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在私房菜館的大門口被攔截了下來。
兩個相貌還算清秀的女孩子沒有見過秦北,要求秦北出示會員卡。
這間私房菜館,從一開始就是執行的會員卡的制度,侯羽倩接手之後並沒有改變這個制度,相反,前來辦理會員的客戶反而有增加的趨勢,絕大多數人都是聽朋友介紹之後慕名而來,來了之後當即就辦理了會員卡,雖說侯羽倩限制了私房菜館菜品供應每天只接受二十桌,但更多的客人即便是沒有成功預定,也還是經常會過來坐坐,演藝場那邊從每週一場,已經加到了每週三場,就算是這樣,還有些供不應求的味道。
但侯羽倩表示,不能在增加了,現在每週三場,就已經很多了,再增加的話,恐怕會引發審美疲勞,爲了長久打算,三場,就已經是上限了。
雖然沒有接受過管理學的系統培訓,但侯羽倩把飢餓營銷這種手段玩得很溜。
秦北哪有什麼會員卡啊,不得已,給侯羽倩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才被接聽,電話那邊,隱約傳來一陣吵嚷聲,而後吵嚷聲漸漸消失,可能是侯羽倩換了一個相對比較安靜的環境。
聽秦北說他居然被攔在外面了,侯羽倩忍不住笑了起來,讓秦北把電話給了其中的一個女孩子。
侯羽倩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那女孩子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連連向秦北表示抱歉,並且轉告秦北,侯羽倩現在就在演藝場那邊,並且把具體位置指給了秦北知道。並且奉上了一張演藝場的票據,還殷勤的問秦北是不是需要帶路過去。
秦北表示隨便逛逛,自己溜達過去就行了。這處私房菜館絕大多數建築都是平房四合院的造型,只有西北角有一個小門,小門直通外面的一幢“成天國際會議中心”的大樓,秦北依稀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好像並沒有這個小門,好像應該是爲了演藝場的發展,停留在四合院裡面已經顯得廟太小容不下了,又或者是爲了私房菜館這邊的環境更加的靜謐一些,私房菜館這邊就在側邊開了一個小門,直通成天國際會議中心的大樓,侯羽倩已經在那邊常年租下了一個大會議場作爲演藝場的固定場所。
等秦北走遠了,另一個女孩子才小聲的問道:“這個男的是誰啊,我記得上次林家的林少來的時候因爲沒有會員卡,都被禁止進入了呢!”
“林家的林少?哦,你是說那個開超市的林少啊,他也配稱爲林少?嘖嘖,你猜猜這位是誰?爲什麼能在私房菜館暢通無阻?”
“猜不出來,你就直說嘛!”
“這是我們私房菜館的大老闆——侯羽倩侯姑娘只是主管這邊,嘖嘖,這麼年輕的大老闆,然而卻沒有機會接近。”
女孩子一邊說着,神色有些落寞。
另一個女孩子嘲笑道:“就你這姿色,也就是正好配上林少那種級別的了,你想想看,這麼年輕的大老闆,爲什麼要啓用同樣年輕的侯姑娘做主管?這裡面如果沒有什麼貓膩,打死我都不信的!”
“嘖嘖,就你眼尖,你當我看不出來嗎?要不是因爲我和侯姑娘的差距實在是有點大,我早就拽着這個大帥哥開房去了!”
“說實話,這個大老闆不算是很帥好吧!”
“不帥?你的眼睛被狗吃了嗎?這樣還不帥,那怎麼纔算帥?雖然容貌上只能打五分,不過兜裡的票子,不也是能加五分嗎?”
“……”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秦北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兩個女孩子如此議論,而是徑自穿過小門,朝着成天國際會議中心的大樓走了過去。
花了十來分鐘的時間,秦北來到了成天國際會議中心的六樓。
六樓左邊,便是侯羽倩包下的演藝場。
侯羽倩知道秦北要過來,已經早早的在門口等着了。
“阿北,這邊。”侯羽倩巧笑嫣然,衝着秦北招了招手。
秦北笑着快步走了上去。
有段時間沒見面,這妮子出落的越發水靈了。
那雙似乎會說話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別提多吸引人了。
一個之前不認識侯羽倩的人,很難想象這般出塵脫俗,貌若天仙的女孩子,在不久之前,竟然因爲眼疾,幾乎成了個小瞎子。
侯羽倩很自然的挎着秦北的臂彎,笑着說道:“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我就私自弄了這麼間場所,把私房菜館那邊的利潤花銷了不少呢,你不會怪我吧?”
其實單單是憑藉私房菜館的利潤,大概是不夠的,不過最近會員卡銷售的比較火爆,總算除了開銷之外,還略有盈餘,這對於之前沒有商業經營經驗的侯羽倩來說,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秦北笑了笑,在侯羽倩的小鼻子上颳了一下,“這纔是你的老本行嗎,私房菜館那邊本來就是趕鴨子上架,如果你不喜歡那邊,我們可以只經營這邊,那邊索性就不管他了。”
賺錢不賺錢的,對於秦北來說其實無所謂,關鍵是能讓身邊的人開心就好。
這就像之前侯羽倩準備去天橋上街頭賣藝一樣,只要侯羽倩覺得開心,秦北就會無條件的支持。
“那不行,這邊客人,絕大部分都是那邊分流過來的,兩邊的會員卡都是通用的,如果沒有那邊的優質資源,這邊也不會這麼快的火起來。”侯羽倩在這方面還是並不糊塗的。
正說着話,忽然不遠處一陣吵嚷聲傳來。
“你說了不算,我要見侯羽倩一面!”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喊道。
“侯總不在,臨時有事出去了。”一個應該是員工的聲音,沉聲迴應道。
看到秦北有些疑惑的樣子,侯羽倩介紹說道:“有一個三流的歌手,想要來我們演藝場登臺表演,我怕拉低了咱們的檔次,就沒有同意。他的經紀人有些不樂意了,一直在那邊鬧,正好接到你的電話,我就躲出來了。”
“你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的地盤你做主。”秦北對此並沒有意見,別說侯羽倩擔心會被拉低檔次了,就算是侯羽倩什麼理由都沒有,就是不喜歡對方過來,那秦北也是同樣無條件支持。
“我擦,什麼破擊吧玩意兒,一個小小的草根舞臺,裝什麼大半蒜?別以爲我不知道,就連一些夜場串場的賣藝的都來這邊獻唱,我們家薇薇爲什麼不能來?!難道薇薇的名氣還比不上那些夜場串場的賣藝的嗎?”經紀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串場歌手一首歌二百,他們的歌聲,完全值得這個價格。不是我說你,別說薇薇了,上次凱凱過來,那都是無償演出,薇薇再紅,還能紅的過凱凱?你張嘴就要五十萬的演出費,你想錢想瘋了吧!”工作人員和對方爭吵了起來。
“五十萬怎麼了!五十萬都是給你們的友情價!哼,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們家薇薇,可是有後臺的!說出來嚇死你們!京華市的大佬肥貓哥知道不?肥貓哥一句話,你這演藝場就辦不下去!別逼我讓薇薇把肥貓哥請出來,那樣你們就慘了!”經紀人冷笑說道!
秦北聽的有趣,肥貓什麼時候這麼牛筆了?
侯羽倩有些疑惑的問道:“肥貓是誰?”
“你哥的一個手下。”秦北言簡意賅的說道。
自從縱橫京華的葫蘆幫解散之後,侯羽倩的哥哥侯三就徹底接手了這邊的事業。
京華市的大佬,侯羽倩其實並不認識幾個,但對於侯羽倩來說,只要認識一個就行了。
即便是秦北不在京華,出門去了苗疆的時候,侯羽倩也從沒有受過這種威脅。
於是侯羽倩拽了秦北一把,兩人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你說薇薇的後臺是肥貓哥?”
侯羽倩走進後臺的,便看到了正在和工作人員爭吵的那個薇薇的經紀人。
“是,別告訴我你沒有聽說過肥貓的大名!”經紀人冷笑說道:“怎麼,剛剛還在一邊藏着,這會兒聽到我提起肥貓哥的名號,藏不住了吧?跟你說,五十萬真的不多,我們家薇薇之前接的商演,哪一次不是一百萬起價?”
“我們家微微哪一次的出場費不是一百萬起步?告訴你,跟你開五十萬的價格,那是因爲你們這個小小的演藝場那是新開的,微微作爲歌壇新星,決定要支持你們一把,這纔開出了五十萬的價格,哼哼,沒想到一片好心,卻被當成了驢肝肺!”
微微的經紀人,冷笑着說道,甚至還伸出一根中指,在侯羽倩面前指指點點,差點都戳着侯玉倩的鼻子了。
秦北不悅的說道:“拿開你的髒手!再胡亂伸出來,我讓你收不回去了!”
“你又算是哪根蔥啊?我跟你們老闆談事情,有你什麼事了?你們家老闆都還沒有發話,你在這牛逼個什麼勁兒!”微微的經紀人,繼續冷笑着說道,只是,別說演藝場開張的時候秦北不在京華市了,私家菜館那邊秦北都很少過去,甚至就連私家菜館那邊的迎賓都不認識,更別說一個和私房菜館這邊都沒有什麼交情的三流歌手的經紀人了。
經紀人只是跟人打聽,知道這間店的負責人是侯羽倩,甚至連侯羽倩都沒有認真打聽一下的情況下,急匆匆的就過來“溝通”了,說是溝通,其實和搶錢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秦北冷笑一聲,一把抓住那經紀人的手指,向上一折——
咔嚓!這根手指,便以一個扭曲的弧度,骨折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