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一章 楚國夫人府裡樑綱被打攪!
四百四十三章世間何處不‘關係’!
四百四十三章世間何處不‘關係’!
“撤……,全部撤出溝壕。書迷羣4∴8065”柯藩呆滯了半響,頹然下令,讓西門外溝壕內的清兵全部撤了回來。同時傳令,將此事迅速通報西安。
生生的一記悶棍,打的柯藩心底半點戰意都沒有了。那玩意能用來對付溝壕,轉過身來也能拿它們對付營盤。這還打什麼打?
北門外。
安巴圖轉過身看着依舊一臉呆滯郭子虛,皺着臉皮很苦澀的一笑:“郭大人,走吧回營收拾收拾,就回老家了。”笑的還不如哭樣呢,沒辦法,他的侄子還在溝壕裡沒爬出來呢。
安巴圖心裡都後悔死了,,自己幹嘛搶那個光,派誰不行,偏偏把自己侄子派過去了?這回去這還怎麼跟母親和弟媳叫代?
兄弟已經死在了天津,侄子又陷在了寶ji。安巴圖腦袋都要炸開了
“那宜興侄兒……”郭子虛下意識的問道,但還沒完自己胳膊就被人拉了一下,猛地回過神來,立刻向着安巴圖訕訕一笑。“是,是我這就回營安排。”
人家親侄子沒了,就已經夠傷心的了,自己再問,可就是往傷口上撒鹽了。
吳山爲隴山餘脈,坐落在渭河北濱,陝甘叫界處。自古都是天下名山,曾有嶽山、千山、吳嶽之稱。
順着吳山走向,渭北還有一道渭河支流,名叫汧水。寶ji往北的汧陽和隴州兩縣就都是坐落在汧水兩岸。同時走隴州再向北到華亭,這也是寶ji通向甘肅的唯一一條大道。而至於吳山以南渭河沿岸河谷地帶,那是中國地理上ting有名的陳倉渭水道,全程崎嶇難行,肯本無法通船,也無法大規模行軍。
汧水流域往西就是周興之地岐山,那一片地帶素有千山之稱。山與山之間雖然縫隙頻頻,可整體上講卻也是在東面呼應了吳山走勢。算上流經那一帶的韋水河,‘兩山夾一川,兩水分三塬’地貌,真正塑就了汧水流域在甘陝通道上獨一無二的特殊地位。
被城內義軍一次反擊就從容得手之後,烏大經、柯藩都猛然意識到了一個事實——寶ji之戰對於自己來已經是結束了。之前握在自己手中的戰事主導地位現在已經轉變到了城內的敵軍手裡。
兩人麾下軍馬早些撤退還好,如果晚了,可能都要被反咬上一口。
看看各朝各代的戰爭史,久攻不下,師老兵疲,最後反而被城內敵軍反擊得手的戰例還少嗎?
沒有半點遲疑,在義軍接着接掌了西門外溝壕之後,當天柯藩就領兵轉向了鳳翔,同時烏大經也率部撤去了汧陽。
高德均和張月梅毫不猶豫的率部追了上去,高德均打烏大經,張月梅盯防柯藩。
之所以一個是打,另一個是盯防。則是因爲相對比柯藩部,烏大經手下的實力太弱了。不僅槍炮數量少,能征善戰的悍將更少。王文雄、楊芳、楊遇、七十五、穆克登布等人可全都是陝西清軍,甘肅清軍裡除了烏大經這個提督是正兒八經的沙場宿將外,也就一個長嶺還有幾分能耐。
柿子撿軟的捏,眼下襄陽義軍也不好受,沒那麼大的胃口去吞掉柯藩。所以目標當然就落到烏大經這個原定全殲的人物頭上了。
汧陽城是甘肅清軍的第二道防線,烏大經的第一道防線是縣頭鎮,寶ji和汧陽的邊界線。他留下了自己的親信提標副將林榮陽打後衛,但是林榮陽手中的兵力實在太少,士氣也着實低落,根本無力阻擋高德均的進攻。兩千斷後的甘肅清兵隨着林榮陽逃回汧陽城時只剩下了五百人不到,那一千五百人不是被殺被俘就是四處逃散。
縣頭鎮如此輕易地勝利讓高德均大喜過望,馬不停蹄帶着大軍立刻就追到了汧陽城下。
烏大經是真正的老將,知道如果拿不下寶ji,汧陽也不可能保住。而拿下了寶ji,汧陽的戰略地位也就半點都不重要了。對於烏大經來,這是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全無價值的城池。他自然不會在前線打仗的時候花大力氣修築加固城牆。
所以,當高德均率部殺到汧陽城下的時候,所面對的就是一個完全老式的城池城防。
對於這樣的城池中華軍自有自己的老辦法,用大炮先開口,然後挖地道炸城牆。之後大炮向內延伸,然後大軍平推。
烏大經已經帶着三鎮兵退走了,留在汧陽的一鎮殘部就是在寶ji北門丟了侄子的安巴圖,他是甘肅西寧鎮總兵。
大炮在當年下午申時開火。數量不多,只有二十門,還都是八百斤的最輕型重炮。但即便如此,一聲聲炮響也使城池爲之顫動。
一枚枚開花彈在城牆上炸開,一枚枚鐵彈在城牆上砸下。古老的牆磚在炮彈的衝擊下,一點點的被擊碎、炸碎。這半下午,汧陽城就是如此過去的。臨近天黑,高德均兵退五里,主力進入了已經紮好的營寨。
汧陽城內,縣衙。
“必須打掉他們的大炮,大人,今天下午一個時辰的炮擊也看到了,教匪的大炮有多狠,大半都是開花彈。就汧陽這破城牆,弟兄們再拼死拼活的加固也擋不了人家幾炮轟的……”
被大炮打的灰頭土臉的副將牛鬥金大聲的叫嚷着,捱了一個時辰的炮擊,他心裡面都要生出陰影了。而且汧陽城,不除去對手的炮羣,牛鬥金認爲自己這鎮人馬根本就是毫無勝算。
安巴圖搖頭苦笑,“老弟,咱們雖沒跟正派的逆匪叫過手,可是傳聞聽得也夠多吧?誰不知道他們大炮厲害,可想端掉他們的炮羣談何容易?想想看,從樑逆起兵以來,逆匪無論勝敗,他們的炮羣有被打掉過嗎?”
“甭想着什麼勝算不勝算的了。咱們的任務是頂兩天,夜裡還有的熬呢”
安巴圖的話沒有錯,夜裡面高德均真的沒有閒下來片刻。挖地道炸城牆,他們襄陽義軍也不是頭一次做了。
第二天。晨曦下的汧陽城已經大大變了個樣了,整個北城牆變成了被狗啃上了一口的破爛樣。一夜之中被高德均的人炸開三道豁口。
整個夜晚,清軍都沒有能安生的睡上片刻。
天一亮,襄陽義軍就再次進據到了汧陽城前。二十門大炮再次發出了令人膽顫的怒吼。
兩眼冒着血絲,安巴圖恨恨的望着城外方向,那一聲接着一聲的炮響就像是一錘接着一錘的重鼓敲在了他的心頭。
國恨家仇,他跟中華軍不共戴天。可惜,心有餘而力不知,不是整個中華軍,便是眼前的這個的高家營他都無計可施。
又是一個時辰的炮擊,高德均看看炮擊效果差不多了,大手用力一揮,宋國富、楊開甲兩個高家營大頭領各自帶着五百精兵蜂擁的向着汧陽北城撲去。
西寧鎮清軍並沒有被這一個時辰的炮擊擊垮,當宋國富、楊開甲率部衝進缺口的時候,一排排清兵也涌上了缺口,箭雨夾雜着火槍也從上面射下。
一場血rou的碰撞就此開始。高德均氣定神閒的看着不遠處的廝殺,對於這一仗他完全沒有負擔。區區一個殘破的西寧鎮怎麼可能孤臂獨撐擋下自己的高家營,依靠的還是汧陽這種不堪一擊的城。
高德均思考的已經不是如果大敗西寧鎮清兵了,他腦子裡想在想的是如何全殲了安巴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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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關。
滿清控制下的潼關是一處名副其實的軍事重地,這不僅僅是眼下這個亂世時節,早在雍正五年的時候,清廷在關內的第九座滿城就在這裡建立了。
潼關滿城連接舊城而建,處於西北方向,bi近黃河。然而悲催的是這座滿城建立好沒多久,只是在乾隆二年的時候就被氾濫的黃河水給沖垮淹沒了,其內八旗兵丁不得不再度撤回西安。
之後的潼關滿城就沒能再度恢復起來,可是終究是有一些滿人留居在了這裡。等到樑綱興起的時候,潼關內外的旗人都已經有了上百戶。
cháo流一樣的人羣從關口穿過,持刀荷槍的清兵時不時的從中挑出幾個來搜索檢查,亂世時候往來這個重要關隘的人口比往常更多。
“李子,別緊張,我怎麼做,就怎麼做。咱們現在是買賣人。”胡泉拍了拍年輕搭檔的肩膀,還是經驗太少,這樣的關口多走上幾遭就沒事了。
“胡哥,我,我……”這個外號跟清末大太監李蓮英有的一比的軍情局探員心情仍然沒有徹底輕鬆地下。
李尊義的緊張讓胡泉心頭一樂,“子緊張個什麼?身上是有槍還是有刀吶?咱們帶的東西是一件違禁的都沒有,就是挑出來了,隨他們檢查就是。撐死是順走咱們一些東西,只要自己不嚷嚷自己是軍情局的,沒人會抓。”
“就這素質,子虧是有個好大爺,否則驢輩子也甭想進軍情局的大門跟上——”胡泉一牽馱貨的騾子,大踏步的向着潼關走去。
他們此次進關中的任務只是實地查看一下關中的麥播種情況,絲毫沒有半點的危險,也因此纔會派出胡泉這個老人領上李尊義這麼一個有背景的菜鳥來積累經驗和‘hun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