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明白了我的意思,掏出電話正要打,忽然屋內漆黑一片,房樑上的
長明燈滅了。我心下不好。趕緊撥動手電的開關,這時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不利索了,鼓動了半天也不亮。正又急又氣,一道白光閃了過來,宇文瑞打開了他的手電。藉着亮我推開手裡的開關。牀上的那兩個鬼沒有動靜,我安心了不少。“媽的!電話受什麼干擾,根本撥不出去!”禿頭氣急敗壞的要把電話摔了。我忙拉住他。樑敬澈蹲在地上用頭磕着門,嘴裡還不停的嘟囔着什麼。我衝過去使勁拉了幾下門,手都攥紅了,門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無奈的伸手把樑敬澈從地上往起拽。“你脖子上掛着符,怕什麼怕!”樑敬澈好像清醒過來,摸着胸前的符似笑非笑的連連點頭。我忽然想到我脖子上還戴着口哨。可以吹口哨通知江賀軒和李晴子。不管他們能不能聽到,試一試總是行的。“我有辦法了!”我朝他們幾個驚喜的說道。拿起口哨就放到嘴邊。一聲清脆的哨子聲音在這個死寂的宅子裡特別刺耳。我剛想吹第二聲。牀邊已經站着一具女屍露出猙獰可怕的笑容。“姑奶奶,你是要我們都死的快點呃!”樑敬澈雙腿發軟差點坐到地上。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開槍啊!你等着她過來呢?”禿頭朝宇文瑞大喊。嘭!一聲槍響,子彈射進女屍的心臟處。明顯心口被打出個窟窿來。但她卻不痛不癢的樣子。禿頭頓時翻白眼,“老兄,人都死了當然也不需要心跳了,打她頭誒!”宇文瑞還未再開槍,女屍反倒朝離她最近的那個人撲去。禿頭緊緊攥着摺疊鐵鏟往女屍身上砍去。他們打成一團沒有辦法再開槍,宇文瑞搶下樑敬澈手裡的長刀也加入戰鬥。我看見牀上的那具男屍手動了一下,壞了!那個也要起來了!我又不敢吹哨子,害怕把他在直接吹起來。只能焦急的朝門口大喊:“江賀軒你們倆跑哪去了?快點過來呀!要出人命了!”回頭再看眼那男屍,眼睛已經睜開了,而且雙眼都是血紅色的。顧不了那麼多,我跑到牀邊舉起短刀朝他刺去。右手腕忽然被鉗子般的大手緊緊掐住,像要斷了一般的疼。無論我怎麼使勁掰都掰不開。“樑敬澈!樑敬澈你跑哪去了?”我回頭尋找着那傢伙。他竟然縮在一個牆角里哆哆嗦嗦的發抖。“樑敬澈!你個混蛋再不過來我就沒命了!”男屍猛的坐起身來,我嚇得往後面栽去,若不是我的手腕還被男屍死死掐着,我一定得倒在地上。拿刀的右手上傳來一股力量,我緊緊閉上了眼睛。一聲長長的嘶叫過後,我睜開眼,男屍腦門上往外涌出一汪黑色血液。裡面還有小黑蟲爬動。我連帶着那股力量一起收回手。樑敬澈虛弱的吐出一口長氣。我把手搭上他的肩膀笑了起來。
“小心!”同時我感覺脖子被一雙手死死掐住。後背上還有冰涼的東西爬來爬去。樑敬澈拿刀往男屍身上亂處扎,一點效果都沒有,我直翻白眼,再這樣下去我馬上就要斷氣了。門哐的一聲被踹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閃了進來,只聽樑敬澈喊道:“這裡呀!要出人命了!”江賀軒三步並兩步衝過來一揮長刀砍下男屍的半個頭顱。黑血濺了我一臉。又是兩刀,砍下兩隻半截胳膊,我看着那半截胳膊和自己脖子上連着。不斷冒着泡還發出魚腥一樣的味道,我捂着嘴跑到一邊就開始哇哇直吐。有人在身後輕拍着我的後背,我根本沒有心思去留意是誰。兩分鐘之後穢物全部吐淨我才強忍住噁心。江賀軒費了半天力才掰開纏住我脖子的雙手。我頓時感覺呼吸平穩多了。感激的看了他幾眼。屋內此時就剩下我們兩個人,還有那具滿臉是血的男屍,腦袋已經被劈成兩半,但半邊腦袋還連着,悠悠盪盪的更顯詭異。還往出冒着黑血的腦袋裡隱約能看見個頭不小的黑蟲子正在吸噬着男屍的頭皮。我心想馬上離開纔是最主要的,抓起江賀軒的手就往門外跑。他們在一處空地上和那女屍激烈搏鬥着。女屍渾身是血,把那身紅衣顯得更加刺眼。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掏出尼龍繩子就朝那邊跑了過去,把其中一頭拋給宇文瑞,我扯住另一頭,圍在女屍身上就開始往上纏,禿頭拿着鐵鏟一個勁的猛拍女屍的腦袋。半天過後,女屍沒了動靜,禿頭收起傢伙事,我們仍然沒有放鬆警惕,女屍的面部雖然已經模糊不堪。但是卻能非常清晰的看清浮在嘴角的一絲詭異的笑。好像是滿足的笑,又像是得逞的笑。那邊男屍飄飄忽忽的出來,樑敬澈連滾帶爬的想往我們這邊來,不料男屍死死的壓在他的身上後便一動不動了。“看什麼呢!你們幾個沒良心的!”樑敬澈連咳了好幾聲,江賀軒離他最近首先走了過去,嘴上不忘奚落幾句:“讓你躲吧!這叫歪打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