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面帶戾氣道:“你父親已經爲你的事生氣,責罰你與大哥,目前先消停一段時間在說。
“可是母親,老夫人的壽宴?”韓芷面帶一絲希翼,她今年已經及竿,若是這麼重大的宴會沒有參加,指不定那些小姐們怎麼編排她了。
“你放心,母親自有安排。”大夫人面上閃過一瞬間的冷意,對韓云溪越發的憎惡起來,當即便想起了對策。
韓芷一顆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她就知道,母親總是爲她打算的,唯一不明白的是,爲什麼算計好的事情,到頭來反而將自己算計進去了,她委實有些不明白。
別說韓芷不明白,就連韓清羽也不明白,回去的時候差點沒砸了自己的房間。
若不是跟前的飛南護住,他忍不住就拿劍拆了房子。
他極力忍下心中的恨意,一雙手握的青筋暴起,眼底則流趟着嗜血的寒冷,想起韓云溪平淡無波的眼睛,他就怒不可遏,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定要她要爲此付出代價。
今日父親對他的失望不言而喻,父親何曾這般對他過?
這是第一次,也應是最後一次!
韓云溪剛回到院子,就打發昭夕休息去了,靜靜的坐在書桌前想着今日的事情。
韓云溪因明月的死,心中不能說是不在乎的,那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眼前,跟在自己面前五年,五年呵,多麼漫長的一段日子。
她是那麼的美好,卻又因自己的愛慕虛榮而消逝。
因着今日的事,心中有些揮之不散的鬱結,便去了西江月所在的‘聽香水榭’。
卻被夏煙告知,西江月已經離開這裡,具體去了哪裡便不得而知了。
走的時候,留下一封信箋,交代韓云溪一些事宜,看着信中內容,韓云溪脣畔緩緩升起一抹笑意。
彼時七皇子府邸,書房中燈火通明,看到墨天進來,凌山神情嚴肅,拿起剛剛收到的情報,交於他手上,然後立於一側。
墨天看了一眼,便放在火上點燃,燒成灰燼。
凌山問道:“王爺,可是有什麼消息?”
墨天冷笑一聲:“太子果然好手段,請了鬼爵做入幕之賓。”
凌山心中一驚,脫口道:“江湖上不是說,鬼域的人不是從不過問朝堂之事?”
墨天面上閃過一絲譏笑,“無利不起早,太子手中一定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心中卻想,墨烯的手中會有什麼是他們想要得到的?
難道是那個東西?
他都已經查了多少年了,那個東西早已經消失多年,平白無故怎麼會出現在太子府?
亦或是太子對他們做出了某種承諾?
墨天坐在書桌前閉目深思,看來,上京已經開始不太平了。
大夫人因爲小像的事情,特地請了安東來過府一敘,對着他發了好大一頓脾氣,纔算解氣。
安東來何時受過這麼大的脾氣?
哪個找他的人,不是好話說盡,賠着不少笑臉,念她是高門大院的侯府主母,才壓下心底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