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苗苗終於說服了秦北。
她僅僅說了一個很簡單的理由,便讓秦北相信,家養的那條小紅,果真是相當能幹!
小紅不僅能幹,能勇於白玩兒野花,還能讓野花倒貼!
是的,就是倒貼!
穀苗苗告訴秦北,這隻野生的小紅徹底被家養的小紅迷戀住了,甘願把它多年的庫存,交出來!
至於多年的庫存是什麼?那當然是爆裂朱果了!
秦北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這應該是被稱爲一個蛇窩的地方。
他們足足耗費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總算在野生小紅的帶領下來到了這個地方!
這地方位於懸崖峭壁的邊上,對出的崖壁,形成一個天然的小窩,遮風擋雨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小窩裡面,靜靜的躺着足足五枚爆裂朱果!
我擦!這是帶着嫁妝準備嫁人的節奏啊!
而且這嫁妝豐厚的好比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在京都市三環以內擁有一套四合院!
尼瑪妥妥的女富豪啊!
莫大則是直接被震驚傻了。同樣是身爲一個男人,秦北你要不要這麼運氣逆天!
好吧,其實這是穀苗苗的運氣,但穀苗苗看秦北的那小眼神,分明就是我的就是你的的意思!
就跟那條野生的小紅一樣,準備帶着嫁妝倒貼嫁人的意思!
“人啊,活着真是沒意思!”莫大頹然說道。
他和阿莎兩人,用了足足半個小時的功夫,還多虧了阿莎鼻子比較靈敏,這才找到了那枚爆裂朱果!
而秦北和穀苗苗呢?
被一條蛇帶領着,輕易的找到了五枚已經是成熟體保存完好的爆裂朱果!
秦北拎過登山包,找出一個密封袋,把五枚爆裂朱果,小心的收了起來——應該是六枚,還有一枚在野生的小紅那裡,似乎還有些不捨的交出來的樣子。
穀苗苗打了個呼哨,家養的小紅便撲上去把那野生的小紅日了一頓,野生的小紅似乎被日的爽了,果斷的把那枚爆裂朱果交了出來,和家養的小紅跑到角落裡滾牀單去了!
我擦!要不要這麼直接!
這簡直顛覆三觀啊好不好?!
莫大默默地收拾着東西,把野營的帳篷支了起來,擺好睡袋。
經過這麼一折騰,時間已經不早了,草草吃了點東西,衆人互道晚安。
阿莎看着莫大,好像欲言又止的樣子。
最終紅着臉跺了跺腳,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口,鑽進了自己的帳篷裡面。
穀苗苗已經在帳篷四周佈置了一些東西,說這樣能夠防止晚上毒蟲野獸的襲擊什麼的。
反正她是專業的蠱毒人士,既然她說安全,那衆人都表示安心。
秦北鑽進睡袋裡面,今兒着實是把他累得夠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入夜,一道人影悉悉索索的爬了出來,四下裡打量了一番,鑽進了莫大的帳篷裡面。
時間不長,莫大的帳篷裡面便傳來粗重的呼吸聲。
“姐姐?姐姐?”穀苗苗悄悄鑽出帳篷,跑到阿莎的帳篷邊上,輕輕的喊了兩聲。
帳篷裡遲遲沒有聲音傳出來。
“應該是睡着了。”穀苗苗嘟囔着說道,悄悄的摸到秦北的帳篷邊,掀開帳篷,一閃身鑽了進去。
“討厭!居然睡的這麼死!你是個豬啊!”穀苗苗晃了晃秦北,卻沒有見到要醒過來的樣子,想了想,脫掉衣服,鑽進了秦北的睡袋裡面,抱着秦北,很快便也甜甜的進入了夢鄉。
一朵烏雲飄過來遮住了月亮。
四周一片漆黑。
秦北的帳篷裡面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兩人睡的都很踏實。
“啊!再來!”
“噗呲噗呲!”
莫大的帳篷裡則又是另一番的景象。
這聲音足足折騰了一宿。
莫大好像被刺激的神經有些錯亂的樣子,一宿也沒帶休息的,不知疲倦的辛苦的打樁!
第二天一早,阿莎便躡手躡腳的從莫大帳篷裡鑽了出來,探頭探腦,生怕被人發現了似的。
然而阿莎看到,秦北的帳篷打開了一道縫隙,一個小腦袋探出來。
霎時間四目相對。
“姐姐?!”
“苗苗?!”
“你才十八歲啊,你怎麼能做這種事!”阿莎生氣的說道。
穀苗苗暴擊:“姐姐你還懷着孕呢吧?”
阿莎:“……”
足足走了一整天的時間,傍晚也沒有休息,繼續一路向前。
磕磕絆絆的一路行來,四人之間的感情加深不少。
當然,感情變化最大的是阿莎和莫大之間。
一個怨婦,一個怨男。
一個剛剛被男友出軌拋棄,一個剛剛被女友出軌拋棄。
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是很搭對的一對兒!
只是莫大一直沒有想明白,怎麼那天晚上就跟阿莎滾到一起了呢?
好像有些奇怪的樣子。
不過阿莎在那方面真的很放得開,這讓莫大很是癡迷,也就把這個問題,放在了心底,不再提起。
月亮出升的時候,穀苗苗歡快的跳了起來:“到了呢!”
前方不遠處的位置,出現一個羣居寨子的蹤影!
穀苗苗打了一個呼哨,很快木頭棍子支撐起來的簡易寨門,便緩緩打了開來。
“苗苗!莎莎!”
寨門口出現一道身影,發音晦澀難懂,反正秦北聽着就跟聽天書似的沒什麼兩樣了!
顯然這是穀苗苗他們族人的一種偏門語言。
然後穀苗苗和阿莎就快步衝了上去。
隨即傳來穀苗苗驚呼的聲音,激勵瓦拉的一大串,秦北還是一臉懵逼沒聽明白。
但秦北看到了那個在寨門口迎接的男子,大約四五十歲的模樣,着裝怪異,手裡拎着一個貌似是權杖的玩意,相當簡陋的一根圓形木棍,木棍上面頂着一個造型怪異的蟲子,如果不是偶爾見到那蟲子還蠕動一下的話,秦北差點以爲那是某種圖騰的木雕,然而它卻是活的!
最關鍵的是,這中年男子的手臂上纏着繃帶,上面還帶着新鮮的血漬。
似乎是被人打的!
大概聊了五六分鐘的樣子,阿莎把秦北和莫大喊過來,把中年男子介紹給他們認識。
據穀苗苗所說,這位中年男子,乃是寨子裡的最年輕的一位大長老,名字稀奇古怪的一大串,至少也得四五個字的樣子,簡稱意老——最關鍵的是,穀苗苗說這位意老,今年已經八十九歲了!
我擦!八十九歲!真的假的!
秦北立刻上前恭敬的打招呼,“意老好!”
師傅說過,尊老愛幼是必備的良好品德,除了尊師重道和尊老愛幼之外,什麼殺人放火的都不叫個事兒……
然而意老那古井不波的面孔上並沒有看到什麼感情波動。
似乎對秦北的到來並不是很感興趣,但也沒有表示出厭煩的模樣。
“最近寨子裡有點麻煩。”穀苗苗介紹說道:“我忘記了,每年這個時候,都是三族大比的日子!白苗,青苗,和藍苗,每個寨子派出五名最爲厲害的高手,參加蠱術的比拼,獲勝的一族,才能持有蠱族權杖——喏,就是這個!”
穀苗苗指了指意老手裡的那根木頭棍子。
“這玩意有毛用?”秦北奇怪的問道,一根頂着個蟲子的棍子,就是權杖了?!
“你可別小看這根權杖!上面這個蟲子看見了沒?這是母蟲!它已經活了四百多年了!每次新生的嬰兒抓週,必須請動這隻母蟲才能進行!沒有得到權杖的寨子,只能花費一筆不菲的蠱術資源,才能換取大長老手持權杖賜予的祝福!”穀苗苗很是尊敬的衝那隻母蟲躬身敬禮!一副很是虔誠的樣子!
“往年都是我們藍苗勝出,保有這枚權杖已經是第十六個年頭了!給我們藍苗的寨子帶來了無數的蠱術資源!我們藍苗纔會保證新一代蓬勃發展!今年白苗早早的退出了爭奪,然而青苗那邊卻出了一個不世出的蠱術天才,連大長老都被他打傷了!如果青苗明天還能再勝一場的話,那這枚權杖,就只能交出去了!”
穀苗苗一臉緊張的樣子,那意思分明是不希望權杖被青苗奪走!
這時候,那個意老的大長老,低聲衝着穀苗苗嘟囔了幾句什麼!
穀苗苗立刻迴應了兩句!
旋即,衝秦北解釋說道:“如果按照規則,我們不會輸的,但是青苗那邊使了詭計!在比拼之前暗算了大長老,大長老帶傷出戰,這才比賽輸了的!”
秦北嘴角抽了抽,道:“大長老是個傻子嗎?別管怎麼受的傷了,受傷之後就不能憋屈參加比拼,換個人去不就行了?!”
穀苗苗不好意思的說:“大長老說,對方那個天才相當了不得,他就算沒有受傷,也只有六成的把握能夠取勝,大長老受傷之後,不幸落敗!”
“那明天會派誰出場呢?”秦北問道。
“應該是二長老!二長老比大長老稍弱一些,不過也是一個強手!和青苗的那位天才,勝負在五五之間!”
卻在這時,寨子裡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秦北看到那大長老面色大變,嘰裡咕嚕的說了兩句,快步衝着慘叫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壞了,二長老被人襲擊了!”穀苗苗臉色一變,疾步追着大長老跑了下去!
秦北等人面面相覷,旋即,跟着穀苗苗跑了過去。
遠遠的,便傳來一陣血腥味!
以及很多人憤怒的呼喝聲!
噼噼啪啪!
好像有人在那邊打起來了!
“阿北,快去幫忙!”穀苗苗驚聲尖叫道!
“好!”秦北縱躍身形,很快超過了穀苗苗,衝着混戰的地方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