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道童哀求着陰陽道袍老者。
陰陽道袍老者搖了搖頭,他的眸子看向虛空,他彷彿看穿了一切。
“師尊幫不了。”
陰陽道袍老者說道。
“啊?這世間還有師尊辦不到的事情麼?”
女娃道童睜大着眼睛,顯然不信。
“個體的實力再強大,在命運面前,也都是螻蟻。你去告訴紫宇,讓他去求別人吧。”
陰陽道袍老者說道。
“那去求誰?”
女娃道統問道。
“你去說,他自然明白。”
陰陽道袍老者說道。
“哦。”
女娃道童懵懵懂懂的點點頭,她起身往回跑去。
秘境入口外,紫宇聖主焦急的等待着,他見到女娃道童出來,趕緊問道:“玉陰師妹,道陽師叔怎麼說?”
“師尊說,個體的實力再強大,在命運面前,也都是螻蟻。他讓我告訴你,讓你去求別人吧。”
女娃道童如實的複數。
“呃……那道陽師叔讓我去求誰?”
紫宇聖主問道。
“師尊只讓我帶這句話給你,他還說了,你會明白去求誰的。”
女娃道童說道。
“這……”
紫宇聖主愣住了,他趕緊絞盡腦汁來思索。
他知道,向他師叔那種存在,每一句話都近乎於道,可不會隨隨便便說出口的。
他師叔讓他去求別人,那定然是有一個人,能夠救得了他女兒的命的。
這個人是誰?
他首先想到的是造化丹尊,不過,那可是他師叔的禁忌,而他也否決了。
那是誰?
解鈴還須繫鈴人。
難道……是讓他去求唐明陽?
紫宇聖主越想,越覺得是這種可能。
是啊,唐明陽停止了往還魂棺裡注入輪迴之力,他只要能夠求得動唐明陽再往裡面注入輪迴之力,那不就成了?
這本來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不過……
想到這,紫宇聖主又猶豫了。
求唐明陽可不難,主要是唐明陽身邊的那位叫做雪的女子,她身份神秘、實力恐怖,甚至到了連造化丹尊都忌憚的地步。
她若是不同意,只怕他根本沒有哪個資格顯身到唐明陽的面前。
“不管了!就去求他!”
紫宇聖主咬牙下了決心。
“紫宇師兄,這麼說,你是想到去求誰了?”
女娃道童好奇的問道。
“嗯。”
紫宇聖主點點頭。
“到底是誰呀,誰比我師尊還厲害?”
女娃道童問道。
“那個人叫做唐明陽,他可沒有比師尊厲害。”
紫宇聖主趕緊說道。
他說完,也就告辭了,然後朝着炎虛神國曆代國主之墓趕去。
……
乾坤大世界的某座城池。
在某條不算太起眼的街道上,開着一家乾卦茶樓。
這乾卦茶樓的生意很清冷,平時很少有人光顧,今日來這裡光顧的人更少了。
“咳咳……”
茶樓裡,不時傳來咳嗽聲。
咳嗽的人,是坐在櫃檯上的老者。
這是一位頭髮苦白,面容憔悴的老者。
若是唐明陽在此,他定然會大驚失色,因爲這位面容憔悴的老者,正是昔日裡那位算無遺漏,乾卦天地的乾坤子。
他何時如此蒼老了?
他何時病得如此之重了?
就像是病入了膏肓,他身上一點生機都沒有了。
“爺爺……”
旁邊的芊芊,淚眼汪汪的看着她的爺爺。
“傻丫頭,哭什麼哭?”
乾坤子聲音虛弱的說道。
“你耗費了所有的命元,施展乾卦命術,將這一世的氣運和機緣,全都賭在了唐明陽的身上,萬一……萬一輸了,怎麼辦?”
芊芊哭着說道。
“爺爺的乾卦之術這麼厲害,怎麼會輸?”
乾坤子強裝自信的說道。
不會輸麼?
在這末世大劫裡,命運早就被劫數的迷霧給遮擋得看不清了。
再者,這世間善於算計者無數。
你在這裡的一舉一動,又哪裡知道,不會落在別人的算計裡?
“嗚嗚……要是唐明陽渡過不他的生死大劫,他不邀請你和幽絕神帝前輩去,怎麼辦?”
芊芊說道。
“如果真是那樣,那你就離開這方寰宇天地,去三葉島、乾卦洞吧。放心,死亡並非結束,而是開始。”
乾坤子說道,他渾濁的眸子,此刻反倒是平靜了。
“可……”
芊芊還想說,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將唐明陽的邀請函送去給幽絕時,他那邊的情況如何?”
乾坤子說道。
他總覺得幽絕神帝那邊會出事。
只是他如今身上早就沒有一絲的修爲,也算不出幽絕神帝那邊的情況。
“幽絕前輩正在閉關祭劍。怎麼,爺爺,難道幽絕前輩那麼會出現情況?要不,我去看看?”
芊芊說道,她抹乾了眼淚。
“他那邊若出事了,你去了也沒用,也只是會給他添亂。”
乾坤子說道。
他隱約猜到了什麼。
……
天武大陸,劍冢之地。
這裡是幽絕神帝的地盤,他早就將劍冢之地給關閉了。
不過,這裡倒是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這是一男一女。
他們看上去只有普通的玄元一重聚魂境修爲。
裝扮也很普通,和城裡的修士的打扮差不多。
“師妹,那叛徒,是躲在這裡了!我感知到了我們寰天池、鑄劍洞的氣息了。”
男子說道。
“那就進去吧。一個小小的劍奴,我到想看看,他有什麼本事,竟然有膽子叛變。”
女子說道。
她的聲音輕蔑裡,帶着幾分凌厲的殺意。
他們踏入了劍冢池裡。
劍冢池內,有着幽絕神帝留下的封印,可是這封印在這一男一女面前,行若無物。
他們直接走了進去。
一片幽蓮炎火之海里。
一個劍形棺材,所在有神秘符紋組成的鐵鏈裡。
幽絕神帝就盤坐在劍形棺材上盤膝修煉。
在火焰裡,他的身形模糊着,近乎透明。
在近乎透明裡,隱約看到他體內有着一柄紫色的長劍,一柄被無數神秘符紋封印着的紫色長劍。
他看似只有神帝的修爲,不過,這修爲不過是僞裝的假象。
在一男一女進入劍冢之地瞬間,他就心有感應。
他的臉色,突然變了。
變得難看起來。
“要來的,終歸是會來的!”
他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痛苦的恨意。
他站起身來。
那柄在他體內隱約出現過的被封印的長劍,已經出現在他的手裡。
既然躲不過,那乾脆就痛痛快快的殺戮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