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倩倩再次擡起頭,何君慕已經帶着夏晴離開了。
但她卻依然沉浸在無盡的恐懼之中……
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這茫然無措的模樣已被葉瑾風看在了眼底。
祁。
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跟倩倩之間,究竟存在着什麼關係?
車上。
夏晴坐在副駕駛,靜靜的望着何君慕的側顏良久。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秘密?”
夏晴最終還是沒能忍得住,問出了心底的這個疑問。
“秘密?”
何君慕勾脣,手上掌着方向盤,把車開車了停車場,“你是指哪方面?”
“唐倩倩。”
夏晴咬了咬牙,從齒間念出了這個名字。
“她?”何君慕嗤笑了一聲,“我跟她都不認識,能知道什麼?”
“可是我剛纔明明聽到你提了一個人!”
夏晴刨根問底,因爲她知道何君慕一定是在故意掩藏,
“這問題的答案,對你來說難道很重要嗎?”
何君慕依然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她不過是一個曾經傷害過你的人。瞭解的事越多,反而會讓自己更難受。這又是何必呢?”
何君慕轉過頭來將她看了一眼,隨後又將視線移到了一馬平川的馬路上。
夏晴仍是不願意就這麼放棄追問。
正要再度開口時,何君慕的聲音卻搶先傳來,“想吃什麼?”
“……”
夏晴要說的話,就這樣被堵回了喉嚨。
愣了片刻後,隨意丟下了一句,“我不餓,謝謝。”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何君慕嘴角一揚,觀察了一下後視鏡,繼續方纔的話道:“好在,我已經定好位子了。”
說話間,何君慕將方向一轉,腳踩油門往反方向飛馳而去。
第二天。
葉瑾風辦公室。
“葉總,昨晚夏小姐和何君慕一起去了南山餐廳。”
王 聲這段時間一直都聽從葉瑾風的吩咐,派私家偵探緊盯夏晴的行蹤。
每隔五天彙報一次。
南山。
衆所周知,這是每一對情侶都最喜歡去的地方。
而南山餐廳,也是最爲著名的情人餐廳。
有不少人都從全國各地慕名而來。
這女人竟然和何君慕去這種地方約會?
葉瑾風手指緊捏着鋼筆,指尖因太過用力而掐得發白。
“先就這樣吧。”
他淡定開口。
“好的。”王 聲恭謹點頭,“那等有消息,我再來跟您彙報。”
“不用了。”葉瑾風叫住了王 聲,放下了手中的筆,眸底晦暗不明。
“嗯?”王 聲一時沒明白的過來。
“以後不用跟了。”
葉瑾風看着桌上擺放的那一條隨風擺動的項鍊,清淡道:“既然她一心想要跟何君慕站在同一陣線,那就隨她去吧。”
王 聲張了張口,最後還是將想說的話給嚥了回去。
“對了,我交代你的事,現在查的怎麼樣了?”
想起昨天何君慕提及的那個“姓祁的”,葉瑾風便覺得不大暢快。
“唐小姐所認識的人當中,姓祁的,就只有一個。”
王 聲回答道:“唐小姐父親生前的司機,祁永鴻。”
祁永鴻。
“又是他。”
葉瑾風愈發覺得蹊蹺。
夏晴在洛杉磯被一個叫張風的人綁走,最後查到的賬戶是祁永鴻的前妻。
而現在,何君慕又主動跟唐倩倩提及了祁這個姓氏。
忽然,一個可怕的念頭撞進了葉瑾風的腦海。
難道說,夏晴被綁這件事跟倩倩有關?!
葉瑾風心底猛地一沉,擡起冰冷的眸子望向王 聲,“祁永鴻有沒有兒女?”
“兒女?”
王 聲一直沒有注意過這些消息。
但經過一番回憶之後,立即回答,“哦,您別說,還真有一個。”
“不過這個孩子,一直都跟着他的前妻生活,前妻死了之後,就沒有過他的消息了。”
“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葉瑾風臉色又沉了好幾度,又問。
“等等,我查一下。”
王 聲拿出手機翻出了一份信息資料圖,將圖放大看清楚名字之後道:“祁峰。”
祁峰……
張風……
這兩個名字在葉瑾風的腦海裡猶如兩根纏繞在一起的絲線。
很快,他便思考出了結論。
葉瑾風面容冷峻而嚴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兩個應該是同一個人。”
王 聲臉色微微一驚,很快又趕緊重重的點頭,“好的,葉總。”
葉瑾風此刻的心已經亂做了一團。
夏晴,倩倩……
你們到底誰在說謊?
當年那件事的真相,又究竟是什麼……
他越想越亂,伸手扶了扶額頭,“你先出去吧。”
“嗯,好的。”
王 聲仍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態度,“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
“嗯。”
……
休假三天,夏晴回了公司上班。
身上簡單的穿了一身綠色的連衣裙,還有一雙白色的帆布鞋,顯得清新又靚麗。
“夏總監早。”
“嗯,早。”
自打夏晴贏得了珠寶設計特級獎之後,公司上上下下,對夏晴的態度是越發的恭敬。
因爲人人都知道,夏晴和大老闆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夏總監,早上好。”
又有人跟她打招呼。
“早上好。”夏晴溫和一笑,衝那人頷了頷首。
“晴姐!”
林妙剛出電梯,就迫不及待的衝着夏晴揮了揮手。
一看到林妙這朝氣蓬勃的樣子,夏晴的心情就立即好了許多。
“晴姐,你家離公司那麼遠,結果你每次都來的比我早。”林妙把手機塞回口袋,一面還不忘向夏晴打趣,“我看你啊,就是個名副其實的工作狂。”
“反正一個人在家也無聊,還不如早點來公司找點事做。”
夏晴說的其實也是實話。
在這南城,她幾乎沒什麼朋友,每天 朝九晚五,兩點一線,生活過得很是單調。
“你看你看,我說什麼來着?”
林妙衝着夏晴笑嘻嘻。
這時,一個尖酸刻薄的女音從旁邊傳來,“哎呀,咱們公司的某些人啊,就是喜歡去拍人家的馬屁。”
還有人跟在一旁附和:“可不是嘛?不過,人家拍馬屁啊,也得分人。這不,專門挑了個攀高枝的。”
“哼,攀什麼高枝?我看啊,頂多就是一賣身求榮的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