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陽看着木遠查,他指着周圍李烈帶來的人,又指着受傷的辰瑤瑤和辰遠商會等人,說道:“木大捕頭,你身爲丙辰縣的大捕頭,這些人闖進辰府,燒殺掠奪,按照我們天星國的刑律,可否按照匪類論處?”
“這……”
木遠查傻眼了。
剛剛隔得遠,故而他不知道這裡的衝突,到底是什麼原由。
現在一聽唐明陽要給李烈扣下匪類的名頭,他哪裡敢回答?
若論實力,他也打不過李烈,就算要抓拿,他木遠查也抓拿不了啊。
“木大捕頭不用擔心,你只需按照國法來辦事,說着些擅闖私宅,燒殺掠奪者,是不是匪類即可!若是,那麼我就按照國法,立刻將他們制伏,扭送衙役!”
唐明陽說道。
這些話,當着李烈等人的面,毫不避諱。
“若論國法,李烈你帶人擅闖辰府,還打傷辰府之人,確實有擅闖私宅之嫌疑。不過,李烈擅闖私宅的目的,也並非是燒殺掠奪,而是他兒子被殺,爲追查兇手……”
木遠查可不傻,他知道,若是他敢說李烈是匪類,那麼就算李烈不收拾他,那麼血鷹幫也會宰了他。
“木捕頭,沒想到你也睜眼說瞎話。這些人明明是匪類,你怎麼說他們不是匪類?”
唐明陽搖搖頭,目光帶着鄙夷之色。
木遠查被如此的奚落,他漲紅着臉。
沒錯,按照國法,像李烈這等行爲,可以定性成爲匪類。
但,這些事情,對於天星國四大幫派之一的血鷹幫來說,什麼燒殺掠奪,不過是喝水吃飯一樣的小事情。
若是真的認真追究,只怕整個天星國所有幫派,都可以定性成爲匪類了。
國法?
國法不過是用來統治百姓和弱者的,強者都是凌駕於法律之上。
“哼!楊明唐,你口口聲聲,污衊我們血鷹幫是匪類,意欲何爲?辰山風,這是你們辰遠商會欲要和我們血鷹幫開戰麼?”
李烈忍了許久,見木遠查不敢將剛剛他們的行爲定性後,他也抓住這次機會,反咬一口,要質問唐明陽污衊之罪。
“李烈老哥,這……楊明唐……”
辰山風急得滿頭都是冷汗。
他根本不知道唐明陽到底想要幹什麼。
“楊大哥……”
旁邊的辰瑤瑤,也都快急哭了。
難道唐明陽爲了她,要殺了這些人不成?
“擅闖辰府,打傷辰府之人,今日,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唐明陽淡淡的說道。
“什麼選擇?”
李烈問道。
一臉的嘲諷和戲謔。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麼他和唐明陽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動手?
他自問無法向唐明陽那樣,一招之間制伏錢洪,但制伏和擊殺,完全是兩回事。生死搏殺之間,誰勝誰負,這還很難說。
wωw⊙ tt kan⊙ C〇 更何況,唐明陽纔剛剛突破到一紋聖者?
“第一,乖乖束手就擒,跟着木捕頭到府衙裡,承認你們來辰府打砸搶燒的罪行。第二,我出手將你們擊斃!”
唐明陽淡淡的說道。
這話一出,座下皆驚。
擊斃?
有些人還以爲是他聽錯了。
天啊!
李烈這一方,單是一紋聖者就有四名,分別是李烈、錢洪、王展和嚴土,而辰遠商會這邊,就唐明陽和辰山風兩位。
更何況,那李烈還是那種半步二紋聖者的強者?
“哈哈!很好,很好!小子,就憑你這句話,今日,我就要你死!我倒要看看,我就是要在辰遠商會裡燒殺掠奪,就是要擊殺你,你能耐我何?”
李烈也終於將內心忍耐的怒火,全都爆發出來。
“所有人給我聽令!辰遠商會之人,冒犯我血鷹幫的威嚴,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李烈大聲的說道。
“是!”
身後的血鷹幫精英幫衆們,齊聲迴應,拔出了腰間的武器,一個濃烈的殺氣,齊齊散發,然後匯聚成一股。
他們人雖然不多,但身上殺氣和煞氣,可不是辰遠商會護衛營的護衛們,能夠比擬的。
“住手!住手!”
眼看局勢一觸即發間,遠在外面看戲的縣主孫南坡,也有些坐不住。
他趕緊從那邊的窗戶上,飛掠而出,幾個閃身,來到了辰府的大院裡。
“李烈老哥,辰山風老哥,你們一個是血鷹幫的大長老,一個是丙暮城的大分會長,大夥兒有什麼衝突,不能夠坐下來,商量和解?”
孫南坡滿臉苦楚的說道。
“楊明唐,這件事情,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你可別將辰遠商會給拖下水。”
辰山風急了,此刻再也顧不得唐明陽如何的天才,趕緊叱喝道。
這若是辰遠商會和血鷹幫開戰了,不管哪一方贏了,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
說到這,辰山風趕緊對着李烈說道:“李烈老哥,這……這完全是楊明唐的個人行爲,不代表我們辰遠商會,還請你息怒,息怒。”
“七伯伯……”
辰瑤瑤還想要說道。
“住口!現在你也看到了,是這小子想要找死,難道你想要讓整個辰遠商會和血鷹幫火拼麼?”
辰山風對着還想要爲唐明陽求情的辰瑤瑤,直接叱喝道。
此刻他哪裡管得了辰瑤瑤身上還持有什麼四星金翼聖虎令?現將唐明陽和辰遠商會撇清關係再說。
“哈哈!這麼說來,你們辰遠商會和這小子,沒有關係了?”
李烈指着唐明陽,笑着問向辰山風。
辰山風不敢將辰遠商會拖入和血鷹幫的衝突泥潭裡,而李烈只是血鷹幫的大長老,他又如何敢?
這時候,比拼的就是誰的膽識,誰夠狠,誰堅持到最後。
很顯然,他贏了,因爲辰山風慫了。
如今,辰山風將辰遠商會和唐明陽的關係撇清,那麼他再對唐明陽出手,就是屬於血鷹幫和唐明陽間的恩怨,完全和辰遠商會無關了。
“沒錯!”
辰山風也知道他慫了。
可商人和氣生財,他真不賭,也真敢開戰啊。
“好好好,辰老弟,你這樣做非常不錯,這個小子狂妄無邊,你們辰遠商會若不和他撇清關係,遲早都會被他害死。等我將這小子的人頭摘下來,我們再用他的血來泡酒!”
李烈大聲的說道。
他看向唐明陽,儼然已經當做是一個死人。
因爲,他也並非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他身上,還有一樣可以殺死唐明陽的底牌!
“瑤瑤,你乖乖在這裡等我,這些匪類,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唐明陽安慰着辰瑤瑤。
“楊大哥,你……你這是爲何啊?”
辰瑤瑤急哭了。
“沒什麼,我就是想取這些人的人頭而已。”
唐明陽淡淡的說着。
他這是大實話。
他缺三顆一紋聖者的人頭用來完成任務,而李烈幾人既然打傷了辰瑤瑤,那麼就取他們的人頭吧。
不過,辰瑤瑤聽到這話,卻認爲唐明陽是爲了她,才這樣做的。
只是還沒等她再說話,只覺得眼前一黑,意識模糊起來,她已經被唐明陽給封印住靈覺,弄暈過去了。
“辰山風,好好照顧好她。”
唐明陽將懷裡的辰瑤瑤交給旁邊的一個丫鬟,同時對着辰山風說道。
“楊明唐,你到底是爲什麼?”
辰山風很不解的問道。
唐明陽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他對着李烈說道:“既然我已經不是辰遠商會的人,那麼我們也不適合在這裡動手。而在城裡殺了你們,也會驚擾百姓。這樣吧,我們出城廝殺,如何?”
唐明陽的語氣很淡,說起互相廝殺,就好比大家去打一場獵一樣。
“怎麼,出了城,你想逃?”
李烈冷聲說道。
其實,他內心反倒是警惕起來。
無論他怎麼看,唐明陽如此淡然的態度,都讓他懷疑到城外,此子早有埋伏。
不過,他很快就否認這種想法。
“我爲什麼要逃?你們走不走?”
唐明陽淡淡的問道。
他說着,已經邁開腳步,朝着辰府外面走去。
李烈這一方的人,除了他帶來的幾十位精英幫衆外,其餘者都是鏽刀幫、鐵劍幫的人馬。
此刻,這些人,在唐明陽的一紋聖者威壓裡,哪裡敢阻攔?
“烈哥!”
看到唐明陽如此信心滿滿,身爲李烈左膀右臂的王展和嚴土,此刻內心都充斥着一種不安。
他們想到剛剛唐明陽的出手,一招將錢洪就給制伏的恐怖實力。
可以說,別看他們人多勢衆,可是面對一紋聖者,他們這些聖徒巔峰的精英幫衆,跟炮灰差不多。
實際能夠幫得上忙,算得上戰鬥力的,也就他們幾位一紋聖者。
而又說回來。
唐明陽一招將錢洪制伏,他們兩人的實力比之錢洪還要弱一些,在唐明陽的手裡,只怕也走不過一招。
所以,這看似他們場面佔優勢,實則到了城外,只不過是李烈和唐明陽的對決而已。
“此子大概是自負實力了得,不將我放在眼裡,故而才如此的猖狂吧。不過,你們別忘了,我有那件寶貝,就算此子再厲害一倍,我只需祭出那件寶貝,他一樣要死在我手裡。”
李烈看着唐明陽的背影,用靈覺傳念和他們交流。
王展和嚴土聽到這,也笑了起來。
是啊,烈哥還有他那件寶貝,他們擔心什麼?
那件寶貝若是發威,別說一紋聖者了,就連二紋聖者,也可以鬥上一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