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姨整張臉都綠了,但可惜的是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就在衆人鄙視的眼神圍觀的時候,好死不死的居然又放了兩個屁。
“你你……你們欺負人!一定是你小子搞的鬼對不對?!”劉阿姨指着秦北的鼻子大呼小叫的說道。
秦北捏着鼻子,冷笑道:“放屁瞅別人兒,其實就是你放滴!”
哄!人羣中鬨笑起來,好幾個都想起了趙老師那獨特的唐山口音。
“別理這種人好了。”顧傾城拽着秦北準備離開,“有些人就是這樣,有什麼好事,都是她的,有什麼丟人現眼的,都是別人的,就算是她的,也是別人強加給她的,反正得怪道別人身上,跟她自己沒關係。”
“你……你個老處女指桑罵槐的你說誰呢你!”劉阿姨氣急敗壞的吼道。
顧傾城道:“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哦,根本不是巧合,那就是說的你。”
劉阿姨怒氣沖天,跳着腳道:“你等着!有種你等着!我這就給我兒子打電話!”
“你讓我等着我就等着啊,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顧傾城優美的一個轉身,衝着秦北勾了勾手指,“我們走。”
“這就走啊……咱們再等會其實也行。”秦北笑嘻嘻的說道:“我看這個老太婆挺討人厭的,要不等她打了電話讓她兒子來了,我揍他兒子一頓咱們再走。”
正好這時候劉阿姨的電話接通了,劉阿姨醞釀了一下情緒正準備哭一個給兒子聽呢,沒想到她身邊忽然多了一個人,那人人影一閃,劉阿姨掃了一眼的功夫,手裡的電話就不見了。
“唉唉唉……鬧鬼了?!”劉阿姨嚇了一跳,卻見秦北正捏着手機給那頭打電話呢:“喂!小子你是叫劉哲嗎?快點滾過來讓我揍一頓,快點啊,就給你五分鐘時間,我還忙得很。”
劉哲在那邊喊道:“你丫的誰啊?爲什麼我媽的電話在你手裡!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秦北卻沒搭理他,隨手一揮,嗖的一聲,那隻手機在空中劃過一個隱含天地至理的優美弧度,丟到了頂樓天台上。手機裡隱隱還傳來劉哲的聲音,“媽,媽,你在嗎?你說句話啊媽?!你怎麼了啊?”
衆人只看到一道弧線閃過,人羣中立刻傳來驚呼聲。
這小子手勁兒好大啊!雖說銀行所在的這幢樓並不是很高,但也足足有六層!
“哎哎哎,那是我的手機!”劉阿姨也顧不上其他了,蹬蹬的衝進了樓層裡面,看樣子是準備爬上六樓天台找回她的手機去了,不過圍觀的人們都有所懷疑,這手機就算你找到了,還能用嗎?摔上六樓,恐怕早就散碎成一堆零件了吧?
“散了吧,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我也要走了。”秦北揮手示意人羣散開,別擋着自己的路。人羣中有人笑着說道:“小夥子,你不是說要等着劉哲嗎?我們還等着看你大展神威,把那小子揍一頓呢!”
“就是就是!有這麼奇葩的個娘,想必他兒子也不是什麼好鳥,等會揍一頓解解氣。”
“這老太婆也太不是東西了,怪不得別人不給面子!”
秦北擰着脖子,不高興的道:“揍人?打架是不對的,我一個遵紀守法的五好少年,怎麼會做那種事呢?”
有人應道:“年輕人,剛纔是你說要揍人的哦!”
“是嗎?我騙他玩兒的——你們猜,現在他着急不着急?他也聯繫不上他媽,手機還根本沒關機,他再大的嗓門喊也沒人聽見,你說要是換成你,心裡會怎麼想?”
是啊,要是換在我身上我會怎麼辦?有人沉思起來,“要是換成我,肯定啥也不幹了,哪怕腿跑斷了,也得趕過來啊!”
“哈哈……我們知道你小子想幹嘛了,你就是想騙他玩對不對?”
說話的功夫一輛計程車疾馳而來,車還沒有停穩,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已經打開車門跌跌撞撞的衝了出來,顧傾城還沒走,小聲在秦北耳邊說:“他就是那個劉哲。”
秦北道:“長得也不咋樣啊,還沒我帥呢……”他迎上前去,攔在劉哲面前,“先生先生,請問你是叫劉哲嗎?”
劉哲茫然的點點頭,“你有什麼事?”
“哎呀不好了,您母親可能有點想不開,——哎哎——你看那道人影,是不是你母親?”秦北指着屋頂說道。
人羣中有看熱鬧的跟着起鬨說道:“是啊是啊,剛纔有個這樣這樣的模樣的老太太,自稱是什麼劉哲的媽媽,非得要跳樓不可呢!不信你去問問保安,那老太太肯定上樓頂天台去了啊!”
劉哲嚇得夠嗆,慌亂的找了一個保安,保安不確定的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個老太太要上頂樓……”
“媽呀……你別想不開啊……”劉哲跌跌撞撞的跑了進去,身後傳來一陣哈哈哈的鬨笑聲,可惜劉哲聽不明白他們在笑些什麼。
“真有你的……你說實話,劉阿姨放屁的事兒,是不是你搞的鬼?”顧傾城見秦北搞怪,忍不住一臉的笑容。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秦北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看見你用銀針扎她了。”顧傾城低聲說道。“對了,我有件事請你幫忙,我爺爺想見你一面,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你爺爺想見我我就見啊?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秦北搖頭晃腦的說道:“你爺爺還想見國家總統呢,也得別人願意才行啊。”
“你……你啥意思啊?”顧傾城生氣的道,“你把那三十萬還我,我後悔了,而且以後我再也不會給你介紹病人了!”
秦北馬上道:“後天有時間。我一定登門拜訪。爺爺喜歡什麼?酒?茶?古玩玉器?”
顧傾城白了秦北一眼:“你打聽這麼清楚,你想幹嘛啊?”
“咦,瞧你這話說的,你爺爺要見我,這不就是準備見家長的節奏嗎?雖然我還沒有準備好,但是你這麼主動,我怎麼能拒絕一個美女的好意呢?”秦北笑嘻嘻的說道。
“誰跟你主動了?誰跟你說要見家長了?你這腦袋怎麼長得?怎麼總是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爺爺是想跟你研究一下中醫方面的一些問題!醫癡顧雲川!你也是學中醫的,你不會沒有聽說過吧?現在大學裡用的中藥方劑學的主審……”
秦北搖搖頭,“我還真不知道,不過看在美女的面子上,我就勉爲其難的答應了吧。”
“看你好像還很不樂意的樣子!”顧傾城道:“多少人求着見我爺爺我爺爺都不答應呢!……我餓了。你得請我吃飯。”
“憑什麼呀?”秦北問道。
“第一,你剛纔惹我生氣了。第二,來銀行辦事是我幫你幹活了。第三,嗯,第三我還沒有想好。”
若是被急診處理中心的同事們知道,原來顧傾城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不知道多少人會驚訝的掉了眼珠子。
“行吧,算你有說的有道理,也真的幫了我的忙——我請你吃窩頭。”
爲什麼要請吃窩頭呢?因爲顧傾城說過,秦北要想追她,準備幾個病人,準備一屋子醫書,就算請吃窩頭她也樂意——
顧傾城生氣的道:“你你你……你別總是糾結窩頭成不?我改主意了,你要是想追我,從現在開始每天一束玫瑰花,送到來年二月三十號,我就答應你。”
“沒錢。”秦北直接說道。“我的錢只夠請吃窩頭,愛吃不吃。”
顧傾城氣得夠嗆,“一點誠意都沒有,沒錢去賺!”
“賺錢就能解決問題嗎?”秦北皺眉問道。
“當然可以,憑藉你的醫術,買玫瑰的錢還是沒有問題的。”
秦北想了想,道:“可是哪一年的二月會有三十號呢?”
顧傾城氣道:“你倒是一點也不傻。”
夜深人靜。
蘇琳琅埋伏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四周分佈着她的幾名同伴。
有一件跟了很長時間的大案子,其中有一個重要的涉案嫌疑人就住在這邊,這個嫌疑人也是打開這個大案子的突破口之一,分局十分重視,派遣精兵強將,分別蹲守這個嫌疑人三處經常出現的窩點。
忽然一輛黑色的轎車疾馳而來,蘇琳琅心中一喜,對着空氣耳麥:“來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他們等到了。
車裡先下來兩個黑衣保鏢。帶着黑超墨鏡,五大三粗的樣子,護住車門的方向,凌厲的眼神四下張望。
“四組報告,發現目標,請求支援!”
“四組四組,盯緊目標,五組馬上就到!”
車裡走下來一箇中年男子,他四下裡掃了兩眼,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剛走出來兩步,又噌的一下竄回了車子,那兩個保鏢也如臨大敵,跟着上了車,前後不過五分鐘的功夫,車子已經再次發動了起來。
“怎麼辦?他們要跑!來不及等五組支援了!”蘇琳琅緊張的聯繫道,“我們跟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露面了,不能這麼輕易的放他走!”
蘇琳琅從藏身處竄了出來,持槍平舉,砰的一槍正中輪胎:“上!抓活的!”
車子打了一個側滑,車門洞開,兩個黑衣保鏢和警員們對峙,一個警員開了一槍,保鏢警覺的一閃,沒有打中。
一場並不激烈的槍戰開始了。
半小時後解決戰鬥,兩個黑衣保鏢被當場擊斃,車裡的司機被擊中了大腿,案件重要的嫌疑人在後座上舉起雙手:“我認栽。”
收拾現場,解決戰鬥,押解犯罪嫌疑人。
收拾完了,蘇琳琅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有些不對勁,伸手一摸,全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