洋圈在椅子中。寒煞的作用一天強似一天,除了冷,他開始變懶,嗜睡,這是人體體溫過低的症狀。小小一走,他站起來就往暗門去。
“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黃鸝不滿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站住,斜眯了女人一眼,淡淡問:“說什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她哪天出嫁是我能決定的事嗎?”
“我是問你她爲什麼突然要明天就出嫁!”
“你是她親孃啊,你都不知道,我一個外人就更不知道了。”
黃鸝啞口。女兒小時候她就搞不懂,現在長大了,更猜不透女兒在想什麼了。
“做娘做到你這種地步,也真可以了!”拋下一句話,暗門在身後關上,黑暗完全將軀體吞噬。忽然間一陣心痛,難道她知道了什麼?剛纔她看自己的眼神那麼堅定,沒有恨,沒有絕望,只有信賴。她一定是知道什麼了,她想用婚姻換取他的自由。不,不能這樣,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不能讓一個女孩子用一輩子來爲自己做出犧牲!
他打開自己房間的暗門,夜幽靈般立在面前。直接無視夜的存在,爬上牀,睡覺。
夜什麼也沒說,轉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