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輝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真的把狼戒帶回來了,喜出望外的他並沒有多加懷疑,但是銀灰色西裝男卻並不是那麼信任,不說厲冥熠自己的能力,光是他身邊的莫寒和斯凌就不是省油的燈,那兩個可是道上的冷麪閻羅。
人嘛,有時候就是這麼賤,人家做不到的事情他會氣憤,可做到了他又開始懷疑,真是矛盾的夠可怕的。
“真不愧是道上的頂級特工,不知道夜媚小姐是怎麼做到的?能從厲冥熠手上拿到這東西?”
於寧脣角勾起,笑的冰冷,“難不成你想聽我給你說說過程?”
“不是不是,只不過覺得真心佩服而已,請不要誤會了。”男人面帶笑意說道。
看到歐陽輝垂涎三尺的樣子,於寧繼而開口,“解藥交出來,這東西自然就是你們的。”
“好說好說,快把解藥拿過來。”歐陽輝急忙吩咐道。
黑衣保鏢上前一步將一個黑色盒子交給歐陽輝。
“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你們的可信度在我這裡可並不怎麼高。”於寧看着半顆紅色藥丸說道。
“但是你卻不得不相信我們,風吹骨這東西不用我們多說了,厲家獨有,千金難求,每個厲家分支只有毒藥沒有解藥,解藥只在厲家正家纔有,我這部分都是很久以前厲老當家破例給出的。”男人說的自負驕傲。
“這時候想起你們是厲家分支了,可是你們乾的事情卻不像忠心刻骨的手下會幹出來的事情。”於寧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男人笑着搖搖頭,這女人是不會懂得他們想做什麼的,他們要做的不是叛變,相反的,是將厲家帶回正道,帶回百年黑道世家厲家原本應該走的那條路上去,她這樣的外人是不會懂得。
歐陽輝急性子的開口,“到底要不要交換,我們最多是拿不到東西,你可是沒命!”
於寧將戒指拋出去,男人伸手接過來,將盒子收進懷中以後,於寧擡眼,“我可以離開了吧?”
兩人仔細的盯着狼戒查看,生怕有一點疏忽,其實他們誰都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就只知道戒指狼頭的部分看似是黑色金屬,但是卻是一塊黑寶石,在陽光照耀下會反射出厲家的圖騰,打造的很是精緻。
“來人,送她出去。”
聽到指令的保鏢走到於寧面前站定,等到兩人轉身的時候,西裝男像是好心提醒一樣出聲,“天亮之前不服用解藥的話,你就會暴斃,請不要忘記了。”
於寧頓住腳步,“你放心,我比任何人都惜命。”
歐陽輝看着與於寧離開,有些不放心的開口,“你爲什麼不看着她吃下去?萬一她不吃呢?”
“吃也是死,不吃也是死,你覺得佔上風的是誰?”
她沒有選擇,不吃的話會死在風吹骨的作用下,但是吃了的話,那半藥裡又放了另外一種毒藥,總之不會讓她活下去就對了。
於寧被送到城堡側門,那片她來時走過的樹林,在看到走在自己前頭的女人毫無防備的時候,身後的保鏢默默的打開手上消音槍的保險槓,方纔少主說了,不能留有意外,這女人很聰明。
男人眼裡閃過一絲森冷的殺氣,常年用槍的手上留有老繭,手槍對上前頭女人後背中間位置,慢慢往後腦勺移動。
這麼漂亮的女人,真是可惜了。
這樣想着,他扣動扳機,在手指快出碰到的那一刻,不過零點一秒的時間,前頭的女人迅速偏頭轉身,轉身時身帶着迅疾的風聲,一枚銀針直接射進他的眉心,緊跟着第二根順着第一根的軌跡在他的血肉裡推動着第一根尾部直接射穿他的大腦。
砰……
男人倒在地上,右手還維持着握槍的動作,眼睛瞪得老大,透着不可置信。
“下輩子再殺人的話,殺氣不要那麼濃厚,會害了你自己。”於寧看着地上的男人說了一句。
給她下套還想利用完她之後直接殺了,她看上去很蠢嗎?還是人畜無害,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去,今兒要是不搞出點什麼大動靜來,恐怕這羣人都會以爲夜媚是吃素的,以後長着個腦袋的人都敢算計她了。
歐陽輝帶着狼戒趕到自家書房的時候,歐陽明正待在裡頭大汗淋漓,看到兒子回來,他鬆了口氣。
“你又死到哪兒去了?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隨意亂跑的嗎?”歐陽明起身道。
“爸,你看看,這是什麼?”歐陽輝獻寶似得伸出手。
看到他手上的狼戒時,歐陽明心臟病都快直接被嚇出來了。
“你做了什麼,狼戒爲什麼在你手上?!”
厲家的人都知道,狼戒代表的是什麼,完全不亞於玉璽那樣的存在。
“您先別管我是怎麼得來的,您只要知道,有了這東西,咱們就完全不用怕厲冥熠那小子了,相反的,他得接受咱們的號令!”歐陽輝說的洋洋得意,好像已經看到了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跪在自己面前一樣。
歐陽明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直接上前一巴掌拍在歐陽輝臉上,力道大的直接將歐陽輝打的退後兩步,自己手掌都震的生疼。
“蠢貨!孽障!誰教你這麼做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所有人的!”
如果光靠一枚狼戒就能號令整個厲家的話,恐怕厲家內部就已經鬥得死去活來的了,在厲家,心甘情願接收號令的人,看的是厲家的血脈,不只是這一個信物,厲家人在他們眼睛裡頭,就是信仰,活脫脫的信仰。
就像軍人保家衛國那樣,國家就是信仰,也之所以這樣,他們就是戰無不勝的。
歐陽輝現在動了狼戒,動了厲冥熠手上的東西,有多少人不會輕易饒過他。
“爸?您,怎,怎麼了?”歐陽輝摸着臉有些顫抖着看着歐陽明,爲什麼他會發這麼大的火氣。
“你說,誰教你這麼做的?或者是誰在你耳邊吹得這股子風?你給我說!”
歐陽明深知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不僅一無是處,只會吃喝玩樂,還好大喜功目中無人,他能幹出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教唆的。
就在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人,身穿銀灰色西裝,模樣儒雅,“歐陽叔叔,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