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大考意外、勁敵將至
武試在繼續,而且,讓看臺上的主考官都很驚奇的是,出現了一個功夫不凡的人。首發地址、反着念 ↘↙
他接連三次上場,並且在第三次的時候與青州捕快一對五,最後輕鬆獲勝。
雖然每年都會有功夫高超讓大家另眼相待的人出現,可是這個,卻十分不一樣。
“能看得出他是什麼路數麼?”胡古丘琢磨一會兒了,但是沒有看出來。
閻以涼幾不可微的搖頭,“看不出。”
“山野異人大多深藏不‘露’,若是能爲朝廷效力,也是好事。”許多有能耐的人卻偏偏喜歡隱居,避開世外。
聽到這種話,閻以涼不禁蹙眉,聽起來太假了。
一輪比試結束,那個讓衆人刮目相看的人再次出場。這次,他直接拒絕了安排好的對手,然後轉身面對看臺。
很顯然,他要挑戰主考官。
所有的視線都定在他身上,不知他要挑戰誰。
“徐捕頭,您是伍城府衙出身,小的一樣伍城人士,聽過不少徐捕頭的事蹟。今日,終於見到了徐捕頭本人,不知,小的可有這個榮幸,與徐捕頭切磋。”四‘門’清吏司徐載山,進入刑部七年有餘,功夫高超。這麼多年來,辦了不少的大案,也屬於伍城當地較爲有名的人物。
“伍城不大,但是人才輩出。能有後輩還惦記着我,實在意外。”徐載山站起身,他接受。
“多謝。”徐載山答應,那捕快看起來也很開心,拱手道謝。
徐載山走下看臺,看臺上的同僚發出各種聲音起鬨,很顯然若是他輸了,會丟大臉。
“這麼多年,幾乎所有人都被挑戰過。不過,好像沒人挑戰過師妹。”胡古丘忽然發現,沒人挑戰過閻以涼。
“你也看到了,各地的捕快都挑本地的人。與我熟悉的也只有順天府衙,但很顯然,他們不敢挑戰我。”閻以涼依靠着椅背,又不禁想起剛剛關朔的熊樣兒,她消下去的火氣又升騰起來。
“是,師妹說的對,沒人敢挑戰你。”胡古丘笑,更像是在哄她。
“閻捕頭出身神秘,沒人知道你是哪方人士,所以也沒辦法藉着挑戰的由頭來套近乎。不過,咱們共事這麼久,也確實不知道閻捕頭老家是哪裡的。”身邊的捕頭開口,他們只知道她是關滔捕頭的關‘門’弟子,其他的,似乎真的一無所知。
“師妹就是這皇都出身,哪兒來的神秘。”閻以涼沒回答,胡古丘代爲迴應,和善的笑着,使人無法懷疑他的話。
“原來如此,也怪不得能做關滔捕頭的關‘門’弟子。”果然啊,還是得在皇都,近水樓臺。
閻以涼不語,她的出身,關滔從未向外人提及過。從她出現在衆人的視野內,就一直在皇都,幾個師哥也從未問過,所以,她就成了皇都人。
右側,衛淵看着比武場,似乎沒聽到身邊的人在說話。
但是,他也確實聽到了,閻以涼的出身,是個秘密。大概除了關滔和她自己外,也只有他知道她是誰了。
比武場上,徐載山與那個捕快‘交’手了。衆人抱着輕鬆的態度觀看,不時的說笑幾句,看臺上一時氣氛輕鬆。
然而,這輕鬆也只保持了兩分鐘而已,那個捕快極快的出拳,甚至比剛剛他與別人‘交’手時更要快上幾倍。
徐載山似乎也十分詫異,本來並未盡全力,卻沒想到對方的速度如此之快。
看臺上,衆人無聲,看着比武場,個個不眨眼睛。
迅疾如風,拳頭擦着徐載山的鼻尖飛過,拳風似乎都成了刀子,刮的臉生疼。
偌大的比武場,那二人殘影‘交’錯,徐載山認真起來,二人愈發‘激’烈。
看臺上,不少人站了起來,這場景,看起來有點奇怪。儘管那個小捕快武功不錯,但是在剛剛來看,並沒有這麼強。
怎麼忽然之間的,速度如此之快,‘逼’得徐載山連連後退。
若說爆發力強,但這忽然間的爆發力,也很詭異。
閻以涼眯起眸子,這情形,看起來真的很奇怪。
“若說爆發力,師妹最有發言權。在你看來,這正常麼?”胡古丘也搖頭,怎麼看都奇怪。閻以涼盡得關滔真傳,他的獨‘門’武功,閻以涼修習的最好。
“一時的,三招之內拿不下對手,就會脫力。”所以,眼前的情況才奇怪。
胡古丘點點頭,“師妹若是忽然發力,三招內能否拿下對方?”
“這是毋庸置疑的,不用三招,一招內閻捕頭就能拿得下。這個人,看起來吃‘藥’了。”衛淵的聲音飄來,他看着比武場,神情淡漠。
胡古丘皺眉,那邊盧大人得神情也凝重起來,“王爺,這怎麼辦?”吃‘藥’?往年可沒有這種事兒。再說,這世上真有能讓人持續保持爆發階段的‘藥’?
“看看最後是誰勝出,然後暫停。”衛淵幾不可微的眯起眸子,爲了進刑部,某些人可是想盡了辦法。
胡古丘也起疑,微微傾身,“師妹,你覺得如何?”
閻以涼盯着那個小捕快,他速度極快,面‘色’發紅,甚至自從發力後就開始流汗,看起來的確不對勁兒。
“最好將仵作找來,讓他們當場檢查。”當下檢查效果是最好的。
胡古丘點頭,隨後起身快步離開。
比武場上,等待比試的捕快們開始後退,最後直接走下比武場。
徐載山連連後退,他以守爲主,並且也意識到對手變得奇怪。
“王爺,讓他們停吧!”盧大人站起身,覺得必須得停了。
頜首,衛淵卻覺得那個小捕快停不下來了。
鼓聲起,這是讓比武者停手的鼓聲,徐載山在聽到鼓聲後便快速的後退停手,可是那小捕快卻沒有停下來,反而大喝一聲,雙眼暴突的朝着徐載山揮拳而去。
看臺上衆人譁然,只見那小捕快恍若離弦的箭,一拳打在徐載山的臉上。
徐載山本停手,而且他是刑部人員,自是要更遵守規則。所以這一拳,是在他毫無反擊的情況下砸在了他的臉上。
身體飛向一邊,這一拳力氣極大,他一時腦袋都空白。
“停手,停手。”比武場邊緣,記錄官焦急大喊,同時朝着這邊跑。
然而,那捕快卻恍似沒聽到,雙目赤紅的盯着徐載山,之後再次撲上去。
看臺上,幾人驚呼,同時兩道身影飛躍下去,眨眼間掠到比武場上。
閻以涼與八‘門’清吏司的車捕頭分別在兩側扣住那捕快的肩膀,一把將他拽起來,但這舉動似乎‘激’怒了他,身體翻轉,同時攻擊他們二人。
“瘋了!”看臺上,所有人站起身,這才意識到這人是真的不對勁兒。
閻以涼和車捕頭配合默契,儘管不屬於同一‘門’,但是卻能輕易的與對方配合。
分別閃身,一前一後,一人抓住手臂,一人抓住雙‘腿’。迅疾轉身,最後將發瘋控制不住的小捕快壓在了地上。
閻以涼一掌拍在他的後頸,掙扎發出怒吼的人在瞬間身體一軟,暈了過去。
車捕頭鬆開手,一邊搖頭,“太不正常了,快看,他身上都是汗。”汗水像小溪,浸溼了他身上的衣服。
閻以涼扣住他手腕,“脈搏極快,再這樣跳下去,他心臟都會爆開。”
看臺上的人陸續的走下來,比武場下的捕快們也匯聚過來,大考暫停。
“你沒事吧?”耳邊飄來好聽的聲音,閻以涼回頭看了一眼,衛淵就在她身後。
“沒事。”但,這人力氣真的很大,竟然輕易的就從她和車捕頭的手裡掙脫掉。
“王爺您說的沒錯,他看起來確實像是吃‘藥’了。”個個捕頭分別上前確認,這個樣子不正常。
“讓開讓開,我們看看。”寧筱玥的聲音在外圍響起,衆人讓開,寧筱玥以及另外兩個仵作上前。
“這脈搏也太快了,整天和死人打‘交’道,都不知道現在人的脈搏可以跳這麼快。”將趴在地上的人翻過來,他不止脈搏狂飆,甚至全身發紅,汗流不止。
“得想些辦法,這樣下去他會沒命的。”經驗豐富的仵作,同時也懂得醫術,儘管不專業,但也不會瞎說、
“趕緊擡走,快。”三個仵作起身,吩咐人快點給擡走。
“在你們看來,他是吃了什麼纔會發生這種情況的?”盧大人雙手負後,眉峰緊蹙。
“必定是吃了‘藥’,爲了更好的發揮,在這麼多捕快中脫穎而出。不過,我看他是吃得太多了。”寧筱玥搖頭,一邊道。
“沒錯,必定吃了什麼。還記得十幾年前在株洲,一個雜耍賣藝的班子,爲了吸引觀衆,就會讓藝人吃‘藥’。‘胸’口碎大石,長矛刺喉嚨,也就變得輕而易舉。不過,他們吃的‘藥’有嚴格的控制,吃的太多,人就會神志不清,變得暴躁易怒。”另一位經驗豐富的仵作一字一句道。
“那隨時都暴躁易怒的人,是不是也吃了‘藥’?”衛淵的聲音響起,衆人噤聲,同時看向他。
閻以涼擰眉,“王爺,接下來怎麼辦?”他說的是誰,她自然知道。
“是啊,王爺,接下來怎麼辦?”胡古丘看了一眼閻以涼不耐的臉,一邊詢問道。
“暫停大考,所有人不得離開,逐一盤查。服用禁‘藥’之人,不得參加大考,嚴格控制起來。”這種事情,‘性’質惡劣。
“是。”盧大人也點頭,發生這種事,的確得暫停,所有人都得接受調查。
參加大考的捕快們低聲議論,也有心生不滿之人,因爲一個服用禁‘藥’的,他們就都得停下。一年一次,機會難得,偏偏又生出意外來。
“各位,現在開始,不得隨意離開。隨身攜帶的一切物品上繳檢查,不得拖沓。”盧大人怒氣上涌,這種事被皇上知道,定然大怒。
刑部是特殊的存在,皇上如此重視,大考之時卻發生這等投機取巧之事,若是問責,他們這些人都得攤上責任。
“王爺,您看,這如何向皇上報備?”盧大人走至衛淵身邊,他代替佟尚書的位置,可是他不是佟尚書,未必會爲刑部說話。
“盧大人不必擔心,此事我會稟報皇上的。”衛淵看了盧大人一眼,淡淡道。
“有勞王爺了。”衛淵能這麼說,盧大人就放心了。
所有參加大考的捕快都被隔離開,逐一進行檢查。那個吃了禁‘藥’被擡下去的人,也開始接受匆匆趕來的太醫的醫治。
“唉,看來刑部確實是太招搖了。爲了進刑部,已經有人開始不擇手段了。”胡古丘直感嘆,這樣下去以後刑部吸收人才,都要更繁瑣更麻煩了。不止要吸收出‘色’的人才,還要調查每個人的人品。
“今年大考,看來不止要暫停,已經進行不下去了。”
“現在的人啊,爲了高升,什麼法子都想得出來。”
“所以去年的時候我就建議,在大考入場前,每個人都要檢查一下身體,以防作弊。可是,包括佟尚書在內,沒有一人採納我的意見,還說麻煩。現在好了吧,猜測成了現實,接下來有你們麻煩的。”寧筱玥雙臂環‘胸’,揚着下頜連連嘆氣。
“風涼話都會說,少廢話,等待調查吧。”閻以涼掃了寧筱玥一眼,讓她閉嘴。
“調查也得咱們來,幾‘門’較清閒?接手吧。若是等皇上下旨,我們都得挨罰。”盧大人看了一眼衛淵,見他沒反對,直接指派,“初始的篩選就是四‘門’,現在你們四‘門’就接手,儘快調查。”
“是。”四‘門’接手,大考暫停。
比武場暫時被封閉,所有參加大考的捕快也被隔離開,四‘門’的捕頭捕快皆出動,開始進行調查。
“今年的大考若是不作數,那關朔可吃了大虧了。誒,他剛剛表現怎麼樣?”離開比武場,寧筱玥跟着閻以涼,以爲關朔會表現的不錯。
“別說了,否則今天關朔就沒命了。”胡古丘在後,壓低聲音提醒。
寧筱玥睜大眼睛,回頭看了胡古丘一眼,“這麼差勁?”還以爲關朔今年會考進刑部的。
胡古丘點頭,滿臉的無可奈何。
走在前的人驀地停下,寧筱玥緊急剎車,差點撞到閻以涼身上。
“怎麼了?”探頭盯着閻以涼冷厲的側臉,寧筱玥覺得關朔要慘了。
沒回答,閻以涼轉身,越過他們倆順着走過來的路快步離開。
刑部‘門’口,車馬準備好,嶽山放好了馬凳,那一襲月白的人正準備登車進宮報備。
“等一下。”一隻腳剛踏上馬凳,身後就傳來閻以涼冷冷的聲音。
緩緩回身,衛淵看着走過來的人,幾不可微的彎起薄‘脣’,“怎麼了?”
幾步走至他面前,閻以涼的步伐看起來殺氣騰騰,“前幾天我就說過,不要在大庭廣衆之下和我套近乎。你剛剛在做什麼?無數雙眼睛在看着,你再不知悔改,我就讓你丟盡臉面。”
收回踏上馬凳的腳,衛淵的眸子開始變得閃亮,“難道不是麼?你沒有服用禁‘藥’都如此暴躁易怒,不是更應該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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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成拳,擦着衛淵的鼻尖劃過,他無動於衷,倒是把旁邊的嶽山嚇了一跳。
“從現在開始,不要和我套近乎,不許笑嘻嘻,人多的時候不許和我說話。我是閻以涼,不是鄰家‘女’。”在刑部,她的外號就是閻王,這個外號能震懾無數的宵小。若是有一天,閻王的名字構不成任何的震懾,甚至成了好相處的代名詞,她就變成了一樁笑話。
看她的表情,衛淵揚眉,“你認真的?”
“不然你以爲我在和你鬧着玩兒?”擰眉,她臉上的不耐漸漸被暴躁代替。
“好,瞭解了。”頜首,衛淵的眼睛還是帶着笑,更像是敷衍和哄騙。
眯起眸子,閻以涼絕對眉目凌厲如刀,可似乎,這根本震懾不了衛淵。
轉身,她離開,一隻腳還沒邁進大‘門’,衛淵的聲音從腦後飄來,“關朔年級小,閻捕頭千萬不要太嚴厲的懲罰他。若是出了意外,你可就變成未亡人了。”
頭也沒回,閻以涼反手一揮,衛淵極快的閃身。下一刻駕車的馬兒發出嘶鳴跳起,馬車也跟着咣噹作響。
嶽山趕緊扯住繮繩,再看馬屁股,一個小‘洞’在流血。
不禁搖頭,轉眼看向衛淵,他倒是什麼都沒發生似得。剛剛這一下他若是沒躲過,穿‘洞’的就是他的身體了。
刑部大考出現意外,皇上很快的知道了此事,責令刑部儘快調查,所有服用禁‘藥’和提供販賣禁‘藥’的,一律抓住關起來。
四‘門’負責調查,其他清吏司配合。
下午,閻以涼直接離開刑部返回關府,進了大‘門’,那在大廳裡的關朔就噗通跪在了地上。
“師姐,師姐我錯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貪玩再也不喝酒了。師姐,師姐你原諒我,我錯了我錯了。”眼看着閻以涼走進大廳,關朔閉上眼睛慌忙道歉。身體在發抖,浮腫的臉上還有傷,看起來極其可憐。
步履生風,閻以涼走至關朔面前停下,他閉着眼睛都感受到了她的氣壓。
雙手合十,高高舉過頭頂,“師姐,師姐我錯了!饒了我這次,我絕不再犯。”
“關朔。”看着他,閻以涼麪無表情,兩個字出口,關朔便開始哆嗦。
“是,師姐。”還高高舉着雙手,他緊閉着眼睛等待捱揍。
“關朔,我看着你長大,從小到大,你犯過無數的錯誤。但是,都沒有像今天這麼讓我失望。從此以後,我不管教你了,你好自爲之吧。”沒有懲罰他,閻以涼只是神情淡漠。話落,她轉身走開。
睜開眼,關朔愣怔了一會兒,下一刻猛地站起身,快步追上去。
“師姐,我錯了。你打我吧,打我吧。”一把抱住閻以涼的大‘腿’,關朔求懲罰。她不管他了,儘管關朔不知道那會怎樣,但是不能不管他呀。
被他拖住,閻以涼直視前方,“你是個孩子沒錯,若是不想長大,就永遠都做個孩子吧。”
“師姐,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打我吧,打我吧。”一聽這話,關朔心裡更緊張。從小到大,閻以涼都在管教他。犯了錯誤,懲罰他最嚴厲的也是閻以涼。若是從此以後不再管他,他想象不出會是什麼樣。
擡‘腿’,閻以涼輕而易舉的甩開關朔,頭也不回的離開。
關朔腫着臉,坐在原地看着閻以涼的身影消失,懊惱的擡手扇了自己一巴掌。臉本來就傷了,這一巴掌下去疼的他立即跳起來。
撫着臉,一邊咒罵自己,可是都沒什麼用。
“少爺,給你擦‘藥’吧。”於伯拿着‘藥’膏過來,看着關朔的臉也心疼不已。
“於伯,你說怎樣才能讓師姐消氣?”轉身,關朔探頭將自己的臉伸出去,一邊道。
於伯小心翼翼的給擦‘藥’,一邊嘆氣,“少爺,小姐就是希望你能長大‘成’人。以後啊,別再貪玩了,她就原諒你了。”
“真的?她剛剛說不再管我了。乍一聽‘挺’不錯,可是一想,我就覺得心慌。哎呀,好疼。”跺腳,真是疼啊。在比武場被踹飛,他的臉着地,幸虧對手力氣不足,要是擁有閻以涼的力氣,他的整張臉都廢掉了。
“小姐只是暫時生氣,待得她氣消了,就沒事了。少爺,你的傷口裡有沙子,老奴得給你挑出來,忍一下啊。”於伯搖搖頭,心疼無奈。
四‘門’調查服用禁‘藥’之事已有了進展,皇都最大的‘藥’房寶林館被查出囤了大量的禁‘藥’。
經過四‘門’調查,寶林館賣出了不少的禁‘藥’,並且,購買的都是此次參加大考的捕快。
這一下子不得了,所有參加大考的捕快都被拘禁,各自接受調查。
好好的大考,因爲禁‘藥’之事停止,這次不只是暫停,而是不再進行。
衛天闊因此發火,佟尚書也被罵了一頓,回到刑部,他召集了刑部所有的人聚集起來,議事。
衛淵也在,不過,他不包括在內,坐在大廳的主座上,面容清冷,淡定品茶。
佟尚書個頭不高,但是生氣起來卻爆發力十足,似乎都能看得見他頭頂熊熊燃燒的火焰。
“你們四‘門’是怎麼做事的?最初篩選的時候在做什麼?就沒發現不對勁兒?徐捕頭,你連一個吃了‘藥’發瘋的人都較量不過,進了刑部這麼多年,絲毫進步都沒有。”徐載山被批,他也只是低頭不說話。
大廳裡,六七十人悄無聲息,只聽着佟尚書訓話。
“現在,刑部在朝上都成了笑話,這就是做事不認真的下場。李郎中,禁‘藥’之事調查的如何了?那個‘藥’房呢?”四‘門’清吏司郎中,目前也投入此案子當中。
“回佟尚書,寶林館已經被封,‘藥’房主人和夥計都被帶到了順天府。”李郎中起身稟報。
“所有購買過禁‘藥’的捕快,都要抓住。依皇上的意思,別說再參與刑部大考,便是回到原籍都很困難,或許會都發配出去。”提起這個,佟尚書便頭疼不止,本以爲今年會吸收更多的人才呢。
“服用禁‘藥’本就是嚴明禁止的,更何況,他們還是各地府衙中人,代表的是朝廷以及大燕的律法。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衛淵清冷淡漠的聲音響起,頭頂冒火的佟尚書也立即躬身傾聽,頭頂的火焰也熄滅了。
“王爺說的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佟尚書連連點頭,表示王爺說得對。
“皇上生氣,氣的是現在一心效力朝廷的人太少了,投機取巧攀附權貴的人卻越來越多。若不是前些日子柳城周王府的案子,此次皇上也不會如此生氣。行了,過幾天皇上就會消氣,佟尚書到時再去稟報案件進展。不過,今年的大考是得停了,明年再努力。”衛淵聲線淡然,但是一字一句聽起來都十分具有可信‘性’,畢竟,他可是衛郡王。
“王爺您說的是,說的是。”柳城的案子,佟尚書也深知,因爲這個皇上還誇讚了他。可誰想到沒過幾天大考就出了事兒,前幾天誇讚得來的榮光,盡數消失不見。
“對了,祁國的客人就要來了,佟尚書要儘快的處理好大考作弊之事,準備完全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說起客人二字,衛淵的語氣涼薄無溫。
衛淵與祁國五皇子的恩怨,刑部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些,如今兩國聯姻,祁國五皇子大搖大擺的來到大燕,不知到時會生出什麼事端。衛淵到底是能忍着,還是忍不住,沒人能猜測的到。
“對對,今早在朝上禮部尚書也在說此事來着。客人將至,皇都絕對不能生‘亂’子。”轉身看着衆人,佟尚書板着臉,若是趕在祁國賓客在的時候生出事端,他這尚書之位也得讓給別人了。
“是。”衆人齊聲應答,佟尚書這才滿意,被皇上訓斥的羞憤也消失了。
大會完畢,各自起身離開,六‘門’清吏司步伐一致往回走。
“這次大考不作數,也確實是好事。關朔他們又輸得慘,沒被涉入調查之列,因禍得福。”鄒琦泰倒是很滿意,關朔丟大臉,此時倒是可以認爲是對手的過錯,因爲有可能吃了禁‘藥’,所以他們纔不敵。
“大師哥,你這偏心有點明顯,被別人聽到,得笑話的慘。”齊嶽搖頭,關朔不長進,他也頭疼。師父一生大業績無數,關朔這般不爭氣,他們也是焦急無奈。
“唉!師妹啊,你這次沒將他如何吧?懲罰是應該的,但也不能太過嚴厲。”鄒琦泰看了一眼不說話的閻以涼,擔憂道。
“我沒懲罰他,從此以後我都不會再管他了。你們若是覺得誰有這個能力,可以將他帶走調教他。”閻以涼聲線無溫,淡淡的敘述,卻讓幾個師哥都詫異萬分。
“師妹,你來真的?”齊嶽轉到她身邊,低頭看她的臉。
“沒錯,是真的。幾個師哥,關朔就‘交’給你們了。”各自掃了他們一眼,閻以涼轉身走開,背影冷厲。
“關朔這小子,這次真把師妹惹急了。大師哥,‘交’給你了。”齊嶽看向鄒琦泰,隨後也揹着大刀走開。厲釗不言語,走掉,胡古丘看了看,也信步離開。
“你們、、、、”鄒琦泰‘欲’言又止,看着師弟師妹都走掉,他無奈只得搖頭嘆氣。
“鄒大人,看來的確得您親自來調教了,保重。”柳天兆忍俊不禁,那閻以涼都調教不得,鄒琦泰更是別想了。
“唉,孩子都長大了,不聽話。”鄒琦泰目視前方,若說調教,他還真不知該怎麼辦。
祁國南方大雨,祁國五皇子來訪延遲了一個月。或許是自家地盤的大水都處理好了,使者前來,預告自家主子馬上就要來了。
衛天闊看起來很重視,要禮部做完全的準備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被定下要與祁國五皇子聯姻的十公主近來也經常‘露’面,十公主樣貌美麗,溫柔婉約,氣質高貴。與祁國聯姻,諸多人倒是認爲辱沒了十公主。
“鄒郎中,閻捕頭,柳捕快,正好三位都在,王爺派在下過來轉告幾位,祁國五皇子已進入大燕境內。但鑑於他身邊有易容高手,所以探子看到的未必是他真身,王爺懷疑他會提早潛入皇都。上次抓捕他時,六‘門’清吏司的幾位捕頭完美配合,王爺希望這次還能與六‘門’聯手,暗中勘查,決不能讓他‘亂’來。”嶽山帶着衛淵的命令而來。
擦拭着大廳堂上鎮宅的寶劍,閻以涼掃了嶽山一眼,“沒有佟尚書的命令,我們不會隨意和三‘門’合作。”
“師妹,不要這樣。祁國五皇子的確詭詐,上次‘弄’出那麼多的替身來,這次,說不定還得有替身替他辦事。”鄒琦泰揮揮手,上次的事兒他到現在還記得。儘管刑部每年都有破不了的案子,可是以前都沒攤到自己的身上,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着急。
“他自己與祁國五皇子的個人恩怨,嶽護衛,麻煩你轉告他,我們不參與。”反手將寶劍‘插’回劍鞘,閻以涼眉目凌厲,堅決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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