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費力還不討好那我就撤了!”我說完就要調頭從江賀軒身邊擠過去。在這個狗屁地道我佝僂着身子憋的實在難受。
“等等!”
江賀軒突然用胳膊擋住了我,我還以爲他是怕我走了丟下他自個害怕呢,剛想嘲諷他一番。他卻扳正了我的腦袋,從我頭髮絲上小心翼翼的摘下什麼東西,我細瞧一看竟然是一隻黑色如蒼蠅大小的蟲子,圓咕隆冬看不清有幾隻爪子,但是嘴很大,可能咬上肉之後會扯下手指甲那麼大的一塊肉,我不禁後知後覺得哆嗦一下。
“你可小心點,萬一咬上你連哭都找不到調!”
我惡狠狠的對江賀軒說。但沒有真心希望他被咬。“這顯然是沒有攻擊性的蟲子,不然你以爲你會沒事?”我撇了撇嘴,好像他就很有把握似的。這世間哪有那麼絕對的事情,狗急了還跳牆呢!不過,狗本來好像也會跳牆。我們又繼續向前面走了一陣,從手電光看出還有幾米大概就到頭了!我和江賀軒同時都露出欣喜之色,終於這種罪算是快遭完了。他比我還高出一個頭,這樣走路肯定會更辛苦。果然走過地道,面前是一個三四十米大小的山洞,我們總算可以直
着腰板說話了。“地下有這麼大個洞,說說你有什麼看法?”我一邊打着手電照四周的石壁,一邊回過頭問江賀軒。他沉默了一會,纔開口:“可能我們剛剛走過來的那條路是個盜洞,爲了掩人耳目才修在炕地下。”我有點不太明白的愣愣的看着他,希望他說的具體點。江賀軒沒有理我,而是從我手中搶下手電筒,尋找前行的路。忽然我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我定睛一看嚇得跳起來,“誒呀媽呀!”我三兩步躥到江賀軒身邊,不敢睜眼的指着那個地方,
我竟然看見一隻斷臂緊抓着我的褲腿。天吶!太恐怖了!
“你讓我看什麼?”江賀軒沒好氣的問。
“就是那啊!”
我勉強睜開眼睛,可是地上光禿禿什麼也沒有,奇了怪了,剛纔明明···難道是我眼花了,我揉了揉眼睛還是不見那隻斷臂。可能真是看錯了。我就當自己疑神疑鬼好了,這回我走在前面。穿過這個小山洞,出現兩個岔路口,左邊是一條向前延伸放眼看不到盡頭的小路,右邊也有一條路,不過和左邊不同,右邊走不了幾步就是一個石門。我和江賀軒選擇走右邊這條,可能都對石門背後充滿了好奇吧。我照着手電,江賀軒來推厚重的石門。費了半天力才嵌開一條縫,我首
先探着腦袋往裡看,只一眼我便癱坐在地上。“你怎麼了?見到鬼啦?”我使勁點着頭。江賀軒詫異的往裡面看去,裡面太可怕了,房樑上吊的全是人,而且全是男人。是用頭髮直接吊上去的,衣服和肉都沒有腐爛,能辨別出是古代人,他們什麼樣表情的都有,個個恐怖詭異。江賀軒從門縫收回視線,蹙着眉一言不發,好像在想什麼事情。許久我平息了一下情緒,站起身問道:“還進不進去了?”其實問這話的時候我就想回去了,生平第一次看到這麼多死人,我膽子在大也還是害怕,“先回去吧!我們兩個人太少了!”雖然不明白江賀軒這話的意思,不過能儘快離開就好。我轉身就走,一回頭正對着一個人,耷拉着腦袋,衣服破爛不堪,好像經歷過一場搏鬥似的。身上多處腐爛發出惡臭的味道。我捂着嘴問江賀軒,“剛纔這裡有人嗎?”“快走!”他拉起我就跑,跑起來手電光忽閃忽閃的照的我一陣陣頭暈,我把頭轉回去,那人好像一直跟在我們後面一樣,距離還是近在咫尺,狂跑一陣,我們兩個累的氣喘吁吁的蹲在地上,那人似乎正飄飄忽
忽的往我跟前靠近。他的頭好像不是垂着的了,我還沒怎麼看清,江賀軒拉起我又是一陣狂跑。最終都體力不支,兩個人背靠背坐在地上,“我說我們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啊?”我不停喘着粗氣說道。江賀軒一邊
從外套裡掏着什麼一邊說:“可能遇到不乾淨的東西了!”我挑了挑眉,說:“你說的是那些死人不乾淨?還是跟着我們那個死人?咦?那個人不見了!”我吃驚的打了個寒顫。江賀軒聽我這麼一說,打着手電四處尋找,果然
憑空消失了。而且我們坐在的這個地方正是三條岔路口的交匯處,明明記得只有兩條岔路的,我感覺這裡詭異的很。“那我們快走吧!”我趕緊從地上拽起江賀軒,緊緊抓着他的衣袖,不知道是怕他跑了還是能減少我的一絲害怕?穿過小山洞,就到了一米多高的地道,我非常期待快點走到盡頭,遠離這個破地方。江賀軒讓我走在後面,我是堅決不肯,誰知道那個飄忽不定的死人又會不會再跟着,走在前面總會好點。我打頭江賀軒緊隨其後,這時聽見有人忽遠忽近的呼喚我的名字,我停下來膽戰心驚的回頭問江賀軒,“該不會是小鬼勾我魂呢吧?”“說什麼呢,是宇文那傢伙在叫我們吶!”我很清楚的看見江賀軒又氣又好笑的白我一眼。我仔細聽聽,好像是宇文瑞的聲音。不是地府勾魂就好,我又加快了步伐,眼看要到走到頭時,忽然一身白衣的人影飄忽在眼前,與我差點頭撞到頭,“你幹嘛穿的這麼嚇人!”我沒好氣的錘了一下宇文瑞的肩膀。宇文瑞調笑道:“你膽子不是很大嘛!怎麼,遇到鬼了?”我嘴角抽搐一下,可不是,還跟
我們玩捉迷藏呢。腳下沒停,幾步路就穿過了地道。宇文瑞把繩子一頭綁在了桌子上,因爲那桌子出奇的動不了,要知是這樣早就讓他一起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