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芬芳抖擻精神,精心化妝了一番,穿好衣服,下了樓,站在小區等柳林。
柳林的車開過來,停在了鬱芬芳身邊。
鬱芬芳鑽進柳林的車裡,第一次柔軟溫情的瞥了柳林一眼。
柳林渾身一激靈,乖乖,這也太那個了,鬱芬芳真愛上我了!一股溫熱在他身體裡流竄,他立馬改變了看電影的主意。
車開出小區,柳林乜斜着鬱芬芳說:“芬芳,我們去看電影還是去酒吧?”
鬱芬芳又是濃情撩人的一瞥,對她來說,看電影還是去酒吧沒什麼區別,無論看電影還是去酒吧,都是幌子,今天她要真心實意的奉獻自己,她要利用他來剷除她心中的嶽凌峰。人們常說,肌膚之親最能拉近感情。她覺得,現在,嶽凌峰和柳林在她的心中,幾乎是同等分量,不管捨去哪一個,對她都是情傷,當然,這種傷害不是那麼重:“去酒吧吧。”酒可以壯膽,也可以遮羞。
來到酒吧,柳林點了兩杯啤酒,一盤西點。
啤酒和西點很快端了上來。
“芬芳,你還想吃什麼儘管點。”柳林微笑着說。
“剛吃過飯,這就夠了。”鬱芬芳嫵媚的閃了柳林一眼說。
柳林還沒喝就有點兒醉了,鬱芬芳今晚怎麼如此柔情似水?是愛情的驅使?
喝着吃着,柳林多情的盯着鬱芬芳,他太喜歡今晚主動輸送風情的鬱芬芳了,他更想透過她的軀體直擊她的靈魂,看看這個一直對他不即不離的女人到底在想什麼。人可以變,但變是一個漸進過程,不是突變。他驀地有所悟,也許這就是所說的突破臨界點的突然的質變吧?他上過三本大學,對質量互變知道一點兒。
粉紅色的燈光下,一羣男女在聒耳的音樂聲中搖頭晃臀,蹦着跳着,心情發泄着胸中的積於,或人性中本有的激情。
“芬芳,我們也去跳舞吧
“好啊!”鬱芬芳興高采烈的應道。
來到舞池,鬱芬芳和柳林高興的舞了起來。
鬱芬芳很少跳舞,對舞蹈一知半解,她也不管合不合規矩,一通扭腰晃臀的亂蹦,時不時向柳林飄去一個惹火的眼神。
蹦跳了一會兒,鬱芬芳累得氣喘吁吁,她火熱的閃了柳林一眼,風情的一笑說:”累了,不跳了,咱們走吧。“
柳林從鬱芬芳的眼神裡看到了她的渴望,他笑笑說:”我也感覺很累,咱們找個酒店休息一下吧。“
鬱芬芳微微一笑,給了柳林火熱的一瞥。
柳林高興得差點兒叫起來,鬱芬芳已經整個屬於他了,這足可以讓人失魂的幸福竟來的這麼突然,還伴隨着讓人醉死的風情萬種。
走出酒吧,柳林拉住了鬱芬芳的手。
鬱芬芳第一次沒有躲開。
上了車,柳林想,難得鬱芬芳這麼主動,應該去個高檔的大酒店。他開車來到帝都大酒店。他想訂總統套間,可又覺得太貴了,於是,訂了個情侶間。
進了房間,剛關上門,柳林就迫不急待的抱住了鬱芬芳,他的脣壓上了鬱芬芳的脣。
鬱芬芳推開柳林:”急什麼,先去泡澡!”
“芳,咱倆一起洗。”
鬱芬芳翻了柳林一眼,翹了翹嘴角,微微點了點頭。
……
激情之後,鬱芬芳躺在牀上,看了一眼身邊已經滿足的睡死過去的柳林,她輕輕一聲冷笑,嶽凌峰,我不愛你了,躺在我身邊的男人就是證明。雖然她和柳林已不是第一次,但上次是她醉酒時柳林趁虛而入。這次是她主動投懷送抱。她忽然有種報復嶽凌峰的快感。她忘了,她只是嶽凌峰的女友,並不是嶽凌峰的妻子。
越想忘掉嶽凌峰,嶽凌峰越是揮之不去,她恨得直咬嘴脣,她忽然有了個卑鄙的想法,在她結婚的那天,她把辛穎被柳林親吻的照片寄給嶽凌峰,她已經是他人的妻子,辛穎也是被其他男人嚼過的殘渣,哼哼!到那時,嶽凌峰準氣得發瘋!活該,進了瘋人院都好!
鬱芬芳的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看了下屏幕,是李秋霜打來的。他點通了電話。
電話裡傳來李秋霜冰冷的聲音:“你在哪?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和柳林在牀上,鬱芬芳並不驚慌,她深知,她老媽支持她和柳林行夫妻之實,她的理由是,男女肌膚之親是拉近感情最快捷的途徑:”我和柳林在一起。“
電話裡傳來一聲:“嗯。”便掛斷了電話。
鬱芬芳感覺到,李秋霜這聲“嗯”裡有的不是支持,還有令她滿足的喜悅。
早晨,鬱芬芳和柳林在帝都大酒店吃了早餐。
鬱芬芳便上班去了。
下午下了班,剛一進家門,李秋霜臉燦蓮花的迎上來:“快去洗洗手,我給你燉了雞湯。”
鬱芬芳有點兒不適應,雖然是自己的老媽,可老媽從來沒對她如此親熱過,今天這是怎麼了?她嘟着嘴脣,翻了個白眼,豁然明白過來,準是因爲她和柳林昨晚在一起過夜。她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物慾無處不在,可這是自己的老媽,僅僅因爲自己昨晚和富二代同牀,老媽就如此表現?不管怎麼說,她還是感到很暢快。
鬱芬芳洗了手,換了衣服,剛坐到餐桌旁,李秋霜就把一碗熱騰騰的雞湯端到了她面前,笑嘻嘻的說:“快趁熱喝,這個補身子。”
一瞬間,鬱芬芳忽然有種貴夫人的感覺,剛纔那種不知該喜還是該的感覺煙雲飛散了。她端起香噴噴的雞湯喝了一口,這不只是補身子,還是暢快靈魂的好東西。
李秋霜坐到鬱芬芳身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將要嫁給富家的女兒,感覺像喝了蜜一樣甜美。現在,哪個女孩不瞪圓了眼睛盯着有錢人家的孩子:“芬芳,柳林這麼愛你,這是你的福份,還是早點兒結婚吧,免得中途出什麼岔子。”
鬱芬芳瞥了一眼李秋霜,她問自己,我做好和柳林結婚的準備了嗎?
舒婉婷正坐在辦公室裡思考着公司怎麼才能突圍,秦乃興敲了敲門進來了。
舒婉婷起身道:“乃興哥,你怎麼來了?”
“我聽到了關於時尚公司不好的消息,我不放心,就趕過來了。”他是來探口風的。看到舒婉婷憔悴的面容,他一陣欣喜,這剛開始舒婉婷就憔悴如此,快撐不住了,他再回點兒壓力,舒婉婷必趴下,必會主動乞求他的憐憫。
“乃興哥,我去給你衝咖啡。”舒婉婷向外走去。
“別忙活了,我不喝。”
舒婉婷還是出去衝了兩杯咖啡端進來,放到茶几上,招呼秦乃興坐到沙發上。
秦乃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聽說你的公司出了點兒事,到底怎麼回事啊?”
也沒什麼好瞞的,整個濱城都知道時尚服裝公司破產了。舒婉婷如實相告。
秦乃興皺起眉頭,氣哼哼的說:“怎麼會這樣!法制社會,怎麼會出這種事!有那個盜賊的線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