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對手的強悍

058、對手的強悍

祁國的大禮分量相當足,單是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便足以引起所有人的好奇。

肖黎一步步的走過來,笑一直掛在脣角,掃了一眼四周的人,一邊笑道:“這是送給十公主的禮物,迄今爲止,我還沒見過十公主呢。”

“十公主溫婉美麗,殿下見到便知,皇上爲何如此寵愛十公主了。”禮部尚書跟隨肖黎身邊,瞧他那樣,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在吹捧十公主。

“被範大人說的我又開始好奇了,真是不知我到底做了什麼好事,纔能有福氣與十公主做夫妻。”這話說的實在假,隔着幾十米外都聞到了假惺惺的味道。

禮部尚書陪笑,儘管聽出這話不對勁兒,但是,也要當做真的聽。

十公主站在銅雀臺的長階下,溫婉的臉龐一絲冷凝,她無聲的深呼吸,似在給自己打氣。

閻以涼站在後面,看得到她一切的動作。其實,她應該是害怕的。

“皇上命你一直跟着十公主?”沒有在別的入口走上銅雀臺,衛淵在閻以涼身邊停下,看了一眼停在前面不走的女人,他並沒有什麼興趣過多關注。

“嗯。”簡單一個音,閻以涼的回答簡單明瞭。

“堂堂刑部捕頭,如今成了跟班。”隨駕衛天闊,衛淵也就無視了。現在居然還得跟着一個公主,和普通的宮人沒什麼區別。

“少胡言亂語,這是皇宮。”在外面,他胡說也就算了,這個地方到處都是耳朵。

薄脣微揚,衛淵側頸看着她,“看見肖黎帶來的那幾個勇士了麼?力大無窮,你今天不要出頭。”這世上有一種武功可以讓人的身體變成鋼筋鐵骨,而肖黎的勇士,就是那樣的。

不止外表彪悍,內裡也同樣彪悍。

看過去,閻以涼的鼻息間發出淡淡的輕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不要輕敵。”她不將一切放在眼裡,衛淵覺得她應該改一改,儘管是好事,可是有時也會因此吃虧。

掃了他一眼,閻以涼舉步隨着走上長階的十公主離開。她不是輕敵,是自信。

十公主一步步踏上長階,銅雀臺上,高亢的通報聲響起,預告十公主的到來。

人羣有一瞬間的寂靜,之後看過來,無數雙眼睛匯聚於此,最後又挪到肖黎的身上。

隔着幾十米的距離,肖黎看着十公主,笑,點頭。

十公主也輕輕點頭回應,這是自從定下婚事以來的第一次見面。

妖嬈美麗的女慢步走到肖黎身邊,她的眼睛很大,五官輪廓較深,很有異域風情。

含着水波似得眼睛在十公主的身上掠過,隨後輕聲道:“堂哥,這十公主真漂亮。”

肖黎依舊保持着脣角的笑意,“我不瞎。”說着,他的視線卻掠過十公主,看向站在她身後那恍若壁壘一般的女人。

“衛郡王到!”又是一聲高亢的通報,衆人的注意力也從這對未來的夫妻上轉移。

衛郡王與祁國五皇的恩怨,說來可是話長。

聽說昨晚衛郡王代替皇上前去驛館招待,沒有外人在場,不知昨晚是怎樣無聲的刀光劍影。

一襲月白,衛淵恍若遠空皓月,清冷孤絕,拒人於千里。

濃重絳紫,一身光華,縱是貴氣斐然,卻擋不住他從眼角眉間流露出來的雅然痞色,這就是肖黎。

隔着幾十米的距離,他們兩個人對視,一時間,似乎周遭的人都不存在了。

若說他們倆昨晚把酒言歡,誰也不會相信,單單一個對視,就能看出兩個人涌動的殺意,談何把酒言歡。

閻以涼的視線從兩個人的身上收回,而後隨着十公主離開原地,這種有硝煙蔓延的地方不適合她,那會很輕易的激出她身體裡的戰鬥因,繼而控制不住。

“閻捕頭,你說會不會終有一天,大燕與祁國會刀兵相見。”走至設宴的地方,十公主站在高處的長廊下,望着銅雀臺一邊低聲道。

“如此盛世,沒人願意引起戰爭,十公主不必憂慮。”明白十公主心中所想,怕是擔心兩國開戰,她會成爲犧牲。只不過,即便不開戰,她也是犧牲。

“真的麼?我與皇兄說,最好給我準備一包毒藥,在境況糟糕時,我也不必讓他爲難。”一抹憂傷自臉上劃過,她心裡早有準備。

閻以涼不語,這不是她能操心的,她無能爲力,並且也不感興趣。

“聽說五皇驚才絕豔,比祁國有謀略有智慧,看皇兄的意思,他多半認爲將來五皇會取而代之。大燕國富民強,他也不惜遠嫁公主,看來對五皇真的很有信心。閻捕頭,你覺得呢?”遠遠地看着人羣中的肖黎,十公主似自言自語。這是個賭注,贏了就收穫豐盛,輸了,也不過犧牲一個公主罷了。

“屬下不知。”閻以涼不發表意見,肖黎是否能爭奪皇位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這人狡詐多變,不是個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

長嘆口氣,十公主不再說話,只是盯着人羣中的肖黎若有所思。

不過片刻,衛天闊抵達銅雀臺。一身明黃,他果真是天生的王者。即便閻以涼說他樣貌女氣,可是,皇帝就是皇帝,五官決定不了什麼。

十公主也前往宴會落座,閻以涼站在她身後幾米處,一直寸步不離。

衛淵就在對面,她只需擡眼便看得到他。然而,此時衛淵似乎對任何人都不感興趣,他的視線不時的與肖黎相對,若是不知,還以爲這二人有什麼‘私情’。

衛天闊其高興,席間數次舉杯與肖黎共飲,一副放心將妹妹交給他的模樣。

肖黎也同樣笑容滿面,對十公主盛讚有加,似乎也其滿意自己這未來的皇妃。

一切看起來都很和諧,兩國友情長存,禮尚往來,不亦樂乎。

這種場合,閻以涼經歷過無數次,她能長久的保持屹立不動,甚至可以長久的不眨眼。

無意掃了一眼肖黎,卻忽然發現,他身邊那妖嬈美麗的郡主正在雙眸脈脈的盯着衛天闊看。

幾不可微的擰眉,閻以涼相信衛天闊也絕對感受的到如此‘火辣’的視線。不過,他仍舊與肖黎相談甚歡,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過他身邊的女人。

這種事情,閻以涼也不是沒見過。不少女想攀龍附鳳,得衛天闊歡心,經常會脈脈含情又含羞帶怯的注視着衛天闊。不說一些朝臣的女,即便他的後宮嬪妃亦是如此。

只不過,像這麼明目張膽火辣辣的,卻是少見。

那郡主盯着衛天闊看,似乎要將他的臉完完全全的印在腦裡一樣。一寸一寸,一處一處,看的仔仔細細。

這種眼神兒在外人看來其肉麻,雞皮疙瘩也忍不住的會掉滿地。

終於,在盯着衛天闊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美麗妖嬈的郡主終於收回了視線。只不過,這次她轉移了目標,開始看衛淵。

衛淵臉色冷,在她的視線投過來時,他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不過那郡主卻不以爲意,依舊在看。

如若大燕律法再嚴厲一些,她的視線足以被定罪,這是嚴重的騷擾。

不過,郡主興味盎然,她像盯着衛天闊一樣盯着衛淵,視線在他的臉上一寸一寸,一處一處,仔仔細細。

閻以涼擰緊了眉頭,盯着那個女人,愈發覺得她不對勁兒。

用差不多相同的時間,女終於不再盯着衛淵,又將目標定在別處,這次是大燕的權臣。

她這種看人的眼神兒,已經引起了多人的注意,不止瞄準一個人,而是廣撒網,看來她是想釣大魚。

不過,即便她美麗曼妙,但大燕的朝臣也不是那種輕易會被美色迷惑的無知小人。在猜測出她的目的後,大多開始嗤之以鼻。

祁國,看來比想象中的差得遠。

長達一個時辰的宴會終於結束,衛天闊與肖黎達成共識,前往宮中校場。

校場,目的明確,定然是要‘一較高下’。儘管說的很客氣,兩國勇士切磋切磋,但上了比武場,可就不是切磋那麼簡單了。

祁國的勇士走在最後,個個外表兇悍,大燕的高手與之一比,在身形上的確相差很多。

被欽點的刑部人員也不得不過多關注,暗暗猜測,若是交手,會如何。

宮中校場,平日大內侍衛與禁軍集體操練,以及衛天闊練習射箭的地方。

趕上節日,也會在這裡進行比武,當然,一般時候都是給衛天闊看的。勝出的人,還會得到一定的獎賞。

校場寬闊,最中央的比武臺由堅硬的大理石鑄成,陽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於看臺上就坐,衛天闊的心情看起來相當好,“殿下的勇士個個彪悍,想必功夫不凡。今日,朕有眼福了。”

“皇上客氣,他們力氣有餘,但靈活不足,也只不過裝裝樣嚇唬人罷了。”肖黎笑道,謙虛了。

“殿下才是謙虛,若如此不中用,豈會千里迢迢的隨行殿下來到大燕?”衛天闊看了一眼自己欽點過來的人,仍舊信心滿滿。

“這些勇士是父皇派來的,不帶着也是不成。不是我親手調教,也未必聽從我的命令。一會兒若是有冒犯之處,還請皇上不要見怪。”這種話,聽起來着實不順耳。

聾也能聽出他話裡的意思,若是一會兒動手死了人,也怪不到他頭上。

衛天闊笑,看了一眼肖黎,意味深長。

彪悍的祁國勇士陸續的朝着比武臺走去,站在看臺上,閻以涼慢慢的挪開視線看向站在衛天闊右側的同僚。

儘管不知一會兒誰會應戰,不過沖着肖黎剛剛的話,也要謹慎些才行。

“既然要你隨駕十公主,就不要出頭。”刻意壓低的聲音傳來,閻以涼轉頭,坐在十公主左側的衛淵,他直視前方,但是話卻是對她說的。

“衛郡王,你在與閻捕頭說話麼?”捱得近,十公主依稀聽到些。看着衛淵,她輕聲道。

“嗯。”依舊直視前方,衛淵淡淡迴應。

十公主點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閻以涼,這兩個人倒是讓人好奇。

那坐在肖黎身邊的美麗郡主依舊在四處的發射*眼神,幾乎所有在場的朝臣都被她看了個遍。鎮定的直接忽視她的視線,不鎮定的自是被她看的不舒服。

不過,此時此刻也沒心情觀察她,祁國勇士走到了比武臺的邊緣,然後其中一人走上去,開場由他來。

來者是客,對手也要由他挑選,大內侍衛以及禁軍,還有衛天闊欽點的十個刑部捕頭,任他挑選。

閻以涼雙手負後,站在原處不動如山,看着看臺之下,等着對方的挑選。

樣貌兇悍的祁國勇士看了一圈,最後伸手一指。衆人隨着他的手指看過去,是刑部七門的高捕頭。

高捕頭笑笑,隨後大步走下看臺,於邊緣高處直接跳下去,動作利落。

比武臺上,兩人相對而立。

祁國的勇士的確十分彪悍,相比之下,高捕頭反而像是營養不良一般。

不過,功夫高低,在身形上是看不出來的。最起碼,有相當大的一部分,塊頭大的人反而笨手笨腳。

驀地,沉悶的鼓聲響起,比武臺上的兩個人也擺勢。

高捕頭先發制人,他輕功較好,速也快,身形飄逸。

祁國的勇士閃躲,碩大的體型閃躲時看起來也造成了呼呼強風,似乎都能感受到若是站在他身邊會是什麼感覺。

高捕頭回轉,手成爪,欲抓對方肩背。

這種情況,對方一定會再行閃躲,然而,他卻沒躲,反而迎身而上。

高捕頭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可是一抓之下竟然沒有抓住,反而自己的手恍若沾了油一般,徑直的滑了下來。

此等狀況,高捕頭不由得驚詫,就在此時,他腰帶被抓住,然後整個身體就被舉了起來。

看臺上,不少人發出驚呼。

高捕頭被高高舉起,若是運用勁力,能直接壓迫的舉起他的人跪在地上。

不過,高捕頭卻莫名的好像使不上力氣,完全沒有任何抵抗的被舉起,之後,重重的拋在了地上。

比武臺由大理石鑄成,其堅硬,他被摔在地上時,沉悶的聲響迴盪,完全能感受的到那有多疼。

看臺上,衆人屏息,看着躺在比武臺上的高捕頭,期待他能跳起來與摔他的人再戰。

然而,他躺在那兒,卻始終沒能再起身。

衛天闊的臉色也有些變了,盯着看臺上那開始發出野獸般咆哮的祁國勇士,慢慢的眯起眸。

高捕頭最終沒有起來,大內侍衛跑過去,想扶着他起身走都沒有辦法,最後將他擡了下去。

誰也沒想到會這樣,一時之間,看臺之上衆人臉色各異。

肖黎嘴角噙着笑,沒有很得意,但看起來卻十分礙眼。

“殿下帶來的勇士果然彪悍。”衛天闊微笑,給予讚揚。

“他們的力氣確實很大,即便是那腳下堅硬的大理石,他們也能輕易折斷粉碎。”肖黎笑着回答,像是在敘述最尋常的事。

這第一局,大燕慘敗,並且沒有撐過個回合。

對手再次選人,這一次,二門的吳震洛被挑中。

吳震洛十多歲,曾數次與六門合作,與六門的捕頭關係不錯。

甚至,閻以涼還曾見過他的妻。他妻與他同甘共苦,因爲當年的艱辛落下了殘疾,但他不離不棄,甚至從未有過二心。

看着吳震洛快步走上比武臺,閻以涼不禁蹙眉。他的功夫與幾年前相比差了很多,因爲兩年前辦案與敵人交手受了傷,自此後不敢用勁力。

但是這事兒,皇上並不知情,會欽點他,大概以爲他還是當年那般英勇無畏。

鼓聲響,閻以涼的眼皮也無端一跳,盯着比武臺,她慢慢抓住面前的椅背,手指收緊,椅背也發出吱嘎的聲響。

衛淵回頭,一眼看到的便是她指節泛白的手指,擡眼,看向她的臉,很意外她眼裡居然有緊張。

扭頭看了一眼吳震洛,他回頭繼續盯着閻以涼,“你怎麼了?”

“吳捕頭有傷,不能運力。”盯着比武臺,閻以涼低聲道。

“你和他交情很好?”看了一眼她的手,衛淵擡手,覆蓋在她的手上。

“一般。”有所感覺,閻以涼終於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修長好看,而且很熱。

“這麼緊張,應當不只是一般。”從未見過她還有緊張的時候。

“我沒有緊張,他真的有傷,不能運力。”緊張?她不知緊張爲何物。

眉尾微揚,衛淵看着她的臉,剛剛的一絲緊張的確不見了。

“啊!”驀地,看臺上一片驚呼,閻以涼與衛淵立即擡頭看向比武臺,一看之下,不由驚懾。

只見吳震洛躺在比武臺上,左腿流血不止,小腿處,腿骨戳破了皮肉,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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