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小二糟蹋了的侍女,一直就拽着被子,顫顫巍巍的哭泣,不論陳小二如何安慰,她都毫無停止哭泣的意思,哭的特別的傷心,特別的委屈。
而陳小二之所以色膽包天,除了身體的需求,以及之前聽到的很多關於大戶人家的傳言有關之外,還與自己的處境有關。
雖然他覺得只要能見到皇帝,就能夠把洛陽鐵路分局的那些傢伙給扳倒,讓自己可以輝煌騰達,但這畢竟是有風險的事情,萬一事情不順利,自己被砍了腦袋,這一輩子豈不就完了,如此,何不在臨死之前好好的快活一把呢?這可是當朝高官府上的粉嫩侍女,想想都覺得過癮。
而對於大戶人家的傳言,這不過是很多無聊的窮酸之人,信口胡說的罷了,爲的就是過過嘴癮,讓自己痛快,同時也讓聽的人過癮,而他們胡說的內容,無非就是自己曾有幸去大戶人家做客。
然後戶主真情挽留,讓他在府上過夜,並讓自己的侍女去伺候他,再然後就是一番巫山雲雨,自己怎麼樣厲害,大戶的侍女又怎麼樣的嬌柔體貼等等,總之,說的是有鼻子有眼的,讓聽的人都覺得過癮,很想去大戶人家試試。
這是一種典型的白日夢心裡,儘管聽的人心裡有很大的懷疑,但也非常樂意相信,因爲相信了就會覺得過癮,就像很多電視劇的內容都是編的,但看的時候要相信是真的,這樣才能看得下去,若是總想着這是虛構的電視劇,那還看個什麼勁兒。
同時,這裡面也有嫉妒和得不到就要詆譭的心裡,大戶人家的侍女,不論是穿衣還是經濟待遇,都比普通的窮人要好很多,幾乎都能稍微打扮一下,給人一種很美好的感覺,而因爲他們總在院子裡,普通人很難見得到她們,如此,就給這些侍女披上了神秘的外衣,就好像普通人眼裡天上的仙女一般。
這些神秘的美麗女子,天天都要在大戶人家伺候主人,而看都不會看他們這些普通人,如此,他們豈能不嫉妒,豈能不去幻想自己也能得到這些侍女的伺候,而既然得不到,過過嘴癮總是可以的吧!過嘴癮又不犯法,這也是很多無聊猥瑣之人,最喜歡乾的事情。
而他們的壞習慣,也會在無形之中,破壞一個羣體的形象,這些無聊之人多了之後,像大戶人家的侍女的形象就被徹底的破壞了,從而讓這部分人將來嫁人受到很大的影響。
就比如後世的很多原本極爲清純的行業,但經過大批量人的刻意詆譭之後,就完全變味了,甚至,很多稱呼都變爲味道了,從而不得不改變稱呼,而在新改的稱呼用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必須要再次更改。
不過,既然有人詆譭,那就證明確實存在這樣的現象,在大唐這個時代,很多大戶人家的侍女,確實是會提供特殊服務的,比如爲男主人服務,也有會爲客人服務的,只要客人的品級比主人高,又或者客人是主人的摯交好友,那麼,就完全可以讓侍女去陪侍,這個沒啥大不了的。
比如李安的府上,好多侍女都曾陪侍過李安,這個在很多大戶人家都是很普遍的,至於陪侍客人相對要少很多,另外,還有很多侍女會勾引家中的小男主,夢想有一天能夠坐上女主人的位置,或者給小男主做妾也是可以的。
總之,在很多大戶人家,確實存在這種烏七八糟的事兒,有人敢亂說也是有一定根據的,只是這種事情傳播多了之後,就會顯得有些誇大其詞,讓很多正常的侍女受到不白之冤,甚至形成統一的觀念,那就更加的麻煩了,就比如說王小二,他因爲聽多了這樣的故事,所以,當他看到有美麗的侍女過來照顧他的時候,他就以爲是陪侍的,腦子一熱就霸王硬上弓了。
至於侍女一直哭泣和反抗,他覺得是欲拒還迎,甚至覺得是自己特別的厲害,把小侍女都搞得不能自控的大哭不已。
在進入賢者模式之後,王小二也是有些害怕的,但事情都已經做了,害怕也是無用,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不斷的勸解和安慰小侍女,給小侍女許諾一個光明的未來。
給空頭的許諾,是天底下所有渣男的必備技能,不論遇到多麼難纏的小女子,使用這一招都是能夠克敵制勝的,往往能夠讓小女子臣服。
只可惜,大戶人家的小侍女可不是普通人,他們每天接觸到那麼多的貴胄,心都高到天上去了,怎麼能輕信還未實現的空頭支票,所以,這才造成了不論陳小二如何哄騙,小侍女就是不停的抽泣,絲毫不理睬身旁的陳小二,畢竟,陳小二不但還未成功,而且長相還比較醜陋,很難讓小侍女滿意,哪有女孩子喜歡醜陋男子的,只要是有可能,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歡長相帥氣的男子,貌比潘安纔是讓女孩子動心的前提。
“別哭了,你現在已經是老子的人了,再哭就把你賣到青樓。”
陳小二突然生氣的把小侍女按在了身下,眼神裡全是怒氣。
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陳小二居然還理直氣壯,這讓小侍女更加的委屈,不過,陳小二是鐵了心了,要把壞事做到底,他現在什麼都不怕。
“你想清楚了,你不過是府上的侍女,多一個少一個,御史是不會心疼的,可我是御史非常需要的人,沒有我御史就不能立下大功,楊御史是不會爲了你一個小小的侍女而與我翻臉的,你就乖乖的等着給我做妾吧!”
陳小二得意的說道,似乎把身下的小侍女完全拿捏住了,他完全不擔心這個小侍女敢反他。
也許是真的被嚇住了,小侍女不敢哭了,不過,眼神仍舊很不友好,看向陳小二,想了片刻,突然開口說話道:“你能讓御史立大功,什麼大功?”
見小侍女開口說話了,陳小二突然高興了起來,他覺得小侍女是看出他的潛力了,已經被自己徹底的征服了。
得意之下,陳小二痛快的開口說道:“小娘子一定知道三百萬貫是多少錢吧!這是洛陽鐵路分局一年貪墨的錢財,這個事情我知道,也有足夠的證據,只要我站出來告訴陛下,洛陽鐵路分局的那些蛀蟲,就都要掉腦袋了,鐵路局的給事魚朝恩也要跟着倒大黴,而我卻可以立大功,而你們的御史只是沾了我的光,所以,也能有點功勞,哈哈哈!”
說完得意的大笑了起來,這種笑是發自內心的得意。
“郎君早些歇息吧!奴家退下了。”
小侍女不哭不鬧,冷靜的說道。
“誒,幹嘛走啊!留下來陪我一起睡,我摟着你,這樣多好。”
陳小二不願意放開,摟着嬌滴滴的美嬌娘,這感覺多舒坦。
“郎君早睡,我去洗漱一下。”
小侍女面無表情的回答。
陳小二一想也是,這小侍女被自己糟蹋了半天,身上自然不乾淨,是需要清洗一下的,這樣睡覺的時候才更舒服。
不過,陳小二猜錯了,小侍女離開之後,並不是去清洗了,而是偷偷的離開了,儘管大戶人家的僕人,是不能輕易離開府邸的,但這個小侍女是楊國忠屋裡的侍女,還是有點面子的,看門的下人等級低,聽說對方有急事馬上就能回來,便給開了側門。
這種徇私枉的事情,在很多地方都存在,若是完全公事公辦,以後自己遇到困難的時候,就沒人幫助自己了。
小侍女離開之後,就直接去找魚朝恩了,她並不是誰的眼線,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侍女罷了,是被楊國忠的管家買入府上的,奴籍還在楊家,但她也是有自尊的,被一個醜陋的糟漢子給糟蹋了,她委屈難平,已經不想活了,但她沒有能力殺了陳小二,更不想讓陳小二立下大功,所以,便跑出來,要給魚朝恩報信,讓那個魚朝恩先一步殺了陳小二,以解她心頭之恨。
此時的魚朝恩府邸,也敲好有客人來訪,這個客人不是旁人,是洛陽鐵路分局的員外郎王虎,算是郎中王貴的親信了,他們是兄弟倆,一個是正職,另一個是副職,另外,還有一個崔豹的兄弟也是副職。
要說前幾日,洛陽鐵路分局的郎中王貴,已經差人送來大量的禮品了,但這才幾日的功夫,王貴的弟弟王虎就爬到魚朝恩這裡了,而且,又送了一大批的禮物,這讓魚朝恩感覺有些疑惑,不明白這貨爲啥送這麼多,是真的貪墨多了,自己用着不安心?顯然不是這麼回事。
因爲來的有點晚,當王虎抵達魚朝恩府上的時候,都已經是半夜了,但他心裡很着急,所以,即便是半夜三更,他也要硬着頭皮去見魚朝恩。
“大半夜的跑來送禮,王虎你這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魚朝恩正好也是失眠,所以,對於王虎的突然造訪,是一點也不生氣,而且,因爲還未睡下,所以,王虎剛剛入府,魚朝恩就出來相見了,一分一秒都沒讓王虎等待。
“也沒啥事兒,就是很久未見給事,心中甚是想念,特意過來看看。”
王虎自然不敢開口亂說,只能敷衍。
“呵呵!特意入京看我,就挑了這麼個時間,半夜過來拜訪?”
魚朝恩似笑非笑的問道。
“自然不是專挑這個時間,下官本想先連夜抵達,明日一早再見給事的,不料給事還沒睡下,所以,就貿然拜訪了,哦,對了,魚給事,我們洛陽火車站的副站長陳小二,來過沒有?”
王虎故作鎮定的說了一通話。
“陳小二?有這個人嗎?”
魚朝恩負責鐵路局的運營,對於下面各個分局的郎中,還是記得很清楚的,部分員外郎也記得,至於車站的副站長,那數量就太多了,他哪裡能記住這麼多,只要不是最重要位置的主官,他都沒有必要刻意花時間去記憶。
旁邊伺候的心腹連忙回答道:“給事,確實有這麼一個人,不過,這個人並沒有來過,今日一整天都沒人拜訪府上。”
“怎麼了,這個陳小二有什麼問題嗎?”
魚朝恩覺得這裡面有事兒,疑惑的問道。
王虎連忙回答道:“沒問題,沒問題,只是這陳小二昨日晚上回去之後就失蹤了,第二日沒能去車站,而車站正好是他當值,沒有人調度,對火車的運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還好我大兄王貴親自出馬,總算把調度給弄順暢了,可平白無故的少了一個副站長,做上司的總要關心一下才是,要不,豈不是不近人情。”
不得不說,王虎說的這些話毫無毛病,看着都挺正常的,可魚朝恩是個人精,他總感覺這事兒不對,裡面肯定大有文章,可若是下屬不願意說,他也不能強迫,強迫了也是無用。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長途跋涉也累了,去客房歇息吧!”
魚朝恩靜靜的看着王虎,開口說道。
“給事也早些安歇,下官告退。”
王虎恭敬的彎腰行禮,緩緩退下,跟着一名小太監走向旁邊的客房。
在聽說陳小二沒來過之後,王虎就想離開了,可剛來就走也不合適,他必須在這裡住下,找人就只能讓帶來的下屬去找了。
爲了能夠把陳小二給抓住,王虎這一次帶了足足一百多人,進入魚朝恩府上的只有五六人,剩下的都在京城的各個地方,分散尋找陳小二的下落,展開了全方位的排查,只不過長安城太大了,就算有一百人一起四處尋找,那也是很困難的,在長安城這樣的大都市尋找陳小二就像大海撈針一般。
在出發之前,王虎與自己的大兄王貴,正在考慮如何分配新貪墨的錢財,卻發現洛陽火車站站長鄭全和管賬的先生,慌慌張張的跑來,把賬本丟失和陳小二失蹤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