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連弩的構造並不複雜,使用起來也很簡單,只要隨便試射幾支弩矢,就可以學會其使用方法,而且,諸葛連弩射擊頻率極高,不需要太精確,只要一輪急射擊,就可以給敵人造成巨大的損失。
騎兵隊是特種團的三大力量之一,具有快機動的特點,爲了讓這支部隊擁有更強的戰鬥力,李安除了讓他們訓練騎馬砍殺等基本技能之外,還讓他們學習騎射技能。
騎射對於一支騎兵來說,是一項非常重要的技能,在馬匹急奔馳的過程中對敵人進行射擊,可以更好更快的殺傷敵軍,而自身也可以利用高機動性,很好的避開對方的攻擊,是一項很有重要的攻擊手段。
騎兵隊平時訓練的時候,用的都是普通的弓弩,現在換成諸葛連弩,攻擊力和攻擊頻率將大大加強,對付外面挑戰的土匪人馬,可謂是輕而易舉,雖說不至於迅殲滅,但重創那些烏合之衆,還是毫無壓力的。
“騎兵隊所有將士,前往城關集結,等候本將軍令。”
“是,將軍。”
一百餘騎兵隊將士,裝備好諸葛連弩,策馬奔向東谷外的關卡。
“無恙,我剛從城關過來,關外的三百土匪是一羣烏合之衆,根本不足爲懼,不過,遠處的樹林之中似乎有一股殺氣,多半是有埋伏。”
荔非守瑜謹慎的提醒。
李安咧嘴一笑:“區區雕蟲小技,也敢前來獻醜,這些土匪不是太愚蠢,就是太狂妄,今日,必須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知道平南軍的厲害。”
“怎麼,你不打算趁此良機,將這夥土匪全殲?”
荔非守瑜疑惑的問。
李安笑道:“你剛纔也說了,遠處的樹林之中有埋伏,若我軍全面出擊,勝利是必然的,但傷亡一定不會少,雖然土匪是烏合之衆,但我們也不能過分輕視,還是先給他們一個大的教訓,然後,一步步以最小的損失,將他們全部消滅。”
“大兄,戰鬥八個團全部集結完畢,隨時可以出戰。”
李昆雄帶着中谷的平南軍主力進入東谷。
李安點頭道:“好,讓將士們做好戰鬥準備,我們去城關。”
說完帶着衆部將向東谷外的城關走去。
由於等了許久也不見平南軍出來應戰,關外的土匪開始鬆懈,覺得平南軍也不過如此,甚至坐在地上大罵平南軍是縮頭烏龜,是吃軟飯的小娘皮。
更有一些沒休息好的土匪,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彷彿他們不是來打仗的,而是過來旅遊的。
“將軍,這些土匪實在是欺人太甚,罵的也太難聽了,居然說我們是縮頭烏龜,龍武軍願意請戰。”
李安嘴角一笑:“這些土匪都是將死之人了,和他們生什麼氣,好好防守葫蘆谷,殲滅這夥囂張的土匪就交給平南軍了。”
“將軍,騎兵隊已經做好準備,現在就可以出擊。”
“無恙,這些土匪躺着和坐着的一大片,只要騎兵隊起突擊,瞬間便可滅其大半。”
“大兄,還等什麼,讓我帶着騎兵隊殺出去,屠了這羣該殺的土匪。”
李安看向張光晟:“光晟,你帶領騎兵隊出擊,讓所有將士在靠近土匪之前,立即射箭矢,一百一十名將士,一輪射擊就是一千一百支弩矢,足以重創眼前的三百土匪,第一輪射完,立即拔刀追擊土匪,追擊二百步之後,立即返回,接下里就沒有騎兵隊什麼事了,聽明白了嗎?”
“是,將軍。”
張光晟性格穩妥,這是李安將這個任務交給他的主要原因,交給別人,李安會不放心的。
“咔咔咔……”
東谷外的城關緩緩打開,張光晟帶領一百一十名騎兵魚貫而出,並在出谷後,迅向毫無準備的土匪起突擊。
“踏踏踏……”
一百多匹戰馬,踏出了整齊的節奏,讓整個大地都在震顫。
“平南軍騎兵,平南軍出來了,快逃,快逃。”
土匪本就是一盤散沙,嚴重缺乏訓練,平時欺負欺負小老百姓,乾點殺人越貨的勾當,倒是沒太大問題,此刻,面對平南軍猛然衝出的騎兵,而且還是步調一致的訓練有素騎兵,這對他們產生了極大的震撼,逃跑成了他們心中唯一想到的事情。
坐在地上歇息的土匪,慌慌張張的爬起來,而躺在地上已經睡着的土匪,則不明覺厲的揉了揉眼睛,表情好似在責怪有人打擾了他們的清夢。
一名土匪剛剛睜開眼,便看到無數的黑點,正從上而下迅墜落,待他察覺這是危險的弩矢的時候,弩矢已經射入他的頭顱,結束了他的罪惡生命。
無數的短小弩矢,如雨點般射向慌亂中的土匪,瞬間就給這些土匪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三百多名土匪,至少有一大半被這短小的弩矢射中,當場一命嗚呼的土匪,更是高達三分之一。
滿地的傷亡和屍,讓這些從未經歷大戰的土匪們,大驚失色,除了逃跑之外,他們根本就想不到抵抗,而那些因爲受傷而無法逃跑土匪,則出了悽慘的嚎叫和呼喚同伴別丟下他們的聲音。
平南軍將士可不會可憐這些殺人越貨的土匪,戰馬直接從這些受傷和死亡的土匪身上踏過,將大部分受傷的土匪活活踏死。
追殺的過程也非常順利,由於戰馬的度非常快,一個衝擊便奔至逃跑土匪的最前面,並在二百步外勒馬停下,一路上斬殺了不少土匪。
所有還能動彈的近百名土匪,全被平南軍騎兵攔住了逃跑的道路,兵器早已扔掉,等待他們的,似乎只有被屠戮的命運。
“我投降,我投降。”
一名土匪帶頭跪下,剩餘的土匪也紛紛跪地效仿。
張光晟微微點頭,讓身旁的幾名騎兵下馬,將這些願意投降的土匪全部綁起來,並讓他們排成隊,走向城關。
站在城關門樓上的李安,見張光晟與騎兵隊的將士,居然沒讓這夥三百人的土匪產生一個漏網之魚,心頭大爲高興,這反映了平南軍騎兵的強大戰力。
“將軍,這真是太過癮了,一陣箭雨過後,三百多人的土匪,就一百多還能動的了,騎兵一個衝擊,又死了一大批,剩下的全跪地投降了,哈哈!”
“大兄,我剛纔一直在想,到底是土匪的戰力太薄弱了,還是我平南軍太英勇,這麼輕鬆就滅了三百多土匪。”
“當然是我平南軍夠英勇了,在以前的時候,這些活躍在山中的土匪可真是把瀘州的官兵給整慘了,如今平南軍一出手,土匪就不堪一擊了,哈哈!”
“是啊!是平南軍厲害,當然,也是將軍訓練有方,另外,還有諸葛連弩這等利器的存在,也讓我平南軍戰力大大增強。”
李安笑了笑,正色道:“本將不否認平南軍戰力強悍,但眼下能取得如此巨大的勝利,主要還是對手太弱了,打家劫舍的土匪而已,戰力能有多強,日後越是碰到戰力強大的對手,我軍或許會傷亡很多,現在是實戰訓練期間,先拿戰力弱小的土匪練練手,讓將士們都漸漸血腥,日後到了戰場上就不會害怕了。” WWW★ ttκǎ n★ ¢ ○
“將軍說的是,幸好瀘州山中土匪衆多,夠我們平南軍訓練之用了,哈哈!”
“先滅土匪長長經驗,而後便進入爨地,平定那裡的叛亂,爲朝廷立功。”
就在說話的工夫,張光晟與騎兵隊將士,已經押着被俘的近百名土匪俘虜進入了城關,並上城向李安彙報戰果。
“光晟,乾的不錯,我本打算讓騎兵隊擊潰和重創這夥土匪即可,沒想到你竟帶着他們在二百步外將所有活着的土匪全部截住,沒有一個漏網之魚,非常好。”
李安誇讚道。
“將軍,我也沒想到,這些土匪的反應居然如此遲鈍,我軍騎兵都衝到他們面前了,他們纔想起逃跑,哈哈!”
張光晟也樂了。
“將軍,遠處樹林有埋伏的土匪,人馬足有三千多,隊正讓我前來彙報。”
一名身穿僞裝衣的偵查隊士兵,繞道西谷關卡進入葫蘆谷,並奔至東谷城關,向李安彙報情況。
“居然有三千兵馬,看來瀘州境內的土匪,差不多都聚齊了啊!夠熱鬧的嘛!”
李安嘴角一抹冷笑。
“將軍,既然土匪都來了,我們也不能在谷裡窩着,出擊吧!”
“將軍,出擊吧!”
李安點了點頭,下令道:“平南軍主力,立即出城,兵分三路,第一團至第四團爲中路,五六團爲左翼,七八團爲右翼,騎兵隊押後。”
“是,將軍。”
很快,平南軍主力便離開葫蘆谷,從城關處奔出,稍作整理隊形之後,便分三路向土匪埋伏的地域撲去。
爨無敵與其所率領的三千餘兵馬,一直躲在樹林之中休息,由於連續行軍,在抵達葫蘆谷附近的時候,所有土匪都感到非常疲乏,倚在樹幹上休息的時候,很自然的就睡着了,就連爨無敵本人都在眯着眼休息。
他們埋伏的位置,距離葫蘆谷東谷的城關,足有幾里路的距離,而且,站在一處高地,可以模糊的看到葫蘆谷城關的情況,爲此,他們並不擔心平南軍會突然殺來,從而放心大膽的休息。
不過,隨着三百前鋒兵馬被平南軍騎兵隊全殲的消息傳來,爨無敵再也坐不住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百左右的平南軍騎兵,居然能夠輕鬆的剿滅三百土匪,而且毫無傷,更讓他吃驚的是,平南軍取勝的度極快,幾乎就在一瞬間,三百土匪就全沒了。
而這也驗證了六個土匪山寨被平南軍全殲的可怕說法,也就是說,平南軍的確是一股可怕的力量,可以頃刻間剿滅土匪人馬,而自身卻幾乎沒有損失。
“大鬼主,三百弟兄頃刻間就灰飛煙滅了,平南軍戰力如此強橫,我們怕不是對手啊!”
“大鬼主,我看還是先撤吧!若是平南軍真的傾巢殺來,只怕我們一個都跑不掉。”
“大鬼主,平南軍真是太可怕了,我們撤吧!”
“大鬼主,撤吧!”
衆土匪頭目徹底被嚇破了膽。
爨無敵怒目瞪向報信的屬下,喝問道:“你到底看清楚了沒有,平南軍僅有一百騎兵,怎麼可能頃刻間剿滅我們三百人馬。”
“鬼主,我看的清清楚楚,平南軍騎兵一出來就連續放箭,黑壓壓的一輪亂射,三百人馬就有大半動彈不得,接着這些平南軍騎兵一個衝殺,剩下的就更少了,而且,他們還被平南軍騎兵堵住了退路,於是全都投降了。”
爨無敵身體略微晃了晃,心頭一陣慌亂,他原本還以爲平南軍只是有內奸引路,利用夜間土匪巢穴防備鬆懈,才取得的巨大勝利,卻沒想到平南軍的戰力竟如此厲害,一百人的騎兵,竟能在頃刻間消滅三百土匪武裝,而且,自身毫無損失,這份實力讓他感到膽寒。
“大鬼主,看來我們還是小看平南軍了,平南軍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的多。”
“若非平南軍真有實力,豈能誇下數月內滅亡我等的話,還是躲躲吧!”
“大鬼主,您拿個主意吧!”
爨無敵摸了摸腦袋,一臉的憂愁,他這次帶領衆多人馬前來,就是爲了試探平南軍的真實戰力,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平南軍的戰力,遠他的想象,讓他在震驚之餘,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鬼主,情況不妙,平南軍數千兵馬傾巢而出,分三路向我們殺來。”
一名土匪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彙報情況。
爨無敵又是一驚,連忙看向衆土匪頭目:“你們帶領各自兵馬,分兵禦敵,擋住平南軍。”
“大鬼主,平南軍太厲害了,我們肯定擋不住,還是撤吧!”
“大鬼主,您看,弟兄們都已經開始跑了,我們幾個也止喝不住啊!”
爨無敵無奈,只得下令撤退。
三千多土匪兵馬,沿着山間小路迅向東南方向潰逃。