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肅清長公主府

不知坐了多久,楚晚歌剛想站起來,面前伸過一隻白皙毫無雜質的手,微微一笑把手放過去。手不大不小剛好能包裹住,手心傳來的溫暖,暖了她的心,藉着對方的力起了身,然後鬆開。

楚晚歌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一襲青襯得如同鬆一樣傲骨錚錚,眉目溫和,周身氣質再不復昨日的清冷孤傲,有的只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少年。

即便變化如此之大,楚晚歌還是認出了他是楚亦。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有一種被欺騙的憤怒,輕咬下脣有着隱隱的不甘,“這纔是真正的你。”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楚亦不答輕輕地喚了一聲:“啊姐。”眸子裡清澈乾淨,溫和的嗓音也消散了楚晚歌的憤怒。

只這一句楚晚歌就覺得無論是真的還是假的都不重要了。

“宮裡來人了。”一句話點名了來意。

楚晚歌自是知道是來宣聖旨的,沒想到怎麼快,點了點頭示意她知道了。兩人往前廳走去。

前廳。

駙馬李天皓正在招待齊公公,而因爲要宣聖旨的原因姨娘和那幾個小姐們也都到齊了。當然她們沒有坐的資格,整齊得站在了一側。看到兩人的身影,齊公公連忙起身,臉上帶着一絲討好和恭敬:“奴才見過郡主。”

然後看了看楚晚歌身旁的楚亦,猜想這位應該就是那楚郡王了,那言行舉止真不像是清倌樓裡的,他在宮裡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原先還鄙夷的目光變成了恭敬。

“奴才見過楚郡王!”

楚亦溫和一笑:“不必多禮。”

相比起來楚晚歌可沒這耐心直接開門見山:“公公還是趕緊宣旨。”

齊公公見此,清了清嗓子,打開了明黃色的錦布,而與此同時,大家紛紛下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李齊公公停了下來,看着左手邊坐着的兩人。

而楚晚歌在齊公公拿出聖旨準備宣讀的時候就和楚亦找了個位置坐下了,還給自己和楚亦倒了一杯茶。

楚晚歌正喝着茶,聽到聲音停了,好整以瑕地看着齊公公:“怎麼停了?”

齊公公看對方沒有生氣的意思,於是大着膽子開口:“郡主,這接旨時應該行跪拜之禮……”心中搖搖頭即便氣質容貌再好,也終究是清倌樓出來的連基本禮節都不懂。

楚晚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緊不慢地開口:“哦。本郡主需要行跪拜之禮?”

齊公公莫名感到壓迫之感,連忙賠笑道:“郡主說笑了。郡主自是不用,只是郡王……”說着看了楚亦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楚晚歌放下茶杯,輕笑出聲:“公公莫不是糊塗了,既然本郡主不需要,那麼郡王又怎麼能行跪拜之禮呢?繼續。”

雖笑着但其中的命令還是很明顯,齊公公暗罵一聲,竟然犯糊塗了,老老實實地繼續念:“今有晚歌郡主義弟楚亦,深得朕心,特封爲楚郡王,居長公主府。”

唸完後,如同一個晴天霹靂,跪在下首的李天皓不可置信地看着齊公公:“公公莫不是拿錯了,他只是一個小倌。”雖他也有聽到風聲但只覺得是謠言不可信,畢竟一個小倌如果真成了郡王而且還是南曜唯一的郡王的話,那麼皇家臉面勢必受損。

齊公公輕蔑地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李天皓:“奴才只是宣讀皇上的旨意。”

李天皓後面的姨娘小姐們都癱倒在地,完了,她們還想着如果郡主出嫁了那麼長公主府就是她們的了,如今竟然多了一個郡王。而且這個郡王還是一個小倌身份比她們還低微。

李天皓呆呆,過了一會兒顫抖地起身,對齊公公拱手道:“公公急着趕回宮那麼李某就不留公公了。”言下之意是要趕人了。

齊公公連個眼神都不屑給他,而是堆滿笑容的看着上首坐着的楚晚歌:“郡主您看……”

楚晚歌倒是想知道李天皓這麼急着讓齊公公回宮想要幹什麼,於是開口道:“既然如此公公早點回去吧。”

齊公公應了一聲然後離開了。

等到李天皓親眼看着齊公公離開後,終於忍不住渾身顫抖地指着楚晚歌道:“你這是要毀了長公主府啊!”

楚晚歌勾脣一笑,笑容有幾分漫不經心:“哦。何來毀了之說呢,本郡主這是爲了讓長公主府有個男丁可以繼承。駙馬和這麼多姨娘做不到的事情,本郡主可是盡心幫你們做到了。”

長公主府無男丁,李天皓有九個女兒唯獨沒有一個兒子,言外之意諷刺他自己那方面不行。

李天皓自然是聽出來了,只要是個男人就受不了這種屈辱,再加上這麼多年在長公主府小心翼翼,下人對他的不屑,於是氣急敗壞地道:“你休想!只要我在一天就不會承認這個小倌的身份!”

楚晚歌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不屑地道:“就憑你?本郡主倒不知道這長公主府何時是駙馬的了。駙馬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李天皓簡直快氣死:“你這個逆女,當初你出生我就該掐死你!”

楚晚歌搖搖頭:“駙馬的記性似乎不是很好呢。你的女兒們在那邊呢。”說着看了眼癱瘓在地渾身顫抖的幾個女子。繼而淺笑吟吟地開口:“掐死本郡主?只怕駙馬連碰本郡主的能力都沒有。”

李天皓氣的身子都在發抖,向外面喚道:“來人給我拿下這兩個人!”

在他看來此時大廳只有楚晚歌一個人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甚至比楚晚歌還更小的少年,所以毫不擔心。那道聖旨的到來毀了他所有的算計。現在的他只能孤注一擲。所以說一無所有的人最可怕,往往他們會做出很瘋狂的舉動。當然如果這個一無所有的人根本看不清形式的話那麼他就只是個跳梁的小丑了。顯而易見,李天皓是後者。

外面的下人們聽到後的確急忙來了,只是他們並沒有依照李天皓的吩咐,而是看着上首坐着的人:“郡主。”

楚晚歌像看一場笑話似的看着李天皓的行爲:“駙馬在長公主府住久了倒是忘了誰纔是這裡真正的主人了,說到底你們不過是一個在這白吃白住的外人。”眼神淡淡地掃過李天皓以及那羣仍然癱倒在地的女人。

楚晚歌看夠了,也懶得和李天皓廢話了,直接吩咐道: “將他們所有人趕出府。”

下人們立即聽命架起地上的這些人就往外拖。

李天皓似乎不敢相信平日聽他命令的下人會對他動手,驚恐地看着這一幕。直到現在他還以爲他是長公主府的主人,真是可悲可嘆。

楚晚歌平靜地那羣女人不斷求饒,從最初的掙扎到無力地被拖出去。

李天皓到底是個男子與企圖架起他離開的下人似打起來,但畢竟是文官,那些有武功底子的下人輕而易舉的制服了他。正準備拖走,而李天皓也真正意識到了什麼,臉上變得絕望但似是不甘心臉上有同歸於盡的意味,大笑了起來。

“楚晚歌,你和你娘一樣賤。一個未婚先孕,一個自甘下賤。”

“慢着。” 楚晚歌平靜的面容徹底打碎。

從始至終,臉上都掛着溫和的笑意的楚亦此時笑容也僵住了。

那兩個制服着李天皓的下人聞言停了下來,也是怒瞪着這個侮辱他們長公主和郡主的的人。

楚晚歌一步一步地走過去,用力踹了他一腳。

李天皓被踹的飛出去好幾米。

即便楚晚歌只是一個女子但到底學了點武功,而且是在她盛怒的情況下踢出去的一腳。可想而知威力有多大了,而且還是李天皓這樣一剛剛撕打後連站都站不起來戰鬥力基本爲零的人。

李天皓感覺差點沒了半條命,但依然破罐子破摔不怕死地繼續開口:“長公主?我呸。不過是一個殘花敗柳人盡可夫水性楊花的女人。洞房花燭夜碰都不讓老子碰一下,真她媽裝。你這個野種更是不知道是她和幾個男人上過的產物……”

“閉嘴!”李天皓真罵的起勁被兩個如千年寒冰一樣冰冷的兩個字打斷了。

楚晚歌像在看一個死人一樣看着他,握的緊緊的拳頭可見她在極力剋制她的憤怒。

李天皓看着滿身煞氣的楚晚歌猛然驚醒,自己竟然說出了這些話,要是被那些人知道自己暴露了這個秘密,那他一定會生不如死。想到這裡他死寂地癱倒在地,眼睛裡滿是驚恐。

楚晚歌強忍着想把對方立刻殺了的衝動,對着某處沉聲吩咐道:“帶下去,所有邢都先上一遍,只要人沒死就行。”這一刻的楚晚歌有了一絲狠意,這是前世從不會有的。

話音剛落,兩個人黑衣人從遠處現身利落地帶着李天皓離開。甚至全程李天皓都沒有反應過來。

楚晚歌只感覺心很亂,一下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不僅顛覆了她的認知也同樣留下了很多的疑惑。她突然害怕最後的真相。

不知何時楚亦已經走到了她面前,眉眼溫和,少年尚且稚嫩地聲音像清泉流淌般好聽:“啊姐,我們回去吃飯。”

楚晚歌莫名的鼻子一酸,多久了,多久沒人說過這樣的話語了。自從母親去世後她再也沒有感受過家的溫暖,即便是風殘月也從未給過她家的感覺,而此刻面前的少年卻讓她感覺到了久違的家的感覺。

夕陽籠罩,楚晚歌輕輕牽着楚亦的手慢慢向梧桐院走去,兩人相差無幾的身高顯得格外的和諧,他們的影子被拉的格外的長,背影溫暖溫馨的讓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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