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高的小黃毛揮舞着甩棍,個矮的則是拎出來一把片刀,兩人揮舞着手裡的傢伙,呼喝一聲撲了上來,準備對侯三來一個先下手爲強。
侯三側身一閃,閃過迎面而來的甩棍,擡腳踢在個高的小黃毛膝蓋上面,個高的小黃毛哎呦一聲跪在地上,侯三又順手一拽,便把甩棍搶在手裡,擡手一揮,撞在了個矮的小黃毛的片刀上面。
個矮的小黃毛只覺得一股絕強的力道撲面而來,這一棍砸的他手腳發麻,片刀也脫手飛出,小黃毛注意到片刀的刀刃兒都捲了毛邊兒。
“你你你別過來……”個矮的小黃毛嚇得都結巴了,這什麼情況啊,兩個人一起出手,居然被一個猴子一招秒殺了?他眼珠子一轉,抓向身側不遠處的小貂,心中已經打定了注意,先劫持一個人質逼迫這個猴子把棍子放下。
可惜的是他的手在距離小貂只有不到十公分的時候停止了動作,再也抓不下去了,侯三一棍子敲在了他手肘上,直接把骨頭敲折了,個矮的小黃毛半條胳膊都廢了,自由落體一般的耷拉着,“啊……”直到這時候他才感覺到鑽心的疼,可見侯三的速度究竟快到了什麼程度。
侯三很隨意的拽着倆黃毛的脖頸子,隨手丟到了外面的街上。
“你是特意來看我的嗎?”此時此刻,在小貂的眼裡,侯三化身爲金甲戰神,那尖嘴猴腮的臉看上去都令小貂覺得那麼英武非凡,整個一個齊天大聖化身。
侯三說話還是那麼簡潔有力:“不是。”
小貂嘟着嘴,“那你來做什麼?”侯三已經幫助過她好幾次了,一次用板磚把那個人渣砸了個半死,一次幫小貂找回了失竊的財物,這次又直接幫小貂解決了兩個小混混,若說心中沒有感激,那絕對是不能夠的。
“我需要聯繫秦先生。”侯三難得的多說了幾個字。
“有什麼事找他嗎?”小貂疑惑的問道,掏出手機,撥通了秦北的電話號碼。
“郭崇明準備劫持他的女人。”侯三說道。他半個小時前得到了消息,第一時間找到了這裡,希望不會太晚。
“什麼?怎麼會這樣?”小貂驚訝的道:“大胸姐沒事吧?!”
“不是蘇琳琅姑娘。是顧傾城醫生和一個叫穀苗苗的小姑娘。”侯三面無表情的說道,而此時,秦北的電話也接通了。
“郭崇明?”聽完了小貂的彙報,秦北道:“這老小子,嫌自己獲得命長。”
這時候侯三接了一個電話,掛掉電話之後,從小貂手裡把電話搶了過來。
“秦先生,他們已經的手了。”侯三略有着急的說道。
“他們這是找死。”秦北厲聲道:“你確定是郭崇明做的?”
侯三說道:“確定。我還知道他們把人帶到哪裡去了。”侯三知道自己的命都是秦北救活了的,本來就打算着報恩的意思,更是沒有想過會欺騙秦北,也絕不是趁機借刀殺人。
就算不是郭崇明而是什麼別的遵明敬明之類的搞得事情,侯三也絕對會第一時間告訴秦北知道。
“好,我欠你一份情。你在小貂那等着,我馬上就到。”秦北說完就掛了電話。
小貂一直聽着兩人打電話,此時心中卻是百味雜陳。
郭崇明劫持了秦北的女人。其中沒有蘇琳琅。
大胸姐難道還不算秦北的女人?
小貂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跟大胸姐好好的嘮嘮嗑。
你們都住在一個屋檐下了,你還不好好的把握機會。
這麼好的男人哪兒找去?別等道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在小貂看來,只要大胸姐有這份心思,很容易就把秦北的心俘獲過來。
比如晚上果睡,比如洗澡的時候故意不帶衣服讓秦北幫忙送過來。比如趁着秦北晚上睡覺的時候跟他滾到一張牀上去……
機會真是太多了,大胸姐啊,你長點心吧!
正胡思亂想着,門外喇叭聲響了起來。
侯三掃了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上車,路上慢慢說。”秦北說道。
“好。”侯三鑽了進去。車子很快就疾馳而出,小貂從店裡跑出來的時候,車子已經跑的快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小貂想了想,連忙給大胸姐掛了一個電話。
姐夫居然瞞着大胸姐在外面沾花惹草的,這事兒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接到侯三的電話的時候,秦北剛剛給顧雲川扎完最後一根針。
顧雲川活動了一下手指,覺得舒坦了許多。自己用根銀針紮了兩下,疼的直咧嘴。
咧完嘴,又接着哈哈大笑起來,“七情針法,果然非同凡響,居然只用了一次就讓我的手指恢復了感覺!”
“還沒有完全恢復,只是恢復了一部分。”秦北說道:“每週治療一次的話,最多再有兩次,就能真正的痊癒了。”
顧雲川說:“傾城這丫頭也該回來了啊。”他摸出手機給顧傾城打電話,年輕人就應該多交流才能增進感情嘛,趁着秦北在這裡的時候不抓住機會,錯過這麼優秀的年輕人後悔可就晚了——可惜電話沒有打通,提示對方已經關機。
也是在這時候,秦北接到了侯三的電話。
他並沒有把顧傾城被劫持的事情告訴顧雲川,怕老爺子擔心。
車上,侯三說道:“秦先生,郭崇明勢力不小,需不需要報警?”
秦北想都沒想說道:“不用。之前我就是太仁慈了,纔給了他這種機會。以後不會有這種機會了。”師傅說過專治不服的二字真言:弄死。
侯三道:“也好。秦先生……”
秦北擺擺手:“不用這麼客氣,直接叫秦北就行。”他確實是對侯三心存感激,畢竟他當初治療侯三的時候,目的並不是爲了讓侯三活過來,而是爲了幫蘇琳琅,這種目的性並不單純的救治,秦北本就沒想着侯三會報恩。
“那不行。”侯三直接拒絕,這次換了個叫法:“秦爺,郭崇明的人劫持了兩人之後,直接去了郊區一處廢棄的礦洞,我們直接去那裡嗎?——他們肯定有埋伏,我們可以多叫上幾個人。”
秦北道:“不用,郭崇明劫持兩個姑娘,無非就是給我設個圈套,他這是想報仇呢,可惜他沒有機會了——我們直接去找郭崇明。”
“他不會承認的。”侯三說道:“從動手開始,他肯定就已經找好了頂缸的小弟。”
侯三對這個套路門清的很,到了郭崇明那個級別,很多時候已經不用親自動手了,他們需要做的就是發佈一個目標:我要劫持人質。剩下的事情, 自然會有數不清的想抱大腿的小弟們去完成。
“不需要他承認。”秦北笑着說道:“我認爲是他,就足夠了。我又不是警察,你是嗎?”
侯三難得的咧嘴一笑:“我也不是。”
車子轉了一個彎,依舊在路上疾馳。
郭崇明陸續收到了消息。
劫持穀苗苗相當容易,兩個小弟輕易得手。劫持顧傾城也沒費太多的麻煩。
人質到手之後,立刻運送到了市郊的一個廢棄礦洞。
從計劃開始到現在,郭崇明一直是遙控指揮,並沒有親自出面。
得到小弟的回報之後,他吩咐下去:在礦洞設置至少三層埋伏,埋伏好了之後,再過半個小時,再給秦北打電話通知他過來贖人。
小弟們領命行事,郭崇明又把跟了自己多年的管家叫過來:“你找個貼心的,在礦洞出口那裡,埋倆**。”
管家吃了一驚,“四爺,要是咱們的兄弟來不及出來呢?”聽這意思,四爺這是準備把礦洞炸塌了,準備把人活埋裡頭的節奏啊!
“那就讓他們給秦北陪葬。”郭崇明獰笑道,“這廝不死,我寢食難安。多幾個兄弟給他陪葬,還有兩個小妞跟他一起下地獄,嘖嘖。我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管家心中一寒,嘴裡說道:“四爺計劃周詳,秦北這小子,這次定是難逃一死。”
他馬上給自己一個本家侄子打了電話,如此這般吩咐下去。
半小時後,管家回報,“四爺,都準備好了。”
郭崇明摸出一根菸來點着了狠狠嘬了一口,噴出一大團煙霧,煙霧中閃爍着他猙獰的,卻一往無前的臉,“通知那小子,讓他一個人來。敢報警,就撕票。”
“這都啥年代了,還整這一套?你就不能弄出點有新意的玩意來?你這是抄襲,赤果果的抄襲懂不懂?還是那種複製粘貼的抄襲!”
郭崇明話音剛落,便有人反駁說道。
郭崇明還沒說話,管家已經氣壞了。
“他喵的誰啊?知道這是在哪不?沒大沒小的!”管家頭也不回的厲聲斥道。
“啪!啪!”
管家只覺得面前人影一閃,旋即臉上活啦啦啦的疼的要命,已經是被人扯了兩個嘴巴。
“他喵的誰啊?知道這是在哪不?沒大沒小的。”秦北笑嘻嘻的看着管家說道。隨即又給了管家一腳,踹的他當時就跟個大蝦米似的彎了腰,秦北又賞他一個手刀,正砍在他的頸動脈上。
管家連悶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秦爺,哪陣風把您老吹來了?”郭崇明換了一副臉色,笑着說道,秦北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吧?這煞神又跑來作甚?!
“悶得慌,沒事幹,找你聊聊天兒,順便談談心。”秦北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郭崇明苦笑道:“秦爺,我這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神啊。”
秦北笑道:“呦呵,堂堂四爺,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
郭崇明陪着臉笑,心說,等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果然,秦北的手機適時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