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批人馬趕了過來,撿到木柴的山賊都嚇了一跳,很顯然,他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行蹤暴露了,而對方的人數比他們高太多了,要是被堵在壁掛山路上,那可真的就無路可逃了,所以,更多的山賊直接躲入了森林之中,反正,他們沒能完成任務,去東女國也是無用,還不如先躲起來,看看情況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害怕,他們最主要是因爲害怕丟掉小命,所以,暫時埋伏在樹林之中,樹林可以躲藏,這可以給他們帶來很大的安全感,不過,這個安全感顯然是虛的,好多大唐將士正在樹林之中秘密獵殺他們,他們就算躲在樹林之中,也免不了要被消滅。
當大量姜族人馬逼近壁掛山路的時候,引起的動靜讓段儉漢發現了,他非常的驚詫,不明白爲啥這麼快就被發現了,但本能反應讓他覺得應該趕緊逃走,要是被這些人抓住就麻煩了。
“糟了,被發現了,趕緊撤吧!”
山賊頭領也意識到情況不妙,連忙開口說道。
段儉漢話也不說,趕緊往另一頭跑,幾個人跟在他後面一起跑,不過,剛剛纔跑了幾步,他們就停了下來,因爲十一名大唐將士已經把道路給堵上了,他們已經無路可走了。
前後都被堵上了,而他們所處的是險要的壁掛山路,根本就沒有地方躲,往懸崖上爬是不可能的,直接跳下山崖倒是可以,不過,跳下去也就意味着一命嗚呼了,他們已經陷入了絕境。
“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投降吧!”
十一名大唐將士開口喊道。
沒過多久,從另一側過來的大唐將士和大批姜姓族人都趕了過來,把另一側的道路給圍的水泄不通,這一次姜族足足出動了一百多人,都是精壯的漢子,他們最討厭山賊了,看到山賊就一肚子氣,自然不會憐憫這些山賊。
“投降吧!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條。”
另一側的姜族壯士,開口說道。
段儉漢和山賊頭領身邊,都各有兩名隨從,他們一共只有六個人,實力相比兩側包圍他們的大唐將士和姜族壯士,弱小的太多了,這讓他們萬分的恐懼,他們感覺自己是真的無路可逃了。
“都怪我一時大意,中了唐軍的奸計了,他們故意離開,這是要引蛇出洞啊!哎!”
段儉漢嘆息道。
山賊頭領也很是害怕,他平時可沒少幹壞事兒,這要是真的落入姜族人的手裡,那還不是生不如死。
“姓段的,老子真是被你害死了,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這下好了,落入別人的圈套了。”
山賊頭領生氣的吼道。
四名隨從則嚇的不敢說話,但他們顯然都不願意爲自己的主人效死命,只要能投降,他們就絕對不願意去送死。
“段將軍,我們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看來只能投降了。”
“老大,我們只能投降了,投降或許還有一條生路,若是不投降,那就是死路一條啊!”
“爲了活着,還是投降吧!”
幾個隨從開口說道。
“你們這羣飯桶,就知道投降。”
段儉漢生氣道。
他們身份不同,作爲小人物,投降了或許還能有一條活路,而對於大人物,投降也難逃一死,至少,不太可能輕易被放掉,這是有本質區別的,所以,小人物才更願意投降,而罪魁禍首一般都不願意投降。
不過,此時他們已經沒有選擇了,前後的道路都被堵死了,寬度僅有幾步的壁掛山路,讓他們沒有任何逃走的可能,投降是唯一活下去的選擇。
“投降吧!你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一名唐軍士兵吼道。
段儉漢的兩名隨從,還有兩名小山賊首先扔掉了手中的兵器,然後跪地舉手,表示要投降,如此,就只剩下山賊首領和段儉漢兩個人了,他們見形勢如此,自然嚇的都快尿褲子了,別看他們平時非常的硬氣,可真的面臨絕境的時候,他們很快就軟蛋了。
山賊首領首先扔掉了手中的兵器,眼神恐懼且空洞,段儉漢堅持了片刻,也舉起了雙手,他們全都投降了。
順利抓獲段儉漢和山賊等人,這是大唐將士的功勞,姜族人也功不可沒,在抓捕他們抓獲,大唐將士將段儉漢一行全部押走,而山賊等人則直接交給姜族人處置,反正,這些山賊也都是附近部族的人,是附近幾個部族的敗類,交給他們處置無疑是最合適不過的,對此,姜族人也非常認同。
段儉漢一行人被抓獲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葛族的唐軍營地,而因爲李安還在葛族族長家裡歇息,所以,暫時沒有去打擾李安,要等第二天一早,李安醒來的時候,再告訴李安。
一大早起身,李安剛走出房門,就聽到外面的喜鵲在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頓時,心情大爲愉悅。
“喜鵲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看來這是有喜事啊!”
李安笑着說道。
“李侍郎,好消息啊!昨夜,就在昨夜,咱們留下的兵馬,將段儉漢一行全部抓獲,還有一夥被他們鼓動的山賊,也大部分都被抓獲了。”
陳龍突然走了過來,興高采烈的說道。
李安聞言大喜,開口說道:“太好了,終於抓住這個混球了,我猜的果然沒錯,有山賊與段儉漢一行人勾結,否則,他們不可能藏的這麼好,讓我們一直沒法找到。”
終於抓住這個禍害,這讓李安大爲高興,如此,姜族這裡的壁掛山路就不會再面臨被破壞的危機了。
當然,壁掛山路說到底還是太脆弱了,如此脆弱的山路終歸是一個很大的隱患,所以,爲了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辦法還是趕緊修築一條堅固的可靠道路,也就是李安所提出的修路計劃,沿着河流修築道路的計劃。
“李侍郎,段儉漢已經抓獲,如何處置他,要不讓我先審審?”
陳龍開口說道。
李安點頭道:“這樣也好,審審就審審吧!不過,可不能把人弄死了,這貨留着還有用呢?”
“是,我心裡有數。”
陳龍笑着說道,對於審問,他還是很有一套的,這貨非常擅長審問犯人。
“李侍郎,該吃早飯了。”
葛族族長親自過來邀請李安。
“族長客氣了。”
李安剛起牀,要先吃飯才能幹活,吃飽了纔有力氣。
葛族由於貧窮,早飯其實很簡單,但爲了招待李安,他們的早飯做的還是挺不錯的,足有十幾個小菜,讓李安頗爲感動。
“族長,這是什麼餅啊!我怎麼沒見過?”
李安拿起一個很小的餅,開口問道。
“李侍郎,這是我們葛族的特色油茶餅。”
葛族族長開口說道。
“油茶餅?”
李安聞言,腦子裡馬上想到的就是後世用來餵豬的油茶餅,也就是榨油之後剩下的殘渣,因爲味道極差,但營養還比較豐富,所以,只能拿來餵豬了。
而眼前葛族的油茶餅,顯然與後世餵豬的油茶餅有很大的區別,從外形看更加的小巧,一看就比較的可口美味,似乎很好吃的樣子。
輕輕嚐了一口之後,李安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茶香味,一種非常濃烈的茶香味,讓人非常的舒心。
“好香啊!有一股很濃烈的茶香味道,應該叫茶香餅纔好,叫油茶餅不好聽啊!”
李安吃了一口之後,發出了讚歎之聲。
這個餅確實美味,不過,由於一聽到油茶餅這個名字,李安就想到了後世餵豬的油茶餅,所以,心裡會有一點膈應,而茶香餅的名字顯然更加的好聽,給人一種很香甜的感覺。
“茶香餅?好啊!這個名字好聽,那以後咱們葛族的餅就叫茶香餅了,多謝李侍郎賜名。”
葛族族長李安開口笑着說道。
如此痛快的就把自己這裡的油茶餅改成了茶香餅,一個是茶香餅確實好聽,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是爲了討好李安,這是李安起的名字,他有求於李安,怎麼幹不聽李安的話,只要能討好李安,怎麼樣都行。
“哈哈哈!早該改名字了,茶香餅,好吃的茶香餅,沒有什麼比茶香餅更好吃了。”
李安高興的說道,一連吃了好幾塊茶香餅,吃完之後,滿嘴都是茶香的味道,顯得十分的滿足,這麼有特色的美食,李安還是第一次吃到,從味道就可以推測出這個餅所使用的原材料,其中,最多的原材料肯定是麪粉和茶葉,這個是肯定的,然後,還有很多特殊的配料,從而得到如此美味。
在李安看來,這個茶香餅最大的特色是茶葉的香味,沒有茶葉的香味就沒有茶香餅的特色,這個茶葉的香味太特殊了,茶香與一般食物的香味有很大的區別,這種特有的香味在被做成食物之後,會給人一種非常特別的感覺,吃在嘴裡回味無窮。
“李侍郎要是喜歡的話,我讓家裡人多做一些,這茶香餅最大的特色就是不容易變味,做好了之後,就算過了十天,味道還是香甜可口的,幾乎感受不到任何的變化,最適合做早點了,我們這裡的族人,出遠門的時候,一般都會帶好多茶香餅,用這個做乾糧最合適了。”
葛族族長開口說道。
李安點頭道:“味道確實非常好,那就多做一些,本官離開之後,帶着在路上吃,若是族長覺得方便的話,能夠告知如何製作這些茶香餅就更好了。”
葛族族長聞言,自然不會拒絕,在他們這裡,茶香餅就是一個早點而已,並沒有什麼商業價值,幾乎所有的族人都會做,根本就沒法保密,既然李安想知道,告訴李安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而通過李安問他茶香餅的配方,他覺得是否姜族和魯族與李安之間有交換,是他們兩族給了李安什麼好處,所以,纔得到了李安給他們的冶煉技術,若是如此,他就更加不能拒絕將茶香餅的秘方告訴李安了。
不過,葛族族長還是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爲他實在看不出茶香餅有什麼價值,一道美味小菜罷了,而李安身份這麼高,又不需要去開點心鋪,怎麼可能拿冶煉這麼厲害的技術,去交換茶香餅這種幾乎沒有多大價值的技術呢?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不過,茶香餅需要的油茶葉,只有我們這裡有,別的地方也沒有啊!”
葛族族長開口說道。
李安笑着說道:“這個沒有關係,別的地方沒有,把這裡的油茶樹挖一些栽種在別的地方不就行了,京城什麼樹都能栽。”
“京城氣候與此處不同,只怕油茶樹到了冬天就被凍死了。”
葛族族長開口說道。
李安擺手道:“不會的,本官有足夠的辦法,能夠讓油茶樹在京城凍不死,只要族長捨得就行。”
葛族族長笑着說道:“李侍郎說笑了,我們這裡的油茶樹都是野生的,漫山遍野都有,任何人想挖都能挖的到,沒有人管的。”
很顯然,葛族這裡的油茶樹都是自然資源,並不屬於任何人,李安想去山裡挖幾棵油茶樹,那也是沒有人會去過問的,畢竟,這山裡的油茶樹也太多了,讓外人挖一些也沒啥關係的。
李安笑了笑,開口說道:“那就好,我可要讓人去山裡挖樹了,哈哈哈!”
隨意寒暄幾句之後,李安便讓葛族族長趕緊去準備筆墨紙硯,他要開始幹活了,要開始繪製圖紙了,也就是冶煉銅礦和鍛造鐵質金屬的圖紙,李安不但要讓葛族學會冶煉銅礦,還要讓他們學會正確的打鐵熱處理工藝,從而促進葛族的發展,也讓葛族與姜族,魯族有更多的互補性,從而促進他們之間的友好合作。
見李安繪製圖紙,葛族族長心裡大爲高興,雖然他對圖紙不是很懂,但從李安繪製的圖形,他還是能夠猜出一些的,這些圖形是什麼,他也是知道一些的,比如風箱的圖形,葛族族長就是認得的,冶煉的爐子,他同樣也是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