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對峙,最後還是一羣奴才遭了殃,這一次,容羽倩沒有多說一句話,只在這兩個人停下的時候。
適當的說了一句,“帶我去看看陛下,雖然我醫術有限,但,興許會有點用。”
剛纔太過於幫忙,她也沒有能夠仔細查看那個脈象,作爲一個醫者,望聞問切,她只做到了一項,現在事情發展瞭如今這樣的狀態,也是時候提出這件事情了。
“笑話,看病宮中自有御醫,還輪不到……”
“殿下難道已經忘記了不久之前太后的病情,宮中的御醫給出的是什麼樣的結論嗎,如果殿下忘記了那麼我倒是樂意讓殿下想起來。”冷冷的看了一眼鍾祁銘,容羽倩給出了這樣的話語。
打斷了鍾祁銘的話,也讓鍾祁銘變的無話可說,之前太后的事情,看到的可不只是他一個人,擡頭看了一眼凌雲,他果然是用那樣的眼神在看着自己。
如果拒絕的話,恐怕不僅容羽倩和凌雲會大做文章,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會議論紛紛。
“呵,她是害父皇的最大的兇手,逍遙王休要多說,本皇子是絕對不可能讓她再靠近父皇一步的。”鍾祁銘眼神之中的不屑,容羽倩看的清楚。
不過,這已經勾起了她的興趣,就算不能根治,她也要找出原因,遇到這樣有挑戰性的病人,她莫名的有一些興奮。
既然現在已經從確信變爲了懷疑,他們也擁有了一定的主權,擡起頭看着現在的鐘祁銘,容羽倩眼神微動。
“第一,宮中御醫的醫術自然是好的,現在我的嫌疑也已經排除了,你再讓我看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第二,三皇子,你這樣來看,是很有孝心的一個人啊,不過……”
她的嘴角微微傾斜了一些,隨後又繼續說道,“作爲一個孝子,也作爲一個合格的兒子,你這樣的行爲,可不太妥當。”
給一個即將成爲太子的皇子安上了不孝的名號,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迫於無奈,鍾祁銘可不會頂着這樣的名頭存活下去,他咬着牙,最終還是將容羽倩帶到了鍾帝的牀前。
容羽倩淡淡的看了一眼鍾祁銘,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轉頭看向身旁的御醫,她點了點頭,“陛下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說完話直接坐下,御醫之前也就已經見過容羽倩,這下子直接回答,“看陛下的狀況,不像是中毒,不過也不像突發疾病,到像是……”
容羽倩目光一轉,靜下心來把脈,她也發現了不對勁,收回手,她已經瞭然於胸。
“中蠱。”
“中蠱!”
御醫和容羽倩異口同聲的說道,鍾祁銘臉色一變,就連凌雲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中蠱,什麼意思?”鍾歆梨首先站了出來,她看着容羽倩,十分的認真嚴肅。
容羽倩的眉頭皺起,她上前一步,“陛下的症狀看起來,是因爲體內有蠱蟲存在,這個蠱蟲在陛下的經脈之中游走,纔會造成現在這樣的樣子。”
“蠱蟲,父皇的身體裡面怎麼會有蠱蟲,這根本就不可能!”鍾歆梨蒼白着一張臉,轉身看向鍾祁銘。
她希望,鍾祁銘能夠給她一個解釋,可是,這明顯不可能。
“不知道,這個問題,我想還是你們盛元的人自己來解釋好了。”容羽倩皺着眉頭,看了一眼神策的御醫,
御醫明瞭,上前行禮之後,“回稟逍遙王,三皇子,公主殿下,蠱蟲在三國之內是不存在,唯一存在的地方,只有一個。”
“什麼地方?”容羽倩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話。
或許除了她其他人都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是哪裡,鍾歆梨面色凝重。
“苗疆。”
苗疆?!
這個地方,怎麼只要是有蠱蟲出現的地方就是苗疆,看來苗疆的人還真的不好惹。
搖了搖頭,容羽倩輕笑一聲,“苗疆之人所用的蠱蟲出現在這裡,看來這件事情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本以爲可以就此脫身,可是,鍾祁銘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她,畢竟,他計劃之中的事情,可不能就此罷休。
“沒關係,可笑!容羽倩,不要仗着你是西陵的公主就可以這樣爲所欲爲,加害父皇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你休想脫身!”伸手指向容羽倩,他一臉歷色。
鍾歆梨看到鍾祁銘,“皇兄,這件事情,我們要不要再仔細調查調查。”
“鍾歆梨,你真的是被這個女人洗腦了,現在父皇都已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無論如何,也要救父皇,不能……”
“等等,你現在是說,要救你父皇。”上前一步,她看着眼前的人,很是平靜的說道。
鍾祁銘聽到這話,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竟然直接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麼事情就方便很多了。
“好,鍾祁銘,我向你承諾,三個月,三個月之內,我會讓皇上變爲原來的樣子,如果做不到,到時候想要如何,悉聽尊便。”她擡着頭,眼神之中得堅定,讓人動容。
一直站在一旁看戲的凌雲,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鬆動。
容羽倩,她是瘋了嗎,她的確有點醫術,可是如今鍾帝這樣的狀況,還敢說出這樣的話,真的是瘋了。
“王爺。”凌雲身旁的下人叫了一聲,卻被凌雲直接制止,這個下人瞬間懂得了凌雲的意思,悄然退下。
他倒是想要看看,接下來,容羽倩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鍾祁銘聞言,不驚訝這不可能,“你說什麼?”
“既然你想要解決這件事情,那麼現在我就給你一個解決事情的策略,現在就看,這個策略,你要還是不要。”她已經不想要再繼續糾纏下去了。
既然鍾祁銘想要一個交待,她就給他一個交待,況且,對於苗疆得蠱蟲,她突然有了興趣。
“你要是真的能夠救父皇的話,這件事情就此作罷,但如果你不能做到,或者在這三個月之間父皇有任何的差錯,唯你是問!”
氣憤得雙眼都已經變紅了,鍾祁銘依舊用手指頭指着容羽倩,這樣的話,說的咬牙切齒。
容羽倩卻不爲所動,剛纔的驚嚇已經過了,現在也應該輪到她出來說說話了,況且,她對自己的醫術有絕對的把握。
這是一個未知的領域,她不介意去探索。
“自然是這樣,我容羽倩說話,從來都是作數的。”拍了拍手,容羽倩的表情顯得格外的從容。
事情差不多也就告一段落了。
凌雲上前幾步,竟直接拉起了容羽倩的手,不顧容羽倩的反抗,強行將她拉出殿門,“既然事情已經商定喊了,那麼就告辭了。”
不給鍾祁銘說話的機會,就直接離開,鍾歆梨想要拉住容羽倩,可是那雙手,終歸還是沒有伸出去。
待到兩人離開之後,鍾歆梨嘆了一口氣,看着鍾祁銘的目光已經發生了改變。
“皇兄,你剛纔不應該如此的,畢竟這件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
“調查清楚,還需要怎麼調查清楚,鍾歆梨啊鍾歆梨,從今天開口,你最好給我謹言慎行,如果父皇出了什麼事情,你也脫不了身!”說要這句話,他甩了一下衣袖,直接轉身離開。
另一邊,纔出皇帝的寢宮,容羽倩就甩開了凌雲的手,相對的,凌雲表面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不過,他的眼神之中,已經有了怒意。
“你知不知道這一次你答應了什麼事情嗎,容羽倩,如果還有一點腦子的人就不會這麼做。”
“不需要你來管,我自己答應的事情,自然會自己解決,我不會連累你。”冷笑一聲,容羽倩直接離開。
連累眼前這個人,自然不會,她不會連累任何人。
轉身就要離開,手卻突然被凌雲拉住,“你要去哪裡?”
“放手!”剛纔的冷眼旁觀,現在就不需要在這裡假惺惺的,沒有意思。
看着眼前這個人,不知爲何,看着他的這張臉,突然有種咬牙切齒想要殺人得衝動。
猛然甩開凌雲的手,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逍遙王,我不過就是一個身在異國的公主罷了,因爲這樣一個公主,連累了逍遙王,我了擔當不起。”
容羽倩不留一點情面的離開了,尚文尚武也適當的出現,尚文看了看容羽倩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麼。
“王爺,要不要跟上去,也不知王妃會去哪裡?”之前凌雲交待的事情,他們都還記得。
凌雲的手擡了擡,示意尚文停下,“不用了,她坐了馬車離開,應該不會走遠。”
“可是王爺,你說,王妃會不會直接去苗疆,按照王妃的性子,恐怕十之八九都會如此,”尚文是個文人,也將一切看的通透,
他看得出來,這個所謂的公主,其實已經在王爺的心上留下了爲之吧。
畢竟這麼多年,還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在王爺得年少如此放肆,還可以活到現在。
“不用管她,生與死,與本王,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