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海,不屬於任何國家的水域,任何國家在這片海域上都可以自由航行,但是隨着能源勘測和資源開發,在這片海域上引來的衝突也越來越多。
在高額的利益引誘和沒有管轄國家的限制下,海盜,極道份子,逃犯,這裡充斥着血腥和暴力,常有漁船在這裡失蹤,鮮血成爲這裡常見的顏色。
厲家曾經在幾年前着手這裡的能源開發,短短的時間內,這片黑暗勢力叢生,各國鞭長莫及的地方,儼然成爲厲家的私人領域。
厲家的插手也讓這裡的漁民變得安全起來,有了最起碼的保障,但是這段時間,海上突然出現一批神秘船隻,它們上頭飄揚着白色的旗幟,旗幟上繡着金色鬱金香。
只在夜間活動,已經對厲家在海上的很多處基地進行了襲擊,雖然無痛不癢,但是也是對於厲家的絕對挑釁。
在厲冥熠還沒有下命令處置的時候,這夥人動手直接炸了位於涇海北部的基地,整個厲家震動,對於厲冥熠上位很不滿意的一些長輩倚老賣老,想以此來挑厲冥熠的刺。
那男人向來不管這些,看他不爽直接動手就是,這些陰暗背地裡的東西是他最爲唾棄的。
但是這的確是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再加上另外一件事情,男人就想着順便過來看看。
碧藍平靜的海面上,微風浮動,沒有大浪衝擊和暴風雨的陪襯,藍天百雲下的海面顯得安靜和諧,美好昂然。
幾隻黑色的快艇在海上行駛,後頭留下淺淺的水紋,最中間那艘黑色的遊輪上,寬大的船身上寫着燙金的厲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莫寒遞給現在圍欄邊吹風的斯凌一罐啤酒,“再有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這期間都注意點。”
斯凌拉開易拉罐,喝了口啤酒,優雅的動作好像在他手上的不是啤酒,而是窖藏多年的醇香紅酒那般。
“當家怎麼樣?”
“你問得是情緒?”莫寒回了句。
天知道從席家的晚宴上回來之後發生了什麼,當家身邊的那貓也不見了,從那天以後,每天就跟逐次遞減一樣,當家的臉色越來越沉,這都第五天了,臉色越來越黑。
前兩天不知道爲什麼,看見桌上放着的雜誌就往外砸,手勁大的把紙砸出了玻璃杯的效果,看的保鏢都不敢靠近當家的房間半步,就連他們也是膽戰心驚的。
“也不用那麼緊張,那些不知死活的東西總不可能敢打當家的主意。”
怕是不想活了。
“知道,多注意那堆老東西,仗着年紀就倚老賣老。”
斯凌隨手一扔,手上的空易拉罐精準的掉進對面的垃圾桶裡。
豪華的套間內,黑色的大牀上,半躺在上頭的男人浴袍鬆散,露出結實性感的胸膛,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的電腦上打了幾個字後。
男人突然煩躁的將電腦拍上,擡眸時一雙眸子跟墨一樣看不清楚情緒。
已經第六天了,這個女人,難不成真的是蹲在家裡頭不出來了。
“扣扣……”
門口響起敲門聲。
“說。”男人不悅的出聲。
聽到他的口氣,莫寒冷不丁的抖了一下,硬着頭皮出聲。
“當家,還有二十分鐘到達目的地。”
半響後,厲冥熠隨手將超薄的電腦一扔,起身走到沙發前,伸手拉過上頭摺疊整齊的衣服換上。
如果明天她再不出現,就別怪他了,什麼賭約,什麼信譽,他看不到她,什麼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