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子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三個人齊刷刷的盯着滿地碎片發愣着,一下子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靜的連銀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到。
碎片下,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個空盒子!沐河看了眼張吉志,再看看玲瓏,就算是巧合,也不可能三個人都能有所感覺吧!
“大哥哥,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玲瓏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她翻着白眼朝着屋子的某個角落望去。
張吉志很肯定的點點頭,他已經保持着同一個動作很久了,身上冒着冷汗,整個人都快要虛脫,用眼神示意着自己身後。
沐河搖搖頭,他真的啥也沒聽到啊!
“老大,大爺,大哥,您在仔細聽聽,就在我腳跟後頭。”張吉志開始語無倫次起來,他真怕自己堅持不住,倒在地上,觸動了身後的東西。
沐河糾結了,怎麼就他沒有聽到怪聲吶?爲了證實玲瓏喝張吉志的話,沐河施展身法從張吉志的背上掠了過去。一腳踩在了他的屁股上,將他整個人踹飛到了地上,落在了屋子西面的角落處。
在黑黑的角落中,蜷縮着一團雪白的球體,看着十分的有趣,湊近了沐河才聽到這個白球發出嗤嗤的叫聲。“奇怪了,我怎麼可能聽不到吶?”對自己沒能像玲瓏她們能聽到它生意感到很受傷!
玲瓏大着膽子湊到沐河的身邊,她看着白球,頓時想要伸手去摸。“啊!”
白光一閃,玲瓏連忙縮回手,差了一點就被對方給咬到,這下再也不會舉得它可愛了。“好凶啊,到底是什麼東西?”
沐河猶豫了下,伸出手,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這個東西對自己沒有傷害。
果然!白球並不排斥沐河伸來的手,在手指觸碰到它身體的時候,它竟然發出吱吱的叫聲,從圓滾滾的身體裡露出原貌。
“哇,是雪狐!”玲瓏大叫起來,像是發現了珍寶似的。“大哥哥,這個是雪狐吶,神物啊!”
一雙赤紅的眼眸盯着玲瓏,冰冷的目光中散發着敵意,小腦袋外協着,尖尖的鼻子還在聳動,似乎在習慣這裡的氣味,雪白的大尾巴撲扇了幾下,哧溜的竄到了沐河的懷裡,舒服的伸了伸四肢,又把自己縮成了球,不一會的功夫發出嗤嗤的叫聲,敢情那個聲音是這個傢伙在打呼嚕啊!
沐河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他詫異的盯着懷裡悠然自得的小玩意,哭笑不得起來。“玲瓏,你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不要!”玲瓏對沐河懷裡的雪狐是又怕又喜歡的。“我纔不要欺負大哥哥吶!”
“我來!”張吉志說着就往沐河的臉上擰去。“啊啊啊,痛,操,這玩意咬人!”
張吉志眼淚都掉了下來,他臉沐河的皮膚都沒有摸着,就被他懷裡的玩意給咬住了手指,尖銳的牙齒好像還在用力的吸着,等他明白了瞪大起雙眸。“他會吸血,啊,沐河快快,救命啊!”
ωwш◆ Tтka n◆ ℃ O
沐河摸了摸雪狐的腦袋,這個小東西還真的聽話,立即鬆了口,紅舌還不忘把張吉志手指上的血給舔乾淨,眯了下眼,繼續嗤嗤的打呼嚕。
“這是傳說中的秒睡嗎?”張吉志盯着這個能氣死人的萌物,實在是下不了狠手的心。“奶奶的,這讓老子怎麼下得了手?”
“哼,你不是它的對手。”玲瓏很煞風景的點穿張吉志,她眼巴巴的盯着沐河說道:“大哥哥,能不能讓我摸摸啊,它好好玩。”
躺在沐河懷裡的雪狐好像聽懂了玲瓏的話,它啪的擡起腦袋對着她嗤嗤了兩聲,表明了自己的意願後,又呼呼睡去。
“好吧!”玲瓏也不勉強。“我聽祖奶奶說過,雪狐一身只忠心與一個主人,它極具有靈氣,大哥哥,你可要好好對它喲!”
沐河聽出了玲瓏話中的意思,他們會找到那個寶藏絕對不是巧合。“等天亮了,我們就返回村子,哥哥帶你們去挖寶!”
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天剛矇矇亮,沐河便把張吉志從牀上給拖了起來。這場春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到了天亮還在唰唰的響着。就這個鬼天氣不要說上山找寶藏了,就連出門買個早飯,沐河都不願意。
張吉志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才六點,咕噥了一句,翻了個身繼續說,被沐河一腳蹬到了大牀的最裡面,因爲要挪出一張牀給玲瓏,兩個大老爺們沒辦法只好擠在一張牀上,整晚沐河是睡得舒坦,可累苦了張吉志。有個這麼大的活寶放邊上,說沒個啥想法的還真是騙人。
半夜醒來好幾次,想偷偷摸個小臉蛋吧,邊上一雙火紅的眼睛盯着你,騰起的邪念也都被澆熄了。
“肚子餓了,買幾個煎餅果子和豆漿回來唄,最好再弄點豆花啥的。”沐河嘟着嘴,睡飽了就肚子餓,一邊逗着趴在身上玩耍的雪狐,一邊命令着張吉志。
“大爺,樓下就有,叫客房服務。”張吉志翻個聲怒吼了回去。
“樓下的不好吃,出門左拐,大概走個三四米有一家早飯鋪子,那家的好吃。”千年前沐輕塵就是個嘴刁的人,對吃的最講究,稍微有一點不稱心意的就一口不碰,這到了現代,這個毛病是一點都沒改,還愈演愈烈。
張吉志被沐河磨得從牀上跳了起來。“好了好了!大爺的,我去還不行嗎?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輩子欠你啥了,這輩子跑來還你。”
沐河咯咯的笑着,在張吉志出門前大大方方的丟了個飛吻給他,看到那張老臉居然紅了,沐河笑的更大聲起來。
雪狐彷彿感受到沐河愉悅的心情,蹦躂到了他的胸口上,舔着他的手指。“老妖怪,你是怎麼在盒子裡活了千年不死的?回花都我得把你解刨了研究下。啊!你咬我。”
雪狐不客氣的在沐河說要解剖它的時候,一口咬了下去。
咦?沐河剛要生氣逮住雪狐要打他的時候,一道聲音鑽進了沐河的耳朵裡。“你!”
雪狐對着他眨眨眼。“主人!”
沐河盯着自己的手指。“你吸了我的血,所以我能聽懂你說什麼!”
雪狐點點頭。
“那張吉志爲什麼聽不懂?”沐河想起昨晚雪狐也吸了張吉志的血,可沒見他們之間有溝通。
“只有主人才能聽到雪狐。”雪狐忽然竄到了沐河衣服裡,這時張吉志從門外走了進來。
“大爺的,可以起牀吃早飯了!”拖過凳子,張吉志把滿手的早點放在桌上,有煎餅果子,也有豆花,還有牛肉麪,樣樣俱全。“買啥吃啥,再挑自己出去買。”
沐河嘿嘿兩聲把玲瓏叫了起來,梳洗之後,三人圍着桌子開始狼吞虎嚥。張吉志嫌牛肉不夠多,還特意讓樓下的小姑娘打了兩斤上來,開了瓶啤酒,開始大快朵頤。
雪狐聞着香味爬上了桌子,比起昨晚,它看上去友善了許多,鍾情與豆花,趴着碗邊哧溜哧溜的吸着湯汁!
忽然,雪狐停了下來,一雙猩紅的雙眸注
視着大門,它古怪的舉動立即讓沐河幾個停下筷子看向門口。
咻的一下,雪狐竄上了沐河的脖子,饒了隔圈,把自己藏在了大尾巴下。
“大哥哥的圍脖真好看。”玲瓏羨慕的說道。
一陣敲門聲響起,張吉志放下筷子咒罵了句跑去開門。門口站着的人是昨天請沐河進王家的人,這次他身後還跟着兩個大漢。
“沐河在嗎?我是王家的管家王福。”
“王管家,這麼早過來有事?吃了嗎?一起坐下來吃點。”沐河客氣的招呼着。
王福瞥了眼屋子裡的人,見有個小姑娘不由的愣了下。“沐先生已經吃上了啊,老爺讓我來請你們過去一起過早。”
“我們?還是我?”沐河呵呵一笑,一塊牛肉塞進了嘴裡。
“昨天是王福考慮不周,惹沐爺生氣了,老爺特地請幾位過去,還望沐爺大人不記小人過, 原諒了小的的無禮纔是。”王福一下子就改了口,用爺字輩的開始稱呼起沐河。
“王管家過謙了,您帶路就是。”
走出旅店,門口停着一輛不知道啥牌子的車,將沐河等三人送到鎮上的謙和軒,才七點不到,這裡已經是高朋滿座,前來和早茶的人是絡繹不絕。
沐河等人已經入茶樓,就有人上來鄰座,幾個人來到三樓的包間,王福先進入稟告了聲後,才把沐河三人請進去。
原以爲只有王老爺子一人,想不到那天出現在火車站的人也在。包鋼一直沒有個迴應,不知道他那邊出了什麼狀況,現在看到這個瘦高個,沐河挑了下眉。“老爺子好雅興!”
“來來來,沐先生,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從京城請來的高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腹中藏書千萬卷,俗稱一語定乾坤的高金明,高老先生。
坐在上座的瘦高個看了眼沐河,嗯了聲,也沒站起來的意思,端着茶杯頗有腔調的咪了口說了個子:“坐!”
張吉志想要發飆,被沐河輕輕一攔,三人便坐在了王老爺子的對面。服務生送來了差點,每一道都是經典中的經典。中式西式港式的,樣樣俱全。
吃飯不說話,說話不吃飯!
這條古訓在這一餐桌上演繹的淋漓盡致,就連碗筷碰撞的聲音都極少發出,這可憋死了張吉志,索性把碗一推不吃了,玲瓏也覺得難受,跟着放下了碗筷,倒是沐河吃的津津有味,從頭到尾沒有發出過半點聲響,這可是從千年前就練就出來了一聲本事,要知道在武皇面前用膳的規矩可是比這裡要嚴格了許多。
一頓飯下來足足花了一個半小時,重新換上了新茶後,王老爺子纔開口說道:“高先生聽聞我們鎮上有位神醫,所以想認識認識沐先生。”
沐河呵呵兩聲,幾天功夫這個王老爺子就把他的底細摸了個遍,不知道對他另一個身份是不是也同樣瞭解。
“不敢當,沐河只是一個校醫,談不上什麼神醫!王老爺子過獎了。”沐河客道的說着。
高金明扶着鼻樑上的墨鏡,黑色鏡片下一雙小眼睛盯着沐河脖子上的圍脖看了很久。“沐神醫的圍巾料子很稀有,是狐狸毛嗎?”
“仿皮染色的!沒有多少錢!”沐河摸了摸圍脖說道:“現在都提倡珍惜生命,動物的命也是命,我可是動物保護協會的擁護者,當然樣以身作則是吧!”
高金明扯了扯嘴角。“按照沐醫生的說法,人命難道比一頭畜生的命更不值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