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爲什麼喜歡看這種女人爲難女人的故事呢?
答案很簡單。
因爲女人太無聊了,鬥一鬥活動腦子,算一算記憶力不衰退,嘴皮動一動,看到別人過得比我不好,我就安心了。
這邊總結着,門衛特意牌人來傳話,說有外客來找。
“外客?什麼外客?”華慕嬈回家不到半天的功夫,消息傳遍整個宅院是簡單的消息遞送。
外客能夠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前來拜訪,華慕嬈想着她招誰這樣惦記着呢?
等聽到在偏廳裡的客人的名字時,華慕嬈微微一愣,是稀客。
超級稀客。
讓平常不喜歡接待客人的老夫人都動身前來了,老夫人一聽到是許家的大公子來了,眼睛都放着光芒。
花侯府中的千金小姐中,大小姐華慕嬈已預備爲涼王妃,二小姐花若惜嫁到南宮王府爲世子妃。
而,三小姐花若嫣與如妾的女兒四小姐花若蘭,都已及笄,到了適婚嫁娶的年紀,還沒有許配人家。
許家大公子是不少名門千金嚮往的豪門公子,妾氏之妻,若是能嫁給商業大戶人家當正室的話,也是美婚一件。
老夫人來見許之烈,也順道將三小姐與四小姐一併叫來,希望能入得了許家公子的眼睛。
許家大公子比老夫人中想象中要英俊英氣,老夫人招呼許之烈喝茶,那邊小聲的命下人將花若嫣與花若蘭叫出來,卻被許之烈一張口嚇怔了一下。
“你說你要見誰?”老夫人慈善和藹的笑容一僵,道:“慕……慕嬈?”
那個醜孫女?這位英俊的商業精英才子要見的人是……華慕嬈!
許之烈十分客氣十分淡漠十分疏離地點頭,“麻煩老夫人通知一聲,許某有事要同華郡主講一講。”
這邊許之烈剛說明了來意,那邊花若嫣與花若蘭邁動蓮步,說說笑笑相伴而來,兩位姐妹都沒有想到偏廳還有客人。
花若嫣與花若蘭相視一眼,共同向老夫人問安。
老夫人則笑道:“你們來的正好,快快見過許公子吧。”
說完這邊後,又忙着給許公子介紹這兩位千金,長相身姿都是出衆的美人,身上帶有一股書卷之氣。
兩位女子不經人事,在後院之中,哪裡見過什麼男子?
兩位小女兒家一見許之烈,小臉緋紅,花若嫣看着許之烈微微一驚,跟當初的癡兒長得好像啊。
花若蘭人若蘭花嬌貴,面紅之下,更爲楚楚動人。
老夫人看着歡喜,趕忙讓花若嫣與花若蘭坐下。
許之烈要是還不明白老夫人的用意的話,那麼他在家幾年來生意闖蕩的閱歷都白漲了。
許之烈皺眉道:“若是華郡主高貴不捨得出苑子的話,許某願意前去道候。”
絲毫沒有將老夫人的面子放在眼裡,轉身便要走,連花老夫人都沒法叫住。
只是許之烈剛一個轉身,便見到一抹冠絕妖華般的人物慢步走來,一眼便有辨識度。
天下美人無數,能讓人記得住寥寥無幾。
如今,已毀容的華慕嬈自然稱不上美女,卻十分有存在感,氣場驚人,一出場將偏廳的兩位花容悅色的美人氣質壓縮至透明,幾乎沒有存在感。
許之烈看到華慕嬈之後,也沒有停下腳步,迎着華慕嬈走上去,“華郡主,我們談一談。”
華慕嬈不知道偏廳裡面發生了什麼,好奇地看了一眼,除了見到花若嫣外,還有見面次數全部加起來也沒有超過一手掌的指頭的花若蘭。
花若蘭與華慕嬈的視線一相交,立馬臉一紅,膽怯地移開了目光。
華慕嬈貌似明白什麼事情了,不經事的小姑娘要是沒有心計的話,一眼看透了。
花若蘭那丫頭對許之烈是露出了小女兒家的嬌羞,或許是悸動了。
許之烈從華慕嬈身邊走過,兩人尋了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說話。
華慕嬈道:“不知道許大公子前來找慕嬈所爲何事?”
許之烈怒聲呵斥道:“八天前,閻羅老大是不是你所殺?是不是你讓他跪在小離的墓碑前,我之前對你說過的話,你沒有記住嗎?”
一停下步伐,許之烈對華慕嬈是批頭痛罵。
華慕嬈猜到這回事,道:“記住了,讓我不要去打擾他的墓碑,可是我也說過,趙三文趙四武我殺定了,趙三文的屍體,我沒能送去給他賠罪,換成老大,貌似更有份量!”
“華!慕!嬈!”許之烈一字一頓恨聲道,“你要不要這樣狂妄!”
華慕嬈冷眼道:“這不是狂妄,是原則,你上次說讓事情到此爲止,這件事情的確是到此爲止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去打擾阿離。
阿離是爲我而死,我也曾內疚過,事到如今,阿離爲什麼會死?你很清楚那並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許之烈冷笑道:“你以爲殺了趙三文趙四武兩個人,就能夠推脫嗎?”
華慕嬈表情更冷:“首先,他出現在南宮王府認出我是錯一!”
“認出我之後我打他罵他而他沒有避開是錯二!”
“許老爺爲了成他心中願望之美想要將我嫁給他是錯三!”
“上門提親立馬要求我們完婚是錯四,如此,許大公子,我逃婚有錯嗎?”
華慕嬈字字珠璣,容顏覆上一層霜色,“新婚夜前夕,我被毀容,丟棄亂葬崗,那時候誰來爲我鳴過不平?新婚時候,我大鬧南宮王府,爲自己的命運不忿有錯嗎?”
許之烈一愣,驚訝地望着華慕嬈。
華慕嬈目光比空氣更冷,輕笑道:“因爲我是女子,所以必須有女子的覺悟嗎?
必須學習三從四德,必須遵守父母媒妁之言,必須承受不公平的待遇,被花侯府驅逐府外胡亂嫁人嗎?
許公子,你有沒有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你父親是對阿離有成人之美的心,可是對我呢?
對我而言,你父親是趁火打劫、雪上加霜!”
“……你明白嗎?”華慕嬈說最後一句話,落下的聲音很輕、很柔,風一吹,就消散在空中。
許之烈望着華慕嬈的目光,忽然發覺眼前的人這張臉異常的陌生,她的眼睛卻十分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