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山看着眼前的情形,很是不滿意,怎麼這個劉媽媽又被扯了進來,這是在搞什麼鬼?
於是,雲青山看着眼前的劉媽媽,語氣不善的問道:“你爲何會出現在碧玉院中?你來做什麼?”
劉媽媽雖然身子被困着,可是腿還是自由的,她連忙跪了下來,說道:“奴婢什麼都沒有做啊,只是出去了一趟的功夫,竟是不知被誰打暈了,醒來後就到了這裡。”
接着眼淚又是嘩嘩的往下流,說道:“老爺,老夫人,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奴婢,所以才故意將奴婢打暈,作出這樣的情形來逃避自己的罪責。”
在她說這最後一句話時,眼睛是盯着雲溫婉的,那模樣就是在說“是你雲溫婉想要謀害老夫人,結果卻還要陷害給我。”
看着劉媽媽的這副模樣,雲溫婉覺得簡直和王氏是一模一樣的,倒是把自己的罪責推脫了個乾淨,還倒打一耙,把事情都賴在自己頭上,若不是知道真相,就連自己都簡直要相信她。
聽着劉媽媽的話,雲錦繡倒是很滿意,看來這劉媽媽還真的不愧是在這後宅裡待了這麼多年的人,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不僅洗清了她自己,也扯不到我的頭上來。
於是,雲溫婉挑了挑眉,又問道:“那麼,你的意思是我謀害老夫人,然後將你綁來,又在你的身邊挖了一個坑,放上那蠱的源頭,佈置好了一切就是爲了對付你?”
那劉媽媽聽了之後,低下了頭,低聲說道:“依老身看來,似乎也只能是這樣解釋了。”
雲溫婉輕笑了一聲,說道:“很好,可是我爲什麼要對付你一個奴才呢?”
那劉媽媽略一沉吟,說道:“我想可能是我以前對二小姐的態度不是很好,於是二小姐對我很有意見的緣故吧。”
接着,雲溫婉又問道:“那麼,老夫人一向對我不錯,我又爲什麼要謀害老夫人?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劉媽媽只覺得這問題一個比一個棘手,原本只要查出根源在碧玉院,這件事也就可以算作了結了,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會被她抓住,弄出這麼多亂子。現在倒是不太好解釋。
於是,劉媽媽又說道:“許是你對老夫人有什麼心存不滿的地方,這我怎麼會知道?”
雲溫婉眸子一冷,說道:“劉媽媽不覺得這些理由太牽強了嗎?”
繼而,雲溫婉又看向了雲錦繡,說道:“三妹妹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看着雲溫婉這強硬的氣勢,雲錦繡的眼神有些閃躲,說道:“我爲什麼要有什麼想法,二姐姐這話倒是問得奇怪。”
看着雲錦繡這樣子,雲溫婉就知道她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些慌了。
她又繼續問道:“不知三妹妹用那一千兩銀子都買了些什麼寶貝回來,是準備着要嫁入太子府了嗎,怎麼我倒是沒有聽說?”
一聽到一千兩銀子這個詞,雲錦繡的心裡不由得顫了一下,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這些銀子
數目不小,她自己本身確實是拿不出來的,當時她用強行的手段才從王管家那裡拿了出來,然後又向雲青山撒了好久的嬌,再三懇求下他纔沒有再追究。
接着,雲溫婉又說道:“據我所知,這毒蟲珍稀的很,又很難培育訓練,市面上的價格也是高達一千兩銀子整,我買不起,劉媽媽也買不起,對此,你又有何解釋?”
此時,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雲錦繡,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什麼來。
其實,雲錦繡的心裡十分的焦急。她該怎麼說呢,若是說買了一個廉價的東西用了一千兩,那麼也沒有人會相信,要是說自己欠了賭坊的錢也會被查出來。
突然,她靈機一動,說道:“我確實沒有買什麼金銀首飾,我是把那筆錢放到了太子殿下的容香居中,前幾天,翎哥哥他說他那裡正好缺了一筆銀子,於是,我就借給他了。”
“父親,太子殿下的容香居一向開的好好的,賺了不少錢,根本不需要三妹妹來填補,我想您跟太子殿下走的很近,應該很清楚吧?”雲溫婉朝着雲青山說道。
此事至此,其實已經很清晰了。大家都能看得出來雲錦繡不過是找了一個藉口罷了。
事關老夫人,她就在身邊看着雲青山,等待着他的反應。
雲青山嘆了口氣,說道:“母親,此事是錦繡做的不對,不過想必她也是受了這劉媽媽的挑撥,才犯下如此大錯,請您責罰她吧。”
老夫人閉了閉眼睛,說道:“劉媽媽這惡奴對府中二小姐不敬,又挑唆三小姐進行這後院內鬥,實在是可惡至極,賜她杖刑至死。”
聞言,雲錦繡瞪大了眼睛,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劉媽媽要被活活打死,那麼自己呢?父親這一次竟然沒有幫自己,怎麼會這樣呢?
接着,老夫人又掃了雲錦繡一眼,那眼神中透着濃濃的失望,嘆了口氣,對着雲青山說道:“你自己的女兒,自己管教吧!”
然後,老夫人就離開了這裡,李媽媽攙扶着她回去了長壽院。
雲青山也對雲錦繡很失望,眼神中都是責備之意,他真的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會糊塗到這個地步,也是自己平日裡太過寵愛她,以至於她自己什麼都不懂的緣故吧。
看着雲青山那對自己失望的眼神,雲錦繡是真的感到很難受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來,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爲什麼最爲疼愛她的父親今日沒有幫她,還這樣看着她。
雲青山說道:“從明日起,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屋子裡面,不許出來,多看看琴棋書畫,四書五經。”
然後,又來了幾個侍衛將劉媽媽拖走了,她聽到了自己要被打死之後,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要被人拖走了,纔開始大喊大叫起來:“三小姐,救我啊,我可是爲你辦事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那一天晚上,府裡的許多人都聽到了慘裂的叫聲,第二天那裡只剩下一攤血跡,證明昨晚的事情發生過。
看着那灘血跡,紅袖不禁感嘆道:“就在幾個月之前劉媽媽還是那般的耀武揚威,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可是誰能想得到今日她就這樣消失在了這世界上了呢,真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
另一邊,在大梁與慕國的邊境交界處。
太陽初升,大霧尚未消散,沉寂數日的慕國軍隊出動了。
在前面的步軍有足足兩萬,兩翼騎兵各是一萬人,總共四萬身穿灰服的大軍,氣勢威嚴,嚴陣以待。
一陣嘹亮勁急的號角,大梁軍營的大軍隨之出動,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陣勢彷彿與慕國的軍隊大體相同。
驟然之間,樑軍鼓聲號角大作,旗幟在風中獵獵招展。慕國的大軍兩翼騎兵率先出動,中軍兵士則跨着整齊步伐,山嶽城牆班向前推進,每跨三步大喊“殺”,竟是從容不迫地隆隆進逼。
南宮子墨一身鎧甲,坐在馬上,威風凜凜,帶着身後的衆多士兵前進,與敵人廝殺着。
沒過多久,熊熊的戰火升起的濃煙,滾滾着瀰漫了整個戰場。更是死屍伏地,血流不止,卻無人向前清理,濃濃的血腥味與汗氣味相互夾雜着,充斥在空氣中,刺鼻難聞。
這一次的對戰就此結束,雙方的損失都十分的嚴重。
南宮子墨渾身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呂超之正在爲他包紮,他的神情中帶着一抹凝重,這慕國的實力與己方旗鼓相當,就連這排兵佈陣也是極爲相似,如此看來,一定是有人在與慕國的人接應。
然後南宮子墨拿出一份地圖,在桌子上面指點着,不時地在上面做批註,帳篷內擺放着一個巨大的沙盤,祝凜生也走了進來,與他一起商討下一步該如何佈置。
思考了一會兒以後,南宮子墨開口道:“此次慕國是處於一個邊境地帶,糧食需要通過峽谷關這裡運送,據我觀測,明日就是又一次運送糧食之日,我帶幾個親近的人去那裡打埋伏,截斷他們的糧草,如此便能牽制住他們一段時間。”
第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南宮子墨便帶着人來到了峽谷關,可是剛剛一到就有無數的箭矢朝着他們飛來。
看到如此情狀,南宮子墨一邊躲避着飛來的箭矢,一邊在心裡暗想到:“不好,還是中了埋伏,看來在這些人中就有奸細在。”
箭矢過後,南宮子墨帶來的六個人便只剩下三個沒受什麼重傷了,於是他們每人揹着一個受傷的隊友往回跑去,跑到了一片樹林,幾個人都是精疲力盡。
所以,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確認慕國的人不會找來了,大家便一起躺下休息。
南宮子墨似乎是很累的樣子,靠在一塊石頭上閉上了眼睛,似乎沒有什麼防備的樣子。
於是,那幾個沒有受傷的人悄悄的接近他,手裡拿着小刀,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只見南宮子墨突然一揮衣袖,他們幾個都被刀片割傷了脖子,捂着傷口無法動彈,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宮子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