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露出美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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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突然傳來一聲破空長鳴,那鳴聲長且清,正是自蓮池那邊傳來。

夏候琳被這聲音叫的心中猛的一緊,這是屬於天機山莊的笛音,是天機山莊獨特的求救信號,想着朱雀不可能出什麼事,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出事的是謝婉娉,夏候琳心頭一沉,轉身尋着聲音方向快步而去。

東方明珠看着在湖水中掙扎的女子,脣角逸出一抹慘忍的冷笑,不是她心狠,怪只怪謝婉娉搶了她的男人。因爲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她對那一聲破空的長嘯並未放在心上,一雙美眸只瘋狂的盯着水面,看着謝婉娉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最後緩緩的沉入水底。

“噗通……”

突然又有人跳入池中,因爲動作過快,東方明珠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的樣子,卻因這一動靜,驀然發現身後多出兩名女子,其中身穿紅衣的她不認識,而穿淺綠比甲的她有印象,是夏候琳身邊的婢女,想到那個害自己在姜清乾面前顏面盡失的醜八怪,東方明珠的眸底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對着空中冷聲吩咐道:“殺了這兩個女人。”

這聲命令一下,周圍突然出現二十來個黑衣暗衛,春曲到此時才明白,東方明珠這次回宮是有備而來,看來她還是知道了姜謝兩府結親的事情,連今日是東太后的壽宸也不顧,不惜帶着人潛回皇宮殺人。

春曲知道天機山莊中人不能對四國皇室之人出手,因此她將朱雀擋在身後,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朱雀姑娘不方便與他們動手,這裡交給我,一會你幫小姐一把就好。”

春曲的話音才落,那二十多名暗衛已經持刀劍圍攻上來。春曲和別外的三美,是東方皓精心培養出來的暗衛,除了各具才情以外,她們各自的身手也相當的了得。

春曲善使長鞭,自得了夏候琳贈送的金蓮皎龍銀鞭後,她的鞭上功夫越發精進,這條皎龍鞭的設計非常的精巧,鞭柄爲龍身設計,龍口張開,一條銀白約有拇指粗的鞭子長約十尺,鞭子的尾端上是一朵盛開的金蓮,可別小瞧了這金蓮,它每一個花瓣都是見血封的利器,更絕紗的是這些蓮瓣可以自行分離,攻擊敵人,見血後會自動歸位,當真是難得一見的絕世神兵,所以當春曲取出自己的武器時,那些暗衛的步子猛然一止,都有些畏懼的看着春曲手中的武器。

一百多年前,曾經出現過一位金蓮仙子,用的就是金蓮皎龍鞭,後因被多情山莊主人多情公子拋棄,因恨入魔,手持金蓮皎龍鞭一夜誅殺光多情山莊兩百多口人,而金蓮皎龍鞭以血餵養,成爲殺氣最爲厚重的兵器之一,後天機山莊莊主制伏金蓮仙子,收繳了金蓮仙子的金蓮皎龍鞭,金蓮仙子將畢生絕學秘籍交給天機山莊的莊主,然後便遁入空門,在懺悔中度過餘生。

如今金蓮皎龍鞭再現,那些暗衛不知道春曲是不是也會金蓮仙子的畢身絕學,因此不敢貿然進攻。

就在他們僵持着沒有貿然進攻之時,蓮池中終於有了動靜,夏候琳拽着謝婉娉游到岸邊,朱雀早等在岸邊,將二人拉上岸來,此時夏歌帶着冬吟趕來道:“小姐,冬吟來了,快讓她看看姜少夫人。”

“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動手,把她們全部殺了。”夏歌的聲音才落,東方明珠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她今此悄悄潛回宮,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謝婉娉,卻沒想到又被夏候琳這個醜八怪給壞了好事。

暗衛們得了東方明珠的命令,俱都醒過神來,主子有了命令,他們只有遵從的份,全都不怕死的衝將上來,朱雀不能動手,而對方又人多勢重,冬吟幾次想脫身,都脫不開,眼見謝婉娉的身體越來越來冷,夏候琳一邊搓着謝婉娉的胳膊,一邊對朱雀道:“朱雀,老莊主有遺訓不能對四國皇室動手,但眼下救人要緊,你以隔空點穴*,將那些暗衛都定住,這不算對皇室中人動手。”

朱雀向來是聽從莊主的命令行事,夏候琳開了口,她就會遵從夏候琳的命令去行事,因此點了點頭,幾個起躍也加入到打鬥中。

春曲她們都知道輕重,不能對那些暗衛下殺招,甚至不能傷到他們,而經過交手,暗衛們顯然發現了這一點,紛紛對春曲她們下殺手,令春曲她們應付起來頗爲吃力。

夏候琳身邊的四個人都被纏住,夏候琳也不敢耽擱,只能對謝婉娉採取急救措失,她雙手交疊相握,壓在謝婉娉的胸口,然後再一鬆,如此有規律的一壓一鬆,同時口中還喚着謝婉娉的名字。忙於救人的她,卻忽略了已經走到身後的東方明珠,突然後背一痛,夏候琳不可置信的擡頭,下一刻卻被東方明珠推倒在地,東方明珠揮起手中的長鞭,狠狠的往夏候琳身上招呼,夏候琳原也不是個軟弱的人,她就勢在地上一滾,躲開那長鞭的襲擊,東方明珠趁着這空檔,又拽起失去知覺的謝婉娉,要再次往池裡扔,夏候琳上前阻扯,氣怒之下,她一個耳光狠狠的甩在東方明珠的臉上,東方明珠沒料到夏候琳敢對她動手,她摔倒在地上,捂着臉,怔怔的看着夏候琳,一時竟忘了反應。

這時晁帝帶着衆人趕來,適才夏候琳掌摑東方明珠的那一幕,大家都看見了,不禁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夏候琳卻顧不上這麼多,眼下救人要緊,因此再次在謝婉娉身旁跪下,一邊按壓謝婉娉的胸口,一邊喚道:“婉姐姐,快醒醒,你不能有事。”

因爲泡水的關係,夏候琳臉上的麻子妝早脫落乾淨,露出了真顏,東方皓原本還不大確定是夏候琳,直到那聲婉姐姐出口,才確定了心中的猜測。至於其他的人,只是怔怔的看着夏候琳做着奇怪的動作,當然不少人心中都產生疑惑,這個美麗的少女究竟是誰,好似從未見過。

按壓謝婉娉的胸口好一會兒,都不見謝婉娉有反應,夏候琳又想到渡氣,忙捏住謝婉娉的鼻子,以口對口給謝婉娉渡氣,她這一舉動,令隨晁帝而來的人全都傻了眼。

這時姜清乾手中抓着個小內侍,也神色匆匆的趕回蓮池這邊,見這裡圍了許多的人,還驚動了晁帝,兩宮太后,連安都顧不上請,將小內侍推給東方皓,便奔到謝婉娉身邊。

“婉姐姐,你快醒醒,姜大哥來了,你和他才成婚,難道就忍心丟下他嗎?”渡氣給謝婉娉,她依舊沒反應,夏候琳再次以手按壓謝婉娉的胸口,並出聲喚道。其實以夏候琳急救的經驗來看,謝婉娉已經沒救,可她就是不願放棄。

這時脫身的冬吟也來到夏候琳的身邊,她執起謝婉娉的手,纖指搭在脈膊上,只是片刻便是臉色一白,看着夏候琳艱難的開口道:“小姐,姜少夫人已經、已經沒有氣息了。”

冬吟的話,領夏候琳的動兒一滯,眼眶中已起了一層霧水,卻倔強的沒讓它流出來,停滯的手繼續按壓謝婉娉的胸口。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種絕倔強來,“婉姐姐不會有事的,我會救活她,一定會救活她的。”

然後便是反覆的重複按壓胸口和渡氣,就連一旁的姜清乾也絕望的時候,原是沒有了生命跡象的謝婉娉突然咳了一聲,這一聲令夏候琳的雙眼爲之一亮,而謝婉娉已經連續咳出好幾口水,待意識恢復,謝婉娉虛弱的掙扎起身,緊緊抱住夏候琳,失聲痛哭起來。

因爲謝婉娉身體極度虛弱,她哭了一會兒,便暈死過去,德妃便着了宮女將謝婉娉送去傳供休息用的廂房安置,又派了太醫前去診治。

抹去臉上的淚水,夏候琳起身,行至晁帝面前,卻並不下跪,只語氣森冷道:“皇上,是不是東方明珠是公主之尊,人命在她眼中就不值一錢,她想羞辱誰就羞辱誰,她想殺誰便能殺誰,若真是如此,東漢皇室可真令本莊主心寒。”

一旁的文馨兒聞言,才張開的嘴,卻是無聲的又閉上。雖然一百多年過去,但只要是朝中人都知道,當年天機山莊的老莊主與四國皇室有約定,天機山莊中人世世代代不能對四國皇室中人出手,不能捲入他們之間的利益爭鬥中,與此同時,四國皇室也給予天機山莊無上的尊榮,天機山莊將世代不受四國任何一方的管制,且擁有四國皇室的皇權金令。

文馨兒聽父輩提過這事,原本想以夏候琳以下犯上之罪爲東方明珠討回公道,同時提醒東太后別放過這個掌摑東方明珠的女人,卻不想夏候琳的一句本莊主,令文馨兒已到嘴邊的話生生又咽了回去,因爲她清楚的知道,皇權金令代表的是什麼,所以聰明的選擇不得罪夏候琳這尊大佛。

晁帝無論如何也沒料到,原先的醜八怪竟然是僞裝的,夏候琳的真顏竟然是如此一個美人,看了一眼被粗使嬤嬤架住並且堵了嘴的東方明珠,晁帝苦澀的笑道,“夏候小姐,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並不只是說說的,東方明珠謀害重臣之女,人證物證俱在,就是打入天牢也不爲過,母后您說呢!”

東太后此刻臉色已黑如鍋底,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也不能徇私,只能忍耐道:“皇帝,你是一國之君,這事你看着辦吧,好在婉娉那孩子被夏候莊主給救了回來,哀家認爲明珠罪不至死。”

東太后已經將自己的底線擺明,晁帝會意,便下旨道:“東方明珠褫奪公主封號,即刻起押入皇室庵堂,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庵堂一步,若敢違令立斬不饒。”

兩個粗使嬤嬤也沒敢遲疑,架着東方明珠便離去,這時德妃柔聲道:“夏候小姐,我爲你準備了房間,你去泡個熱水澡,祛祛身上的寒氣,將身上的溼衣服換下來。”

“有勞德妃娘娘。”夏候琳謝了聲,便隨帶路的宮女離開,當然離開前,她心虛的避開了某男那吃人的眼神。

德妃備下的廂房裡,早已備好熱水,夏候琳將春曲和夏歌遣至門外守着,便自個換下洗衣服,浴桶裡的水溫剛剛好,泡了個澡後,身上暖和許多,換好乾爽的衣服,夏候琳正準備喚春曲和夏歌進屋,某人卻翻窗進入屋裡來,夏候琳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後,才鬆了口氣,隨後想起自己僞裝麻子臉的事情,便心虛的低下頭,乖乖的主動承認錯誤,“東方皓,對不起,關於麻子妝的事情,我並不是有心要隱瞞你。”

東方皓剛知道夏候琳瞞了他僞裝容顏的事情時,確實非常生氣,不過事後冷靜下來想想,覺得她如此一個美人,若不將自己的美貌隱藏起來,如何平安活到現在,事後沒有立刻跟自己坦白,可能存了試探的心思,雖然心中仍然有些不舒服,不過也還能理解,這會見她一副認錯的模樣,東方皓有心逗逗她,便故意板起臉道:“你不是有心要隱瞞,那就是存心要隱瞞我了,咱們有婚約在身,我不知道我那裡做的不好,你這樣的不信任我。”

一聽這話,夏候琳知道他果然是真的生氣了,心中越發的心虛,便小心翼翼的上前拉着他的大手,柔聲道:“你這樣的優秀,而我當時只是個醜女,我心中不安也是很正常啊。別以爲我不知道,那個文馨兒喜歡你很多年了,而且還與你一起長大,這可是青梅竹馬的情份,況且你母妃也喜歡文馨兒勝過我,我心中有這樣多的不安因素,也是情有可原的。”

聽着她這柔柔的,甚至還隱隱有點酸酸和失落的語氣,東方皓那裡還顧得上生氣,將夏候琳拉進懷中,緊張的安撫道:“靜兒,不管你是醜還是美,我只喜歡你,我與文馨兒根本不熟,更沒有什麼青梅竹馬的情份,你要相信我。至於我母妃,她就是這樣的人,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太過在意,好不好?”

夏候琳並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只要能令某男不再計較她隱瞞麻子妝的事情,她就放心了,因此依在東方皓的懷中,輕輕點了點頭,又怕東方皓感覺不到,忙又應了一聲,“好。”

摟着小未婚妻,東方皓又想起以前想親吻她,她總是逃避的事情,心裡又癢癢的,因此胳膊不自覺的收緊,因他這無意識的動作,觸碰到夏候琳背上的鞭傷,夏候琳輕呼出聲,如受驚般,逃開東方皓的懷抱,雖然她極力忍着,可剛纔那一碰觸,確實非常的疼,神情不自覺就變了變。

“你受傷了,傷在那裡,快給我看看!”東方皓是何等敏銳的人,只看夏候琳的表情,便知道她是真的受傷了,因此幾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夏候琳的胳膊,擔心的問道。

“沒事,就是剛纔顧着救婉姐姐時,給東方明珠偷襲了下,背上受了點傷,過幾天也就好了。”背上的傷並未破皮,夏候琳想着過幾天也就慢慢好了,因此並不想東方皓擔心,更何況傷在背上,如何給他看,所以就急急的拒絕了。

“是鞭傷。”語氣非常肯定,東方明珠小時候體弱,東太后便請了師博教了些東方明珠拳腳功夫,意在強身健體,後來那丫頭喜歡上玩鞭,還真真的練了幾招,他是東方明珠的兄長,自然知道東方明珠有幾斤幾量重,那鞭傷鐵定不輕,因此堅持道:“不行,你別小瞧了小七子鞭子上的力道,或許沒破皮,就怕傷及筋骨,我還是看看比較放心。”說着就伸手要解夏候琳的衣服。

夏候琳那能真讓他解了自己的衣服,她雖然不是什麼純情小妹,可真正遇上這種事情的時候,她也會害羞的好不好,因此急急的的去阻他的手,並有些氣急敗壞道:“你別亂來,我背上的傷,自有冬吟幫我治,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能讓你看我的身體。”

東方皓擔心夏候琳背上的傷,必得親眼看過才放心,哪裡會聽她的,一着急索性點了她的穴,並沒皮沒臉道:“你早晚都是我的人,這身子早晚也會看,今兒不過是提前罷了,何況事出有因,你也別計較這麼多了。”

夏候琳當場石化,這傢伙以前都沒想起用這招的,今天怎麼突然想起點穴來,這樣被他扒了衣服,真是丟死人了,她這一刻甚至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腳。

東方皓快速的解了夏候琳的衣服,因爲關心着夏候琳背上的傷,倒也沒有往旁的上面想,當褪下夏候琳的裡衣,雪白的背上,斜斜的一條鞭痕露出來時,東方皓露出心疼的神色,確定沒有傷及筋骨,他稍稍鬆了口氣,自懷中取出一個小白瓷瓶沾了瓶中淺綠透明的藥膏小心翼翼的抹在夏候琳背上的鞭傷上。

清清涼涼的藥膏塗在傷口上,痛感減輕很多,夏候琳不禁舒展眉頭。東方皓塗好藥,將藥瓶收好,擡頭時這才注意到夏候琳的美背,撇開那一條傷痕不說,其實她背上的皮膚很白很細膩,泛着柔柔的光澤,線條也是極美,流暢的往下延伸,然後翹起了非常好看的弧度,還有那粉紅的肚兜帶子的纏繞下,突顯出她細細的腰峰,那美妙的弧度,深深的吸引住他的視錢,他不禁心中暗想,這纖細的蜂腰,他的雙掌是否剛好能合圍住。

夏候琳本等着某人解開她的穴道,或者幫她披上衣服,可是等了許久,身後半點動靜都沒有,不禁微微皺眉,輕聲道:“喂,東方皓,你還不解開我的穴道?”

這一聲,令東方皓一下子醒過神來,眼神戀戀不捨的自她的美背上移開,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然後解開她身上的穴道。

穴道被解,夏候琳最着急的自然是穿衣服,因此並未注意到膠着在自己身上的火辣視線,直到衣服都穿好,她才鬆了開口氣,擡頭卻撞進他那雙*的雙眸中,頓時臉色一窘,急急的撇開眼道:“你還不離開。”

東方皓這才反應過來,眼神仍舊戀戀不捨的定在她身上,有些後知後覺的開口道:“我這就離開。”

“快走,別給人發現了。”夏候琳被他那樣盯着,只覺臊的慌,便急聲催促道,連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個以往明明就是個沒皮沒臉的,怎麼到了他面前,總是容易臉紅,心跳加速,這都不像她自己了。

夏候琳不知道,東方皓此刻心中很是滿足,因爲他現在非常確定,夏候琳心中是有她的,她待自己的態度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只是小丫頭似乎還沒有發現自己的改變。當然更令東方皓覺得愉悅的是,他的小未婚妻,已經完全長開了,隨時都可以娶回家,然後全心全意的寵着,再然後生一雙兒女,再然後……嘭,一聲巨響,某人想的得意忘了形,沒注意到窗戶,直直撞了上去。

夏候琳原本只顧着害羞去了,聽見動靜擡頭,便看見某人紅着臉,捂着額頭,頓時忍不住便掩脣笑出聲來,而某人則是身影一閃,自窗戶前消失。

屋外聽到屋內動靜的春曲,怕夏候琳出事,但擔憂的敲了敲門,輕聲道:“小姐,您沒事吧!”

“我沒事,你們進來吧!”理了理衣服,確定沒有異狀,夏候琳開口道,同時已轉身在梳妝檯前坐下,拿起玉梳打理自己那頭黑亮柔滑的長髮。

春曲和夏歌進入屋裡,夏歌自發的走到夏候琳的身後,接過夏候琳手中的梳子,爲夏候琳梳頭,而春曲則是將夏候琳換下的溼衣服收好,確定沒有遺漏,便包了起來,率先離開,將衣服拿到宮門外的馬車上放好,以免宮中人多眼雜,趁她不備,拿走自家主子的什麼貼身物件,到時候說都說不清。

梳理好頭髮,夏候琳起身,帶着夏歌離開了那間廂房,原是打算去看看謝婉娉的,結果纔出房門,沒走出幾步,便見西太后身邊的周女官款步而來,在夏候琳幾步開外止了步子,屈身行禮道:“奴婢給夏候小姐請安,夏候小姐萬福。”

“周女官免禮,你找我,可是有事?”夏候琳露出一抹淺笑,不動聲色的開口道。

“夏候小姐,西太后差奴婢前來,看看小姐這裡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若小姐已經換好衣服,便請移步去養寧殿,西太后爲小姐備下了驅寒的薑茶。”周女官不愧是西太后身邊的女官,這話回的是滴水不漏。

拒絕是拒絕不掉了,夏候琳微微一笑,爽快的應了,“西太后娘娘的一番盛情,我怎好推卻,周女官請稍等一下。”語畢,便轉首對身後的夏歌道:“我不放心婉姐姐,你代我過去看看,再去養寧殿,將詳細情況告之我。”

夏歌會意,垂眸輕聲道:“是,婢子這就去探望姜少夫人。”

夏候琳滿意的點了點頭,便隨周女官往養寧殿而去。款步行到養寧殿,才進入殿中,西太后一改往日的冷淡,滿面笑容的親自迎上來道:“琳兒,你來了,我在花廳準備了茶點,咱們去花廳坐吧!”說着不由分說的,便握着夏候琳的手,一起往花廳而去。

待在花廳落了坐,西太后又迫不及待的對周女官道:“快去將小廚房備好的薑茶端來。”

周女官行了一禮,便退出花廳,親自去小廚房端花茶去了。夏候琳面含微笑,不動聲色的看着這一切,心中卻覺得好笑,人家都說男人以色取人,通常都愛美人,嫌棄醜女,可這位西太后對美色的要求可一點也不比男人低,但從她對文氏姐妹倆人的態度來看,這眼光是極高的,如今自己不是醜女了,也不至於單單因爲美貌,就能令這位勢利的西太后對自己另眼相待,那是什麼令西太后對自己有了這樣大的改觀呢,答案夏候琳心中已經如明鏡。因爲不曾有過期待,所以也不會有失落的情緒困饒她。

西太后雖然脾氣有時候急切了些,而且在一些事情上,也不會加以掩飾,這並不代表她沒有腦子,如此刻這般,雖然心中有着另一番的打算,卻極有耐心的沒有立刻說出來,而是慈詳而親切的對夏候琳道:“現在細細看來,你與你的母親有六分相似呢,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當年你母親便是京中數一數二的美人。”

夏候琳聞言,淺淺的笑了笑,“母親離世的早,我對她沒有什麼印象,也不知道她長的什麼樣子。”婉惜了嘆了口氣,夏候琳露出無比失落的神情來。

“哀家這裡有你母親的畫像,這就命人取來,給你看看。”西太后說罷,便對身後的宮女吩咐了一聲,那宮女會意,行禮退了下去。

等了片刻,周女官與取畫的宮女,先後回到花廳,讓周女官放下薑茶,西太后親和的端起薑茶遞給夏候琳,“琳兒,現在雖然已經入春,但池中的水依舊冰涼沁骨,把這薑茶喝了,可以將深藏在體內的塞毒驅除,以免落下什麼病根,快趁熱喝了吧。”

“西太后娘娘費心了。”接過西太后遞上來的薑茶,夏候琳清淺的笑道,隨後象徵性的抿了幾口薑茶,然後放下茶子,有些迫不及待的對取畫的宮女道:“快將我母親的畫像展開,我迫不及待想看看了。”

西太后看着那沒動幾口的薑茶,眸光沉了沉,夏候琳這是根本沒將她的心意當回事,看來還在爲之前自己冷待她的事情心中記恨呢,果真是個小心眼的,不過想着天機山莊背後那數不清的財富,她最終將心中翻騰的不快給壓了下去。

夏候夫人的畫像展開後,夏候琳細細欣賞着畫中的美人,自己的眉眼、脣還有臉形都與夏候夫人一模一樣,唯獨鼻子較夏候夫人更加高挺一些,這一點應該是像定國公的吧。西太后沒有說錯,以夏候夫人的這等姿色,確實算是數一數二的美人。

看完畫像,夏候琳幫着宮女小心翼翼的將畫像卷好,這時便聽西太后道:“看你非常喜歡這畫像,便送給你吧,也算是你對夏候夫人的一個念想。”

夏候琳聞言,歡喜的謝道:“臣女謝太后體恤。”說着便屈膝行了一禮,隨後又在西太后身旁坐下,端起剩下的薑茶,又抿了幾口。

西太后估摸着時機差不多,便又笑着開口道:“琳兒,你一個姑娘家,要管理天機山莊名下那麼大的產業,一定非常辛苦吧!”

“天機山莊能人多,大多數事情是他們在打理,我其實也沒什麼事可忙可辛苦的。”夏候琳不以爲然的回了一句,心中暗想,西太后還真是沉不住氣,這麼快就將話題繞到天機山莊上來了。不過做爲一個母親,她倒真是時刻會爲自己的兒子謀算,只可惜勞心勞力的所爲,並不被兒子所接受,還因此母子間生了嫌隙,她這母親,說實話做的也真夠失敗。

西太后被噎了一下,極不甘心,又道:“琳兒,你看你一個姑娘家,成天的在外拋頭露面,實在有失高門貴女的身份,我在想,你總是要嫁進皇家的,不如將天機山莊裡的財富全部捐給國庫,天機山莊名下的輔子,也全交給朝庭,朝庭人才多,皇上自會派人有能力的人打理輔子,如此你也可以安心在王府做個賢妻良母不是。”

“西太后娘娘,天機山莊裡的一切,只屬於天機山莊,即便我將來是要嫁進皇家的,天機山莊仍舊不會受到東漢的管制,東漢先祖的的皇權金令還供在天機山莊中,西太后娘娘不會是忘了吧!”夏候琳沒料到西太后這樣的貪心,讓她將天機山莊全部的財富捐給國庫,這老太婆也真敢開口。

西太后沒料到夏候琳竟敢這樣直接的拒絕,一時氣憤,便是一掌拍在桌子上,蹭的起身喝斥道:“大膽,哀家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就是這樣跟哀家說話的嗎?”

西太后突然這樣發難,並沒有嚇住夏候琳,她只是萬分疑惑的回頭,只見花廳外,東方皓正一臉陰沉的立着,夏候琳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卻也無心跟他解釋什麼,只語氣淡漠的對西太后道:“西太后娘娘何必動怒,本莊主不過是實話實說,天機山莊世代不受四國管制,至於天機山莊的財富,那也是本莊主高興捐,便捐一些出來,不高興捐,你們一個子也沒想拿到。”

“你……”

“西太后娘娘,本莊主與您話不投機,這便告辭。”不等西太后話說完,夏候琳已然起身,沉聲打斷西太后的話,隨後越過東方皓,衣袖一甩,就那樣揚長而去。

“你看看,這你就是主動求來的媳婦,她根本就不把哀家放在眼中。”西太后見東方皓臉色陰沉的盯着夏候琳離去的背影,以爲是東方皓對夏候琳着了惱,便趁勢開口數落夏候琳的不是。

“母妃,兒臣不是傻子,兒臣有眼睛,也有耳朵,看得見,也聽得清。”看着自己的這個母妃,東方皓心中無比的失落,語氣卻是平平靜靜的,“您總以爲兒臣好的名義,干涉兒臣的事情,您可有曾想過,您所謂的爲兒臣好,並非兒臣所能接受的。”頓了頓,他接着苦澀的一笑,“跟您說這些有什麼用,您永遠也不會明白,兒臣告退。”神色戚然的說完,東方皓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夏候琳自養寧殿出來後,去接了小明玥,便帶着四美離宮回府,晁帝得知夏候琳是去了一趟養寧殿後,才匆匆離宮的,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而東方皓中午也沒在宮中用壽宴,也是急匆匆的出宮去了。

回到定國公府,夏候琳吩咐廚房做了簡單的飯菜,用罷後,讓秋舞和冬呤帶着小明玥回自己的房間,她則轉身回自己的臥室去了。

背上有傷,不能躺,夏候琳只能面朝裡側臥,突然聽見窗戶開啓的聲音,她並沒有詢問,也沒有起身查看,只靜靜的躺着。

東方皓將手中的傷藥放在桌上,然後摞袍在牀榻旁坐下,他知道夏候琳沒有睡着,卻沒有出聲打憂,只是眼神無限疼惜的看着她纖瘦的背影。

夏候琳知道是東方皓,因爲他身上那特有的檀香,不會有第二個人有。原以爲他會追問養寧殿的事情,等了半響,也沒聽見他吱聲,夏候琳終是沒忍住,開口道:“東方皓,我不喜歡皇宮,不喜歡皇都城,我不喜歡皇室裡那此虛僞嘴臉的人,咱們……”

“靜兒,我懂,我也不喜歡皇宮,不喜歡皇都城,可他們到底是我的親人,這個我無法否認,今天的事情是母妃不對,我不敢奢求你原諒她,因爲她的所做所爲,我都無法原諒。”猜到夏候琳可能想解除婚事,東方皓便急急的開口道,隨後他脫了鞋上牀,緊緊的將夏候琳擁入懷中道:“還有,不要跟我提解除婚約的事情,你夏候琳今生只能是我東方皓的女人,我不會放開你,知道了嗎?”

聽了他這近乎霸道話,卻字字飽含深情,夏候琳的眼角不禁溼潤了,輕輕的應了他一聲,便閉上眼睛,不再言語。這一個下午,東方皓就這樣靜靜的擁着夏候琳,兩人和衣躺在榻上,再也沒有語言上的交流,直到天色將暗,小明玥前來叫門,他才起身自窗戶悄無聲息的離去。

身邊一空,夏候琳這才紅着臉起身,略收拾了下,便開門放小明玥進屋。小明玥歪着小腦袋,擔憂的的看着夏候琳道:“孃親,秋舞和冬吟說孃親的身體不舒服,現在好些了嗎?”

“玥兒寶貝放心,孃親已經沒事了,咱們去樓下吃晚飯。”回了小明玥的話,她便拉着小明玥的小手,一起去了樓下了的飯廳。

次日用罷早飯,夏候琳讓春曲準備了補身的補品,便帶着小明玥去了姜府,姜夫人得知夏候琳到府上探望謝婉娉,忙親自迎了夏候琳進府,並引着夏候琳去了姜清乾和謝婉娉所居的院子。

姜清乾見到夏候琳,便作揖感謝到:“靜好,昨天真是謝謝你了,若非你的堅持,我恐怕要永遠的失去娉兒。昨兒只顧着娉兒的身體,也沒來得及向你道謝,還望你不要見怪纔是。”

“姜大哥客氣了,婉姐姐可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救她可不是爲了你的道謝。”夏候琳故意板起臉,不過語氣中,一點生氣的情緒都沒有,反而帶了一絲揄挪。

姜清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夏候琳請進屋子裡。休息了一晚,謝婉娉的氣色好了許多,見到夏候琳,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拉着夏候琳在牀榻旁坐下,才急切的道:“原來你一直將自己僞裝成醜女,可是騙的我好苦。”

在這事上,夏候琳自知理虧,因此語氣歉疚道:“婉姐姐,麻子妝的事情,我知道不該瞞你,本也打算向你說明的,可每次都因爲別的事情給忘了。”

謝婉娉卻是抿脣一笑,安慰的握住夏候琳的手,“靜兒,其實我並不是怪你,咱們見面的次數少,而且每次都沒有合適的機會,我只是在怪自己笨,竟然沒發現,你臉上的麻子都是畫出來的。”

“婉姐姐,不管我是美還是醜,我都是夏候琳,這一點不會改變,你也就別再糾結這等皮相之事,你的身體如何,沒有什麼大礙了吧!”反握住謝婉娉的手,夏候琳關切道。

“沒事,昨天及時換下了溼衣服,又喝了一大碗薑茶,太醫還開了藥,昨天喝了藥,休息了一晚,如今已經沒事了,不過你因爲我得罪了東太后母女,你的處境可就危險了!”她醒來後,姜清乾將事情都跟她說了,她曾聽父親提過對東太后的評價,因此擔憂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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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摑公主,咱們的琳美人很女漢子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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