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爹爹,孃親都對你極好,雖然不知道你爲何會孤單過節,但是以後你定不會如此。裴逸樓說到。
整整三天,裴逸樓和蘇小月都在一起。裴逸樓熱愛長安,但是因爲遊俠的工作性質,不得不全國各地的到處遊走。
他帶着蘇小月遊走了長安城裡所有他認爲有意義的地方。雖然雪中漫步,多少有些寒冷,可是兩人至始至終都激動得有些找不到北。
荷爾蒙正在刺激他們,只是在那個時代還不能用如此直接的語言表達愛情的悄然走進。
蘇小月不知道她的笑容在這三天是最多的。蘇家的變故,蘇小月雖然沒有哭,但是隻是麻木的在奶媽的掩護下,看着蘇宅的硝煙滾滾,萬念俱灰。
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本該是在孃親懷裡打滾撒嬌的年齡,卻跟着奶媽靠着洗衣,做繡工活養活自己。
後來奶媽大病,蘇小月因緣際會進了桃花莊,想要賣身醫好奶媽,但是奶媽也在自己進了桃花莊不久後在昏迷中過世了。也因爲奶媽的去世讓蘇小月看清了自己的際遇,除了桃花莊她已經無處棲身,無家可歸。
從此以後爹爹,孃親在遙遠得有可能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找得到,去的了的遙遠的天邊。還有被爹爹一把火燒掉的蘇宅,只有這樣才能不留下人和的被人再拿出來說事的證據,於是曾經自己成長過的地方,最幸福的時光都變成了焦土。
裴逸樓看着蘇小月怔怔的,似乎在想些什麼,沒有打擾她。只是看着她僵在臉上的笑容,覺得她肯定是在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人總是容易在最開心的時候,開始憂愁。
正好,冰糖葫蘆小販扛着冰糖葫蘆走過了兩人身邊,叫賣的聲音悠長,嘹亮。裴一樓要了一串冰糖葫蘆,遞給了蘇小月。
有時候覺得心裡澀,就含一顆糖葫蘆吧!裴逸樓溫和的聲色,像一汪溫泉注入蘇小月悲涼的內心。
蘇小月接過冰糖葫蘆的一瞬間,心也接納了裴逸樓。或者在第一面的時候,他捉住了小偷的手的一瞬間,或者在他擡頭望着煙花絢爛滿天的一瞬間?她就已經傾心於他。
要不然誰能解釋她這幾晚做的一個個不願意醒的夢,夢中有梅花瓣悠悠飄下,落在裴逸樓的睫毛上,嘴上,落在自己的心上。
暮色高掛,蘇小月猶豫了幾次,終究放棄了向裴逸樓述說這幾日的夢。
而裴逸樓也在蘇小月關上房門沒多久,猶豫了半天問她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大年夜的花燈。
是的,一晃兩人已經相守半月了。桃花莊的人已經來過一次,蘇小月用身體抱恙正在看病的藉口,一拖再拖。崔姨娘幫着蘇小月瞞着,一直沒有報告給孫淮紫。
崔姨娘一直特別同情蘇小月。這種同情來自於,一雙純真無辜的大眼睛,以後要看很多骯髒的男人。一張紅豔欲滴的櫻桃小嘴,以後要說很多自己不願意說的取悅男人的話。
蘇小月捨不得跟裴逸樓分開,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本來一切的一切按照裴逸樓和蘇小月的慢性子來說,可能需要很長時間都不一定能向對方袒露心跡。
杜三生看不慣了,和裴逸樓相比,裴逸樓這個哥們兒可就沒有這麼的好性子了。
他找了個藉口,想把兩人關在了一個房間,但是被裴逸樓溜了。最重要的是,還在蘇小月的飯菜裡下了點東西。
杜三生也覺得自己卑鄙無恥,但是總覺得這兩人以後會感謝他的。
不過蘇小月不知道杜三生的推波助瀾,只知道自己那天特別勇敢。
比起被莊主把自己的初夜待價而沽,給自己心愛的人,更加幸福吧!
小月,蘇小月。剛入夜,裴逸樓就被杜三生告知,蘇小月有點不舒服。
裴逸樓基本上是連頭也沒回就朝樓上蘇小月的房間跑去。蘇小月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已經出現了火辣辣燥熱的幻想。兩頰通紅,像是發高燒的樣子。
杜三生給蘇小月的飯菜下了藥,算了算時辰藥效已經開始發作,杜三生這才找了裴逸樓上去。
逸樓,你來了。杜三生在門外聽到這嬌滴滴的喊聲就知道自己的奸計已經得逞,捂嘴偷笑。要知道,和他認識已經十來年了,這是他第一次帶姑娘來給自己認識,定是喜歡得緊的,以他的人品,定會給個交代。不會辜負蘇小姐的。
見好事快要發生了,悄悄得合上了門。輕手輕腳的下了樓,動靜太大,裴逸樓這個順風耳會聽見的。
蘇小姐,你怎麼了?看着滿臉紅彤彤的蘇小月,裴逸樓還真認爲她發高燒了。
渴,逸樓,我渴。蘇小月醉眼迷離,像一隻發情的小貓。
裴逸樓趕緊端來水,蘇小月卻輕輕用手推開,指着裴一樓暗紅色有些厚的嘴脣,說我要這個水。
裴逸樓指了指自己的嘴,不是不知道蘇小月的意思,只是覺得她病着,這樣不會是乘人之危嗎?
蘇小月沒有點頭,只是立即走過來,貼上了裴逸樓的嘴脣,因爲蘇小月也完全沒有任何的經驗,簡直是衝撞上來。
裴逸樓倒退了一下,差點沒有站穩。蘇小月再藥力的作用下,雖然有些身不由己,但是知道自己面對的人是裴逸樓的時候,更多的是情不自禁。
蘇小月咬住了裴逸樓的嘴脣就沒有鬆開,使勁兒的吸允着,像個沙漠裡面寂寞的旅人,終於看到了一汪清泉。
裴逸樓簡直是站在那裡吃驚成了一具化石,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完全是蘇小月一個人在主動。
蘇小月的丁香小色,沿着裴逸樓的嘴脣,找到了他的牙齒,沿着他的牙齒找到了他的舌頭。
裴逸樓一聲輕嘆,蘇小月的丁香小舌長驅而入,和裴逸樓的糾纏在一起,裴逸樓被蘇小月的情緒感染,漸漸的閉上眼睛。開始反客爲主,兩人都漸漸的沉浸在這個吻中。
呼吸慢慢急促,兩人都腦袋發矇,只一個吻,相愛的兩人就已經是雲裡霧裡。
蘇小月被藥力驅使着,幾乎是不由自主的,環着裴逸樓的脖子的手,開始慢慢的往裴逸樓的脖子裡面伸去,蘇小月摸過的地方,裴逸樓都感覺皮膚好像被點燃,喚醒了,開始炙熱的燃燒着。
另一隻纖纖玉手,沿着裴逸樓的脊椎上面摸去,裴逸樓雖然長得文質彬彬,但是是個十足的武夫,身手不凡,是個十足十的高手。
因爲長期練武,所以肌肉緊實,脊椎也特別的突出,和蘇小月的香軟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裴逸樓站在那裡跟個傻瓜一樣,站着一動不動,嘴在蘇小月臉上,身體在蘇小月手裡,他只能可笑的張開着雙手,站在那裡大鵬展翅。
裴逸樓之所以會這麼可笑的姿勢,是因爲嬌小的蘇小月此刻正貼在她的懷中,像一隻溫柔的小鳥。
蘇小月的小手,慢慢的摸索着裴逸樓的全身上下,裴逸樓的呼吸已經是粗重無比。殘存的理智也在慢慢的消退,他漸漸的收起了雙手,開始進入了炙熱的狀態。
剩下的光景真可謂是:
輕解羅裳,眼神迷醉,雪白肌膚雪白衣,柔情暗涌變明勾,粉色面容粉色花,相擁登牀香滿懷,鴛鴦相愛蝶雙飛,朱脣輕啓,色悅濃。
初次試情味,痛中輕蹙眉,復又推杯盞,汗光膚點點,亂髮漸欲迷人眼。
嬌喘聲聲不停息,月濃將愛方停息,美人依入懷,楊柳依依,湖畔美景,心相連愛意通。
完畢,蘇小月藥性已經退了,但是羞得不敢直視裴逸樓,只是低頭的時候一抹笑容,展露了她的心。
小月,你既然已經沒有親人了,既然你我也已經情意相投,那麼你便在我身邊,選一個良辰吉日成親如何?裴逸樓含情脈脈的擡頭看着在一旁嬌羞不已的蘇小月嚴肅的說着。
蘇小月震驚了,心下感動不已,在桃花莊學習取悅男人的技藝的時候,聽桃花莊的姑娘們不止一次的說起過男人的下流,無論怎樣討好,都只爲了一夜風流。從來不相信好男人的存在,她懷疑她的耳朵聽錯了,她是要和自己成親嗎?
小月,雖然這些年我四處漂泊流浪,你跟着我會很苦,但是隻要我倆心意相通,想必也可以過得很快樂。裴逸樓摟過牀角沒有說話的蘇小月,喃喃細語到。
蘇小月內心由感動變成了絞痛,她多麼的想要答應,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情況,而且也知道她註定無法過裴逸樓口中略有歉意的生活。
蘇小月多想要告訴他,他承諾的生活,是她嚮往的,行至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有風,有月,縱然不復榮華,但是當看着曾經鼎盛一時的蘇府,因爲政治的鬥爭,變成一抹焦黑的炮灰,蘇小月又怎麼可能追尋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呢?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長在小門小院兒,父母兄長都在身邊陪着她。
徒留自己孤身一身,如今終於有一個人,讓她冰凍的心又有了溫暖,可是卻終極只能是露水情緣嗎?蘇小月的理智告訴她要搖頭,但是她卻不知不覺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對裴逸樓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