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轉眸看着蕭絕,虛弱道:“是溪兒餵我的。
”
蕭絕臉色凝重,面上難得浮現出認真的樣子,“這個王妃深藏不露,身上藏着這麼好的藥材不說,還讓我白擔心一場。”
聞之,墨天與雪晴皆爲之一怔。
雪晴不由問道:“王妃姐姐也是大夫?”
蕭絕笑了笑,語重心長道:“從前我倒沒發覺,那個丫頭片子會醫病,現在卻發現她的醫術竟然不錯,倒是我小看了。”
能讓鬼醫蕭絕讚賞的人沒有幾個,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對云溪絕對是不低的欣賞,只是已經離開的她,根本沒有聽到
。
然,就算聽到那又怎樣?
她是不屑那些讚美的。
墨天想到她剛纔爲自己藥的樣子,深邃的眸底流露出一絲笑意,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也收斂起來。
雪晴扭頭看着墨天的側臉,此時迎着夜明珠現出一抹極爲柔和的樣子,她的嘴角不由得抿成一道“一”字。
云溪讓昭夕收拾一番,便住到了與墨天相對的那一處房間。
昭夕邊收拾邊爲云溪打抱不平,眼盼着王爺好不容易回來不說,竟然還帶回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此時正好不好的纏在王爺的牀前。
這置她家小姐與何地?
聽到昭夕碎碎叨叨的念着,云溪奇怪的看着她說道:“我都沒意見,你怎麼抱怨起來了?”
昭夕一邊收拾一邊道:“小姐,奴婢擔心小姐,奴婢看到,這府裡的人對她的態度就知道,她在王爺跟前一定很重要,不然那些人見到她也不會那麼恭敬了。
”
云溪淡淡瞥了眼昭夕,心中卻想,她年紀不小了,應該是時候給她尋思一門親事了。
打發走昭夕之後,云溪靜靜的坐在牀上,運起功來,讓內力遊走在全身,又回到丹田之處。
這些日子,那些內力化的不少,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武功較以前進步,這樣子說,她以後再見到鬼魅,可以有十足的把握對付那個人了。
“王妃,王爺醒了要見你,你還隨屬下一起去看下王爺吧。”這個時候門外傳來凌山的聲音。
云溪美眸一沉,良久才傳來低低的聲音,“我已經睡下了,有什麼明天再說。”
凌山不爲所動,繼續道:“要是王妃介意晴小姐的事,王爺可以給王妃一個解釋,此時王妃還是快去看看王爺吧
。”
云溪眸光微冷,有些不耐煩道:“七爺就是有一堆的女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凌山嘴角勾笑,繼續道:“王妃,王爺說你要是不去,他睡不着。”
當他說出來這樣的話時,連他自己也不由得嘴角一抽,手不自然的抹了一下額頭,心中想着,爲王爺他都做到這份上了,王妃到底去不去啊。
云溪眸底冰冷一片,渾身張揚着冷冽氣息,語氣閒閒道:“他愛睡不睡,我已經歇息下了。”
面對云溪這毫不給情面的反駁,凌山一時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好悻悻然的走了。
聽聞他離開的腳步聲,云溪眸底乍現戾氣,嘴角一勾,順勢躺了下來,然,心中卻不那麼平靜。
她覺得自己心中亂亂的,雖然眼前的男子給她的感觸極深,可是她卻接受不了與別的女子共事一夫。
收起這亂七八糟的思緒,她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那邊墨天聽完凌山的回覆,嘴角勾起,眸底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味道來,嘴角動了動,沒說什麼,便揮手讓他離開。
雪晴執意要守護在這裡,然,墨天以她受傷未完全康復爲由,讓她回去休息去了。
翌日一早,天色剛亮,云溪就找了一套練功服,拿起風吟在王府後院練起劍來。
這些天經過不斷的訓練,她發覺自己與風吟之間的默契越來越熟稔,使用它也變得得心應手起來。
落在雲塵子手中的那把邀月劍,她心中不免覺得好奇,雖然着玄冥打探,卻是無果而終,雲塵子就像是消失一樣,找不到蹤影。
這倒是奇怪,像他這樣人,只要一出現,就是亮點,怎麼會見不到呢?
雖然疑惑歸疑惑,她只是想要知道,邀月劍是不是與風吟劍一樣,劍中好似藏着一縷靈魂一般,在牽引着她。
這種感覺極爲奇妙無比,順着劍所給的指引,她之前化解的內力也變得更加通暢起來,使起劍來更加是遊刃有餘
。
遠遠的蕭絕看到云溪飛揚的身影,他的心底突然起了一抹興致,優雅的走到她跟前,笑道:“王妃真是好雅興,這一大早就跑來練劍,就是不知王妃的武功如何?不如我們比試一番?”
云溪淡淡瞥了眼他,今日的他換了一身明亮乾淨的白色長衫,給整個人顯得更加邪魅無比,一想到白衣,她忽然想起,曾經在墨天跟前轉悠的文林子,不知了去向。
她可是知道那個人一向喜歡穿白色不說,還把白色穿的張揚無比。
看來在墨天跟前的人,都是臥虎藏龍。
她嘴角一勾,停下手中揮舞的風吟,目光染了一絲深意,“素聞鬼醫妙手回春,這醫術我看嘛,也不過如此,若說比試武功,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沒有彩頭的事,我可不做。”
面對云溪這赤果果的挑戰,蕭絕的嘴角抽搐一番,看到她眸底的冷光,他慢條斯理道:“不知王妃要什麼彩頭?”
云溪淡淡的瞥了眼蕭絕,沉吟一下,笑道:“先比試再說。”
說完,手中的風吟往蕭絕面前一送,便對打起來。
蕭絕心中一驚,這個女人說來就來,一點都不給他機會準備,差點沒要他老命,驚心動魄的避開她的劍刃之後,便收起心神,與她應戰起來。
這個女人,剛纔心中還想着不要傷害她,這會兒卻發現自己一點都不能小瞧她。
她打起來,跟本不分對方是誰,招招狠厲,直逼對方面門。
感情她這是不要命的打法啊?
蕭絕心中不由後悔起來,早知道這樣,就不要小瞧她嘛,萬一輸了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以後他英明神武的樣子何存?
誰不說他敗在了她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