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神秘的樑家
“這樑家是二十多年前搬到柳城的,據說是經商世家,很是富裕。像這種來歷的人我們自是不能與之交往過密,郡王您是瞭解的。所以,我知道的也甚少。”老周王說着,期間不忘表明他忠心耿耿,不與商人來往,以免引起皇上懷疑。
衛淵不語,燈火照在他身上,將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之後是在柳城府尹的生辰上見過一面,樑家主人年過四旬,清瘦無比,看起來像是生了病。期間並沒有交談,他看起來也不喜與生人來往。後來啊,這樑家就莫名其妙的被大火毀了,樑家人是不是都在大火中喪生,這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他們不與外人來往,也沒人知道他們家有多少人。自從樑家出事兒,那山裡也被傳鬧鬼,很少有人去,至今也是成謎。”老周王嘆着,說起這當年之事,他也滿臉的惋嘆。
“樑家從何處而來,王爺可聽說過?”衛淵放下茶杯,修長的手指節分明,十分好看。
“這、、、我還真沒聽說過。當年的府尹是認識那樑家主人的,但是我不曾問過。老府尹也去世多年了,這事兒啊,成謎。”搖頭,看得出老周王沒有說謊。
“那樑家被大火付之一炬,不知衙門可有調查?”府衙的卷宗被付之一炬,太巧了。
“應當是調查了,不過在樑家出事不過半年之後老府尹就被調走了,這事兒啊,就擱置了下來,沒人再管了。”想了想,老周王確定道。
衛淵垂眸,一身月白,他看起來清冷寧靜。
“郡王,您爲何要調查這麼久遠的事情?”老周王不解,樑家是十五年前被付之一炬的,那時,衛淵也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有些事情,王爺還是不要多問的好。”輕淡一句,便讓周王閉了嘴。
周王連連點頭,他以爲,衛淵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自是不敢再多問。
房頂之上,閻以涼無聲的長嘆口氣,這樑家,這般神秘。
若說是經商世家,那不知到底惹來了什麼仇什麼怨。
當年衛淵是去了樑家的,那樑家主人和衛淵家又有什麼交情?
這期間疑團重重,一時之間,難以找到答案。
將瓦片放回去,閻以涼起身,無聲的離開。
一夜過去,一大早,丫鬟小廝送來了可口的早餐。寧筱玥抻着懶腰,一邊盯着閻以涼瞧,其實還是好奇她昨晚做什麼去了。
不過,很顯然閻以涼不會說,她便是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正活動着,大管家忽然來了。
“打擾閻捕頭寧大人用早膳了,小的來是有事相求閻捕頭,還望閻捕頭見諒。”管家很謙遜,拱手躬身道。
坐在桌前,閻以涼放下筷子,“什麼事?”
“是這樣的,閻捕頭知道,姑爺他是個文人,不會武功,又沒有什麼有臉面的親戚。明日迎親,雖是入贅,但是姑爺在柳城轉一圈回來後需要拉弓射彩頭。可是,他不會拉弓,所以老爺便想請閻捕頭您出馬。不管怎麼說,閻捕頭您是關捕頭的高徒,刑部捕頭,您若是出手,那也是我們周王府的榮幸。”管家倒是字字真切。
閻以涼還以爲是什麼事兒,聞言,她點點頭,“好。”
“如此多謝閻捕頭了。”拱手鞠大躬,管家隨後匆匆離開。
寧筱玥一步步挪到桌邊坐下,盯着閻以涼一會兒,隨後笑,“真好笑,這府裡又不是沒有男人,幹嘛找你。”
拿起筷子,閻以涼掃了她一眼,“男人?身份高貴的只有衛淵,你覺得他們敢請他麼!其他人都是下人,若他們代勞,周王的面子往哪兒放。正好我不是下人,大小也是全國府衙都知道的人物,算便宜那個詹子華了。”
“行行行,你閻捕頭天上地下只有一個。這富貴人家的講究就是多,窮人家哪有這麼多麻煩事兒。”寧筱玥哼了哼,心下卻也不禁想起她和韓莫成婚時的場面。
韓莫有武功,拉弓射彩頭自是他親自來的。
“說的好像你見過窮人家成親一樣。”即便刑部有許多窮苦出身的,但是現在哪個不是擁有自己的宅子。
“我是沒見過,但是可以猜測啊。對了,到時你和關朔成親,若是他手臂沒力氣拉不起弓,你也可以掀了蓋頭自己來。嘖嘖,單是想想我就覺得場面壯觀啊。”惡意嘲笑,閻以涼眸光如刀。
但寧筱玥可不怕她的眼神兒,笑得愈發開心。
“你也別生氣,我說的都是有可能發生的。關朔那小子不好好練武,拉弓射箭更是一塌糊塗,我估計這次刑部大考他都不會過。不過幸好有你這個強勢的未婚妻,他做不了的,可以你來。”往閻以涼的碗裡夾菜,寧筱玥一邊嘲笑一邊討好。
擡眼,閻以涼看着她,驀地放置在一側的手一動,寧筱玥猛的捂嘴咳嗽起來。
“咳咳咳、、、閻以涼你謀殺啊!”硬生生的將卡在喉嚨的花生嚥下去,寧筱玥咳得臉通紅。
不予理會,繼續吃飯,好似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
“有你這損友,我肯定得英年早逝。”撫摸着喉嚨,寧筱玥不滿嘟囔。說不過她,就動用武力。
“你是否英年早逝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你再口無遮攔,舌頭就會掉出來。”而且,還是她親自拔出來的。
“哼。”撅嘴冷哼,寧筱玥氣哄哄的吃飯,不再和她拌嘴。
大婚之日,一大早天還沒亮,這府裡就忙活了起來。
遠在客房,就聽到了那邊的動靜,吵得人不得安生。
寧筱玥折騰了一會兒沒招兒爬起來,揪扯了兩下亂糟糟的頭髮,隨後起身收拾。
隔壁,閻以涼早就起身了,換上黑白相間的長裙,藍色滾金邊的腰帶;長髮挽在腦後,完整的露出絕美英氣的臉龐。
眉目凌厲,黑白分明的眸子更是鋒利,她像是一把隨時會出鞘的寶劍,讓人不敢逼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