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兒點頭，然後把跟昊天相識的過程簡單說了一遍。
戀雲沉默了片刻，問：“你怎麼又成了夜的婢女？”
暖兒道：“不久前，黃河決堤，家園被毀，我被洪水沖走，流落異鄉，有人收留了好幾個像我一樣無家可歸的年輕女孩子，我們還以爲遇到了好心人，結果，轉手就被那些人賣掉。我還算幸運，最後被賣到海棠夫人府上爲奴。今天一早，夜護法忽然告訴我說讓我來這裡，我就來了。”
“你只見過昊天一面？”
“見過兩次，昨天，在白馬寺又遇到了他。”
戀雲讓暖兒先退下，隨後陷入沉思。
蘭心送上一杯香茗，道：“教主可不要再犯心軟的毛病，別輕易相信那個小丫頭，或許這一切都是夜精心編造的，他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說的不錯。”樓梯上傳來夜陰森的聲音，“看來你們已經很瞭解我了，我不會無緣無故安排一個人過來。風暖兒必須留在牡丹苑。”
戀雲擺手讓蘭心下去，她擔心蘭心又忍不住出言頂撞夜，這隻能是自討苦吃。
夜在戀雲身邊坐下，道：“宇文昊天喜歡風暖兒。”
“我問過昊天，他有沒有喜歡的姑娘，他回答說沒有。”
“因爲你問他的時候，他以爲暖兒已經死了。”
“你究竟什麼意思吧。”
“沒什麼意思，你可以把暖兒還給昊天，也可以永遠扣着暖兒，然後逼宇文昊天娶蕭吟冰爲妻。”
“……”戀雲無語，自己又被夜利用了。如果真如夜所說，昊天喜歡暖兒，那麼，假如自己阻撓昊天跟暖兒在一起，就會傷了昊天的心，這樣做她虧欠宇文父子的人情就更多了。如果把暖兒還給昊天，取消吟冰的婚約，那就傷害了吟冰，毀了她的幸福，哥哥那邊如何交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從來到洛陽開始，就陷入夜的陰謀，一層層的枷鎖套下來，已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