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攔腰抱起戀雲,把她扔上牀,直接壓倒,瘋狂地吻着她的脣,索取她齒間的甘美,不給她丁點喘息的間隙,直到她因窒息而癱軟下來。
僅僅呼吸到兩口空氣,便又陷入他的狂虐的吻中,耳鳴,目眩,胸悶欲裂,指尖冰涼麻木。當她再一次呼吸到新鮮空氣時,身上一涼,已經裸露在空氣中。
他已經有些日子沒有碰過她了,彷彿要把這些日子全補過來似的,他已經搞不清楚究竟是要征服這個女人,還是要征服宇文太的女人,很奇怪的感覺,自從跟她在一起,對任何女人都沒了興趣,甚至月也難以勾起他的興致,那種痛過之後的酣暢,總令他回味無窮。
夢魘,無窮無盡的夢魘,同樣冰冷的時間,冰冷的空氣,冰冷的回憶,她怎麼可能忘記那個飄着冰雨的冬季!那個奪去她初夜的惡魔!
“羅正成!”
當這個名字從她口中歇斯底里喊出來時,她頃刻間崩潰了。
夜僵住了,從未見過她這麼恨一個人,原本美麗的眸子充滿絕望的憤怒。
她的手腳無力反抗,便用牙齒這最原始的武器狠狠咬住他的肩,血,新鮮滾燙的鮮血順着皎潔的皓齒淌落,染紅他的前胸,她的皓頸,流進她的喉嚨……
“你說的那個人已經死了,忘了他吧。”夜的眸子越發的黑暗。
她的力氣已然用盡,終於慢慢鬆開牙齒,夜的肩頭,血肉模糊。她就那麼一動不動躺在那裡,任憑兩顆冰冷的淚珠滑落。
“你就是他!”
“我說過,那個人已經死了。”
“不!我感覺到了,這副軀殼裡有他存在!”
夜俯身,輕輕舔去她脣角頸間的血跡,品味着自己鮮血的味道,似笑非笑:“你終於還是發現了,沒錯,這副軀殼裡是他的靈魂。當年他縱身跳下熔岩的時候,很僥倖,竟然沒有死,只是外形盡毀,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鬼。他空有一身本事一腔仇恨,卻無法發泄。姜成器的出現讓他終於看到了希望,這個孩子,資質極佳,城府極深,更重要的是,姜成器的血液完全與他融合,這簡直就是上天專門爲他準備的。他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栽培改造姜成器的體質,終於在他病入膏肓前,完成了兩個人的移植換魂,原來的羅正成已經死了,確確實實死了,原來的姜成器也死了,現在在你面前的是殘夜,一個全新的殘夜。我已經徹底改變了羅正成的習慣,你又是怎麼發現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