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榮寵之妖妃嫁到 V043 敢囂張?丟出去!
“她就是卿無憂?”葉浣榕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指着卿姑娘問道,“她怎麼可能是卿無憂?”
怎麼可能?卿無憂怎麼可能會是這個樣子?她不應該是野性未馴,毫不識禮的嗎?怎麼可能會這樣,這分明就不是流落民間該有的落魄和市儈啊!
從卿家的宴會定在和她生辰的同一天這件事情上,葉浣榕就十分的不喜歡卿姑娘,更別提剛剛她看到卿姑娘的模樣時,心底裡涌動的一抹尖銳的嫉妒了。
所有事情擠在一起,便讓葉浣榕愈發的厭惡和憎恨卿姑娘了。
葉浣榕的話音剛落,第一個變了臉色的人就是三夫人,她冷冷的掃了一眼葉浣榕,厲聲問道:“葉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在質疑我們卿家弄虛作假?”
哼!
原本三夫人對於葉夫人和司徒夫人兩人不把她放在眼裡,就自顧自的吵了起來這件事情十分的不滿意的了,作爲客人,哪有在主人家面前大吵大鬧的?更何況三夫人不傻,從她們兩人的言語中聽出她們並未把她今天這個女主人放在眼裡。
他們卿家的人確實是很少入朝爲官,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可以被司徒家或者葉氏的人肆意欺辱的。
“我……”葉浣榕被三夫人的話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嘴上這麼說着,心底裡卻是恨透了卿姑娘了,若不是她的話,她又怎麼會出醜?
“是啊,只是好奇而已,那麼現在葉小姐知道我爹是誰了嗎?”卿姑娘笑意涔涔的看向葉浣榕,眼神卻猶如刀子一般的冰冷,直接射向了葉浣榕,“你覺得可以和你們葉家作對了嗎?”
葉浣榕的臉色一變,看向卿姑娘的眼神帶着幾分憤怒和嫉妒。
“無憂,這是怎麼回事兒?”三夫人微微側身,替卿姑娘擋下了葉浣榕看向卿姑娘的那種眼神,然後開口詢問道。
三夫人也沒想過葉氏的人竟然敢在他們卿家放肆,早知道如此,她就應該先向小叔說明這件事情纔對,否則的話,若是無憂被他們欺辱了,依着小叔的性子,還不知道會怎麼收場呢。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卿姑娘的脣角微挑,剛剛三夫人的舉動讓她心底裡一陣溫暖,輕聲的將剛剛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着重了葉浣榕的那句“你爹是誰,敢得罪我們葉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聽完之後,三夫人的臉色就變得不太好看,這葉浣榕未免也太囂張了吧?哪怕無憂不是卿家的人,但是這兒是卿家的地方,她想要撒野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的地方。
葉夫人的臉色也變了幾遍,剛想開口的時候司徒夫人就在一邊道:“葉夫人該不會又想說這只是卿大小姐的一面之詞,當不了真,而且葉小姐是堂堂的葉家嫡小姐,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和卿家的大小姐一般見識嗎?”
司徒夫人笑意盈盈的說完這番話,完全就是依着葉夫人剛剛所說的還回去,看到葉夫人的臉色又變了幾遍,司徒夫人只覺得心裡特別的爽快。
哼!
你不是仗着你是葉夫人的身份很囂張的嘛,我現在倒要看看,你在卿家的面前,怎麼囂張得起來?
當然,司徒夫人也不是傻的,她很清楚,若是葉夫人現在跟卿家的人道歉,那麼丟臉的只有她,並非是她所期待的,她所期待的是葉夫人依舊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卿家的人叫囂,這樣一來她雖然贏了,但是卻輸了和卿家之間那微薄的情誼。
司徒夫人的算盤打得啪啪直響,只是她卻忘了,她算計葉夫人,那是因爲葉夫人原本就是個蠢的,所以才能被她如此算計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但是卿姑娘和三夫人她們又怎麼是葉夫人可以比的?
她們可以因爲今天的事情教訓一頓葉夫人,但是絕對不可能成爲司徒夫人的棋子,任由她利用。
所以司徒夫人在算計着葉夫人,利用着卿姑娘她們的時候,卻忘了並非所有人都願意被她利用的,葉夫人在卿家這兒得不到什麼好處,1亦然。
葉夫人沒有開口,但是看她的樣子似乎是認同了1的話,葉夫人一直把自己的身份擺得那麼高,現在要讓她低頭那簡直就是難如登天啊!
而且在葉夫人的心裡,卿家的聲望再怎麼大,也比不上他們葉氏,就算他們再怎麼樣,難不成還敢和他們葉氏翻臉嗎?
一想到這兒,葉夫人的心就安穩了不少,卻不知道這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若是葉氏真的不怕卿家的人翻臉,葉浣榕的生辰也不會辦不成,反倒是要屁顛屁顛的趕上門來給卿家的人恭賀了!
“呵!”卿天嬌走到卿姑娘的身邊,見葉夫人沒有否認1的話,忍不住輕嗤一聲,“這麼不要臉的話也敢說出口,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卿天嬌的話還沒有特指是誰,1?還是葉夫人?
“三伯孃。”卿天嬌收回了視線,看向三夫人,嬌笑道,“下次要是辦什麼宴會的時候可要記清楚了,就像無憂所說的,不要再放一些阿貓阿狗進來了,要是讓別人知道咱們卿家的門檻這麼低,惹來更多的阿貓阿狗怎麼辦?”
卿天嬌一向囂張張揚慣了,所以說出來的話雖然沒有指名點姓,但是卻足以讓對方的顏面掃地了。
這裡的阿貓阿狗指的是誰,自然是一目瞭然。
1看了一眼卿天嬌,心裡面雖然清楚卿天嬌所說的人正是葉夫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對方好像也把她給說進去了,莫名其妙的心虛讓1不敢再亂說話。
“你說誰是阿貓阿狗?”
葉夫人和葉浣榕兩人眼睛一瞪,一臉怒容的看向卿天嬌,雖然她沒有指名點姓,但是這卻更加讓她們覺得羞辱,因爲周圍那些人都在卿天嬌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着她們——
如此羞辱的事情,葉夫人和葉浣榕什麼時候經歷過了?當即氣昏了腦袋,質問的話便脫口而出了。
卿天嬌朝着葉浣榕和葉夫人冷冷的一笑,道:“誰應不就是誰是了?怎麼?葉夫人和葉小姐當人當不習慣,想要當一當阿貓阿狗?這就是所謂的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是這個意思吧?”
咋一聽好像沒有什麼關係,更像是卿天嬌用錯了形容詞,但是仔細一聽,卻能夠聽出意思來了——
這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這表面上說的就是再好的屋子,也比不上他們原本破爛的狗窩,延伸到卿天嬌之前說的話,可不就是在諷刺葉夫人和葉浣榕兩人披着再好的人皮,骨子裡還是跟畜生一樣,習慣了當畜生,讓他一下子變成人,怎麼樣也是不如當畜生那般自在的。
卿姑娘看了一眼卿天嬌,默默地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她以爲這個潑辣的小辣椒只懂得直來直往呢,哪知道損起人來也是信手拈來的。
“你……”葉夫人和葉浣榕兩人氣得臉色都發白,周圍那些小姐夫人們嘲笑的眼神讓這母女倆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她們什麼時候受過此等羞辱了?!
“三夫人。”
正當氣氛在僵持不下的時候,易世策等人走了過來,朝着三夫人一作揖之後,百里青再對卿姑娘一作揖,萬分抱歉的道:“在下百里青,既然你連累了卿大小姐,百里在此跟卿大小姐說一聲抱歉。”
卿姑娘微微往旁邊一閃,躲過了百里青的道歉,眸光卻掠過司徒曼和葉浣榕的表情,葉浣榕在看到百里青的時候眼神明顯的充滿了愛慕之意,卻在他對她道歉的時候眼神變得兇狠。
而司徒曼雖然比較沉穩,但是小女兒家心態卻是一展無遺,雖然不比葉浣榕的明顯,但是卿姑娘卻確定,司徒曼對百里青也是有愛慕之意的。
腦子一轉,卿姑娘似乎知道了司徒曼今日挑起葉浣榕到底是爲了什麼了。
“百里公子說笑了,剛剛你並沒有在這兒,怎麼就關你的事呢。”卿姑娘脣角含笑的對百里青說道,溫軟的嗓子也像是帶上了一絲笑意一般。
百里青卻道:“剛剛我們就在那邊,對這裡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連累卿大小姐確實是百里的錯。”
百里青並沒有逃避自己的責任,雖然說這件事情他不過是司徒曼和葉浣榕之間的引爆點,但是追根究底,若是司徒曼和葉浣榕沒有提起他的話,或許就不會發生爭執的事情,也不會場面混亂要讓三夫人來處理,更不會連累卿姑娘被葉浣榕扣上了一個罪名。
百里青這麼一說,卿姑娘就清楚了,剛剛司徒曼之所以要激怒葉浣榕,無非就是事先知道了百里青就在附近,若是鬧出一點動靜的話,自然會吸引到百里青的注意。
到時候讓百里青看到葉浣榕又在欺負司徒曼,百里青心底裡定然愈發的討厭葉浣榕,司徒曼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想使些手段讓百里青對葉浣榕更加厭惡,卿姑娘談不上喜歡或者討厭,但是司徒曼卻把地點和時間定在了卿家,她的宴會上,什麼時候她竟然成了別人的墊腳石了?
原本卿姑娘以爲司徒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是爲了讓卿家和葉氏產生嫌隙,可惜仔細一想卻不對,因爲這裡邊兒還摻和着司徒家的人,他們不可能做出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陰損招數吧?
但是百里青的出現卻讓卿姑娘想清楚整件事了,所謂的陰謀詭計不是爲了讓卿家和葉氏產生嫌隙,而是爲了百里青這個人!
卿姑娘眉眼彎彎的一笑,目光掃過葉浣榕,司徒曼和百里青三人,笑道:“沒事,只要各位記得,這裡是卿家就好。”
溫軟的嗓音裡透着幾分冰冷的寒意,那眉眼彎彎的笑意卻未達眼底。
卿姑娘的話音剛落,其他人看向她的眼神就變得有幾分變化,對葉夫人她們來說,卿姑娘這話說的過於囂張和目中無人了,但是對於其他的夫人來說,卻透露着一個信息——
那就是這位卿家大小姐並非是像她看起來那般的溫順無害。
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卿姑娘這個披着溫順外表的猥瑣又睚眥必報的小禽獸呢?
三夫人也是極其不喜司徒家和葉氏的人把他們卿家當做是做戲的臺子,所以對於卿姑娘這句過於赤果果的囂張警告的話就放在腦後了。
百里青的臉色稍稍有些尷尬,卻沒有半分怨恨的神情,只是再面對葉浣榕和司徒曼的目光時,卻變得冷漠而疏離。
百里青對司徒曼道:“連累司徒小姐受傷,百里萬分抱歉。”
司徒曼連連搖頭,道:“百里哥哥,這不關你的事。”
哪怕真的是因爲百里青而受傷的,司徒曼也絕對不能把責任怪到百里青的身上,這樣一來,纔會讓百里哥哥知道她纔是最爲大方的那一個。
“司徒小姐的清譽重要,還請自重。”
百里青的話音剛落,司徒曼的臉色頓時間變得慘白,不敢置信的看向百里青,她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是百里青說出來的——
平日裡待人最爲溫柔的百里青,怎麼會說出這樣的重話?
不同於司徒曼的臉色慘白,葉浣榕卻眼睛一亮,看向司徒曼的眼神透着幾分得意和囂張——
哼!
現在知道了吧?百里哥哥不喜歡你!所以你不要再自作主張了!
其實葉浣榕也沒有想到百里青竟然會說出這番話,因爲她和百里青相識這麼多年,也從未見過他說過任何的重話,對於每一個小姐他都是平等對待,不會讓人難堪的,這突然的轉變卻讓葉浣榕歸結爲是爲了她,徹底斷了司徒曼的念想。
“百里哥哥,我就知道……”葉浣榕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司徒曼的面前表現一下她和百里青之間的親近,哪知道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百里青就打斷了她的話,道,“葉小姐,同樣的,你的清譽也十分重要,還請自重。”
葉浣榕的表情一僵,吶吶的開口問道:“百里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怎麼能夠和司徒曼比?她和百里哥哥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喊一聲百里哥哥有什麼錯?而司徒曼不斷是和百里哥哥認識了一年不到,他不讓她喊百里哥哥是應該的,憑什麼她也不能夠喊?
百里青卻沒有再回答葉浣榕的話,板着一張臉站在那兒,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讓那些夫人和小姐們看了忍不住掩嘴輕笑——
整個洛陽城的人都知道葉浣榕和司徒曼兩人對百里青有情,百里青礙於情分對葉浣榕和司徒曼兩人都敬而遠之,偏偏兩人還不自知,好吧,如今在卿家鬧出這樣的事情,要是百里青再不表示什麼的話,恐怕日後真的會被葉浣榕或者司徒曼給纏上了。
不管怎樣,在今天這樣的日子,在卿家鬧了起來,分明就是沒腦子的行爲,若是百里青真的把她們其中一個娶回家的話,恐怕百里夫人是不願意的了。
誰也不希望有一個這麼不識大體的兒媳婦,更何況百里青是嫡子,是要繼承百里家的爵位的,有這麼一個腦袋不清醒的夫人,怎麼挑得起大梁啊!?
“策兒,過來。”三夫人沒有理會百里青他們的事兒,心底裡也是埋着一股怨氣的,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誰也不可能好心情的。
易世策朝着卿姑娘她們走來,朝着三夫人一笑,喊道:“姑母。”
“無憂,這是我孃家的侄子,按照關係,你稱呼他一聲表哥也是可以的。”
卿姑娘囧囧:“……”
難怪別人說一表三千里,這也能表上關係還真的是不容易啊!
“無憂表妹。”易世策倒是先對卿姑娘喊了一聲,只是……
卿姑娘滿頭黑線,所以剛剛她的這位表哥大人是對她拋了一個媚眼嗎?
“難怪君炙總是說無憂表妹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的姑娘,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易世策也不在意卿姑娘的滿頭黑線,反倒是朝着她笑着繼續拋媚眼。
卿姑娘已經無力吐槽了,你說一個大男人的拋媚眼是件多麼噁心的事情啊?可是偏偏易世策長得妖孽,拋媚眼也拋得分外的好看,讓卿姑娘想吐槽也找不到槽點,於是只能對易世策呵呵了兩聲:“表哥言重了。”
哪知道易世策卻笑着搖了搖頭,十分認真的說道:“不言重,等我寫出一篇讚美無憂表妹美若天仙的詩句之後,無憂表妹再說言重也不晚。”
卿姑娘囧囧:“……”
爲毛線她又有一種遇到了不正常的人的錯覺?!
是錯覺吧?!
“對對對!貢嘎天山上的雪蓮花,再多的辭藻華麗也形容不到你的美半分。”傅寒玉在一邊湊了上來,真誠的對卿姑娘道,“美麗的女神,請接受我的膜拜,你就是我心中的光。”
卿姑娘囧囧:“……”
爲毛線不正常的人那麼多?這隻又是從哪裡鑽出來的?
卿天嬌看了一眼傅寒玉,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蘭懷瑾,還有個莫名其妙的一見鍾情的表白,表情莫名其妙的也囧了!
衆人囧囧:“……”
這位打從漠北來的王子,你似乎忘記了這裡是中原吧?
葉浣榕因着剛剛的事情心中鬱悶惱火,卻將所有人的錯歸結在卿姑娘的身上,若不是因爲她的話,百里哥哥又怎麼會對她說那樣的話?
這麼一想,葉浣榕愈發的覺得卿姑娘討厭了,聽到傅寒玉的話,便忍不住的出言嘲諷道:“真不要臉,大庭廣衆之下竟然做出這麼有傷風化之事。”
卿無憂有什麼好的?不就是模樣長得比較好看而已嗎?至於這麼奉承她嗎?
說到底,葉浣榕還是心底裡的嫉妒心氾濫了,她長得比別人漂亮,葉浣榕心底裡就會沾沾自喜並且認爲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誰讓她是葉家的嫡小姐呢?身份尊貴,豈是其他的官家小姐可以媲美的?
可是當有人長得比她漂亮的時候,她又會覺得這不公平了,憑什麼長得比她漂亮?而且身份還不比她低,如今在這兒,她更是成爲所有人的焦點,連百里哥哥都爲了卿無憂而疏離了她,心裡這麼一想,就更不是滋味了。
葉浣榕的話明着是在說傅寒玉,實際上還是暗指卿姑娘不安分,纔會鬧出這樣有傷風化的事情。
在場的基本上都是人精,又如何能夠聽不出她話裡面的意思呢?只是哪怕聽出來了,她們也沒有嘲笑卿姑娘,反倒是對葉浣榕的所作所爲表示鄙視——
這根本就是腦殘吧!?
明明剛剛的事情人家已經不再計較了,你還沒事找事幹的挑起來,這不是腦殘是什麼?
有些夫人見狀,忍不住暗暗地搖了搖頭,看來日後絕對不能再讓自己的女兒和葉浣榕走得那麼近了,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是把她的腦殘給學回來的時候,日後哪有夫家會要她啊?
他們可不比葉氏,女兒的名聲若是壞了,還能找到什麼好夫家?
聞言,卿天嬌不怒反笑,道:“是啊,誰不知道葉小姐最要臉了,整日黏着百里公子不放,還揚言非君不嫁,讓她的皇后姑母爲她賜婚,比起葉小姐的要臉,我們可真真是太不要臉了!”
卿天嬌這番反話說的在場的夫人小姐們都忍不住掩嘴而笑,這整個洛陽城誰不知道葉浣榕的心思?她都敢這麼做了,還好意思說別人不要臉?
葉浣榕還不至於蠢到連這番話都聽不出來,當即氣紅了臉,指着卿天嬌怒罵道:“卿天嬌,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羞辱我?”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在卿家放肆?”葉浣榕既然撕破了臉皮,那麼卿天嬌也沒有必要和她虛以委蛇,也不想想,這裡是誰的地盤!?
“我哪裡放肆了?分明就是卿無憂水性楊花,難道就允許她做不允許我們說嗎?”
葉浣榕的話音剛落,不僅僅是卿天嬌,就連三夫人和易世策等人的臉色亦是微微一變。
“不就是一個流落民間的小姐,有什麼好稀罕的?誰知道這幾年她在外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指不定在外頭也是這麼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再說了,你以爲她一個卿家大小姐很尊貴嗎?還不是一個沒人要的野種,當初她娘不要臉未婚先孕,誰知道她這個當女兒的是不是也一樣?而且她娘當初是爲了卿家的天賦,指不定她也是如此呢。”
葉浣榕一連串的說了一大堆的話,根本不帶停頓的,旁人就算想攔住她,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因爲有誰想到葉浣榕竟然真的敢在卿家做出這樣的事情?
葉浣榕說完,只覺得心中的那團怒火頓時間煙消雲散了,哼!不就是一個沒人要的野種,卿家大小姐的身份再怎麼尊貴也好,也磨滅不掉她娘曾經做過的事情!
“你說什麼?!”卿天嬌擡手就把腰間的流光鞭給抽了出來,啪嗒一聲抽在地上,嚇得周圍的夫人小姐們低聲驚呼,紛紛往後倒退了幾步,唯恐被卿天嬌的鞭子給抽到了。
卿天嬌臉色十分難看的看着葉浣榕,她還小,再加上長輩們沒想過要讓這些事情讓她們知道,所以卿天嬌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但是葉浣榕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詆譭卿姑娘,這對卿天嬌來說就不對!
卿無憂是她的姐姐,她怎麼可以忍受其他人如此羞辱她?!
哪怕葉浣榕說的是真的,卿天嬌也不會因此而遠離卿姑娘,因爲她相信卿姑娘絕對不會像是葉浣榕所說的那樣!
“你想幹嘛?”葉浣榕被嚇得也是倒退了幾步,臉色微微發白,這鞭子若是抽在她身上的話,那麼一定會痛死的,若是不小心抽到她臉上的話,誰知道會不會毀容?
“幹什麼?”卿姑娘攔住了卿天嬌,死死的摁住她的手不讓她的流光鞭抽出去,冷眼看着葉浣榕,道,“我倒想問問葉小姐你想幹什麼?”
卿姑娘的聲音不高,甚至有些輕,但是卻能讓人感覺到她語氣裡壓抑着的怒火,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冰冷,隱隱透着幾分殘忍。
“仗着葉氏的身份真的以爲我們卿家不敢動你是嗎?除了打着葉氏的旗號橫行霸道之外,你還能幹點什麼事兒?你敢這麼囂張,還不是仗着葉氏是皇后一族的,沒有了葉氏,你算個屁啊?別說是我了,連阿貓阿狗都敢跑到你頭上去撒尿你信不信?”
信!
在場的人除了葉浣榕和葉夫人之外,紛紛暗暗地點了點頭,就葉浣榕的性子,還不是仗着葉氏纔敢這麼耍威風?如果葉氏真的倒了的話,不用別人動手,就會有人給葉浣榕難堪!
卿姑娘看向葉浣榕,眉宇眼梢間掠過一絲冰冷的寒意,脣角微挑,但是卻沒有幾分真實的笑意,“不要招惹我,不作死就不會死,你想死嗎?”
葉浣榕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在卿姑娘的眼神注視下,她竟然有種無處可遁的錯覺,色厲內荏道:“卿無憂,你敢動我試試看!”
她就不信了,不過是一個剛回來的卿家大小姐,敢真的對她動手!
卿姑娘嘴角含笑,卻冷聲喝道:“狼牙!”
原本在假山下乖乖蹲着的狼牙聞言,後肢着地迅猛的一躍,在衆人目瞪口呆的驚訝中,迅速的撲向了葉浣榕。
“啊——!”
葉浣榕嚇得猛地尖叫起來,那淒厲的慘叫聲讓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榕兒!”
葉夫人失聲尖叫,卻眼睜睜的看着狼牙直接把葉浣榕給撲倒,健壯的身軀死死的把葉浣榕給壓住了。
“嗷嗚……”
這聲狼嗥,狼牙沒有任何的掩飾,直接穿透了衆人的耳膜,從小花亭這邊傳了出去,引得外邊的賓客們紛紛面面相覷,更有不少的人朝着小花亭這邊走來。
“放開我!放開我!”
葉浣榕看着近在眼前的狼牙,嚇得恨不得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算了,那牴觸在喉嚨上的獠牙更是冰冷得讓她彷彿看到了死神在朝她招手。
她還那麼年輕,她不要死!她不要那麼快死!
“百里哥哥救我!救我!娘!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足以可見葉浣榕現在被嚇得有多慘了。
狼牙警告性的朝着葉浣榕一吼,吵死了,就沒有見過這麼聒噪的女人!
“卿無……卿大小姐,你快讓這畜生走開吧,榕兒知錯了,你就放過她吧。”
葉夫人從未想過卿姑娘真的敢動手,親眼看着狼牙撲倒葉浣榕,如今更是將尖銳的獠牙抵在葉浣榕的喉嚨上,彷彿下一秒它便會咬穿她的喉嚨,讓她血濺當場。
她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要是死了的話,那她怎麼辦啊!?
卿姑娘雙手環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求饒的葉夫人和葉浣榕,冷笑一聲,道:“我說過了,不要招惹我!除非你想死!”
“你們以爲我在開玩笑嗎?”
卿姑娘冷冷的掃了一眼在場的夫人小姐們,冷笑一聲,她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正所謂井水不犯河水,葉浣榕三番四次的出言羞辱她,正當她是個軟柿子,好拿捏?
泥人都有三分火,更何況是她?
聞言,在場的夫人和小姐們紛紛打了一個寒顫,看向卿姑娘的眼神透着幾分畏懼和驚恐。
她們以爲卿天嬌就夠囂張的了,哪知道最囂張的現在纔出場了,卿天嬌的一鞭子無非就是受些皮肉之苦,而卿姑娘亮出這一手,分明就是想要把葉浣榕給活活嚇死啊!
傅寒玉失了神的看向卿姑娘,喃喃自語道:“女神好威武!好霸氣啊!”
易世策聞言忍不住一愣,隨即嘴角含笑的看向卿姑娘,這個無憂表妹確實是很威武!很霸氣啊!
葉夫人見卿姑娘還不肯放過葉浣榕,當即就翻臉了:“卿無憂,榕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們葉家不會放過你的!”
堂堂葉氏,又豈容區區一個卿家大小姐欺辱?
“是嗎?”一道溫潤卻帶着涼意的嗓音響起,“我倒想看看,你們葉家想要如何不放過我女兒。”
卿四郎隱忍着怒火出聲問道,他也是聽到了狼牙的狼嗥聲所以才趕來的,因爲在卿家,所以卿君炙並沒有把狼牙帶在身邊,所以這麼一來,狼牙跟着虎爺,也等同於跟着卿姑娘了。
原本聽到狼牙和虎爺的聲音,他們還以爲只是它們鬧不和了,哪知道後面狼牙這一聲狼嗥,分明就是帶着警告和怒火的,卿四郎等人這才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兒,當即就趕來了,哪知道一來到就聽到有人在威脅無憂!?
葉氏!
當真以爲是皇后一族的就可以如此囂張蠻橫嗎?
“無憂,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卿四郎上前打量了一眼卿姑娘,關切的問道。
聞言,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四爺,知道您疼女兒,但是好歹也擦亮一下眼睛好嗎?現在分明就是她對別人怎麼樣不是別人對她怎麼樣啊!
“爹。”卿姑娘一改剛剛的威武霸氣,一副可憐又委屈的小模樣看向卿四郎,“她們欺負我!”
衆人目瞪口呆:“……”
哦草!
你這變臉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卿四郎的眼神漸漸轉冷,卻伸手拍了拍卿姑娘的腦袋,柔聲安撫道:“無憂乖,和爹說,她們怎麼欺負你的。”
卿姑娘順勢撲在卿四郎的懷裡,一聲一聲的控訴着葉浣榕和葉夫人的“罪行”,語句通順而且不帶重複的:“葉小姐說我水性楊花,朝三暮四,流落在外的這幾年都過着腌臢的生活,而且還是個野種,回來卿家也是有目的的,還說我未婚先孕,別以爲有卿家當靠山就可以囂張行事,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殺了也是我自己活該,嚶嚶嚶……爹,我真的是個野種嗎?”
卿姑娘靠在卿四郎的懷裡,悲悲慼慼的說道,卻在卿四郎看不到的地方,朝着葉浣榕得意的一笑,眼神亦是分外的挑釁——
哼!
別以爲只有你纔有靠山,我的靠山也不比你的差!
卿四郎看不到卿姑娘的表情,但是不代表其他人看不到,當即就忍不住想要噴一口血——
這也太會栽贓嫁禍了吧?而且這麼胡編亂造的,你讓他們怎麼好意思不配合着你演下去?
易世策的眼裡掠過一絲笑意,看向卿姑娘的眼神多了幾分異色,這個無憂表妹,還真的是讓他大開眼界啊!
見慣了使手段的人虛僞的面孔,如今瞧見卿姑娘這麼明目張膽的陷害,不知道爲什麼總讓他有幾分……欣賞!
“胡說!你是我卿四郎的女兒,又怎麼可能是什麼野種?”卿四郎當然知道卿姑娘不可能被人欺負到這個地步的了,只是既然卿姑娘都這麼說了,卿四郎這個當爹的怎麼好意思不繼續配合下去?
而且這些話哪怕摻雜了一些水分,但是卿四郎相信,百分之八十是出自葉浣榕之口的,上天憐憫,才讓他重獲愛女,他又怎麼可能容許別人如此羞辱她?
更何況,無憂當年的“死”已經成爲他心底裡的痛了,如今聽到卿姑娘說有人說她哪天被人殺了也是她自己活該這樣的話,卿四郎又如何能夠不動怒?
“你說無憂是野種,你有什麼證據?”卿四郎冷冷的看向葉浣榕。
葉浣榕在洛陽城的名聲他也有幾分耳聞,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敢囂張到在卿家就對無憂如此羞辱。
“我……”葉浣榕翕動了一下嘴脣,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卡在了喉嚨裡。
剛剛被狼牙這麼一嚇,哪怕現在狼牙已經從她的身上離開了,她還是忘不了剛剛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自幼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驚嚇了,當即就嚇得根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這麼說來,就是你信口開河了?”卿四郎冷笑一聲,看向葉浣榕的眼神愈發的冰冷。
葉夫人有心想要爲葉浣榕辯解:“卿四爺,雖然說我們榕兒有不對的地方,但是剛剛你女兒也不該讓那些畜生來嚇她,若是把榕兒嚇壞了怎麼辦?”
事到如今,葉夫人說出這番話來也不嫌丟人。
“嚇壞了活該!”卿天嬌在一邊不屑的道,“沒把她嚇死就算是好的了。”
哼!
若不是無憂攔着她的話,她的鞭子早就抽在葉浣榕的身上了,不過沒事,現在看到葉浣榕被嚇得呆呆傻傻的樣子,卿天嬌也覺得分外的解氣!
讓她還敢不敢在卿家囂張!
“你……”葉夫人指着卿天嬌,氣得恨不得破口大罵。
“陸離!”卿四郎根本沒有理會葉夫人,對一邊的陸離道,“把她們母女倆給我丟出去,敢在我們卿家放肆,當真以爲我們會容忍她們嗎?”
卿四郎的話音剛落,周圍就響起了一陣陣小小的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這丟出去三個字可不是開玩笑的,哪怕到了最後陸離沒有把葉浣榕和葉夫人兩母女丟出去,但是今日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可不就成了一個污點了。
若是她們沒錯的話,主人家又怎麼會說出丟出去三個字?如此一來,葉浣榕和葉夫人這母女倆肯定有一陣子會成爲人人口中的笑柄了。
已經被人遺忘了的馮天香見到葉浣榕的慘狀,心底裡只覺得分外解氣——
哼!
你以爲你是葉家的嫡小姐所有人都得讓着你嗎?如今還不是被人丟出去了?
聞訊趕來的葉嚴直聽到卿四郎的話,眉頭一跳,待問明瞭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臉色當即漲紅,也不知道是羞愧還是憤怒。
只是不管如何,這人是不能真的被丟出去的,否則的話不用到明天了,他們葉家就會成爲洛陽城所有人口中的笑話了。
“卿老爺,你看榕兒年幼不懂事,是不是放過她一次,他日我一定帶她上門向卿小姐請罪。”按理來說卿長笑這個年紀被稱作老爺有些叫老了,但是誰讓他輩分兒高呢?
連小叔公他都受得住,更何況區區一聲老爺?
卿長笑擡眸,看了一眼笑得一臉狡黠的卿姑娘,再看了一眼嚇得癡癡呆呆的葉浣榕,然後對葉嚴直道:“確實,葉小姐年幼不懂事。”
葉嚴直心裡一喜,但是卿長笑下一句話卻讓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既然不懂事,那麼就別讓她出來得罪人吧。”
說罷,便對東籬道:“東籬,待會兒你去告訴古叔,日後年幼不懂事的人就別讓她在踏進我們卿家了,省得鬧出了什麼笑話。”
“是,主子。”東籬應了一聲,葉嚴直的臉色頓時間變得十分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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