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和穀苗苗出現在南木城眼前的時候,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整整齊齊的,尤其是穀苗苗,臉色絲毫沒有看出任何變化,似乎剛纔的事情就跟沒有發生一樣,其實剛剛穀苗苗已經攥着小拳頭把秦北給揍了一頓了,秦北自知理虧,一點都沒有反抗——最重要的是,如果現在秦北和穀苗苗真的動起手來,這個目前還是名義上蠱王的穀苗苗,秦北還真不一定鬥得過。
不過鬥不過也沒有關係,弄來當老婆就行了,還怕她翻了天不成?
“事情是這樣的。”南木城也沒有提起剛纔略顯尷尬的一幕,直接進入正題。
那兩個被抓起來的唐門漢子,拒不承認自己是明目張膽的闖入軍事禁區,只是一口咬定是被秦北邀請過去的,如果換成普通人,南木城有一千種辦法直接給他們定罪,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僅僅是闖入軍事禁區這一條就夠了。
但眼下的情況是,抓住了這兩個漢子之後,也不知道他們用什麼辦法,竟然通知了蜀中唐門,如果不是他們的通知,蜀中唐門的唐嘯雲也不會來的這麼快。
現在蜀中唐門那個有資格參與“龍武”“七星聚會”的唐門長老,已經對軍部表示對此事件進行關注,軍部方面的人跟南木城通過氣了,告訴南木城,這件事做的好,只是還要做的更好一點,把這兩個傢伙的罪名釘死,手續步驟上不能出現給別人挑刺的地方,南木城琢磨了不少辦法,但如果說做的滴水不漏,還真是不那麼容易,畢竟那兩個漢子,每天吵嚷的就是要見秦北!
什麼疲勞審訊,什麼不管飯,什麼往臉上貼溼巾——
這些招數,對於普通人來說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對於兩個古武高手來說,這些小把戲,就跟小孩子和尿泥過家家似的——
就說疲勞審訊吧,他們能把負責審訊的人給熬的疲勞不堪了,他們還神采奕奕的。
臉上貼溼巾?別開玩笑了,他們撅着嘴脣一呼吸,溼巾上就被他們吹出一個大窟窿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南木城終於決定,把秦北帶過去跟他們見一面。
同時也讓秦北琢磨琢磨有什麼好的辦法,能讓那兩個傢伙主動認罪。
秦北摸了摸懷裡的銀針,之前他用銀針逼供的方式幫助警方撬開過幾次犯罪嫌疑人的嘴,讓他們最終承認了所犯的罪行,只是還從來沒有在一個古武者身上試驗過,秦北決定實驗一次。
這也是對秦北“七情針法”的一次考驗!
三人稍作準備,下了樓,外面已經有一輛南木城提前準備好的車子等在那裡了。
上了車之後一路疾馳,半路上的時候,南木城接到了一個電話,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捂着電話,對秦北道:“唐門那個年輕新秀唐嘯雲,已經到了京華了,問你們兩個,在什麼地方見面!”
秦北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轉,對南木城這般如此,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
南木城眼前一亮道:“這樣也好!”
南木城於是對電話那邊說道:“讓人把唐嘯雲帶去三號基地!”
很快秦北等人先一步趕到了三號基地。
基地裡防衛森嚴,各種崗哨數不勝數。
但南木城畢竟是南木城,他在這裡只需要依靠刷臉就能順利通行。
原本是連臉都不用刷,直接憑藉南木城平常經常乘坐的那幾輛車刷臉就沒問題了。
但別人都適應,南木城不高興了,南木城說,萬一有個小賊偷了他的車怎麼辦?
於是南木城還是堅持刷臉。
別人也不敢對南木城有什麼意見。
很快南木城便帶着秦北和穀苗苗兩人,進入了一幢大樓裡面,在一個陪同人員的引導下進了一個專用電梯,南木城最後一個鑽進電梯,吩咐說,如果有人帶一個叫“唐嘯雲”的人來見南木城,直接帶到地下三層找他就是了。
電梯門緩緩關閉,不是在上升,而是緩慢的下降,電梯質量很好,甚至感覺不出移動的動靜來,只是秦北和穀苗苗兩人的感覺神經都有些異於常人,能感受的很清楚罷了。
“按照您的吩咐,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一個軍官模樣的男子,走上前來對南木城彙報說道。
南木城擺擺手,那軍官便轉身在前面帶路。
這個特定的房間有一面單向幕牆,從外面可以看到裡面,但從裡面看不到外面。
“等會把那兩個唐門的小子從這邊帶過來,讓他們走這邊這條路。一會兒唐嘯雲到了,走另外一條路,直接帶進房間裡面去。”南木城指點着吩咐說道。
那軍官記錄了下來,隨即便打開房門,南木城帶着秦北和穀苗苗走了進去。
從房間裡面看,佈置格局跟別的房間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秦北坐定之後,等了大概十五分鐘的樣子,南木城便接到了彙報,唐嘯雲已經到了。
南木城,看了秦北一眼,吩咐把唐嘯雲帶下來。
然後又吩咐那軍官,讓人把之前抓到的兩個唐漢子也帶過來。
“我草泥馬比!”
唐嘯水拖着沉重的鐐銬。一邊被士兵推着緩緩前行,一邊破口大罵:“陰謀詭計,不得好死!我沒有闖過軍事禁區!是秦北那小子約我們過去的!”
唐嘯水身後的男子叫做唐嘯山,唐嘯山明顯比唐嘯水更加的囂張跋扈:“阿水,別跟他們廢話, 不就是個軍事軍區嗎?闖了就是闖了,他們能把我們兄弟怎麼樣?大長老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他們不敢把咱們怎麼樣的!”
唐嘯水道:“我就是生氣!尼瑪秦北那孫子,說好了約戰的,事到臨頭不但慫了,還叫了一隊士兵來對付咱們兄弟,簡直給武林人士臉上抹屎!”
“安靜!”一個軍官用**懟了唐嘯水後腰一下,“你們的事情我早就聽說了,都是些什麼玩意!小時候把一個十歲一個六歲的孩子趕出家門的是你們,現在人家混出點模樣來了,趕着摘桃子的還是你們,你們摸着良心問問自己,不會痛嗎?!這樣也就罷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包辦一個已經被你們趕出家門的女孩子的婚姻!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你們這麼奇葩的存在!要不是上級不允許,在審訊室的時候我就把你們給斃了!”
“你儘管試試!除非你也不想活了!”唐嘯水獰笑說道:“唐家千百年來,就是這種族規,沒有人能夠反抗!”
“你們這是公然和國家法令條文對抗!”那軍官說道。
唐嘯水冷笑道:“一看你就是個沒見識的,國家對老少邊窮的地區少數民族還有優惠政策呢,我們古武世家,自成一系,享受的政策,豈能是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所能知道的!”
正顯擺着,忽然唐嘯水的腰被捅了一下。
“我草擬嗎!”唐嘯水罵道:“還敢捅我,你丫的活的不耐煩了!別讓老子出去,老子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弄死!”
“水哥,不是他捅的,是我。”唐嘯山一臉震驚的看着某個位置, 聲音哆嗦的說道:“水哥你看那間房間裡面——”
唐嘯水扭頭一看,啪!還沒有看清楚,臉上被一個士兵敲了一**,旁邊那軍官道:“帶走帶走!這等機密大事,怎麼可以被他們看到!”
媽蛋我還什麼都沒看見呢!
唐嘯水怒了!後果很嚴重!
“媽蛋老子不走了!誰敢不讓老子看一眼,老子弄死誰!”
唐嘯水大喝一聲, 蹭的跳了起來,帶着兩百來斤的鐐銬,一竄就是兩米高,身形一擰,鐐銬之間連鎖的鐵鏈子,嘩啦啦的便撞在了一個士兵的胸口上,那士兵只來得及一聲悶哼,身子便被撞的倒飛了出去!
另外一個士兵立刻子彈上膛,瞄準唐嘯水。
唐嘯水哈哈大笑:“有種你就殺了我!你要不敢殺我,就把你那破槍收起來!”
領隊的軍官制止了士兵,道:“不要衝動,把你的隊友帶去醫務室!”
唐嘯水和唐嘯山兄弟兩個,憑藉自己高超的武力值,得到了留下來在那面玻璃幕牆上嗎,觀察室內發生的事情的機會。
只是他們剛剛湊過來一眼看去,便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驚呆住了。
面對唐嘯水和唐嘯山的是三個人,他們兩個只認識一邊的南木城,秦北和穀苗苗兩個,他們都沒有見過。
同時他們還認識那個低眉順眼的垂手侍立在下首的那個漢子。
唐門,年輕一代第一高手,唐嘯雲!
是的,這位就是唐嘯雲!
唐嘯云爲了儘早解除身上的蠱毒,已經顧不得什麼面子和尊嚴了,尤其是當唐嘯雲得知給他下蠱的人居然是苗疆蠱王,這數百年來,唯一一個正統的,把“蠱王令”“蠱王權杖”和“蠱王傳承”同時完成了的正統蠱王的時候,什麼抵抗的心思都沒有了。
“秦先生,谷姑娘,你們要的東西,我給你們帶來了。”唐嘯雲恭順的說道,“蜀中唐門,最高明的武技,沒有之一。”
秦北把那本泛黃的劍譜,取了過來,只見上面寫着幾個大字:
太白太玄經!
不由自主的,秦北就把這五個字給唸了出來!
這下不要緊,幕牆外面,唐嘯水和唐嘯山一聽到太白太玄經這個名字,同時臉色鉅變,蹭的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