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五章 鑄造軍魂,中華尚武
四百五十五章 鑄造軍魂,中華尚武
土井利厚震撼過後,兩眼中就無一絲喜悅。
中日之戰,江戶幕府大敗,簽訂之條約可謂喪權辱國,戰後一系列的洗牌自然不可避免。四老中中太田資愛戰死,再大的責任也削去了,餘下三人除鬆平信明因在戰中的優異表現而沒受到牽連外,戸田氏教、安藤信成二人悉數被罷免職務。
新任的幕府四老中是鬆平信明、牧野忠‘精’、土井利厚和青山忠裕。
此次**大閱兵,樑綱自然也向日本遞發了邀請函。從日本到北京,三個多月時間還來得及。德川家齊不敢來,也不願意來,鬆平信明政治能力強,軍事上則只是差強人意,是以這一差事就落到了土井利厚身上。
與土井利厚一樣心中只有震撼卻無太多喜意的還有暹羅、緬甸、安南等中南半島三大國的使臣。
從北京發信函到中南半島,然後三國再派人來京這顯然時間不夠。之所以這三國都能有重要人物前來,主要還是因爲新年將至,這三國都在派重要人物擔任使臣前來朝賀。
雖說屬國朝賀天朝都是五年一至。但現在中華不是纔剛剛立國麼,暹羅、緬甸等中南半島國家唯恐是怠慢了,惹得樑綱不快,所以近幾年來是年年都在派遣使臣上京。
此次這一撥人是正好有了眼福。
而安南則是今年纔剛剛一統,阮福映被樑綱敲了一筆之後,向北的進攻日期也只是推遲了半年。今年年初,安南國土上經過兩年的酣戰,南軍終是攻克了升龍,俘虜了阮光纘,西山朝覆滅。四月,阮福映在富‘春’築壇祭天稱王,改元嘉隆。這是因爲嘉定、永隆兩地在他復國之戰中出力最多,所才定年號如此。
阮福映定都富‘春’,建立阮朝,並遣使向中華請求冊封。六月,阮福映一統安南南北,大告武成,獻俘太廟後,阮光纘及其子弟宗室悉數被凌遲處死、五象分屍。如此仍不能消解阮福映內心鬱積多年的仇恨,以阮文嶽、阮文惠爲首,西山朝阮氏一族男‘女’的頭顱被永久囚禁於牢獄,骸骨則統統被搗碎挫骨揚灰。
安南三十年的西山阮朝,是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樑綱如果想讓安南一直分裂南北對峙下去,顯然很容易,而且也很符合中華帝國在中南的利益。但是什麼都擱不住阮光纘父輩做下的孽。當初阮文惠和阮文嶽搞內訌,斬殺了西山軍內的華人將軍李才,並屠殺其部“和義軍”兩三千人,以及西貢(胡志明市)華人數千之多。有着一筆欠賬在,阮光纘對樑綱即使是再恭恭敬敬,樑綱也不會幫把手,說句話的。
升龍之戰前,阮光纘曾經向北提議避入中華帝國境內,盼望存身。但是樑綱毫不猶豫的給予了拒絕,絕望之下的阮光纘這才一戰之下,全族盡歿。
今年是安南一統的第一個年頭,早早的阮福映就派出了自己龍川起兵時的元老阮文誠和手下頭號大將鄧陳常爲正副使臣,上京朝賀新‘春’。當然,阮福映把鄧陳常這個武將派出去做副手,也是存了一路上觀察中華軍備的心思。
如今中南半島的三大國中,對火器瞭解最深的就是安南軍。百多祿帶來的法國教官,給安南軍可以說是打下了一定的根基的。
而中南半島的這三個國家,除了暹羅以外,餘下兩國對中國可以說都是抱有一定的牴觸和抗拒的。
安南,自漢武帝派兵攻滅南越國之後,一直到明中期,一千五百年時間,斷斷續續都一直是中國的領土。其間趁中原內‘亂’,建立起的國家也一直是中國的屬國。阮福映現在全國上下也是時刻都處於中華南洋水師的威脅之中,它當然是在臣服中華之餘,也暗中警備、懼怕着了。
而緬甸國,在乾隆中期與滿清的四次戰爭打的他們大傷元氣,連到手的暹羅,也被鄭信趁機起兵奪回。雖然清軍一樣是死傷慘重,打到打不動的地步,耗銀千萬,最後只得了個極不實惠的宗主國名,是乾隆所謂十全武功中,最名不符其實的一例。但是緬甸小國,也是正兒八經的體會到了天朝大國的綜合實力。雙方間是沒得比的
此次樑綱起兵滅清,緬甸王孟雲就吸取了父親的教訓,沒有趁雲南空虛發兵進攻,而是乖乖的向中華請服。他還記得四次清緬戰爭後緬甸的慘樣,兵疲將老,國庫空空。
緬甸沒有趁機進攻中國,卻一樣在小心提防着中國進攻緬甸。其與孟加拉相鄰,也就是與英國東印度公司相鄰,孟雲清楚地知道英國人的厲害。在他的心中,同出於歐巴羅並且在南洋盤橫了幾百年的西班牙人和荷蘭人並不會比英國人遜‘色’多少,可中華軍只派出了一部就打垮了西班牙人和荷蘭人,孟雲心中對中華帝國的警惕心是提高到了極點。
沒人願意自己的鄰居是一個實力遠超出自己的存在,緬甸與安南,現在對於中華帝國的態度無形中已經達到了統一。
他們懼怕這個強大無比的宗主國,但內心中的恨意卻遠比不上小日本。天皇改倭王,九州改筑紫,北海道的割讓,中華的一系列舉動讓自己的形象完全站到了日本武士階層的對立面。
“噠噠噠……”三隊騎兵,一千五百‘精’騎走過。
他們沒有西方騎兵的高頭大馬,沒有西方騎兵的明亮‘胸’甲,只有着屬於騎兵的彪悍和英勇。
三隊人馬都是起兵三師從各支部隊中挑選出的百戰‘精’銳,殺人飲血似家常便飯,那鋒銳的眼神,驚人的氣勢,沒有人會因爲他們不帶‘胸’甲就小瞧了他們。
“讚美上帝,這是一支可以媲美‘波’蘭輕騎兵的‘精’銳”貝赫由衷的讚歎道。
裝備好不意味着戰鬥力強,個人戰鬥力強也不意味着整體戰鬥力就強,比如馬木留克騎兵。只有頑強的‘精’神和嚴格的紀律相統一的時候,這樣的騎兵纔是真正的強軍。
中華騎兵所表現出的就是這種統一,彪悍的神情,嚴格的紀律
“轟轟轟……”騎兵過後是大炮編隊。
從八百斤重炮到一千六百斤重炮,由輕到重,表現得卻是中華軍陸戰炮的種類齊全。
車輪碾過石板,發出“隆隆”的響聲。黝黑泛着金屬光澤的炮筒在陽光下閃耀着肅殺的冰冷。
當最後一‘門’大炮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中時,許多的使臣和來賓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城樓下,百姓的歡呼聲也是絲毫沒有降低
樑綱心頭充滿了自得,有如此軍隊在握,他有理由去得意,也有資本去得意。
軍事就意味着力量,力量就意味着強權,而強權代表的就是霸主。這是一個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不會失效的真理!
兩千年儒學束縛住了中國人的野心,凝固住了中國人的熱血。樑綱卻要真真實實的打破它,破開儒學的壟斷,重新塑造中華的尚武。
王者天生,不怒自威。擁有超強的實力,一千多年來,中國一直就是“不怒自威”,樹立起了自己遠東宗主國的地位。
但是樑綱認爲,‘威風’更應該展現在實力武力之上,展現在超強的意志力之上。而這種意志力就應該體現爲征服
西方的亞歷山大、凱撒、拿破崙等無不如此。
國家之意志,首先要體現的是國家領袖或是首腦的意志,國家之領袖或首腦的意志經過遺傳複製代代相傳,就會形成相對穩定的國家傳統意志——大秦、‘蒙’元、沙俄的擴張意志,羅馬的尚武好戰意志,就是最好的明證。
威信和威望,是建立的霸權的必要條件之一,因爲威信和威望,是令人“自覺和從內心服從”的先決條件。但是要建立威信和威望,武力就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手段——通過戰爭的勝利來獲取威信和足夠的威望,而這也是最實在、最可靠的威信和威望。
當然,通過的公正的評判,也可以建立起足夠的威信和威望,因爲只有公正,才能令自己穩穩地處於仲裁者的地位。而霸權,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即是一種仲裁權。
西方有句名言:獅子難防陷阱,狐狸難防餓狼。一個君主就應該具有雙重‘性’格——獅子一樣的兇猛,狐狸一般的狡猾。聰明的君主則知道什麼時候當獅子,什麼時候做狐狸
樑綱沒有希特勒那樣的野心,去瓜分地球。他只想建立一個環太平洋帝國,並且希望中華能夠永遠的保持下去。而不是隻持續一兩代人,幾十年就分崩離析,如此就不能缺少民族尚武之‘精’神
儒家推崇三代聖王以仁義爲先,卻也不看三代聖王推行的均是王霸之術,均是以武行仁。而儒家千年的衍變之後就只談仁義,不談攻伐,實在是大謬特謬。
樑綱‘欲’恢復中華尚武‘精’神,自然要首先破儒家枷棝。今後這樣展示軍威,亢奮人心士氣的大閱兵,還會繼續,並且會成爲一中華軍傳統
冰山才‘露’一角,中華尚武軍魂,還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