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外面的保鏢全部都撤了,只留兩位保鏢在門外。
夏天悠推開門走進去,病房內,只留着一盞檯燈。
她走進去,並不作聲。
“夏天?你來了?你還好嗎?我聽說你……是我不好,如果不是你爲了救我,也不會搞成這樣。”夏媽媽情緒有些激動。
她拉着夏天悠的手腕,看着才幾天就憔悴許多的夏天悠,她的淚水就涌出來。
“喝點湯,補補。” 夏天悠爲她盛了一碗湯。
夏媽媽有些受寵若驚,看着夏天悠什麼都不提,她更是忐忑。
“小的時候,記得你最愛給我煮清湯,你說女孩喝湯,美容養顏,身體又好。” 夏天悠輕聲說着。
夏媽媽的動作遲疑,豆大的淚水滴落。
“若蝶,可不可以去給阿姨買點水果?阿姨突然想吃。”夏媽媽看着站她身後的藍若蝶,刻意支開。
“好。”藍若蝶微點頭。
夏天悠走到一邊,拿着剛纔買的白百合插上,隨手修剪了幾下。
“夏天,過來坐!我有事對你說。”
她說着,夏天悠把花插手拿到牀頭桌前擺着,才坐下。
“你要說什麼?”
“有人要殺我!但是,你要相信我沒有想害你的意思。這些年,我也算是對不起你,其實,我……”
“誰要殺你?”夏天悠冷靜的問着。
她必須要找出那個害她的人,昨晚說是處理了,任誰都知道那個神經病患者,只是別人拋出來的替死鬼。
“夏天你別管了,聽媽的,離開A市,不要再與陸少在一起了!”夏媽媽緊張拉着她的手。
夏天悠笑得苦澀,她漫不經心的說:“你以爲一走了之,就可以解決問題?比如,我的孩子,他還會回來嗎?”
夏媽媽沉默了,拉着她的手也鬆了鬆。
“我們一直有隔膜,但我不會害你的。”
“嗯,把我送給景奕甜的時候,你也是這樣說的。”夏天悠輕聲說着,聲音很輕,好象也在告訴自己。
“夏天!”
夏天悠起身,一拐一拐往外走,每走一步,腳上的傷口被扯到,痛得她撕心裂肺,可這些痛算什麼?
“夏小姐!”左邊看着她的臉色不對,連忙把輪椅推過來。
她沒拒絕,坐上去,左邊推着她出去,正遇到藍若蝶回來,手上提着水果。
“夏天,聊完了?”
“嗯。”
“我送水果進去,馬上出來找你。”藍若蝶說着,飛快一般走進病房裡。
她看着坐在病閒上的夏媽媽,神情卻冷切起來。
“阿姨,人在做,天在看!這個世上很多因果關係,夏天一直很善良,你們不把她當一回事,她視你們爲親人!血緣這些東西,還真是奇怪。”她說着,卻注意到夏媽媽神微僵硬,手不自然的揪在一起。
“不管你是不是無意,但你傷害到她了!如果我是她,我早就和你斷絕關係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不是真要將人害去才甘心,再說她才二十多歲,從來沒得罪過你,哪怕她……”不是親生,可惜她沒說出來。
“哪怕她從未把你對她的傷害當一回事,你也該收斂了,如果你再欺騙她,我不會放過你的。”藍若蝶丟下狠話,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毫不留戀。
夏媽媽坐在病房上,看着空蕩蕩的病房,淒涼落淚。
醫院樓下,陸墨凡站在那,看着她被推出來,脫下外套上前披在她的膝蓋上,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墨。”
“嗯?”他低頭看着懷裡的女人。
“聽說景奕甜受傷了?”
“嗯,傷得不輕。”陸墨凡說着,將她放在位置上,拿着抱枕放在她的身後:“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
“那件事,真只是個神經病患者做的嗎?”她想給他給一個肯定的答案,因爲她知道一定不會這麼簡單。
一個神經病的人,居然跑去開一輛報廢車,然後撞上她?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兒?
“表面看來,確實是。”
“查不到嗎?”她有些疲憊,只要閉上雙眸,她腦
海出現那輛車撞過來的情形,不管她怎麼揮,那一幕都是歷歷在目。
“張曉找到了一些線索。”
“我聽說那些資料與線索,全部都是蘇暖給你提供的,是嗎?”她繼續問着。
陸墨凡眉頭緊蹙,他不願意這些事困擾着她,但他更瞭解她,如果隱瞞她……
“嗯。”
“既然所有東西都被銷燬,她是怎麼查到的?”她手動了動,按在腹部,連着心一起疼。
“我懷疑這件事,或能和蘇家有關係。”陸墨凡沉默幾秒後,還是將他的想法告訴也。
“和蘇家有關?”她喃喃自語,蘇家還真複雜,比如蘇老夫人告訴她那個故事。
“別想太多,我會處理好。”陸墨凡將她擁入懷,儘量不要碰到她的傷口,看着她憔悴得似他只要用力,就能將她捏碎。
“嗯。”她點頭,心裡卻有另外一算計。
藍若蝶看着她們離去,並沒有跟着回別墅。
“楚亦軒,出來喝一杯。”她主動打一通電話給楚亦軒,報上地址後,直接把電話掛斷,也不問他是否有空。
“藍小姐。”在路燈下,有人喚着她的名字。
“李安舉?”她顯然不想看到此人,他太危險了。
李安舉是一個令人看不透的男人,他的危險如毒蛇,隨時能讓人死亡。
“半夜一個人在路上,總不會是在想我吧?”李安舉沉聲一笑,那沙啞的聲音在半夜聽着莫名詭異。
他穿着風衣,那高大的身影在路燈光環下,籠罩着她整個人。
“廢話,誰要見你?別往臉上貼金,再者,我和你似乎沒那麼熟,我也不是藍家千金小姐了,你是不是找錯人了?”藍若蝶一點面子都不給。
她向來大大咧咧,只要她不想理,哪怕他是總統,也一樣。
“你不好奇藍家爲什麼突然被抽空嗎?”李安舉斜依在那,點燃着煙,狠抽一口,朝她吐着菸圈。
“什麼意思?”她不解,藍家被抽空,全歸於是他們經營不善,內部還有人貪污所造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