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5 就是那傳說中的卿長笑 無憂中文網
V005就是那傳說中的小叔公
曲姑娘的脣角泛着笑,卻是冰冷的笑意,在黑衣人臨走之前丟下的那句話的時候她就應該猜到他們今天出現的目的了,不殺他們卻在拖延時間,原來是爲了讓言昭華對她產生懷疑,但是……
“你們的目的是想讓我知道阿寧是奸細?”言昭華擡眸,那雙美麗的眸子掠過一絲陰森的冰冷。
黑衣人們閉嘴不言。
“混蛋!你們竟然打着這樣的主意?”卿君炙一巴掌直接呼在了那爲首黑衣人的腦袋上。
爲首的黑衣人:“……”
“無憂……”卿君炙很擔心的回頭看向曲姑娘,“你的身份曝露了嗎?”
曲姑娘滿頭黑線,滿心的陰暗心理一瞬間煙消雲散,她難道已經不能夠再奢望自己的人生還能遇到一些正常一點的人嗎?
“我非常非常非常不高興有人把我當白癡……”曲姑娘笑容依舊,聲音輕輕的說道,“誰讓我不高興,我就讓他一輩子都別想高興。”
“郎五,言乾……”曲姑娘擡眸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你們兩個幫我去抓……”
“一、二、三、四……抓十二隻可愛的大老鼠過來。”
可愛的……大老鼠……!?
你確定?
郎五和言乾瞬間瞪大了眼睛,那種生物你確定可以用可愛來形容?
——蘭懷瑾滿頭黑線,你們這兩貨的重點是不是弄錯了?
“咳咳!”蘭懷瑾輕咳一聲,好奇地問道,“小妞,你想用來做什麼?”
“喂他們吃嗎?還是放老鼠咬他們的那啥那啥?……”
蘭懷瑾的話音剛落,卿君炙兩人瞬間將冰冷的目光釘在了他的身上,敢用有顏色的話來污染無憂,簡直就是找死!
蘭懷瑾默默地豎起一根中指,老子比起大變態和小妞他們兩個,已經非常含蓄低調矜持了好嗎?想當初大變態和小妞兩人尚未成親就在牀上翻滾的時……
蘭懷瑾還沒有想象完畢,言昭華的一個冷眼已經以光速的速度掃了過來,狠狠地用目光將他大卸八塊。
很好!
謝謝你提醒我,原來這檔子事我差點忘記了!
蘭懷瑾默默地蹲在小虎崽的身邊,老子承認嘴賤,所以你可不可以把之前的事情都一次性的忘掉?
“將他們的肚子破開,將老鼠塞進去再縫上……”言昭華冷冷的說着血腥殘忍的事情,臉色卻平淡的彷彿在說着再普通不過的事情,“能活下去我就饒你們一命。”
他連魔性大發的樣子都讓阿寧看到過了,還怕阿寧知道他兇殘血腥的一面麼?
黑衣人們的臉色唰的一聲變白,張嘴就想咬舌自盡,但是卻讓一邊伺機而動的言乾等人迅速的卸掉了下巴,讓他們想死都難。
哼!
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還能夠讓你們自殺的話,那麼我們乾脆去自殺好了。
言乾等人對上黑衣人們那怨恨的目光,很得瑟的想到。
黑衣人們光是想象着那個畫面就足以讓他們毛骨悚然了,更別說如果真的發生的話……
東涼的變態世子果然名不虛傳,黑衣人們一瞬間開始後悔被抓到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自殺了,因爲現在不死比死還要更恐怖。
小虎崽的虎軀一抖,忙不迭的朝着言昭華諂媚的嗷嗷叫了幾聲,作爲和虎爺一樣帥的人類,虎爺決定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和你握手言和,以前的恩恩怨怨就讓我們一筆勾銷,放心,我們還可以當好朋友的!
蘭懷瑾和郎五等人看着如此諂媚的小虎崽滿頭黑線,這貨簡直是太沒節操了。
——爺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百分之一百的對您忠誠的!
郎五和言乾等人一臉嚴肅認真的看向言昭華,雖然明知道他不會掃他們一眼,但是還是努力的表達着他們的誠意和忠誠!
言離和言火兩人淚流滿面,怎麼辦?他們的人生好像一片黑暗了!
“不!”曲姑娘擺了擺手,笑意吟吟的道,“不知道老鼠愛打洞嗎?”
衆人:“?”
所以呢?你想讓老鼠表演打洞嗎?
“讓它們好好地光顧一下你們無人問津的小菊花,順便幫你們通通腸,指不定以後不怎麼用力就可以暢快的一瀉千里了。”
曲姑娘陰測測的說道,比起言昭華的血腥殘忍,她的辦法顯然是……猥瑣很多。
一陣寒風吹過……
在場的人瞬間覺得菊花一緊,小虎崽更是死死的用爪子捂住自己的菊花,可惜……爪子太短捂不住。
——嚶嚶嚶小美人兒虎爺錯了!以前是虎爺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死了就死了,咱們應該勇敢的嚮往着美好的明天……
沒節操!
太沒節操了!
蘭懷瑾深深的鄙視這貨,但是下一秒,看向曲姑娘的眼神充滿了諂媚和討好,小妞,你看你是那麼的善良溫柔,那麼的可愛可親,那麼的冰雪聰明,老子都不忍心對你使用暴力了,你好意思對老子使用那麼猥瑣的招數嗎?
小虎崽和蘭懷瑾之間的互動黑衣人們看不見,也沒心情看,因爲此時他們驚恐的看向曲姑娘,她雖然在笑,但是他們卻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眼裡的冷意,猶如冰封萬里。
臥!槽!
沒有人告訴他們這裡其實有兩個變態的啊!
“郎五他們還沒有回來,先不急,我們先好好的理順理順一下思路。”曲姑娘掰着手指理着思路,“首先,如果卿君炙不是在撒謊的話,那麼我是被曲家給帶走是一個陰謀……”
卿君炙不開心了:“無憂,你應該喊我大熊哥哥的。”
衆人:“……”
可!不!可!以!把!重!點!擺!正!?
“幾年之後,我被睿王爺買進睿王府送上大變態的牀,原本我以爲是個意外,但是今天你們卻間接的告訴了我,我到言昭華的身邊其實也是個陰謀……”
“曲家或者派我到言昭華身邊的人不可能傻到派你們幾個低智商的來通知我要儘快完成任務,所以你們的目的只是爲了讓言昭華知道我是被派到他身邊的奸細,引起言昭華的懷疑……”
“言昭華一懷疑,他就會派人去查,不管他們當初幫我製造了一個多麼完美的假身份,只要有一絲蛛絲馬跡,按照言昭華的性子都會把我當奸細處理了,到時候我到他身邊的陰謀就玩完了……”
“你們不是曲家或者派我到言昭華身邊的人派來的,那麼你們就是他們的……敵人派來的?”
“我說的對嗎?”曲姑娘微微一笑,靜下心來其實很容易就可以理順這些思路,而黑衣人們的目的不是什麼,即便是引起言昭華的懷疑也無所謂,因爲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成功的讓言昭華懷疑或者以爲她就是奸細。
“等等……”蘭懷瑾看向曲姑娘,“爲什麼老子感覺你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我沒有告訴你嗎?”曲姑娘很無辜的攤了攤手,“我失憶了。”
衆人:“……”
黑衣人們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所以呢?所以他們其實原本可以什麼都不用做,對方的目的也不會達到,因爲他們派去的奸細其實已經失憶了?所以他們這是自作聰明畫蛇添足自討苦吃?
噢!
他們好想哭,人生爲什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悲慘?
“你們以爲一個奸細能做到什麼?”言昭華微微蹙眉,似是很不解的看向黑衣人們,“就算我把所有秘密都說出來你們能改變什麼?”
自信!
言巽和言離等人心目中的主子一向是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正如他所說的,即便是將所有的秘密都說出來,那麼又能夠改變什麼?該有的結局已經定下了,他言昭華想要做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有失敗這兩個字。
所有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成了跳梁的小丑,正如對待東涼皇一樣,言昭華從未掩飾過自己的實力和勢力,否則的話東涼皇也不會即便是恨他入骨也不敢動他半分了。
狂妄!
卿君炙輕輕的嗤笑一聲,哼!他纔不會承認開始有那麼一點點欣賞這個男人了。
小虎崽摸了摸虎鬚,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是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虎爺是不是以後也要這樣說話才能夠更加明顯的凸顯出虎爺的威武帥氣?
恩,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阿寧姐姐?”
正當所有人對言昭華的那句話產生了各種想法的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一道聲音,曲姑娘轉頭,便看到多日未見的卿九竟然就站在門口,而他的身邊……
曲姑娘將目光放到了那男子的身上,當看到他的模樣的時候,曲姑娘的瞳孔微微一縮,他……
“小叔公,小叔叔,你們終於來了。”卿君炙在一邊高興的喊道,曲姑娘整個人如遭雷殛!
哦草!
這傳說中的小叔公!
那精細如畫的五官秀致得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和曲姑娘之間的關係……
“我靠!”蘭懷瑾受驚的瞪大了眼睛,“爲毛線又來了一個?”
其實如果分開來看的話,卿君炙的眉宇間有幾分和曲姑娘相似的地方,即便是在卿君炙和曲姑娘沒有同時在場的情況下,其他人也會將兩人聯繫起來。
但是卿長笑不一樣,如果他和曲姑娘不是同時出現的話,不會讓人覺得他們兩個有多像,見過幾面的人甚至不會將他們兩人聯繫起來,但是如果兩人同一時間在同一地點出現在別人眼前的話,那麼就是活生生要嚇死你,比起卿君炙的有幾分,他是足足有七分相似。
“小妞。”蘭懷瑾湊到曲姑娘的身邊,低聲問道,“他該不會就是你爹吧?”
卿長笑看到曲姑娘的時候也是一怔,那雙和曲姑娘像極了的墨眸中難得的掠過幾分驚訝和呆滯。
“小叔公,無憂還沒死。”卿君炙興奮的將曲姑娘拉至卿長笑的面前,獻寶似的道,“您看,她真的是無憂,是曲家的人把無憂給挖出來了。”
被挖出來的曲姑娘滿頭黑線:“……”
作爲一個大方得體的人,她決定不要在這樣的細節上計較些什麼比較好。
蘭懷瑾等人也是感覺滿屋子都有烏鴉飛過。
“無憂?”卿長笑愣愣的看着曲姑娘,然後擰眉看向卿君炙,冷聲道,“君炙,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語氣裡已經帶上了幾分厲色和急切。
“小叔公,我當然知道了。”卿君炙將事情三言兩語的解釋了一遍,最後卻有些沮喪的說道,“可是無憂說即便她的左手手臂有傷疤,也不能夠代表她就是無憂。”
“失憶?”卿長笑微微挑眉,卿君炙點了點頭,憤恨的對卿長笑告狀道,“小叔公,曲家的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了,無憂就是被他們害到失憶纔會把我們全都忘記了的,這次我們可不能給再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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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長笑將視線移到了曲姑娘的身上,溫潤的目光中不自覺的透着幾分柔和,他想說話,卻還未開口就被曲姑娘搶先一步了:“等一下!”
卿長笑愣住了。
曲姑娘捂着臉挪着步子躲到卿君炙的身後:“爲毛線我有一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這不能夠啊!
他是小叔公,對着長輩臉紅心跳什麼的,哦草!這是要怎麼了的節奏了嗎?
“嗷嗷嗷唔……”小虎崽在一邊急得猛地跳起來,小美人兒,這真的不能夠啊!你是虎爺的你忘記了嗎?忘記了當初你是多麼含情脈脈深情款款的對虎爺說那一句……快領走的嗎?如今你卻狠心的對人臉紅心跳,這簡直就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你傷得虎爺的心直接就是肝腸寸斷啊啊啊!
你想鬧哪樣?
衆人看着哭得忒瓊瑤的小虎崽,一個兩個的都一臉無語,曲姑娘更是滿頭黑線的一腳將之踹飛:“老實點。”
什麼含情脈脈深情款款,什麼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什麼肝腸寸斷,“你想肝腸寸斷的話我就讓他們分你一隻老鼠。”
到時候你想怎麼斷就怎麼斷。
“嗷唔嗷唔……”小虎崽悲憤的看向曲姑娘,阿寧,你不愛虎爺了,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大難臨頭各自飛,但是你也飛的太快了好嗎?虎爺跟不上你的節奏啊!
曲姑娘再次捂臉,她不想和這貨閒扯淡!
卿長笑愣住之後反應過來,隨即忍不住輕笑一聲,眉宇間的陰鬱散開,溫和的神色愈發的明顯了,倒不是說他認出了曲姑娘就是當年的那個小無憂,只是見到曲姑娘的時候,他覺得有些似曾相識,莫名其妙的有些熟悉感。
簡單一點來說就是兩個人的磁場碰到了,又沒有產生對抗的情況,所以很容易就會造成對對方有好感這樣的情緒。
言昭華的臉色一黑,臉紅心跳?爲什麼阿寧從來都沒有對我臉紅心跳過?
作爲最靠近言昭華身邊的蘭懷瑾等人清楚的感覺到周身的溫度至少降低了二十個攝氏度。
“無憂?”卿九在一邊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問道,“阿寧姐姐是四哥的女兒?”
“難怪我說阿寧姐姐怎麼和爹爹長得那麼像。”
“衛大哥他們還說我想太多了。”
卿九跟着卿長笑回到卿家的時候,曲姑娘已經被曲家的人有詭計帶走了,所以卿九從未見過曲姑娘,這也是爲什麼當初他沒有認出曲姑娘的原因。
而孟起和衛戩兩人則是沒有看過站在一起的曲姑娘和卿長笑,所以即使覺得有些相似卻也沒有覺得曲姑娘就是卿家的人,更沒有想過她就是被卿家稱之爲禁忌的那個卿家小姐。
“可以讓我看一下你左手手臂上的那道傷疤嗎?”卿長笑對着曲姑娘笑着問道,在這個時代對一個女子提出這樣的要求顯然是有些出格的,但是從他的神色中讓人看不出他有半分逾規的意思。
曲姑娘點了點頭,十分豪爽的在一屋子的大男人面前直接就想要撩開衣袖給卿長笑看看手臂上的傷疤,她理解卿長笑的意思,總不可能隨便找到一個想象的人就直接領回家認親戚吧?
雖然曲姑娘對於親情沒有什麼概念,也沒有什麼期待或者什麼的,但是聽到卿君炙之前的話,她倒是很想感受一下卿四那樣的父愛,現在她是曲靖寧,曲靖寧就是她,不是麼?
反正曲姑娘天性涼薄,並沒有覺得自己有自私的佔用了別人父愛的愧疚感,畢竟她成爲這個世界的曲靖寧不是她控制的不是麼?
不待卿長笑擡手製止,一邊暗暗在吃醋的言昭華已經飛快的竄了上來將曲姑娘拉至一邊:“阿寧,大庭廣衆之下應該守一下婦道。”
至於私底下對着我的時候,你想多不守婦道都可以。
不守婦道的曲姑娘:“……”
“喂!”卿君炙咬牙切齒,“誰允許你對無憂無禮的?”
“阿寧是我的未過門的世子妃。”言昭華說得理直氣壯,“她不稀罕你們什麼卿家。”
認回阿寧沒有喜大普奔就算了,現在還在懷疑阿寧的身份?
“無憂本來就是我們卿家的人。”卿君炙要不是身上有傷,早就撲上去把曲姑娘搶回來了。
“我挺稀罕的。”曲姑娘很無辜的看着言昭華,“剛剛卿君炙說卿四爲了他女兒都成了行屍走肉了,如果我有一個對我這麼好的父親,我想我會很高興的。”
曲姑娘沒有把話說很滿,如果卿四真的是她爹還好,要是不是的話那可就大烏龍了。
卿長笑的眸光微閃,一邊的卿君炙得意的笑道:“聽到了沒有?無憂也是很想跟我們回卿家的。”
曲姑娘:“……”
是你的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我的表達能力有問題?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不過無憂你又忘了,應該喊我大熊哥哥不是卿君炙。”
衆人:“……”
言昭華冷笑一聲,對曲姑娘道:“阿寧,你與我成親之後我爹便是你爹,你想感受什麼樣的父愛我都讓我爹滿足你。”
這話聽着怎麼就有點兒想岔了呢?
卿長笑看向言昭華,沒有開口卻直接動手,身上那股渾厚精純的內力直接從體內射出,像是風刃似的直逼言昭華的眼前。
言昭華的眼神一冷,一手抱着曲姑娘不放,擡手就是一掌直接化開了卿長笑的那股內力,卻不料卿長笑的內力看似容易被打散,實際上卻固若金湯,牢不可破。
言昭華不僅沒有化開卿長笑的內力,反倒是被他的反勁一撞,顧不得什麼連忙將懷裡的曲姑娘往一邊推去,他能夠抗下這一擊不代表曲姑娘也可以。
砰!
兩股內力同時撞上了,看似驚人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但是蘭懷瑾等人卻能夠清楚的看到言昭華擡手之後,內力化開,他卻往後倒退了兩步才穩住了身形。
高手!
比大變態還要厲害的高手!
蘭懷瑾目瞪口呆,因爲平日裡大變態的實力和勢力足以輕鬆擺平任何事任何人了,如今遇到一個比他還要厲害的高手,蘭懷瑾除了目瞪口呆之外更多的是濃濃的敬仰,要不是爲了顧及他那還殘留的一絲絲微弱的正面形象,蘭懷瑾絕對會毫無節操的抱住高手的大腿——
大神!求包養!
卿長笑在曲姑娘離開言昭華的懷裡的第一時間便擡手,自掌心內涌動起一股吸力,直接將曲姑娘帶至自己的身邊。
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卿長笑對着言昭華道:“她有可能是無憂,所以容不得你這般無禮。”
護短!
無憂控!
這兩個特點,一個是卿長笑廣泛的特點,針對卿家的人,一個是專屬無憂的特點,針對無憂本人,若是眼前的這個孩子真的是無憂的話,那麼卿長笑又怎麼會允許別的男人對無憂如此的放肆無禮?
曲姑娘看了一眼言昭華,再看了一眼卿長笑,捂臉,怎麼辦,她還是覺得這個傳說中的小叔公好有魅力。
言昭華的臉色黑如鍋底,對於輸給卿長笑他並不覺得丟人或者難堪,畢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但是作爲一個被阿寧表白(大霧)過的男人,他堅決不允許這樣的男人還會出現第二個!
“女孩子家家的,應當矜持點注重自己的名聲。”卿長笑伸手摸摸曲姑娘的腦袋,雖是訓斥但是臉上卻帶着笑意。
這句話……
曲姑娘低頭看向卿九,之前卿九這小鬼不就是和她說過了嗎?所以應該說果然不愧是兩父子嗎?
心裡面想的是另一件事,但是曲姑娘臉上卻佯裝出一副很受教的樣子,點了點頭。
原本蘭懷瑾還不相信曲姑娘會那麼快的見異思遷的,但是看到她竟然在卿長笑提出跟他們一起走的時候真的答應的時候完全愣住了——
我靠!
小妞你怎麼那麼有種?
竟然敢在大變態的面前如此光明正大的見異思遷?
言昭華看向言巽:“阿寧不要我了?”
言巽哭瞎,主子您可不可以不要用這麼哀怨的語氣說話?屬下心裡有點怕。
言昭華看向蘭懷瑾:“我成了破鞋了?”
蘭懷瑾抱頭,老子什麼也沒說你不能夠拿老子當出氣包發泄!
言昭華看向剛回來的郎五和言乾兩人。
郎五和言乾:(⊙_⊙?)
發生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嗎?
“再去抓多十二隻老鼠。”言昭華陰測測的道,“一人塞兩隻。”
衆人頓時間覺得肚子疼又菊花疼,這得多兇殘才能想到這麼好的泄憤辦法啊?
……老子是一看到小叔公就臉紅心跳的分割線……
跟着卿君炙他們回客棧之後曲姑娘驚訝的發現:“原來我們住在同一家客棧,爲什麼我從來沒看到你?”
這緣分,連曲姑娘都不好意思吐槽了,這也未免太有緣了吧?
卿君炙也是一臉驚訝,解釋道:“這些天我都呆在廂房裡很少外出。”
“連我自己都很懷疑其實是不是我故意設計的。”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麼巧的來到了濱城,那麼巧的住在同一家客棧,那麼巧的在酒樓相遇……
要不是曲姑娘是當事人的話,她真的會以爲這是故意設計的一場巧遇。
可是當曲姑娘得知卿君炙所住的廂房之後,連她是當事人也忍不住想要懷疑自己了——
“爲什麼連你住在我隔壁我都完全不知道?”
這他媽的也太有緣分了吧?
卿君炙顯然沒有曲姑娘那麼多的心眼兒,很高興的笑道:“這麼看來連上天都想着要讓我們重逢!”
進到廂房之後,其實不用曲姑娘露出那左手手臂上的傷疤卿長笑就有理由相信她就是當年的小無憂了。
“除了卿家的子孫,沒人能夠和動物交流。”
卿長笑伸手摸摸曲姑娘的腦袋,神情頗有幾分激動,“沒想到無憂你真的沒死。”
曲姑娘的眼睛微微瞪大,原來曲家當年是爲了卿家子孫這獨特的天賦所以才設計將她……挖走的?
“那小叔公你爲什麼……”卿君炙剛想問卿長笑爲什麼知道還要說看看曲姑娘左手手臂上的傷疤,但是看到卿長笑的笑容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小叔公是想把阿寧騙回來。”
曲姑娘:“……”
卿九道:“哪裡騙了,爹爹分明就是用了一點點聰明就讓阿寧姐姐跟我們回來了。”
“聽小九說,當初是你救了他的?”卿長笑即使是知道了曲姑娘就是小無憂也沒有直接就追問有關於曲姑娘這幾年的事情以及她失憶的事兒,這樣的溝通方式反倒是讓曲姑娘不會覺得厭煩。
“迫不得已。”曲姑娘很無辜的攤了攤手,道,“原本想着掉頭就跑的,結果發現商量的時間過長,所以只好救了他們了。”
聽到曲姑娘的話,卿長笑和卿君炙一愣,他們以爲曲姑娘會先承認,然後在他們表達謝意的時候再表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她應該做的,但是現在他們聽到的是什麼?
迫不得已?
卿長笑哭笑不得,小無憂倒是坦誠。
“上次的傷好了沒有?”就像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似的,卿長笑關切的問道。
上次從衛戩的口中得知曲姑娘不僅救了卿九,還連累到她被野獸攻擊。
“沒事了。”曲姑娘搖了搖頭,有言昭華這個一個大財主在身邊,每日都用珍貴丹藥補着,早就不知道好了多久了。
卿長笑擰眉看着曲姑娘手臂上受到的傷口:“舊傷剛好,又添新傷,女孩子家家的渾身是傷可不好。”
雖然卿長笑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但是說起這些話來卻十足的長輩範兒,於是曲姑娘莫名其妙的有犯怵了!
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遞到曲姑娘的面前,道:“傷口癒合之後,將它敷在傷疤上最遲七日便能完全不留傷疤了。”
“謝謝。”曲姑娘笑眯眯的接過,心安理得的裝進自己的袋子裡,幾個人閒聊了一會兒之後卿長笑便問到了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卿君炙在一邊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
“無……阿寧你是覺得那些黑衣人是故意拖延時間,爲的就是曝露你是奸細的身份?”卿長笑的眉頭微蹙,問道。
“你想喊無憂就喊無憂吧。”曲姑娘倒是沒覺得一個稱呼有多大不了的,“我是這麼覺得的,但是他們矢口否認。”
卿長笑的眼神微冷,道:“是曲家的人鬧內訌也說不定。”
“管他們是什麼目的呢,反正無憂回到我們身邊就好了。”卿君炙毫不在乎的說道,在他看來只要無憂歸入他們卿家的庇護下,即便那些人想要動手也要好好地掂量着幾分。
曲姑娘一愣,然後開口問道:“對方該不會是在打一石二鳥的算盤吧?”
卿長笑三人看向曲姑娘,後者說道:“對方爲什麼要選在我和大熊哥哥相認的客棧才動手?如果他們只是想讓言昭華知道我是奸細的話,隨便找個時間就可以了,如果他們是故意的,那麼他們就知道大熊哥哥絕對不會讓言昭華對我下手,到時候鬧大了不僅揭穿了我是奸細的身份,而且還讓我和你們相認。”
“對方大概是想破壞了我接近言昭華的陰謀還想讓你們欠他一個人情,有人想要求你們辦事又同時是曲家的仇家的嗎?”
曲姑娘看向卿長笑,“當然了,這只是我的猜想,而且不一定是曲家派我到言昭華身邊,可能是曲家和別人合作,而我只是個棋子罷了。”
雖然曲姑娘說只是她的猜想罷了,但是卿長笑卻將它完全放在心上了,若是真如無憂所言的話,那麼他們卿家確實是會承了對方的情,畢竟無憂對他們卿家來說確實是太過於重要了。
“不過……”卿君炙皺眉問道,“那些殺手是怎麼回事兒?而且還是什麼和上次那批殺手一樣同時天蠍閣的人?無憂,你還遭遇了不少刺殺嗎?”
“兩次。”曲姑娘很老實的說道,可是她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有人刺殺她,如果說是曲家的話,那麼是沒可能的事情,那麼是那個暗中想要一石二鳥的人?那麼他們也不至於會對她下殺手……
曲姑娘想不明白,但是卿長笑卻看得十分透徹,冷笑道:“看來知道無憂還活着的人我們不是第一個。”
卿長笑所想的正如曲姑娘所想的,絕對不會是曲家或者那個想要一石二鳥的人,既然如此,還有誰會對她動手?自然是不想她活着的人,如果沒有利益糾葛的話,又怎麼會動殺意?
卿長笑之所以沒有懷疑過是曲家晚輩的人嫉妒無憂的原因是因爲這些年他們監視曲家,並沒有發現他們當中有誰知道無憂的存在,不是曲家,那麼就剩下卿家了!
沒想到家族裡面竟然出了這樣有二心的人。
卿長笑的眸光中掠過一絲殺意,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無憂對於他們來說是什麼意義,但是卻還是選擇了下殺手,那麼就別怪他不講情面清理門戶了。
“無憂,你想現在就跟我們回卿家嗎?”卿長笑低頭看向曲姑娘,他是詢問而非是強迫,這一點讓曲姑娘很喜歡,但是她卻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行,我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
“你還要回去那個男人的身邊?”卿君炙瞪大了眼睛,“他知道了你是奸細難保不會對你起殺心的。”
“他不會。”曲姑娘輕笑一聲,眉宇之間透着的笑意都是帶着信任的,“失憶之後我第一次看到他他便有可能懷疑我甚至殺了我,可是他沒有,而且我也相信他以後也不會有。”
“可是……”卿君炙還是覺得不太安全,要是哪天他忽然想明白了,覺得身邊有一個奸細是件壞事,那時候他想要對無憂下手的話那怎麼辦?
卿君炙知道言昭華的實力,曲姑娘想要在他的手上逃命是不可能的。
“君炙!”卿長笑沉聲的制止了卿君炙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然後對曲姑娘道,“那就等你處理完事情再回來,不過我必須在你身邊安插人手,並非是監視,無憂你權當是多了幾個幫你跑腿的人就是了。”
曲姑娘點了點頭,倒沒有拒絕,畢竟郎五他們和她的關係再怎麼好,答應她要做什麼都必須經過言昭華的,但是如果是卿長笑派到她身邊的人就不一樣了。
卿長笑關心了一會兒曲姑娘便讓她先回去休息了,反正就在同一家客棧裡面,他們倒不至於還在乎那麼一點點時間,畢竟曲姑娘身上還有傷。
待曲姑娘離開之後,卿九有些不理解的問道:“爹爹,爲什麼不現在就讓阿寧姐姐跟我們回家?四哥肯定很想念阿寧姐姐的。”
卿君炙同樣不解,卿長笑輕笑一聲,目光卻有些冷:“卿家出現了有二心的人,若不先處理好的話,無憂的危險可能更大。”
卿長笑不可能讓無憂回家了,卻一樣置身於危險中。
既然他們敢讓無憂不能回家,那麼他就讓他們連家都沒了。
曲姑娘發現打從來了濱城之後,什麼事兒就像約好了似的,全都給遇上了。
莫名其妙的滅門慘案,蘭懷瑾的那株爛桃花白蓮花,曲家的陰謀,一石二鳥的神秘人,傳說中的小叔公,刺殺的幕後黑手……
真真是所謂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這麼搜下去,該不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吧?”蘭懷瑾看着一隊巡查的衙役路過,隨口問了這麼一句,官府認定了滅門慘案的兇手一定是從外地來的人,且武功高強,所以這陣子濱城隨處可見衙役挨家挨戶的進行搜查。
所以蘭懷瑾有這麼一個顧慮並非是沒有可能的,畢竟這外地來的人,且武功高強這兩個條件都非常符合他們。
“我很想知道對方這麼做的自信在哪裡。”曲姑娘的手搭在桌子上,習慣性的輕輕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難道對方能夠確保不會惹火燒身?”
官府要是大面積的搜捕濱城的每一處角落的話,不可能搜不到他們的,除非他們不是以團體的形式……
曲姑娘的思緒忽然一頓,如果對方只是以個人或小集體來行動的話,躲避官府的搜捕比較簡單,不像他們這樣,以商隊的形式。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被搜查到或者被懷疑最多的人肯定是他們。
一直以來他們都認定了對方肯定是爲了濱城的堤壩而來的,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濱城堤壩,可是如果他們一開始就想錯方向了呢?
曲姑娘的心忽然突地一聲狂跳起來,腦筋飛快的旋轉起來,立在桌面上的手指越敲越快,甚至極速得讓人聽得有些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絲急促感。
濱城堤壩,東晉,滅門慘案,銅雀大街,中年婦人,搜查……
這些字眼不斷的在曲姑娘的腦海裡面快速的翻過,一遍又一遍,彷彿放了重複播放似的。
“老子看我們還是快點行動算了。”蘭懷瑾撇嘴,道,“反正炸了就走,不用留在這裡提心吊膽的。”
“我知道了。”曲姑娘的眼睛一亮,“對方並非是爲了擾亂視線炸燬堤壩,而是想要讓官府把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嫁禍於我們。”
曲姑娘的話音剛落,一大批的官差就涌了上來,將客棧團團包圍住了。
“來人!將這滅門慘案的兇徒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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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每次寫到曲家的那些賤人的時候都會莫名其妙的住手,因爲想到了曲姑娘——
曲姑娘滿頭黑線:我是有多賤人才會讓你有這樣詭異的聯想?
這傳說中的小叔公魅力太大了,所以連曲姑娘也忍不住臉紅心跳了,咩哈哈,這下大變態又要開始吃醋了,不過話說小叔公三個字禁了前面兩個,所以只能夠換上小叔公的名字了,恩,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