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小組的訓練場地,距離第三小組的訓練場地並不算太遠。
幾分鐘後,衆人已經趕到了第二訓練場。
還沒進門, 邊聽到一陣劇烈的呼喝聲傳來!
“什麼情況?”歐陽醉白有些愣神,怎麼聽着好像要打起來的樣子?
進去看看,卓忘塵率先闖了進去。
衆人緊隨其後。
“歐陽兄來了,快進來,陪我一起看,指點一下!”負責第二訓練場的,是崔大海,這位,崔老兄的修爲,稍稍遜色於歐陽醉白,但在當老師的方面,卻頗有天賦,他率領的第二訓練組,比第一訓練組,成立時間還要稍晚一天,遠遠的超過了第一訓練組,比歐陽醉白負責的第三訓練組,更是提前了,不知道多少,看到歐陽醉白顛顛兒的的帶領的人過來,崔大海笑呵呵的跟歐陽醉白打招呼,並且命令手下的人,照應着歐陽醉白帶來的卓家衆人。
歐陽醉白客套了一番,和卓家衆人各自落座,旋即有些疑惑的對崔大海問道,“大海兄,我本來是想帶領着他們過來看看你這邊的訓練進度的,怎麼到了門口就聽到一陣喊打喊殺的聲音。”
崔大海笑着說道,“我訓練着飼鷹劍陣,已經頗有一些心得,我覺得這幾位,已經形成了一定的戰鬥力,正好,許沐池和蘇遠亭等人,自願,爲我們第二訓練組當一次靶子,甚至還願意簽下生死狀,死活不論生死自負,這種機會這麼難得,我豈能輕易放過?我已經答應了他們,現在正招呼着,我這一組的人進行最後的訓練,馬上就可以開始了,說曹操曹操就到,那不是許沐池先生嗎?”
崔大海一邊說着笑着站起身來,歐陽醉白緊隨其後,把許沐池,蘇遠亭,以及阿憐姑娘三人迎了進來,許沐池板着個臉,跟他們打個招呼,一擡頭便看到了卓忘塵等人,不由笑着上前,和卓忘塵寒暄了一番,兩人在此之前便已經是舊相識了,已經有十來年的時間未曾見面。
“你怎麼會在這邊?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飼鷹劍陣,第二訓練組應該不是你所在的小組纔對。”許沐池笑了笑,說道。
卓忘塵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在第三訓練組,訓練,沒什麼成果,這不被歐陽醉白先生拉過來參觀一下,反道是你,你跑過來幹什麼?”
許沐池,輕聲說道,“這飼鷹劍陣,有極大的問題,存在相當嚴重的隱患,我這次悄悄過來,便是,藉口給他們喂招的機會,讓他們徹底,認識到這一點。”
卓忘塵大吃一驚,“你也看出着飼鷹劍陣有問題來了?”
許沐池揚了揚眉,“怎麼?你也覺得這飼鷹劍陣不對勁嗎?”
“豈止是不對勁,在我看來,這個法陣用來跟超級高手對決,簡直跟送死也沒什麼區別,但我可能是修爲不夠,看不出,這是因劍陣的精妙之處,既然,智空大師超耗了60年的時光,我覺得,我覺得,大概是我,看不到它的精妙之處吧?”
許沐池搖了搖頭,有些沉重的說道,“並不是這樣,你的直覺是對的的,飼鷹劍陣存在着極大的隱患。”
正說着,卻聽崔大海揚聲道,“許先生,我們這邊準備好了,你隨時可以下場。”
許沐池點了點頭,不再繼續,和卓忘塵聊天,而是帶着記名弟子,蘇遠亭,來到了飼鷹劍陣旁邊,和蘇遠亭各自祭出手中長劍,一聲大喝,衝入戰團。
飼鷹劍陣,嗖的運轉起來,一時間殺氣四起,連空氣都被攪動,散發着陣陣肅殺的氣息。
“我跟你說,別看我帶領着第二訓練組,訓練飼鷹劍陣,前後纔不過數日時間,但我可以保證,別說,蘇遠亭這種金丹期都不到的低階修士了,就算是金丹期的高手,他們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這飼鷹劍陣,果然是博大精深,越是研究就越是能讓我發現更多的精妙之處,智空大師當真是,修爲超絕,非同凡響。”
崔大海有些顯擺似的,對歐陽醉白說道,他的確有顯擺一下的資本,就憑他段時間內,能把這些被團散沙的武道中人,訓練成能組合成飼鷹劍陣這種超絕陣法的,陣法老師,便已經讓他有足夠驕傲的本錢了。
“大海兄這麼有信心,我也很期待看到這一戰的成果了!”歐陽醉白笑着說道:“怕只是 ,萬一不小心讓許沐池和蘇遠亭兩人身受重傷的話,哪怕是他們兩個簽署了生死狀,到時候也不好和智空大師交代吧。”
“這有什麼不可交代的?”崔大海冷笑說道,旋即壓低了聲音,小聲道:“這許沐池和蘇遠亭兩人,原本已經叛出南少林了,走了一半,又幡然悔悟,這才重新回到了南少林,智空大師爲人大度,不計前嫌,但這種反覆小人,我卻是絕對看不上的,萬一修真大世界大舉入侵的時候,這些反覆小人,必定是第一個叛變的人選!與其這樣,還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好好教訓他們一頓,最好打的他們起不來牀,也好過將來成爲叛徒和我們對着幹不是!”
“有道理,哈哈哈,那就看大海兄的了!”歐陽醉白哈哈大笑着說道。
卻在這時, 演武場中 ,情況再次一變!
組成飼鷹劍陣的幾個漢子,雖說是從各路江湖豪傑中挑選出來, 但一個個的修爲,至少也在築基後期乃至築基巔峰的水平,而許沐池和蘇遠亭兩人,同樣也不過是築基後期左右的水平,在水平相差不大的情況下, 飼鷹劍陣不但人多勢衆, 還有本身飼鷹劍陣對戰鬥力的加成,這些人,紛紛覺得,這次一戰,絕對沒有輸的理由!
但正這麼想着的時候,忽然間,一道身形從人羣中倒飛而出, 咣的一聲撞在牆上,霎時間被撞的五臟移位,臉色蒼白如同金紙一般,失去了繼續攻擊的戰鬥力。
“哈哈哈,我說什麼來着,許沐池和蘇遠亭這兩個傢伙,根本就不是飼鷹劍陣的對手!這下好了吧,被打的吐血了吧?”
崔大海再次笑了起來,只是這一次,笑聲剛剛開始,便不得不戛然而止,因爲在那戰團之中,又有一道身形,被人從戰團之中丟了出來,很明顯,這人也已經沒有戰鬥力了,但讓崔大海想不明白的是,明明兩個人都已經被丟出來了 ,怎麼戰鬥還在繼續,好像沒有結束的樣子?
“難道……”崔大海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由下意識的撲上前去, 認真的端詳着看了看,旋即驚呼出聲:“不……怎麼會這樣,絕不會這樣!!”
“砰!”又是一道身影從劍陣之中被丟了出來,衝着崔大海砸了過來。
崔大海下意識的接了一把。
但很顯然,那個被丟出來的漢子,還呈現着一種懵逼的狀態,並不知道崔大海是來幫他的,還以爲自己依舊在面對許沐池和蘇遠亭兩個“試陣者”,下意識的一劍揮了出來。
“我擦……”崔大海反手一攪,寬大的袍袖把那長劍捲了個正着 ,稍一用力 ,便把對方手中的長劍,捲成了一根麻花,那漢子連帶他的長劍,啪嘰一聲摔在地上,登時摔了一個七葷八素!
“這這……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歐陽醉白也傻眼了,旋即笑着對崔大海取笑說道:“大海兄,怎麼搞的,你這羣人不行啊!”
“絕不可能!一定是他們使了什麼詭計!”崔大海勃然大怒,瞪眼說道,最近幾天,他在這飼鷹劍陣的指導上可謂是耗盡了心力,自認爲這飼鷹劍陣雖說不一定能夠達到他崔大海以及歐陽醉白等人親自操作的飼鷹劍陣,但一般的武道中人,哪怕是金丹期的強者,在他訓練出來的這飼鷹劍陣面前,也必定會左支右絀,疲於招架。
但眼下的情況是,僅僅是兩個築基期的低手,便把整個飼鷹劍陣打了一個七零八落!
“看,我說什麼來着!這飼鷹劍陣有問題!”卓忘塵忍不住大聲喊道。
此時,飼鷹劍陣七去其三,劍陣明顯已經不能維持了。
許沐池和蘇遠亭退出人羣之外。
傲然而立!
“難道說,這飼鷹劍陣,真的像卓忘塵說得那樣,存在巨大的隱患?”這下,連歐陽醉白也有些心裡沒底了!
“不不不……一定是我們的訓練方式有什麼問題!”崔大海不想承認是他訓練的不好,但如果不是他訓練的不好, 難道說是智空大師創制出來的這飼鷹劍陣有問題?不不,一定不會是智空大師的錯,只能是自己的錯……
“不是我們的訓練方式,是你自己的訓練方式吧!”歐陽醉白不遺餘力的打擊崔大海。
“不……絕不是這樣!”崔大海還沒有說話,蘇遠亭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插嘴說道:“不是你們訓練的有問題!而是這飼鷹劍陣,本來就是送死劍陣!智空在這飼鷹劍陣上做出的改變,便是讓諸位去送死的!”
“你他媽別胡說八道!你怎麼敢這麼說智空大師!!!”
“老子弄死你丫的!”
崔大海沉吟半晌,阻攔住了羣情激動的衆人,對蘇遠亭道:“我知道,你們師徒回來,就是來給智空大師搗亂的,但我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會用這種方式……既然你們說着飼鷹劍陣是送死劍陣,那,你們怎麼解釋,再此之前,那三位來自修真大世界的入侵者,被我們的飼鷹劍陣打敗了的事實?”
“那隻不過是智空和那三位修真大世界的入侵者,提前溝通好了,設計的一場陰謀而已!”蘇遠亭已經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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